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色的毛衣,象徵過年的喜慶。


    林曉彤和他擁抱到多久都不膩,又去解開他身上的風衣扣子,幫他脫下來,又挽起他的羊毛衫衣擺。


    「脫掉……」


    頭頂傳來一聲低笑。


    林曉彤捂臉。


    才後知後覺。


    她說的好流氓。


    一截男性勁瘦的腰線落入視線。


    林曉彤忍不住伸出手,抓了把那拍起來梆硬又有肌膚彈性的腰腹。


    賀南鬆腹部敏感的抖動,又無奈地攥住她作亂的小手,示意旁邊那拆開的箱子,眼神溫柔警告。


    林曉彤嚇得瞬間規矩了。


    第221章


    老照片上的女孩


    他撈起羊毛衫,行雲流水地兜頭脫下。


    換上紅色毛衣,襯得皮膚白裏透紅,健康又喜慶。


    他的皮膚不是那種膩子的白,而是如水般清澈的白皙,給人幹淨沒汙染過的純淨感。


    一根招人稀罕的嫩蔥。


    林曉彤突然又想看他穿校服,十八歲的藍白校服,永遠的清白少年。


    「你待會有個心理準備。」林曉彤想起奶奶前幾日收尾的針線活,給他提個醒。


    賀南鬆輕笑,「怎麽?」


    「奶奶給你做了棉服和棉鞋,是我們小時候的款式,我都不穿,太老土了,但她說沒給你做過,噗,反正你自己有個心理準備。」


    林曉彤想到都好好笑,奶奶還挺神秘,她那天偷看了一眼,衣服料子選的倒是清正,藏青色,沒選老奶奶大花衣。


    賀南鬆穿個奶奶款花衣裳大襖子,走在街上。


    噗,那畫麵不敢想。


    賀南鬆見她一個勁兒傻笑,不禁寵溺地彎起小括弧。


    又走到書桌旁邊,看見上麵擺放的相冊,初高中畢業照,留言冊,那是她最近拿出來迴味,還沒收。


    「你小時候的照片?」賀南鬆翻開相冊,林曉彤這才注意到他在看什麽,迅速走過來,羞窘地雙手捂住照片。


    賀南鬆看著她無聲清淺地笑。


    笑得春風般惹人沉醉,讓人忘卻這是在冬季。


    林曉彤心頭隱隱悸動,微妙的情感翻湧,好似又迴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


    她緩緩鬆開手,賀南鬆輕笑看向相冊,指著那相冊上的照片。


    「哪個是你?」


    照片中三個女孩,都是四五歲的娃娃。


    林曉彤迎上他的清澈目光,眉眼盈盈地笑:「你猜……」


    賀南鬆挑眉,指尖劃過那泛黃的照片,點在一個梳羊角辮的小女孩身上,語氣篤定:「這是你……」


    「你怎麽知道?」


    林曉彤自己都快認不出來。


    那穿著圍兜兜的小娃娃,安靜地望著鏡頭,羞澀地抿嘴笑,雙手抓著個咬了一半的蘋果。


    賀南鬆輕笑,「自己媳婦能認不出來麽。」


    他看得饒有興致,在那裏一張張地翻過。


    林曉彤都沒什麽興趣了,還見他站在那裏,耐心地看著,偶爾看到搞笑的照片,臉上還彎出括弧笑。


    突然,賀南鬆指著一張照片,蹙眉問:「這張為什麽有男孩在場?」


    林曉彤愣了下,湊過來看。


    一張她一歲多的照片,興奮地站在澡盆裏,剛迴老家的父母給她洗澡。


    老媽新買的相機,給她拍了照片。


    澡盆旁邊站著的是她親戚家的哥哥。


    林初堯……


    照片中的少年,十一二歲的模樣。


    穿一身九十年代款式的藏青色運動服,腳上一雙小白鞋,剛參加過校運動會迴來。


    小時候,初堯哥哥是她的零食寶庫,每天放學迴家,都會從小賣部給她帶糖吃。


    她念小學,他已經念大學了,後來除了過年,也沒怎麽見過。


    林曉彤見他臉色不豫,好笑地說:「親戚家的哥哥,再說我那時候多小啊,你還吃醋?」


    女朋友溫軟的嗓音,一聲哥哥,卻是叫別人。


    「初堯哥哥,估計今年會迴來吧,很久沒聯繫過了。」


    賀南鬆挑眉,心火燒得挺旺:「初堯哥哥?」


    林曉彤愣了下,「我從小都這麽叫的。」


    賀南鬆感覺喉嚨猛地一口酸澀湧上來,直衝腦門,酸得表情都有點扭曲,委屈地哼了一聲。


    小獅子:「哼!」


    林曉彤心底好笑又柔軟,捧起他的臉龐,笑眼彎彎。


    「想聽我叫哥哥啊?」


    賀南鬆委屈地嗯了聲。


    林曉彤輕笑,雙臂摟著他的脖子,鼻尖湊近他的臉龐,親昵地喊他:「南鬆哥哥。」


    那玫瑰般惹人採擷的唇,淺淺吐出一道清甜的嗓音,授予心魂無邊春色。


    她這一叫,他險些失控。


    古人言色授魂與,這大概就是來勾他的妖精。


    賀南鬆緩緩地穩定心神。


    剎那間……


    「劈啪……」


    窗外炸響一束束絢麗的煙花,點亮夜空。


    林曉彤興奮地從他臂彎鑽出來,看著窗外,又聽見老媽的喊聲,轉身牽住賀南鬆的手,笑眼盈盈地說:「走吧,南鬆哥哥,下樓吃年夜飯咯。」


    第222章


    鬆鬆喝醉了


    林曉彤牽著賀南鬆下樓,奶奶拿著一件藏青色的大棉襖出來,還有一雙千層底布鞋。


    大棉襖是燈芯絨的布料,裏麵填裝了天鵝絨,每個線頭都是手工針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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