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淩司北臉沉沉的來到前廳,看到三人之後,也沒有給什麽好臉色。


    “你們過來有什麽事?說吧!”直接的很。


    燕王和端王都沒有開口。


    在場的,不管是在位份上麵還是年齡上麵,在他們之上的都還有他們的四哥,太子殿下。


    太子這一趟來,本就有巴結討好的意思,所以他很適時的開口了。


    “聽聞小皇叔身體不適,府上還有些珍稀藥材,就給小皇叔送過來了。”


    對於燕王和端王,太子是一個字也沒有提。


    燕王(南宮彥)和端王(南宮焱)兩人來的時候也都帶著禮品的,所以雖然太子沒有提到他們兩人,但也都跟著點頭了。


    “嗯,東西本王收下了,你們可以迴去了。”


    淩司北想要和江念待在一起,一點也不想和他們幾個在這裏虛與委蛇,浪費時間。


    “小皇叔......”


    見淩司北作勢要離開,太子連忙叫住他。


    從昨日迴來之後,他們父皇到現在都沒有對他說過什麽,連訓斥都沒有,皇後去照顧太後了,變相被禁足。


    所以太子現在心裏慌得很。


    就想在淩司北這裏看能不能得到什麽指示,他好做好應對的策略。


    昨天進宮之後,他們父皇就留下了小皇叔一人,所以他們父皇對他有什麽決定,應該都已經告訴了他們小皇叔。


    而現在他們小皇叔對他們幾個皇子也就對老九一人在通州剿匪的這件事情上麵照顧了他而已。


    據太子所知,通州剿匪成功之後,小皇叔在他們父皇麵前也沒有對老九做出什麽評價。


    所以他們小皇叔目前的站位依舊還是不明顯的,太子覺得他還是有機會的。


    “還有事?”淩司北瞥了太子一眼。


    淩司北眼神太過於犀利,太子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燕王和端王都沒有再出聲,他們兩個到了之後,都還沒有和他們小皇叔說上一句話。


    看現在的情形,他們也看出了他們小皇叔現在的心情並不好。


    他們內心猜測的是因為生病的原因。


    端王原本還有話想和淩司北說的,看這情形,他有些慫,不敢說話了。


    相對比於太子和端王,燕王南宮彥還算了解淩司北,他就是因為知曉淩司北生病了,單純的想要過來看一下而已的。


    “那個......”太子很囧,想問些私密點的話,拍拍馬屁,但是現在對著老五和老九,他說不出來。


    太子用餘光看了看燕王和端王,心裏想著希望他們兩個能有點眼力見,主動先行離開。


    也希望淩司北能主動讓他們離開,或者讓他移步至書房說話。


    但他希望的情況都沒有發生,燕王和瑞王沒有主動離開,淩司北也隻是看著他,沒有說話。


    太子隻能硬著頭皮再次開口說道:“小皇叔可否借一步說話。”


    話一出,南宮彥和南宮焱都挑了一下眉,隨後兩人便開口,先行離開了。


    關心淩司北他們不差這一點時間,而且現在明顯不是什麽好時機。


    他們的太子哥哥這次真是太急躁了。


    太子今日的做法其實對他們來說也是好事,起碼這樣一點小事就穩不住心神的太子,除了他背後的支持,其他方麵的競爭,他們還是很有勝算的。


    特別是端王,離開時的心情都好上了幾分。


    之前他的站在平王那一邊的,自從他們小皇叔直接公開針對他之後,支持平王的那些人很多都站在了他這邊。


    這一次被他們小皇叔帶著到通州剿匪之後,就有更多的人站到了他這邊了。


    可以說現在和太子最有競爭能力的就是他了,所以端王很樂意看到太子犯蠢。


    太子看著兩個弟弟的背影,眼眸中閃過一絲陰狠,是對燕王和端王的,也有對淩司北。


    今日這個場麵讓他感受到了恥辱,心裏默默的記著仇。


    再次轉向麵對淩司北的時候,臉上又已經恢複了一如既往少年該有的陽光和對剛剛所發生的無措了。


    這個時候淩司北才深深的看了太子一眼。


    皇室子女,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或許,剛剛太子的所作所為都是他有意為之的也不一定。


    “他們都走了,太子有什麽話現在可以說了。”


    江念不讓淩司北喝茶,而前廳招待客人的隻備了茶水,所以淩司北也隻能把玩著桌麵上的茶杯,漫不經心的問。


    太子躊躇了一下,像是在思考,幾息之後才開口:“我想到小皇叔城外的訓練營曆練一段時日。”


    他早就知道,城外的訓練營是淩司北和皇上都非常重視的兵部訓練基地,裏麵的兵哥哥都是精英,他們隻聽從皇上和淩司北的指令。


    不等淩司北給迴應,太子又接著說道:“通過江水城的這件事情,讓我知道,身體素質的重要性,萬事都要有一個健康強勁的體魄;


    這些年養尊處優,疏於強身健體,恰好因為江水城的這件事情,父皇也不會再交給什麽重要的事情給我;


    要是父皇知道我到訓練營曆練的話,想必也會有一絲欣慰的。”


    太子也很直接的說出了他現在的狀況,江水城發生的事情,皇上段時間內肯定不會交一些重要的事情給太子。


    所以他接下來會很有空閑的時間。


    太子麵對淩司北,連自稱本宮都不敢,而給太子直接過來和淩司北說這個請求的勇氣,是和太子剛剛說的那番話中最後的那句話有關。


    至今為止皇上都沒有對太子做出處罰,太子想的是:他是皇上親自選定的太子,寄予厚望,皇上不會因為一件小事輕易處罰他;


    但江水城的這件事情因為有了淩司北的參與,現在很多人都已經知曉,他的父皇也很為難。


    所以太子隻能自己先行主動做出虛心改過的態度來。


    而城外的訓練營就是太子最好的選擇。


    太子還能趁機在城外的那群將士麵前刷刷存在感。


    淩司北本是在把玩著茶杯,當太子提到城外的訓練營之後,他才抬起頭看著神色不明的看著太子。


    太子說完了,淩司北都沒有出聲,時間越久,太子的心越慌。


    他的目的挺明顯的,就看他麵對的這個煞神小皇叔給不給他或者說他父皇這個麵子了。


    淩司北沒有出聲,太子也沒敢再問。


    整個前廳就隻聽見了淩司北手上轉動茶杯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淩司北才對太子開口:“那便去吧。”


    太子心中一喜,沒敢表現出來,隻是堅定的應了聲“是。”


    “那便迴去準備準備吧,本王明日讓人帶你進營。”


    太子起身對著淩司北拱了拱手,“勞煩小皇叔費心了,那我就先行告辭了,小皇叔身子不適,還要多休息休息。”


    淩司北看了太子一眼,擺了擺手,太子見狀就離開了。


    看著太子離去的背影,淩司北勾了勾唇角,有些嘲諷的意味。


    “淩一。”淩司北還坐在原處把玩著茶杯,召喚淩一。


    淩一從內院方向的那個門走了出來,“屬下在。”


    “讓陳林明日去東宮帶太子去訓練營,記得告訴他,讓大家別對太子區別對待。”


    “是。”


    “另外讓人查一下,太子去訓練營是誰給他出的主意。”


    在江水城就那麽蠢,一迴到上京城就開竅了,看來太子身邊的幕僚太挺有頭腦的。


    交代完事情,淩司北就想迴去陪江念,這一來二去的,已經過去很久了。


    淩司北剛站起身,盧管家就過來了。


    “王爺,許家小姐求見。”


    “不見。”沒有絲毫的猶豫,聽到‘許’字,淩司北就眉頭微蹙,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厭惡之意。


    “這......”盧管家快步去追已經往後院走的淩司北。


    “王爺,是王妃讓您去見的。”他可沒有撒謊。


    剛剛王爺還在和太子爺他們說話的時候,他們家王妃就已經見過許思了。


    淩司北停下腳步。


    “王妃讓本王去的?”念念讓他去見其他的女人?她又想推開他?


    一句話,就讓淩司北想了很多很多。


    “是......”


    聽見盧管家準確的迴答,淩司北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王妃還讓你帶上這個去見。”這時盧管家遞給了淩司北一個香囊。


    淩司北接過香囊,臉上的神色才好看了些,還帶著些許的不解。


    盧管家見狀,才和他說起整件事情:“剛剛太子爺和兩位王爺還在的時候,許小姐就已經到府門前求見了;


    老奴見王爺還在忙,這許小姐一個姑娘家單獨來見王爺也不是個事,便去和王妃說了這事;


    王妃讓老奴將許小姐帶到了後院的花廳談話,王妃也是剛剛才迴來,之後就讓老奴叫王爺帶上這個香囊去見許小姐。”


    “現在這個時辰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少,大家都看到了是王妃帶許小姐進府的,不過王爺還是要記得保持距離。”


    雖然盧管家也不理解為什麽王妃見過許小姐之後,還要讓王爺也去見一次,但王妃既然都說了,他來轉達就是了。


    許小姐對他們家王爺的心思都是眾所周知的。


    雖然現在她已經被賜婚給了小李將軍,但越是這樣的時候,王爺和許小姐就越是要保持距離才行。


    聽到盧管家的話,淩司北剛開始心中有一絲喜悅,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恐慌。


    一遇上和江念搭上邊的事情,淩司北就像個傻子一樣不會思考了。


    他不知道對於這件事情江念是怎麽想的。


    開始的喜悅是江念以戰王府是女主人去見了許思,但後麵她讓淩司北也要去見許思,淩司北就想岔了。


    他不想見許思,那個女人肯定沒憋什麽好。


    隻是江念已經為他備好了香囊了,她的意思也很明確,就是要讓淩司北去見上一麵。


    其實江念在聽到許思求見的消息之後,也是想著她見一麵打發許思離開就好了。


    隻是沒想到許思那個臉皮厚的非說淩司北和她有情況,非要見淩司北一麵。


    江念是相信淩司北的,權衡過後,才同意了讓淩司北親自見許思,讓淩司北自己解決他的爛桃花,也讓許思‘死’個明白。


    想起許思也會醫術,而江念剛剛在許思的身上也聞到了有些異常的香味,江念才備了個香囊給淩司北。


    不管是不是異常,小心駛得萬年船,有備無患總歸是好的。


    淩司北捏著江念給他的香囊來到後院的花廳。


    許思剛看到他就歡喜地迎上來行禮。


    淩司北直接後退了兩步,拉開了距離。


    許思看見淩司北的腳步往後,一臉單純無辜的微微抬起頭,眼裏含著委屈,輕輕喊了聲:“王爺~”


    看著許思矯揉造作的模樣,淩司北心中好一陣惡寒。


    以前他怎麽沒有發現,這個許思還有這樣的一麵?


    以前的淩司北隻當許思是太後身邊的大宮女,且當時許思一直都在有意無意的模仿江念,那種沉靜讓淩司北沒有感到任何的不舒服。


    現在不一樣,現在許思的心思幾乎都已經說開了,而且許思現在是想放手最後一搏的。


    哪個男子能受得了這樣的嬌柔,所以許思這次才做出這樣的柔情無辜模樣。


    淩司北拿著江念給的香囊,放在鼻尖輕輕的嗅著香囊裏散發的藥香,“王妃說你要見本王?何事?”


    語氣比見太子他們那時的語氣還有冷漠。


    “此次前來是想求王爺幫幫民女,民女在通州隻是作為大夫照顧受傷的小李將軍,絕對沒有其他逾越之處;


    民女......民女心係王爺,絕對沒有做出過對不起王爺的事情,民女不能嫁給小李將軍的啊,可是......可是現在民女見不到太後娘娘,王妃也不讓民女見王爺......”


    許思說著說著就開始抽泣了,很委屈很委屈的模樣。


    “你的事與本王何幹?你現在不是見到本王了?”還不忘往念念身上潑髒水,真當他看不出她的壞心?


    被淩司北這兩問,許思都差點忘記抽泣了,“王爺!縱使您不願遵從太後娘娘的懿旨,那......那也不能將民女隨意指給別人啊。”


    “賜婚聖旨是皇上下的。”說完這句淩司北就想走了,這哭哭啼啼的吵得很。


    許思聽完,幽怨地看著淩司北,也不抽泣了,“王爺當真是要逼死民女嗎?民女寧願終身不嫁。”


    淩司北‘嗤’的一聲,“來人,將許小姐送出府,要死就出去死,別弄髒本王的戰王府!”


    還打算以死相逼又想用終身不嫁的決心來打動淩司北的許思,聽到淩司北無情的話語之後,癱軟在地。


    淩司北說完那句之後就轉身離開,許思衝著他的背影喊道:“王爺當真一點舊情都不顧了嗎?”


    許思的話成功讓淩司北停下了腳步,她還以為提舊情有用,心中竊喜。


    “舊情?太後在王妃麵前提起你的時候,本王連你叫什麽都不記得,你我之間何來舊情?”


    這樣汙蔑他的鍋,他可不背,萬一念念誤會了就不好了。


    “什......什麽?”


    “不可能,王爺你不可能不記得我,在這四年裏,我每次都陪著王爺走過長長的宮道,在王爺身邊布菜伺候,我們還說過很多話......是不是王妃?是不是王妃介意,你才這樣說的?


    我不求其他的,隻求留在王爺身邊伺候,王妃這樣都容不下嗎?”


    許思有些激動,想要抓住淩司北衣擺,卻被人按住了,無法動彈。


    淩司北聽到她又在說江念,蹙緊眉頭,直接動手,揮動衣袖,按住許思的兩名侍女適時放手,許思就這樣被扇倒在地,嘴角還流出了血。


    “不知所謂,自作多情!”帶著他前往太後興寧宮的人多了去了,又不是隻有她一個。


    還說過很多話?是他問過很多話吧!


    太後來請,他總得問問原由吧!


    這個女人真讓淩司北惡心,不再聽許思的哭喊,淩司北直接讓淩一處理剩下的事情,他直接去找江念了。


    也還不知道江念現在是怎麽想的,他可不想兩人剛緩和的關係,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又傷了和氣。


    江念連話都不和他說的日子,蝕骨的難受,淩司北一點也不想再感受了。


    加快腳步向落萱院走去。


    而留下來的淩一,做事簡單粗暴,直接讓人將許思送到了李府小李將軍的床上。


    淩一的意思是誰家的人就誰管,小李將軍現在的夫人聽說可不是什麽淳善之人,反正以後戰王府許思都別想來沾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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