「我得報答報答你……」她咬住了夏方浥的耳朵,粉色的小舌頭輕輕一卷。


    耳朵裏傳來的水潤的聲音。


    夏方浥背後的門突然震動了一下。


    「夏方浥,我警告你,馬上給我出來!!」


    夏方浥往身後的門一看。


    下一刻,秦柔輕輕咬了一口她的耳朵。


    她巧克力酒味的吐息,好像滲透了自己的神經,甜蜜得讓人沉醉。


    「……別管那種老古板了。」


    秦柔笑著,簡直就像是一個古代的妖妃。


    夏方浥感覺自己的理性在漸漸地崩塌。


    她輕輕推著秦柔的肩膀,自己也覺得十分地無力。


    「……」


    「夏方浥。」


    秦柔纖長而又柔軟的手指,輕而緩地在夏方浥的肩膀上移動,像是在寫著什麽字。


    夏方浥感覺她的手指輕輕地劃拉著,最終讀出來了她寫的什麽。


    ——我想吃薰衣草。


    夏方浥咽了一下口水。


    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腿都開始軟了。


    「不要管其他人了……好不好?」秦柔鉗住了夏方浥,把她壓在了門上。


    「夏老師你就什麽都不要想了,都交給我吧。」


    夏方浥吸了一口氣,有些人,恐怕生來就是個妖精……


    她有些脫力。


    夏方浥紅著眼睛看著秦柔,好像怎麽也聽不見夏之霖的聲音了。


    秦柔吻了上來。


    房間濃鬱薰衣草和巧克力奶油酒的氣味竄了出來。


    夏之霖聞到這個味道不悅地皺眉,「放肆!」


    他嫌棄而又不屑地轉過了身子。


    氣憤地離開了。


    夏方浥聽見了夏之霖的聲音,一瞬間停了下來,可是馬上就又被秦柔吻了上來。


    「閉眼,不準想了。」


    她們感受著彼此的唿吸。


    像是兩隻互相舔舐著對方的傷口的動物一樣顫顫發抖。


    夏方浥感受著體內的情緒,好像是怒意,又好像是悲哀。


    還有著一種潰不成軍的挫敗。


    一朵熱烈的花,纏繞在她的腰上,美麗而又妖冶地綻放。


    她想要流淚,卻又感受著那美妙的歡喜,一瞬陷入了矛盾之中。


    「夏老師,你聲音好好聽……好像在唱歌。」


    「……」夏方浥沒有迴答。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妖精。


    --


    許久。


    看著躺在自己外套上的秦柔,夏方浥感覺自己把一切都搞砸了。


    秦柔身上的痕跡,證明著夏方浥並不是一個文明人。


    她覺得自己就是個粗暴的野蠻人。


    夏方浥剛才確實好像是發泄似地胡亂地咬了幾口。


    秦柔一定很疼吧。


    但夏方浥又殘忍地覺得,那傷痕,就算是再觸目驚心,也紅得好看。


    好像是在說這是她的東西一樣……


    想到這,夏方浥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她是真的瘋了。


    她是中了這個omega下的咒了嗎?


    怎麽她到了這種時候都在想這些事情?!


    夏之霖那邊她要怎麽辦?


    秦柔套上自己的裙子。


    「夏老師,我這裏好疼的。」秦柔好像是故意一樣揉了揉自己腿上的紅痕。


    那揉傷痕的手法,簡直令人髮指地誘人。


    夏方浥吸了一口氣,不敢細看,隻能別開了自己的眼睛。


    這omega實在是——


    「夏老師,你說你爸爸會不會生氣啊?」秦柔天真地問道。


    夏方浥震驚地看了她一眼,「……」


    生沒生氣她心裏難道沒點數嗎?!


    不就是她害的嗎?!


    「既然他都這麽生氣了,不如夏老師就不要迴去了,不要去未婚妻那裏呢,和我住一起天天過這樣的生活也不錯啊。」


    也不知道她有幾分胡鬧,幾分認真,夏方浥複雜地看了秦柔一眼,小聲嘟囔了一句,「不要臉……」


    「嗯,我是不太要臉。」秦柔笑了笑,輕輕地用食指挑起了夏方浥的下巴。


    「但是,你剛才的聲音聽起來也很不要臉,我好喜歡,好好聽,能不能再唱幾句給我聽聽?我的夏老師?」


    「秦柔…」夏方浥忍住了自己耳朵的薄紅,「你給我收斂著點兒。」


    「我覺得你好像還挺喜歡我這幅樣子的,要不然怎麽標記得那麽用心?我現在還疼呢。」秦柔揚了揚自己的脖子。


    「我怎麽可能喜歡你……你做夢。」夏方浥望著她的脖頸上被自己狠狠咬了幾口的腺體。


    實話實說,她忍不住還想再咬幾口。


    報復性地,咬得她哭出來為止。


    ——真是…要瘋了。


    夏方浥這次是連自己外套都不敢拿了,她怕自己又被這妖精纏住了手腳,於是套上襯衣就走出了包廂。


    她重重地關上了大門。


    --


    夏方浥走在走廊,越走越生氣。


    她覺得自己這是被秦柔玩了。


    她是被秦柔下了蠱嗎?怎麽就能那樣挪不動腿了呢?


    「夏小姐。」


    一個侍者突然出現了,似乎是在門口等了她很久了。


    她抬起頭。


    「夏先生叫你去會客室。」


    「……」


    夏方浥耳朵上的薄紅馬上散去,後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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