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真珠碎透明,淚如秋露腮邊傾。風落朱顏湘江水,感處曾痛舊宮城。思故人,憶多情,玉指彈處曲銷魂。有時無意鮫鮹上,那堪新痕壓舊痕。


    書接上文,上文書講到張君策和武玄霜二人不願久戰,便虛晃一招,借機抽身而去,想要離開這是非之地,可沒想到還是落入了對方的迷陣之中。


    這兩個“狴犴之瞳”的成員,的確都是左道旁門的高手。尤其是東方不懼催動早已設好的陣法——迷幻之境。


    這迷幻中催心而開,武玄霜神情一定,入了幻境,在幻境中看到了索命的牛頭馬麵,更看到了自己心中的隱隱作痛不敢去想的人——沐婉然。


    雖然這件事與武玄霜沒有實質的關係,但是心魔卻是令人無法擺脫。這是武玄霜揮之不去的夢魘,她總是自責那一夜自己的猶豫,尤其是張君策舍身救了自己以後,讓她更加的自責和困擾,今日遇到這兩個魔頭,東方不懼用了這種旁門左道的邪術,讓武玄霜的夢魘心魔滋生。


    幻境之中的武玄霜經曆著痛苦,折磨,困擾,愧疚,難過,不願失去,害怕失去……種種幻覺讓她入了魔。可是那心魔卻偏偏要將武玄霜折磨而死一樣,不依不饒的縈繞在心頭。


    張君策一時間沒了主意,也不知道如何才能破除這幻境,反而是武玄霜突然嗬嗬大笑說道:“既然你如此咄咄逼人,那好我便成全你。”說著手裏的劍再一次朝著張君策刺來。


    張君策用劍一橫,伸手去找武玄霜,嘴裏說道:“玄霜,你冷靜下來,玄霜,玄霜你快冷靜一下……。”


    可武玄霜聽到看到的竟然是,沐婉然得意的模樣,淡淡地一笑說道:“成全,哈哈哈……這應該是我對你說的,我怎麽會成全你和張君策在一起。我來就是要將張君策帶走,我要把那晚的事情全都告訴他,讓他知道你對他的感情都是假的,你就是別有所圖。”


    這句話深深的觸動了武玄霜的心情。一股怒火蓬然而生,腳下不由地遲滯起來,一雙眼神盯在沐婉然的身上,說道:“沒有,我對君策是真心實意,我敬佩他更真心相待。我不會讓你把他從我身邊帶走。”


    張君策也發覺到武玄霜的眼神開始從血紅色變成暗淡色,眼神中的光漸漸失去,臉色由青而白,眼睛裏冒著魔鬼的火焰。


    張君策立即發覺不對,連忙向前叫道:“玄霜……玄霜……醒醒……。”心亂如麻,上前想要製住武玄霜,然後想辦法將她控製住,若不然不堪設想。


    武玄霜突然厲喝叱道:“你不要胡說,我沒有……不……”發了瘋一般,劍起寒光,張君策依然心不在焉,一個沒留神,被劍劃破衣衫,一條血口,血染素衣。


    這個情況太出乎在人意料之外,東方不懼和樂櫻反而是極其幸災樂禍,看到二人相互殘殺,不免露出詭異的笑容。


    樂櫻笑的那樣令人惶恐,說道:“有趣,哈哈哈,真是難得,這一出好戲,太精彩了!”


    東方不懼發出咯咯的慘笑,說道:“拭目以待,我倒要看看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意想不到的事情。唉,真是難得一見,如此一對今晚要有一人陰陽兩隔,那種痛或許必死還要痛苦千萬倍。”


    樂櫻眼神裏更加的毒辣,笑的那樣讓人作嘔,嘴裏幽幽說道:“這才是一種折磨,刺骨鑽心的痛。我好像看到他們其中一個死掉,另一個會是什麽樣子。嗬嗬……。”


    與此同時,武玄霜和張君策你來我往,二人相隔不出五尺,轉瞬之間,又是數招。武玄霜一劍刺來,張君策一偏頭,躲了過去,心神不定,自然慌神無措,尤其麵對的是自己心愛之人又怎麽下得去手。


    武玄霜招招致命,而且神態近乎於瘋狂,嘴裏絮絮叨叨,如入了魔道一樣。就在這一瞬間,張君策突然想到了什麽,突然人影一閃,從武玄霜的身旁一掠而過,暗道:“或許用這個可以暫時讓她安靜下來。”


    一念而動,張君策掠過武玄霜身邊的哪一霎那間,去下了她頭上的一枚銀簪,看準時機,點在了武玄霜的“睡穴”之上,出手如電,武玄霜尚未反應過來,已經中招。


    張君策上前將要倒地的武玄霜攬在懷裏,看到一臉憔悴的武玄霜,心裏一陣酸楚,輕聲言道:“到底經曆了什麽?”說著,抬眼看去,眼前的霧氣依舊還是那樣的濃烈。


    “不行,我要想法子離開,不然的話我怕她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那麽我將追悔莫及。我已經失去一個人了,若是在失去一個,我這條命就真的死掉了。”心亂如麻,而心念一動,竟然想到了身上的一件東西,連忙從荷包內拿出來,是一串百年朱砂,看著這串跟隨自己多年的物件,自言自語道:“人人都說這朱砂是抵禦邪氣的聖物不知道是否是真,玄霜希望你能醒過來。”想到此處,張君策用手暗運真力將其碾碎,可周圍沒有無根之水來調和,張君策見身上的血再流,也不顧許多,竟然用自己的血混合著朱砂塗在武玄霜的眼上,耳旁,嘴角,還有胳膊之處,然後又封住她的周身經脈,讓她心神歸正,魂魄清寧,隨即又注入了一道真氣來護體。


    這一切都被東方不懼,樂櫻等人看在眼裏,東方不懼叫道:“不好,這個張君策果然有些手段,沒有想到他還有這個東西。不能讓他破了我的幻境,嗬嗬……你有張良計我有上牆梯。既然你舍命救她,你沒有被幻境吞噬或許就是因為有它的存在,可是你竟然給了她,那麽你的死期也就到了。我要看看這位張大俠真的是如江湖人傳言一般。嗬嗬嗬……我要看看你如何抉擇……。”說著,東方不懼似是對著空氣說道:“魅惑該你出手了。”短短幾個字,再一次催動幻術。


    然而此時的張君策卻不知道,他不知不覺的也已經被這迷陣中的幻境所控,張君策正待抱起武玄霜向前走去那一刻,突然耳邊聽到“咚”的一滴水落地的聲音。


    張君策暗叫不好,趕緊聚氣凝神,可是為時已晚,就覺得身邊一陣寒風而過,頓感身子一輕,低頭一看,大驚失色,抱在懷裏的武玄霜不見了,抬頭看去,就見一道身影抱著一人飛奔而行。


    張君策喝道:“給我站住……”躍身而起,施展輕功,飛縱跳躍,追趕前麵的人,霧氣漸漸淡去,張君策追了許久,卻不曾尋到劫走武玄霜的人,心情極為沮喪,可就在這時,耳中聽到有人咯咯笑著說道:“你是在找人嗎?”


    張君策警覺的站在原地,雙眼環顧四周,沒有說話,暗道:“到底是誰幹的,應該就是那兩個家夥。真是卑鄙無恥,不行,我要快點找到玄霜,不能讓她在有危險。”心裏惦記武玄霜對這聲音充耳不聞。


    可這聲音卻又說道:“你要找那個女子?嗬嗬……我可以帶你去。”


    張君策猛然抬頭,尋找聲音的來源,問道:“你是誰,你為何不現身?”


    話音未落,就見一道身影在霧氣之中,隱約可見,說道:“你跟我來呀!”


    張君策此時也顧不得許多,暗自思付:“不管你是誰,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一闖,隻要能救出玄霜,刀山火海又有何懼。”


    張君策緊隨那霧氣之中的人影而行,那人影速度極快,隨即眼前白光一道,刺眼的讓張君策停下了腳步,抬手遮住那束光,光芒一閃而過,當張君策正視眼前的時候,再看時遠處有一個箱子,鮮紅色的箱子,那種鮮紅,比鮮血甚至還鮮紅。


    刺眼而令人興奮,張君策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躁動的心,有一種不安在心底徘徊,這種感覺著實紮心。


    就聽到“吱呀”的聲音,那箱子緩緩打開,就見一位輕紗罩麵的妖嬈女子緩緩的從箱子裏站了出來。那雙嫵媚的眼神一直靜靜地盯著張君策,嫣然一笑。


    輕紗女子聲音極具誘惑的說道:“站在那裏做什麽,為何不過來?”


    張君策沒有動,目光流轉的看著輕紗女子一身鮮紅色衣裙,心裏卻在思付:“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方才的人去哪裏了?又是什麽陷阱迷陣?難道我也步入了幻境,我為何沒有察覺。這裏是幻境為何那麽真實。”


    耳邊竟然有含笑的聲音說道:“世人都說張公子風度儒雅,君子儀表,嗬嗬……嗯,我覺得也是。你覺得我和武玄霜誰更漂亮。你可以做一個選擇。”


    “你是誰?”張君策正色的問道。


    輕紗女子款步走了出來,蓮步輕搖,婀娜多姿,說道:“我是誰,哦,我也忘記了,咯咯……”說笑著,輕拍手掌,張君策如芒在背,突然全身都動不了了。


    張君策如入夢魘,深陷泥藻,無法動彈,心中焦急,越是想要掙紮越是難以擺脫束縛,女子柳眉微揚,說道:“怎麽了,看你臉色不好真的不好呀!你不是要找她嗎,你看她就在哪裏,嘖嘖嘖……真的好可憐啊!”說著用手一指那迷霧之中。


    張君策再看去,迷霧漸漸散去,就見武玄霜衣衫不整,鮮血淋漓的被倒吊在一顆樹上,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可以清晰的聽到,滴答滴答的聲音。


    張君策那顆心如同刀絞,掙脫著,嘶吼道:“放了她,有本事你們衝我來。”奈何根本就無法動彈。


    輕紗女子莞爾一笑,邁步走向張君策,來到近前,一雙極具勾魂奪命的眼神凝視著張君策,伸手勾住了張君策的下巴,說道:“怎麽心疼了?看著心愛的女人就這樣被淩辱而死是不是心如刀割。嗬嗬嗬……。”


    “你到底想怎麽樣?你是誰,我們似乎無仇無恨。你難道也是“狴犴之瞳”的人?”張君策怒問道。


    輕紗女子一笑,沒有迴答,反而說道:“給你個選擇,你若是想要武玄霜活下去,不想她死在你的麵前,那就跟我在一起怎麽樣?武玄霜能給你的我也可以,她給不了你的我也可以,你怎麽決定?”說著,那雙誘人的眼神瞧著張君策,輕輕的在臉上吹了一口香氣,笑的更燦爛了。


    張君策怒不可遏,眼神裏都是怒火,咬著牙,說道:“跟你在一起,你是什麽東西,快放開她,若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輕紗女子笑的聲音更大了,說道:“哦,看來你真的不在乎她的死活。”


    這句話一下子讓張君策冷靜了下來,心裏一陣痛楚襲來,說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輕紗女子嘴角一勾,柔媚的叉著腰,說道:“我喜歡,咯咯哈哈……她可快要不行了,你的答案可以讓她生或死。你還放不下你的君子之態?人都有七情六欲,我就不信你張君策也能坐懷不亂,嗬嗬……我看你動不動心。”


    輕紗女子話說到這裏笑著,隨即眼神裏透著一種詭異,再看眼前的女子,衣衫盡落,衣不遮體,妖嬈的媚態,纖細的腰肢,豐滿結實的胸膛,修長渾圓的小腿。赤 裸的胴體是那麽的動人。肌膚白皙而光滑,散發著奪目的光華。而且肆無忌憚的抱住張君策,嘴裏說著不堪入耳的淫 詞濫調。


    這種極具的誘惑,讓此時心亂如麻的張君策感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張君策雖然不是那種斷了欲望的高人,可是對欲望也是可以控製自如的人,可眼前的女子極盡魅惑,無論是聲音還是動作,都令他心跳加速,血液膨脹。


    張君策並不是一個重色欲的男人,一直認為感情事實在色欲之上,隻有有了感情才會去想色欲,也正因為如此,才會愛得深,念之切。然而現在張君策無法動彈,被這女子赤 裸服體,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強烈衝動。動念間,張君策陡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也就在這個時候,輕紗女子從容地挪動了身子,依然我行我素。


    喉嚨微動,為了消除雜念,喝聲言道:“夠了,你最好放尊重一點。身為一個女子怎麽會這般毫無廉恥。”


    “嗬嗬……廉恥,張君策你方才是不是動心了,哈哈哈……為什麽要控製自己呢。我哪裏比不上那個快死的人。你若是不答應我的要求,嗬嗬……她可能真的就死了。一具冰冷的屍體會有我這般豆蔻妖嬈?”輕紗女子笑嘻嘻的說著,纖細的腰肢開始蛇一般扭動。


    然後她抬起左足,將動人的身子逐漸的在張君策的身上蜷曲起來,柔軟烏黑的秀發已散發開,雪白色的肉體,更顯得鮮明。魅惑極致的美麗已不像人間所有。耳邊倏地一聲呻 吟,說道:“你還要想多久。答應我武玄霜就不會死,難道不好嗎?”


    張君策閉著雙眼,極力的控製著自己,可是那蠢蠢欲動越來越強烈,這讓他很是不舒服,好像眼前那道光已經逐漸暗了下來。立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各種聲音徘徊。


    黑暗中出現了赤身裸 體的輕紗女人,幽幽說道:“你見過一個這樣的女人身體沒有?”充滿誘惑的聲音吐出來。


    張君策沒有迴答,可身子在顫抖。女子赤 裸的身軀本來就誘人,現在更加充滿了強烈的誘惑。使得張君策氣息不由得粗重起來,甚至已聽到自己的心房在“砰砰”地不停跳動。


    輕紗女子也聽到了,含笑說道:“用不著這樣緊張。隻要你答應了,我就是你的了。”


    “不能這樣,絕不能這樣……我不能被控製,我要救玄霜……。”想著,為了克製自己的心緒斷然磕破自己的舌尖,這舌尖血據說乃是至陽之血,可以讓人心魂守靜,刺痛感鑽心,隨即吐出一口鮮血,血濺輕紗女子身上。


    那輕紗女子如同鬼魅一般,抽身離開張君策的身體,躍到一丈開外,張君策緊握拳頭,活動了一下筋骨,眼露兇光,說道:“雕蟲小技!”


    輕紗女子放聲大笑,說道:“哦,是嗎?可我感覺到了你的欲望,嗬嗬……男人就是男人,用不著給自己找借口。不過你是逃不出去的。”


    張君策再看時,輕紗女子衣衫規整,紅衣耀眼,輕紗女子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男人說的話就是這樣騙死人不賠命。哈哈……隻可惜武玄霜恐怕要因你死掉了。”語聲逐漸響亮起來,得意的笑讓張君策心亂如麻。


    張君策瞧著眼前的景象又恢複了霧氣糟糟,手上的劍還在,可是武玄霜卻不見蹤影。與此同時,黑暗中逐漸出現了一團紫色的光芒。那團紫色的光芒赫然就是從地上鑽出來的就像是一團紫色磷火。


    隨即看到的景象竟然是武玄霜跪在地上,衣衫不整,散發低垂,似乎受盡了折磨一般,其中一個人惡狠狠的抓起武玄霜的長發,發出一陣狂笑,另一人拿起寒光四射的刀,麵目猙獰,揮刀下去,鮮血飛濺,武玄霜倒在血泊之中。


    “不……。”張君策怒喊著,眼神暴怒,心碎如刀割,看著心愛之人的慘死,是比自己去死都要難受千萬倍,可謂是惡向膽邊生,戳碎口中牙。渾身在顫抖,難以接受的如遭雷劈的感覺。


    輕紗紅衣女子,笑著看著一副痛心疾首的張君策,語重心長的說道:“心痛了,嗬嗬……為了一個蕩 婦你值得嗎?難道你不知道她的過去,不要騙自己了。嗬嗬……還有武玄霜死有餘辜,她就該死,我們隻是幫你而已,你看看你的樣子,嘖嘖……若不是武玄霜那晚袖手旁觀,你可能還不會失去沐婉然哦……你應該恨她。”


    張君策嗬斥的叫道:“住嘴,你沒有資格品論她,你也不配。她的過去怎麽樣我不管,但是你們現在剜了我的心,傷害了她那就要付出代價。”眼中的淚滑落,麵無表情,眼神已經開始變得嗜血起來,一想到方才的畫麵,心在滴血。


    突然嘻嘻哈哈的出現了一個頭戴牛頭麵具,一個頭戴馬麵麵具的人,這兩個人手上竟然拿著殘缺的斷臂和滴血的大腿,那紫色光芒緩緩地突起來,就聽到陰惻惻的聲音說道:“張君策你看這是什麽?”


    張君策望去,就見那手臂五指纖細,一隻女人的手,手指上還有一枚戒指,不禁一聲怒吼,一口血出了出來,五髒翻騰,身子開始顫抖起來,聲音低啞的說道:“你們真的該死,很該死,你們對我如何都可以,但是你們不應該這樣對她,你們觸犯了我的底線,我會讓你們十倍奉還。”


    那牛頭麵具之人發出譏笑,問道:“你在說什麽,嗬嗬……你這個模樣又能如何?你雖然破了“魅惑”的迷術可是你還在這迷陣之中,張君策你還是不要掙紮了。乖乖讓我們兩個也把你大卸八塊好了。”


    張君策猛然間站直身子,那雙眼神已經變得可怖,今夜月光是那麽的淒冷,迷霧更加蒼白,給人一種森寒的感覺。


    那嫉惡如仇的表情,麵對眼前的兇惡狡猾之徒,發出一陣淒涼的笑,說道:“是嗎,那你就是第一個。”


    牛頭麵具之人突然警覺而非常敏銳的感到不安,反應亦相當敏捷。可張君策似乎被惡魔吞噬一般,“嗆”的一聲,手中的劍出鞘!“颯”的一聲風響,一條人影直逼牛頭麵具之人。


    牛頭麵具之人尚未反應過來,張君策的劍刺到眼前!手腕一翻,迅速而淩厲!迅速的劍勢實在不容易閃避,牛頭麵具之人本能的向後退,但是還是被張君策的劍尖劃開了胸口的護甲。


    “哎呀!”牛頭麵具之人,頓時心頭一凜,張君策一翻腕,劍勢突然再有變化。也就在這刹那,那紅衣女子在張君策欲變未變的劍勢時。躍身而至,手裏的刀劃向其肩頭,身形立展,人在半空,彎刀飛斬。“鳴”一聲破空更覺刺耳。


    刀光一閃,張君策側步,瞧著輕紗紅衣女子,更是怒不可遏,方才被她戲耍,令他很是惡心,加上武玄霜竟然被他們辱殺,怒火頓生,好似惡魔一樣,叫道:“你們都該死,通通都要去死。”


    輕紗女子,身形一擰,手腕翻轉,刀光點點,刀劍相 交,眨眼間便是七八招,輕紗女子暗暗叫苦,心道:“這家夥似乎是瘋了。招招致命。”


    你來我往,有過三五迴合,突然張君策劍光飛灑,疾迎輕紗女子的刀路而上,劍勢快的驚人,輕紗女子輕咦一聲,繼而後退,用手中刀抵擋,奈何張君策已經瘋了一般,翻腕之間,輕紗女子左肩狠狠的被刺穿,鮮血飛灑。同時一掌擊出,直接將其打飛出去。


    牛頭和馬麵同時夾攻,張君策雙眼如火,冷笑一聲,說道:“該死。”身形猛一偏,躲過馬麵之人的兵刃,甩手旋轉,劍光揮灑,蕩開對方的兵器。同時出腳,用腳尖點在牛頭的腕關節,牛頭咧嘴,左腕已有些酸麻,心頭雖然吃驚,手底可不敢稍緩,一振腕,兵器迴刺。


    張君策一眼瞥見,寶劍急落,“嗆”的震開了對方的兵器。心頭大駭,可已經來不及躲閃,劍氣繚繞之下,如山的劍光已蓋了下來.眨眼間,十幾劍劃過,一劍比一劍狠!牛頭麵具之人隻覺得身體陣陣痛感,隻有招架的餘地,馬麵之人雖然想助他一臂之力,可是才一接近,激烈的劍風便撲麵而來,令幾乎喘不過氣來。嚇得他便由心一寒,始終提不起勇氣衝上去。


    牛頭麵具之人看在眼內,心中暗罵,可是他自己也到了絕境,也不禁由心寒起來。有一種感覺,眼前的張君策已經瘋了,已經成魔了,是一個瘋子野獸。


    張君策此時對自己的生死毫不在乎。事實確實如此,打定了同歸於盡的目的,心愛之人不在了,他活著還有何意義。


    現在的目的那就是將眼前的兩人碎屍萬段,因為他兩個人著實可惡,讓他沒有了一點留戀仁慈,寶劍迅速的劃出一道道銀弧,再看那牛頭麵具之人,倒在血泊之中,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下三十條,張君策走上前去,一腳踩在他的咽喉處,麵無表情,毫不客氣的一碾,碾碎喉嚨,當時斃命。


    馬麵之人嚇得倒退了數步,叫道:“東方大師快來救我,東方大師……”可他身形方動,張君策已經閃到近前,殺氣大盛,“鳴”一聲破空聲響,一道劍光迎麵疾向他飛射來,馬麵之人大驚失色,一聲驚唿,舉兵器急擋向那道劍光。


    但對方的速度還是慢了。雖然全力揮擋,奈何張君策的力道,速度,驚人的爆發力,硬生生在他的胸膛上劃開四條傷口。鮮血飛濺,胸膛幾乎分成了兩半,當場喪命。張君策反手一劍而出,人頭落地。


    張君策胸中鬱悶,不禁仰天怒吼,這嘶吼如同野獸一樣,哀嚎,落淚,可這也讓張君策察覺到了什麽,霧氣彌漫與周圍,可頭上卻是晴空,隱約的星鬥閃動。英眉一挑,緩緩的倒了下去,暗自思付:“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我在迷霧之中,方才為了沒有留心,原來隻有周圍是迷霧重重,那頭頂之上卻沒有半點霧氣。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然而看到張君策倒下去的時候,東方不懼嘴角動了,此時的樂櫻卻看著被兩個人架住的武玄霜,此時的武玄霜被樂櫻折磨的死去活來,這個女人的確狠辣,陰笑著說道:“沒想到為了一個女人,唉,這世間真的有真心的人嗎?為什麽你一個出身低賤的女人會有人真心以待?哼……我應該讓你看看他是怎麽死的。”


    反而是東方不懼說道:“看來張君策已經急火攻心不行了,走我們過去看看,哈哈……我要親手取出他的心來看看是什麽樣的。”


    樂櫻應了一聲,說道:“嗯,我也想看看。”隨即吩咐道:“你們幾個給我看好武玄霜,等會兒我還要給她點苦頭,哈哈哈……我要將她作成人彘,然後把張君策的心放在她的眼前,哈哈哈……。”說著,又瞧了一眼武玄霜,武玄霜沉迷不醒,麵無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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