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月壤交接儀式發布會結束，徐源表示將會在五年內完成登月的消息，在全球範圍內引起熱議，尤其更有國際航天聯盟成員公開發聲。
包括甌空局方麵，霓虹宇宙航空研究開發機構。
琺方空間研究中心等等。
均表示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以華方現有的火箭和載人飛船技術，別說五年內具備載人登月能力。
哪怕翻個倍都困難。
並在接受記者采訪時，公然指責徐源，認為這是在欺騙民眾。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要到月壤樣本，有種惱羞成怒的既視感。
不過輿論起來後，使得海外用戶也開始表示懷疑。
紛紛在社區進行討論。
“雖然我很想相信徐所說的話，但很遺憾這是一件絕對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登月的難度絕非采集月壤那麽簡單，徐有些過於自信了。”
“我的天啊，肯定是我耳朵出了問題，居然會讓聽到這麽不切實際的話語。”
“我好羨慕他們那邊的民眾，居然能有機會參與月壤的抽獎。”
“他們連新一代火箭新一代月麵著陸器都沒有，請問要怎麽登上月球，五年時間我認為是不夠的。”
“他們的航天技術發展很快，在這個領域上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們，現在他們應該先專注於新一代航天飛行器的設計研發工作，而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要在五年時間內登上月球。”
“盡管這看上去很難，但我願意相信徐，他是我見過最有魅力的人。”
“或許徐能再次創造航天奇跡。”
……
就在外網為此事爭論不休時，nasa這邊則罕見的保持起了沉默。
並未和其他國際航天組織成員那樣，在網上公開提出質疑，或者直接展開言語攻擊，或許是因為他們獲贈了月壤樣品。
九月份。
距離月壤樣品返迴地球，已經過去幾天時間。
而nasa方麵也終於收到了月壤樣品。
當地時間上午十點多。
nasa總部大樓某實驗室內，弗沃克身穿實驗服站在這裏。
視線則聚焦在眼前器皿儀器中，都可以忽略不計的2克月壤樣品。
分毫不差。
旁邊則是負責人博爾遜斯，以及局裏科研人員。
“這就是他們贈送的月壤樣品，總共就隻有2克，他們真是不知道感恩。”
弗沃克瞅了半天收迴目光，臉上浮現出的表情可謂要多生氣就有多生氣，顯然對這份月壤樣品數量表示非常的不滿。
好歹他們也是完成了載人登月的存在，所掌握的航天技術屬於全球領先。
肩負人類對外太空探索任務。
結果其他國家采集到了一千多克月壤樣品，卻隻分給他們少到可憐的2克。
何況早在很多年前，他們便非常慷慨的贈送了對方月壤樣品。
在他看來，這次起碼也應該獲得幾百克才對。
這時博爾遜斯心情同樣不怎麽好，但更多原因卻是因為麵前的弗沃克議員。
當初簽訂條款，拒絕和對麵進行航天合作，甚至不通過人家加入國際空間站項目的申請，在這種局麵下對麵獨自都能把航天技術發展成這個高度。
他哪裏還有臉麵，去主動索要月壤樣品。
現在好了，樣品人家是給了，可卻隻有兩克，儼然讓自家成了全球笑柄。
當然心裏想歸這麽想，話到嘴邊則解釋道：
“對方的登月工程負責人徐源，在接受記者采訪時給出了解釋。”
“說我們當初隻贈送了1克月壤樣品，現在他們雙倍迴贈已經很大氣，至於甌空局和霓虹宇宙航空研究機構等方麵，則是連1克月壤樣品都沒有獲得。”
將博爾遜斯的話聽完，弗沃克當即冷哼一聲。
“又是這個徐源！”
不過臉色明顯好轉了一些。
畢竟他們雖然隻要到2克月壤樣品，但起碼要比其他人強得多。
可這份鬆弛還沒停留兩秒，緊接著又聽到不遠處的塞特維接過話茬補充。
“足足一千多克的采集量，卻隻給我們2克，聽說他們拿出來給網友抽獎的數量都比我們多。”
“你說什麽？”
“抽獎？”
弗沃克顯然不知道這件事，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扭過頭來瞪大了眼睛。
瞳孔不亞於發生了一場地震。
主要他雖然不是航天領域的專業技術性人員，卻也知道月亮采集的難度以及價值，尤其對於還不具備月壤采集能力的地區來說，哪怕隻是0.1克的月壤樣品都能稱得上是難得可貴。
需要充分研究，發揮其最大價值。
因此他還從來沒有聽到過，有人直接拿月壤樣品來抽獎的情況。
簡直就像是已經實現月壤自由，根本不用為月壤采集而擔憂。
哪怕他們nasa在巔峰時期，也從未有過如此令人震驚的操作。
隻是在情緒沉靜下來後，他心裏霎時間又變得越發的不爽，無法接受人家網友抽獎的月壤樣品，竟比自家獲贈的還要多。
“他們確實拿出了幾份月壤用於抽獎。”塞特維大膽預測道：“會不會是對方真的掌握了載人登月技術，所以根本不在乎這些月壤樣品？”
如果真的擁有載人登月技術，可以說隻要上去一次便能采集到大量的月壤樣本。
確實沒必要在意這幾克。
而最近全網一直在討論，徐源麵對記者提問時，所給出的五年登月迴答。
他們盡管並沒有公開表明態度，卻很清楚這件事。
甚至還在內部進行了分析討論。
以此驗證消息的真偽。
聽到賽特維再次提起這件事，弗沃克且並未直接和對方進行交談，反倒是特意轉過頭把目光放在了，負責人博爾遜斯的身上。
“這件事你怎麽看？”
“徐麵對記者提問所說的五年登月，究竟是故意放出來的假消息，還是他們真的已經有這個實力。”
說起這件事弗沃克也是止不住頭疼，對麵的發展勢頭越來越驚人。
從單純的理論學術領域，到超高音速導彈這種高科技裝備層次，都已經實現了對他們的技術超越，以至於世界局勢迅速發生變化。
偏偏現階段誰也不敢撕破臉皮。
加上半導體行業限製，弄出來光刻工廠，就隻能把精力放在自家技術上。
希望能依靠更先進的技術，來重迴巔峰。
可沒想到數學領域的項目還沒動靜，航天方麵又遭到了迎頭痛擊。
議院方麵已經不敢想，如果五年內對麵真的實現了載人登月展示自身實力，全球局麵又會發生怎樣變化。
所以無論從哪方麵來看，肯定都不希望這個消息是真的。
若換做其他人在記者提問時，給出這樣一個預估的登月時間，那肯定會受到全球各界的嘲笑，被無數航天專家稱為是異想天開。
畢竟新一代運載火箭，和新一代載人飛船，以及新代月麵著陸器。
在技術上都需要質的躍遷。
不經過時間積累，如何從高中掌握大學知識。
奈何說出這句話的人是徐源。
地球現存幾十億人類中，最具有天賦的天才青年科學家。
創造了多項科學奇跡。
就拿之前天宮空間站的例子，當時誰也不相信一個國家能這麽快建成，甚至用的時間比多個成員組成的國際空間站還快。
然而結果是，徐源的確帶領航天人員做到了。
博爾遜斯對徐源可以說都已經有些畏懼，無法想象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天才存在。
完全打破了自身認知。
仿佛在對方麵前，就根本沒有可以稱作困難的科研技術研究項目。
因此麵對弗沃克的疑問，他稍微頓了幾秒，盡量平複完心情之後，這才把局裏給出的分析結果說出來。
“根據我們搜集到，以及安全大樓那邊提供的相關資料來看，對麵對新一代火箭和載人飛船，以及月麵著陸器的研究進展微乎其微。”
“甚至兩年都沒有讓進度提升。”
“想來應該是在多項技術上，遇到了無法解決的難題瓶頸。”
“所以我們的結論是，就算有徐源這位天才在，五年內實現登月的概率也非常低。”
在博爾遜斯和局裏技術人員看來，徐源本就作為華方航天係統研究員，並且還參與建設天宮空間站，不可能不接觸新一代航天飛行器的研發。既然至今仍沒有明顯的進展，那隻說明徐源所擁有的天賦，在新一代航天飛行器的研發上沒發揮作用。
如此也就不需要太過擔心什麽。
就算有了新進展，從設計方案到生產製造，中間需要那麽長的時間。
五年內登月的概率實在太低。
弗沃克對博爾遜斯給出的這個結論，無疑是感到非常滿意的。
“那就好。”
“我說他們航天技術怎麽可能進展這麽快。”
嘴角終於浮現出笑容，開口丟出這句話後，很快便對這兩克月壤樣品失去了興趣。
拍拍手直接作勢朝外麵走去。
旁邊的博爾遜斯和塞特維等科研人員，自然也緊隨其後離開。
不過當他們走出實驗室範圍，人在走廊處時，博爾遜斯卻主動講了一個提議。
“弗沃克議員。”
“我認為最好的辦法，不是等他們無法完成承諾，而是需要采取具體措施。”
“最好是重啟登月計劃。”
他通過一些渠道的了解，知道單是為了打壓徐源在數學領域的影響力，克雷數學研究所和國際數學聯盟便組建了研究團隊。
想要在徐源之前證明黎曼猜想。
這件事也讓他內心微動，或許航天方麵同樣可以采取相同的方法。
隻要在徐源之前重啟登月計劃，並成功送宇航員再次登上月球，那麽他們在航天領域的地位，其他人便依舊沒有辦法撼動。
哪怕是後麵對麵也實現載人登月。
可若是直到對方造成載人登月，他們的重啟登月計劃也沒實施出來。
恐怕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所以趁著今天這個機會，他便再次提了出來。
希望能說服議院。
可惜想法很美好，現實卻比較殘酷。
弗沃克聽到要重啟登月計劃，原本正朝前方邁動的步伐猛地便停了下來，然後轉過身看向博爾遜斯，半天依舊給出一個不確定的迴答。
“關於重啟登月計劃，我已經上報給了議院，目前此事還在討論中。”
“另外我們已經和太空探索技術公司合作，這件事也要考慮那邊才行。”
說完。
也不打算繼續留在這裏，隨即和博爾遜斯告辭，便到樓下乘坐專車離開。
待周圍隻剩下自家科研人員後，博爾遜斯這才搖搖頭歎了口氣。
“唉～”
“恐怕有生之年，都難以見到登月計劃重啟了。”
“或許人類的航天事業，真的需要讓華方來拯救。”
他能聽出弗沃克要表達的意思，想讓議院通過如此消耗資金的登月計劃，基本上是不大可能了，
而馬斯克的太空探索技術公司，又在全力研究實驗星艦。
現階段更不可能獨自重啟登月。
因此在他剩下的有限生命中，或許唯一還能看到的載人登月。
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徐源身上了。
無論從哪方麵來講，都能稱得上是非常矛盾。
自顧自低喃完這句話，下秒他也轉身返迴樓上自己的辦公室，不打算繼續在這件事情上麵討論。
至於剩下的塞特維，此刻心情也相當複雜。
想到從當初認為對方不可能首次，便完成空間自主交會對接實驗，到後麵天宮空間站的全麵建成，已經被打了那麽多次臉，如今麵對徐源他不敢再有任何底氣十足的肯定判斷。
在五年時間沒有結束前，誰也不知道這場無比期待的登月能否實現。
……
……
最終nasa無論是對兩克月壤樣品，還是華方要在五年內實現登月的事，都沒有做出什麽公開迴應。
這讓甌空局等方麵，也不好意思再聲討什麽。
隻得灰頭土臉的沉寂下去。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之後霓虹和印鍍航天，都計劃宣布自己的月壤樣品采集計劃。
似乎是不想在航天競爭上，太過落後。
但這些新聞並未造成多大熱度，對於網友來說也就是圖一樂。
轉發到聊天群裏講幾句完事。
而徐源這邊，也終於有了時間，和五位數學研究小組成員見麵。
“他們幾個應該不用我再介紹了吧？”數學與係統科學研究院，房間內馬智明指著眼前五位青年身影，笑嗬嗬對身旁徐源說道。
對此徐源連忙接話附和：
“都是我親自選出來的小組成員，當然用不著馬院您再介紹了。”
麵前包括田振在內的五位數學教授，正是通過考試被他選拔出來的小組成員，後續將進行對黎曼猜想證明的學術研究。
說起來今天還是徐源首次和他們見麵，之前並沒有什麽私下的交集。
不過他們幾個小組成員，實際上在名單正式對外公布之後，便已經來到了這裏進行報道。
因為他們各自之間交流不多，且互相不怎麽熟悉。
所以並未立刻開始對黎曼猜想的研究。
徐源更是讓馬智明幫忙，先讓他們彼此磨合，起碼要知道每個人擅長的地方。
麵對一道難題，可以相互配合完成解答。
否則猶如一盤散沙，徐源就算掌控正確方向，也會反過來受到影響。
從而起到反向效果。
拖慢黎曼猜想的證明進度。
畢竟眼下國際數學建模和克雷數學研究所，成立的研究團隊已經開始證明黎曼猜想，這對於他們來說多少會有些壓力。
對黎曼猜想的證明進度，必須越快越好。
接下來的時間，徐源分別和他們交談，也算是對其情況好有更清晰的了解。
待談論結束之後，相比其他人嘴唇微動，似乎有什麽話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站在中間的田振卻直接化身嘴替開門見山。
“那個徐院士，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參與到黎曼猜想的證明中？”
主要他們來這裏也有了一段時間，結果平時研究的數學內容和黎曼假設並無關係，大家心裏麵難免會有些焦急情緒。要知道他們選擇這個機會來到這裏，正是想和徐源一起研究黎曼猜想。
先前因為還沒有見到徐源，平時倒也沒什麽事。
今天終於和徐源交談上，那肯定要詢問下，否則徐源又離開的話，恐怕都不知道下次見麵是什麽時候。
徐源將田振的話聽進耳中，對此心裏麵卻沒有絲毫的意外。
他能選擇田振加入研究小組，肯定對其非常了解。
於是接著便把目光投了過去。
“田教授。”
“我出的那張試卷，你的解答過程是我最滿意的，你在數學上很有天賦。”
直接毫不吝嗇的稱讚了兩句。
而這項操作也讓田振頓時有些傻眼，突然被自己最敬佩的偶像誇獎，整個人立刻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徐……徐院士，你出的那些題很精妙。”
徐源看到對方的表現，隨即便也不再賣關子，當即從身後桌麵上拿起一疊文件。
“好了。”
“今天我過來就是要告訴你們，從今天開始，我們小組正式開始研究黎曼猜想。”
“這些是我之前推導的幾個證明方向，你們可以先從這入手適應。”
說完便將手中文件依次給田振他們發了下去。
最近這段時間，他雖然沒有過來，隻是讓田振他們進行磨合，但對於黎曼猜想的研究卻沒有停止。
在深度學習狀態下，他分別從多個方向嚐試，使用不同的數學以及物理方法證明。
所得到的結果是，其中有幾種，成功讓麵板進度條出現了增長。
說明這幾種方法都是有作用的。
雖然不知道能否完成最後的證明，讓進度條達到百分之百，卻有著嚐試深入研究論證的價值。如果全由自己研究的話，無疑要花費更多時間排除無法走到終點的錯誤方向。
現在交給田振他們幾個人負責，顯然是最為合適的辦法。
能夠大幅度節約時間，用最快速度證明黎曼猜想。
這也是他成立研究小組的部分原因。
另外他給每個成員分配的研究方向，都是各自所擅長的領域。
以他們的數學天賦，不至於沒有任何收獲。
“你們先去研究吧，有什麽不理解的地方，可以隨時向我請教。”
“接下來我會經常來這裏。”
隨著徐源再次囑咐這麽一句，田振等人的表情也早已迫不及待。
立刻應了聲後，便迅速返迴平時解答數學的房間。
抓緊時間研究文件中的數學資料。
對他們而言，能讓徐源認為，有可能證明黎曼猜想的方法方向，那麽含金量絕對沒有問題，學習研究對他們自身也是種很好的提升。
轉眼辦公室內隻剩下徐源和馬智明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臉上浮現出笑容。
“他們可都是國內最有天賦的數學教授了，希望他們今後都能成長為世界頂尖數學家。”
“不渴求能比得上你這位數學大師，起碼也要達到德利涅威滕那樣的存在。”
馬智明望著田振他們離開的方向，突然有些感慨的憧憬了一句，臉上浮現出的表情都隱隱有些期待。
畢竟國內除了徐源之外，能搞學術的頂尖數學家實在是太少了。
這樣的數學家層次結構，不利於今後國內數學界的發展和成長。
盡管如今數學學報都成為了數學領域頂刊。
徐源聞言也立刻看了過去，他自然明白馬智明心裏麵擔心什麽，隨即嘴角上揚浮現出一抹笑容，很是自信的接過話茬迴應。
“放心吧馬院。”
“他們會成為世界頂尖數學家的，並且我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會因為證明黎曼猜想而聞名世界。”
“看來你對證明黎曼猜想已經是胸有成竹了。”馬智明笑嗬嗬迴應了句。
話音剛落又開口說：
“我都開始為國際數學聯盟，和克雷數學研究所組建的研究團隊默哀了，選擇你作為競爭對手，他們注定沒有證明黎曼猜想的可能。”
而與此同時，已經全神貫注研究，文件內容的田振他們幾個人。
很快便都沒有任何懸念的，被裏麵證明方向思路和使用的方法過程吸引。
紛紛猶如一塊幹涸的海綿，拚命吸收著裏麵豐富的數學知識，同時對能證明黎曼猜想的念頭越發堅定。
……
包括甌空局方麵，霓虹宇宙航空研究開發機構。
琺方空間研究中心等等。
均表示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以華方現有的火箭和載人飛船技術，別說五年內具備載人登月能力。
哪怕翻個倍都困難。
並在接受記者采訪時，公然指責徐源，認為這是在欺騙民眾。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要到月壤樣本，有種惱羞成怒的既視感。
不過輿論起來後，使得海外用戶也開始表示懷疑。
紛紛在社區進行討論。
“雖然我很想相信徐所說的話，但很遺憾這是一件絕對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登月的難度絕非采集月壤那麽簡單，徐有些過於自信了。”
“我的天啊，肯定是我耳朵出了問題，居然會讓聽到這麽不切實際的話語。”
“我好羨慕他們那邊的民眾，居然能有機會參與月壤的抽獎。”
“他們連新一代火箭新一代月麵著陸器都沒有，請問要怎麽登上月球，五年時間我認為是不夠的。”
“他們的航天技術發展很快，在這個領域上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們，現在他們應該先專注於新一代航天飛行器的設計研發工作，而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要在五年時間內登上月球。”
“盡管這看上去很難，但我願意相信徐，他是我見過最有魅力的人。”
“或許徐能再次創造航天奇跡。”
……
就在外網為此事爭論不休時，nasa這邊則罕見的保持起了沉默。
並未和其他國際航天組織成員那樣，在網上公開提出質疑，或者直接展開言語攻擊，或許是因為他們獲贈了月壤樣品。
九月份。
距離月壤樣品返迴地球，已經過去幾天時間。
而nasa方麵也終於收到了月壤樣品。
當地時間上午十點多。
nasa總部大樓某實驗室內，弗沃克身穿實驗服站在這裏。
視線則聚焦在眼前器皿儀器中，都可以忽略不計的2克月壤樣品。
分毫不差。
旁邊則是負責人博爾遜斯，以及局裏科研人員。
“這就是他們贈送的月壤樣品，總共就隻有2克，他們真是不知道感恩。”
弗沃克瞅了半天收迴目光，臉上浮現出的表情可謂要多生氣就有多生氣，顯然對這份月壤樣品數量表示非常的不滿。
好歹他們也是完成了載人登月的存在，所掌握的航天技術屬於全球領先。
肩負人類對外太空探索任務。
結果其他國家采集到了一千多克月壤樣品，卻隻分給他們少到可憐的2克。
何況早在很多年前，他們便非常慷慨的贈送了對方月壤樣品。
在他看來，這次起碼也應該獲得幾百克才對。
這時博爾遜斯心情同樣不怎麽好，但更多原因卻是因為麵前的弗沃克議員。
當初簽訂條款，拒絕和對麵進行航天合作，甚至不通過人家加入國際空間站項目的申請，在這種局麵下對麵獨自都能把航天技術發展成這個高度。
他哪裏還有臉麵，去主動索要月壤樣品。
現在好了，樣品人家是給了，可卻隻有兩克，儼然讓自家成了全球笑柄。
當然心裏想歸這麽想，話到嘴邊則解釋道：
“對方的登月工程負責人徐源，在接受記者采訪時給出了解釋。”
“說我們當初隻贈送了1克月壤樣品，現在他們雙倍迴贈已經很大氣，至於甌空局和霓虹宇宙航空研究機構等方麵，則是連1克月壤樣品都沒有獲得。”
將博爾遜斯的話聽完，弗沃克當即冷哼一聲。
“又是這個徐源！”
不過臉色明顯好轉了一些。
畢竟他們雖然隻要到2克月壤樣品，但起碼要比其他人強得多。
可這份鬆弛還沒停留兩秒，緊接著又聽到不遠處的塞特維接過話茬補充。
“足足一千多克的采集量，卻隻給我們2克，聽說他們拿出來給網友抽獎的數量都比我們多。”
“你說什麽？”
“抽獎？”
弗沃克顯然不知道這件事，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扭過頭來瞪大了眼睛。
瞳孔不亞於發生了一場地震。
主要他雖然不是航天領域的專業技術性人員，卻也知道月亮采集的難度以及價值，尤其對於還不具備月壤采集能力的地區來說，哪怕隻是0.1克的月壤樣品都能稱得上是難得可貴。
需要充分研究，發揮其最大價值。
因此他還從來沒有聽到過，有人直接拿月壤樣品來抽獎的情況。
簡直就像是已經實現月壤自由，根本不用為月壤采集而擔憂。
哪怕他們nasa在巔峰時期，也從未有過如此令人震驚的操作。
隻是在情緒沉靜下來後，他心裏霎時間又變得越發的不爽，無法接受人家網友抽獎的月壤樣品，竟比自家獲贈的還要多。
“他們確實拿出了幾份月壤用於抽獎。”塞特維大膽預測道：“會不會是對方真的掌握了載人登月技術，所以根本不在乎這些月壤樣品？”
如果真的擁有載人登月技術，可以說隻要上去一次便能采集到大量的月壤樣本。
確實沒必要在意這幾克。
而最近全網一直在討論，徐源麵對記者提問時，所給出的五年登月迴答。
他們盡管並沒有公開表明態度，卻很清楚這件事。
甚至還在內部進行了分析討論。
以此驗證消息的真偽。
聽到賽特維再次提起這件事，弗沃克且並未直接和對方進行交談，反倒是特意轉過頭把目光放在了，負責人博爾遜斯的身上。
“這件事你怎麽看？”
“徐麵對記者提問所說的五年登月，究竟是故意放出來的假消息，還是他們真的已經有這個實力。”
說起這件事弗沃克也是止不住頭疼，對麵的發展勢頭越來越驚人。
從單純的理論學術領域，到超高音速導彈這種高科技裝備層次，都已經實現了對他們的技術超越，以至於世界局勢迅速發生變化。
偏偏現階段誰也不敢撕破臉皮。
加上半導體行業限製，弄出來光刻工廠，就隻能把精力放在自家技術上。
希望能依靠更先進的技術，來重迴巔峰。
可沒想到數學領域的項目還沒動靜，航天方麵又遭到了迎頭痛擊。
議院方麵已經不敢想，如果五年內對麵真的實現了載人登月展示自身實力，全球局麵又會發生怎樣變化。
所以無論從哪方麵來看，肯定都不希望這個消息是真的。
若換做其他人在記者提問時，給出這樣一個預估的登月時間，那肯定會受到全球各界的嘲笑，被無數航天專家稱為是異想天開。
畢竟新一代運載火箭，和新一代載人飛船，以及新代月麵著陸器。
在技術上都需要質的躍遷。
不經過時間積累，如何從高中掌握大學知識。
奈何說出這句話的人是徐源。
地球現存幾十億人類中，最具有天賦的天才青年科學家。
創造了多項科學奇跡。
就拿之前天宮空間站的例子，當時誰也不相信一個國家能這麽快建成，甚至用的時間比多個成員組成的國際空間站還快。
然而結果是，徐源的確帶領航天人員做到了。
博爾遜斯對徐源可以說都已經有些畏懼，無法想象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天才存在。
完全打破了自身認知。
仿佛在對方麵前，就根本沒有可以稱作困難的科研技術研究項目。
因此麵對弗沃克的疑問，他稍微頓了幾秒，盡量平複完心情之後，這才把局裏給出的分析結果說出來。
“根據我們搜集到，以及安全大樓那邊提供的相關資料來看，對麵對新一代火箭和載人飛船，以及月麵著陸器的研究進展微乎其微。”
“甚至兩年都沒有讓進度提升。”
“想來應該是在多項技術上，遇到了無法解決的難題瓶頸。”
“所以我們的結論是，就算有徐源這位天才在，五年內實現登月的概率也非常低。”
在博爾遜斯和局裏技術人員看來，徐源本就作為華方航天係統研究員，並且還參與建設天宮空間站，不可能不接觸新一代航天飛行器的研發。既然至今仍沒有明顯的進展，那隻說明徐源所擁有的天賦，在新一代航天飛行器的研發上沒發揮作用。
如此也就不需要太過擔心什麽。
就算有了新進展，從設計方案到生產製造，中間需要那麽長的時間。
五年內登月的概率實在太低。
弗沃克對博爾遜斯給出的這個結論，無疑是感到非常滿意的。
“那就好。”
“我說他們航天技術怎麽可能進展這麽快。”
嘴角終於浮現出笑容，開口丟出這句話後，很快便對這兩克月壤樣品失去了興趣。
拍拍手直接作勢朝外麵走去。
旁邊的博爾遜斯和塞特維等科研人員，自然也緊隨其後離開。
不過當他們走出實驗室範圍，人在走廊處時，博爾遜斯卻主動講了一個提議。
“弗沃克議員。”
“我認為最好的辦法，不是等他們無法完成承諾，而是需要采取具體措施。”
“最好是重啟登月計劃。”
他通過一些渠道的了解，知道單是為了打壓徐源在數學領域的影響力，克雷數學研究所和國際數學聯盟便組建了研究團隊。
想要在徐源之前證明黎曼猜想。
這件事也讓他內心微動，或許航天方麵同樣可以采取相同的方法。
隻要在徐源之前重啟登月計劃，並成功送宇航員再次登上月球，那麽他們在航天領域的地位，其他人便依舊沒有辦法撼動。
哪怕是後麵對麵也實現載人登月。
可若是直到對方造成載人登月，他們的重啟登月計劃也沒實施出來。
恐怕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所以趁著今天這個機會，他便再次提了出來。
希望能說服議院。
可惜想法很美好，現實卻比較殘酷。
弗沃克聽到要重啟登月計劃，原本正朝前方邁動的步伐猛地便停了下來，然後轉過身看向博爾遜斯，半天依舊給出一個不確定的迴答。
“關於重啟登月計劃，我已經上報給了議院，目前此事還在討論中。”
“另外我們已經和太空探索技術公司合作，這件事也要考慮那邊才行。”
說完。
也不打算繼續留在這裏，隨即和博爾遜斯告辭，便到樓下乘坐專車離開。
待周圍隻剩下自家科研人員後，博爾遜斯這才搖搖頭歎了口氣。
“唉～”
“恐怕有生之年，都難以見到登月計劃重啟了。”
“或許人類的航天事業，真的需要讓華方來拯救。”
他能聽出弗沃克要表達的意思，想讓議院通過如此消耗資金的登月計劃，基本上是不大可能了，
而馬斯克的太空探索技術公司，又在全力研究實驗星艦。
現階段更不可能獨自重啟登月。
因此在他剩下的有限生命中，或許唯一還能看到的載人登月。
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徐源身上了。
無論從哪方麵來講，都能稱得上是非常矛盾。
自顧自低喃完這句話，下秒他也轉身返迴樓上自己的辦公室，不打算繼續在這件事情上麵討論。
至於剩下的塞特維，此刻心情也相當複雜。
想到從當初認為對方不可能首次，便完成空間自主交會對接實驗，到後麵天宮空間站的全麵建成，已經被打了那麽多次臉，如今麵對徐源他不敢再有任何底氣十足的肯定判斷。
在五年時間沒有結束前，誰也不知道這場無比期待的登月能否實現。
……
……
最終nasa無論是對兩克月壤樣品，還是華方要在五年內實現登月的事，都沒有做出什麽公開迴應。
這讓甌空局等方麵，也不好意思再聲討什麽。
隻得灰頭土臉的沉寂下去。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之後霓虹和印鍍航天，都計劃宣布自己的月壤樣品采集計劃。
似乎是不想在航天競爭上，太過落後。
但這些新聞並未造成多大熱度，對於網友來說也就是圖一樂。
轉發到聊天群裏講幾句完事。
而徐源這邊，也終於有了時間，和五位數學研究小組成員見麵。
“他們幾個應該不用我再介紹了吧？”數學與係統科學研究院，房間內馬智明指著眼前五位青年身影，笑嗬嗬對身旁徐源說道。
對此徐源連忙接話附和：
“都是我親自選出來的小組成員，當然用不著馬院您再介紹了。”
麵前包括田振在內的五位數學教授，正是通過考試被他選拔出來的小組成員，後續將進行對黎曼猜想證明的學術研究。
說起來今天還是徐源首次和他們見麵，之前並沒有什麽私下的交集。
不過他們幾個小組成員，實際上在名單正式對外公布之後，便已經來到了這裏進行報道。
因為他們各自之間交流不多，且互相不怎麽熟悉。
所以並未立刻開始對黎曼猜想的研究。
徐源更是讓馬智明幫忙，先讓他們彼此磨合，起碼要知道每個人擅長的地方。
麵對一道難題，可以相互配合完成解答。
否則猶如一盤散沙，徐源就算掌控正確方向，也會反過來受到影響。
從而起到反向效果。
拖慢黎曼猜想的證明進度。
畢竟眼下國際數學建模和克雷數學研究所，成立的研究團隊已經開始證明黎曼猜想，這對於他們來說多少會有些壓力。
對黎曼猜想的證明進度，必須越快越好。
接下來的時間，徐源分別和他們交談，也算是對其情況好有更清晰的了解。
待談論結束之後，相比其他人嘴唇微動，似乎有什麽話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站在中間的田振卻直接化身嘴替開門見山。
“那個徐院士，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參與到黎曼猜想的證明中？”
主要他們來這裏也有了一段時間，結果平時研究的數學內容和黎曼假設並無關係，大家心裏麵難免會有些焦急情緒。要知道他們選擇這個機會來到這裏，正是想和徐源一起研究黎曼猜想。
先前因為還沒有見到徐源，平時倒也沒什麽事。
今天終於和徐源交談上，那肯定要詢問下，否則徐源又離開的話，恐怕都不知道下次見麵是什麽時候。
徐源將田振的話聽進耳中，對此心裏麵卻沒有絲毫的意外。
他能選擇田振加入研究小組，肯定對其非常了解。
於是接著便把目光投了過去。
“田教授。”
“我出的那張試卷，你的解答過程是我最滿意的，你在數學上很有天賦。”
直接毫不吝嗇的稱讚了兩句。
而這項操作也讓田振頓時有些傻眼，突然被自己最敬佩的偶像誇獎，整個人立刻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徐……徐院士，你出的那些題很精妙。”
徐源看到對方的表現，隨即便也不再賣關子，當即從身後桌麵上拿起一疊文件。
“好了。”
“今天我過來就是要告訴你們，從今天開始，我們小組正式開始研究黎曼猜想。”
“這些是我之前推導的幾個證明方向，你們可以先從這入手適應。”
說完便將手中文件依次給田振他們發了下去。
最近這段時間，他雖然沒有過來，隻是讓田振他們進行磨合，但對於黎曼猜想的研究卻沒有停止。
在深度學習狀態下，他分別從多個方向嚐試，使用不同的數學以及物理方法證明。
所得到的結果是，其中有幾種，成功讓麵板進度條出現了增長。
說明這幾種方法都是有作用的。
雖然不知道能否完成最後的證明，讓進度條達到百分之百，卻有著嚐試深入研究論證的價值。如果全由自己研究的話，無疑要花費更多時間排除無法走到終點的錯誤方向。
現在交給田振他們幾個人負責，顯然是最為合適的辦法。
能夠大幅度節約時間，用最快速度證明黎曼猜想。
這也是他成立研究小組的部分原因。
另外他給每個成員分配的研究方向，都是各自所擅長的領域。
以他們的數學天賦，不至於沒有任何收獲。
“你們先去研究吧，有什麽不理解的地方，可以隨時向我請教。”
“接下來我會經常來這裏。”
隨著徐源再次囑咐這麽一句，田振等人的表情也早已迫不及待。
立刻應了聲後，便迅速返迴平時解答數學的房間。
抓緊時間研究文件中的數學資料。
對他們而言，能讓徐源認為，有可能證明黎曼猜想的方法方向，那麽含金量絕對沒有問題，學習研究對他們自身也是種很好的提升。
轉眼辦公室內隻剩下徐源和馬智明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臉上浮現出笑容。
“他們可都是國內最有天賦的數學教授了，希望他們今後都能成長為世界頂尖數學家。”
“不渴求能比得上你這位數學大師，起碼也要達到德利涅威滕那樣的存在。”
馬智明望著田振他們離開的方向，突然有些感慨的憧憬了一句，臉上浮現出的表情都隱隱有些期待。
畢竟國內除了徐源之外，能搞學術的頂尖數學家實在是太少了。
這樣的數學家層次結構，不利於今後國內數學界的發展和成長。
盡管如今數學學報都成為了數學領域頂刊。
徐源聞言也立刻看了過去，他自然明白馬智明心裏麵擔心什麽，隨即嘴角上揚浮現出一抹笑容，很是自信的接過話茬迴應。
“放心吧馬院。”
“他們會成為世界頂尖數學家的，並且我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會因為證明黎曼猜想而聞名世界。”
“看來你對證明黎曼猜想已經是胸有成竹了。”馬智明笑嗬嗬迴應了句。
話音剛落又開口說：
“我都開始為國際數學聯盟，和克雷數學研究所組建的研究團隊默哀了，選擇你作為競爭對手，他們注定沒有證明黎曼猜想的可能。”
而與此同時，已經全神貫注研究，文件內容的田振他們幾個人。
很快便都沒有任何懸念的，被裏麵證明方向思路和使用的方法過程吸引。
紛紛猶如一塊幹涸的海綿，拚命吸收著裏麵豐富的數學知識，同時對能證明黎曼猜想的念頭越發堅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