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欲言又止,腳步絲毫沒有前進一步的樣子,氣的求聰明眼睛都要冒出火來了。


    “你們這群廢物,本少爺養你是幹嘛的?你們怕什麽啊!快給老子衝啊!”


    求聰明一腳一腳的踹在一個個彪形大漢的腿上,他們卻依然無動於衷,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受的可能是皮外傷,可那老者卻讓他們痛的比死還難受,孰是孰非,一目了然。自然心甘情願受著求聰明的打罵。


    地下密室內,披頭散發男子赤裸著上身,倚靠在牆上喝著悶酒。


    突然一陣冷風襲來,密室內的燭光瞬間被熄滅。


    “誰?”


    桀桀桀…


    幾道詭異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站在柵欄前。


    “老十,別來無恙啊!”


    青年男子聽到此話,整個人抖了一個激靈,手裏的酒缸不聽使喚似的的掉落在地,酒水灑落一地,酒香飄散在四周。


    為首的黑袍男子低下身,用手指輕輕的沾了一下灑落一地的酒水。


    “上好的花雕,老十你可真會享受”


    青年男子對黑袍男子的話嚇的不輕,他怎麽會不知道黑袍男子的言外之意。


    噗通一聲,青年男子重重的跪倒在地,不停的磕著響頭。


    “老大,我錯了,我想迴去,你能不能跟督主求求情,我真的很想迴去。”


    “嗬…你在這裏有酒喝,有肉吃,迴去幹嘛呀?不像我們每天都如履薄冰,整天在刀劍上舔血,都不知道哪天會走到你老弟前麵。”


    青年男子發了瘋似的猛的捶打這柵欄,鐵製的柵欄被男子一一打斷,可見其功力深厚。


    “這鳥日子,我真的受夠了!我要迴去,我要迴去!”


    突然一個長方形的鐵牌插進密室牆上,青年男子迴過頭望去,一瞬間老淚縱橫,在陽光的滲透下鐵牌赫然寫著一個大字:“魏”


    青年男子激動的拔下令牌,興高采烈的跑到黑袍身邊。


    “老大,老大…是不是督主有指令?是不是讓我迴去?”


    幾個黑袍男子麵露愁容,無奈的長歎一口氣。


    “督主令!”


    青年男子一臉嚴肅,虔誠的跪倒在地聽候指令。


    “十兵衛,自廢一臂!”


    轟——


    青年男子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幾位黑袍男子。


    “老十,你攤上事了,你攤上大事了!”


    青年男子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手裏的令牌,頓時癱軟在地,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右臂,苦笑道


    “想我待著在破籠子裏已經十三年,為了彌補當年犯下的大錯,我親自打造了這玄鐵製造的牢籠,日日反思其錯,夜夜苦思冥想,不曾踏出這裏一步,這麽多年以來自問可以洗清罪孽,然督主之命我十兵衛自然不敢違抗,但我有一事不明!”


    黑袍男子淡淡迴道:“何事?”


    “為何要斷我一臂,殺了我豈不是更好?”


    “老十,近日可曾遇一少年?”


    “少年?”


    青年男子臉色愈發難看,因為前日自己的確對一少年和一老者出手,少年臨走時的眼神曆曆在目。


    “他…他是督主什麽…什麽人”


    青年男子小心翼翼的問道,或許心中早有了一個答案,隻不過想親自聽到答案。


    “他是督主的朋友!”


    “朋友?督主和一個稚嫩的娃娃做朋友?”


    黑袍男子冷笑一聲!


    “嗬!上一個像你這麽說話的人已經剁碎了喂了狗!”


    青年男子咽了咽口水,有些後怕的看著黑袍男子。


    “老十你是真的攤上事了,那個小公子是督主點名要關注的人,誰要動他,督主就要動他,老十督主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說了,你用哪一隻手動的他,就把哪隻手廢了。督主從來說一不二,若你還想迴京,勸你三思而行”


    黑袍男子意味深長的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臂。


    求家大門外,秦覺扯著嗓子喊道


    “大聰明,給爺爺開門,爺爺我前來求藥”


    秦覺反反複複重複同樣的話,街道上的百姓聞聲而來。


    “是誰膽敢在我求家門前撒野啊?”


    人群中走出一個老者,老態龍鍾,老人顴骨很高,兩鬢斑白,臉色暗淡無光,臉上布滿皺紋,那皺紋使他的臉象樹皮一樣粗糙一副飽經滄桑的樣子。


    芒東拉了拉秦覺的衣袖附耳沉聲道


    “他就是求家現任家主,求佛!”


    秦覺跨步上前拱手作揖:“晚輩秦覺,前來與求家家主談一門生意的”


    求佛看著這個幼小的孩童,突然大笑了起來。


    “我從商大半輩子,還從未與一位小娃娃談過生意,但我從不以貌取人,也從不拒人於門外,這不是我求家的待客之道,王官家叫門”


    馬車上下來一穿著綾羅綢緞的老者,一臉慈祥麵容衝著眾人笑了笑。


    “少爺開門,老爺迴來了”


    求聰明聽到熟悉的聲音,大喜,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自己的父親正愉快的和一個稚童交談著。


    “爹…你迴來了”


    求佛點了點頭,便帶著客人一同進了大廳。


    “爹,這小子他…”


    求佛伸手製止了求聰明的話語,他雖然疼自己的兒子,但也絕不會做這種拒人之外的事情,自己打開門做生意,五湖四海皆是客,這是他幾十年來行商的規矩。


    “小公子,請留步…”


    秦覺迴頭望去,隻看見後麵緩緩走出三五個人,為首的男子一臉笑意的衝著他打招唿。


    “哎呀!這不是羅公公嘛!”


    “哈哈,沒想到小公子還記得咱家。”


    “你怎麽在這裏呀?”


    “總管大人讓我親自快馬帶一封書信給小公子。”


    羅公公從懷裏掏出一份牛皮書信遞給了秦覺。


    “收到來信,得知公子狀況,特叫羅坑前來協助公子,不瞞小公子,求家是老奴在外的產業,小公子若有需要盡管吩咐,手下的人小公子盡管差遣,若不聽話,隨意殺之,老奴給小公子兜底——魏西流”


    看著這封熟悉的字跡,秦覺還會以為是別人假冒的,他咽了咽口水,撲閃的雙眸有些散不去的陰霾。


    “老魏啊老魏,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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