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我怎麽敢冤枉一個堂堂朝廷大將軍,秦大人我申請證人上堂與他對峙。”


    秦覺點了點頭。


    隨即縣衙府門外一瘸一拐來了十號人。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著殘疾。


    “堂下何人,身上傷痕何處而來?”


    這十個人紛紛跪倒在地迴答道


    “草民張三,在東街經營著一家絲綢鋪子,因為兵馬司的副將劉金,需要我把絲綢鋪子一年的收益全部衝公,小人不同意,他們就將小人的腿給打斷了。”


    “草民李二小,在東街經營著一家酒樓,朱將軍的手下參軍,高已在我家酒樓欠下巨額酒錢,小人索要欠款不成,他便將小人的雙眼給戳瞎了。”


    .......


    這十個人紛紛朝秦覺述說著自己受傷前的遭遇,目光時不時的瞟向朱烈,生怕朱烈一時憤怒,當場將他們就地正法。


    秦覺雖然早就知道這十個人的遭遇,有的人還是秦覺剛到任時親手將其放出的,但從受害者的嘴巴中說出的時候,心中的憤怒依舊。


    秦覺再拍驚堂木大聲喊道:“朱烈可有此事?”


    朱烈一下子慌了,渾身不舒服,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最後將目光投向秦覺傳神道


    “你出爾反爾,怎麽跟你之前說的不一樣?”


    秦覺自然知道他那種眼神是出於何意,所以幹咳兩聲道:“那個什麽....既然有人證,那麽就傳上堂來審問。”


    “你....”


    朱烈惡狠狠地看著秦覺,要是眼神能殺死人,秦覺恐怕已經死了一萬次。


    眾所周知朱烈在番禺是出了名的護犢子,若誰敢動他的人,就等同於打他的臉,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先休息一盞茶,待會再審”


    秦覺的話讓堂外圍觀的百姓瞬間炸開了鍋。


    “這縣太爺幹嘛在關鍵的時候休息?到底在賣什麽關子?”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


    眾人的目光紛紛向他投來,期待著些什麽答案。


    “縣太爺剛來的時候,我就看過他查案了,那個時候人還特別的少,所以縣太爺的辦案手段,我大致是了解的。”


    “快說快說,別賣關子了。”


    眾人一陣催促著。


    “秦大人審案,跟別的縣令審案子是不一樣的,他會等...”


    “等?等什麽?”


    男子嘿嘿一笑道:“就是等到兩人的性子都快爆炸的時候,他在用常人想不到的方法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眾人眼前一亮,紛紛看向那座空空蕩蕩的位子,陷入各種期待當中。


    堂後麵,秦覺親自跑到朱烈跟前笑嘻嘻的說道


    “停!你先別生氣,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是不是想說,我為什麽要出爾反爾,我為什麽跟之前商量的不一樣?”


    朱烈聽完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明知道的事情還要去做,這不是更讓人惱火的事情嗎?


    朱烈咬牙切齒,眼睛裏似乎迸發出烈火,似乎隻要秦覺解釋的不對就要將它就地吞噬。


    “是這樣的朱將軍,我不是先答應過你嘛,要讓你重新受得番禺百姓心目中的威望?當我看到金大小姐送上來的狀紙,我頓時就眼前一亮,立馬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朱烈強忍著怒氣說道:“什麽辦法?”


    秦覺迴答道:“就是,你隻要狠狠地抽打自己的手下三十大板,百姓定然對你刮目相看,你覺得如何?”


    朱烈心裏咯噔一下,似乎想通了什麽,可臉上的愁容依舊。


    秦覺見狀趁熱打鐵道:“將軍你還猶豫什麽呢?你看看你的手下肯定是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私自犯錯,這才導致的民怨沸騰,屬下犯錯,主上肯定要出麵處理,這樣老百姓才會認為你不會包庇自己的手下,這樣老百姓才知道軍營內是講法度的地方,這樣老百姓才肯把自己的孩子交到你的手上,世上難事,攻心為上,皆迎刃而解,正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這個道理將軍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朱烈的臉上微微鬆弛,那雙眸子下,有些喟歎。


    “好吧....事到如此,也隻能這麽辦了。”


    秦覺心中打定主意,料定朱烈一定不會再護犢子了,因為這關係到他這個番禺駐地將軍還能不能當的成,如今番禺動亂,皇帝雖然天高皇帝遠,但傳出的風言風語,錦衣衛都會收錄,倘若軍中再鬧出動亂,朱烈就算了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一盞茶的功夫說到就到,秦覺再次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隻不過圍觀的人多了些擁擠。


    “堂下何人,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副將劉金很是輕蔑的嘲諷道:“你算哪根蔥,也能叫本將軍跪你一個區區縣令?真是可笑至極。”


    旁邊的三人更是活久見一般哈哈大笑了起來。、


    秦覺重重的拍了一下驚堂木。


    “你四人貴為朝廷將軍,知法犯法,欺壓民眾,釣魚執法,著實可恨,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你們任何人狡辯,來人啊,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且慢!”


    朱烈站起身來朝著秦覺拱手行禮。


    四人像是找到救星一般心中想道:“小子你瞧好了吧,我們是朱將軍的人,朱將軍是不會容對待我們這些為他出生入死的武將的。”


    就在他們洋洋得意的時候,朱烈跪在了地上。


    “將軍你.....”


    四人同時驚歎朱烈此番的行為。


    “秦大人明察秋毫,是本將軍治軍不嚴,但是明朝有律,文官不得對武將用刑”


    四人頓時眼前一亮,暗自竊喜:“是啊是啊,朱將軍,你真是英明神武啊!”


    “但是武將可以行軍法。”


    朱烈此話一出,四個人頓時亞麻呆住,嘴巴張的特別大。


    “將軍.....”


    “行軍法,本將軍命你們就地趴下。違令者斬。”


    此話一出,四個人頓時心如死灰,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眼前這個很護著他們的將軍,真的生氣了。


    四人心不甘情不願的趴在地上,朱烈接過衙役手中的仗,朝著四個人的後背揮了過去。


    每一棒的揮出,都用盡了十成的力道,揮完的這一瞬間,痛苦哀嚎的聲音,傳遍了縣衙各個角落,衣服被仗打爛,血淋淋的血肉與衣服粘連著,空氣中更是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趴在地上受罰的四個將軍,傳出的這一聲聲,這一幕幕,番禺的老百姓看的真真切切,心中掀起陣陣波瀾,久久不能平靜,這一刻他們腦海中共同閃過一個念頭:“番禺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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