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書講到張君策得罪了魔山派的溫葶雲,為了保護左樞安全隻好自己承擔下來,奈何溫葶雲等人咄咄逼人,最後又聯合張君策的其他仇家想要置張君策於死地,將其騙到鎮外的墓地之內,這裏陰寒鬼祟,令人毛骨悚然。


    一眾仇家出現,自然是一番言語論戰,對方怎麽會輕易罷手,便是一場生死搏殺。


    書接上文,且說壯漢首先邁步上前,發出一聲怪笑,說道:“馬大俠,殺雞焉用牛刀。讓我來。”


    “既然都是一夥的,你們盡管來好了。”張君策笑著說,眼神裏帶著笑,似乎是嘲笑之意。


    壯漢嘿嘿一笑看著張君策冷言冷語說道:“張君策今天讓你死一個明白,老子江湖人稱“喪門神”穀晃。”


    張君策點點頭又是冷嘲熱諷,極盡挖苦譏誚的說道:“嘖嘖,就你這綽號真是名頭不小呀!喪門神……哈哈,喪門,你是不是全家都沒了,看你活的如此孤單,嗯,名副其實。”


    穀晃大怒,將手中兵器一震,吹了一口氣,眼前白霧一片,躍身上前,手腕一翻,神力驚人,一條短槍一抖,唿唿帶風,直刺張君策的心口。


    張君策也沒有任何神色變化,隻是瞧著穀晃的短槍刺來,心裏暗笑:“你隻憑這幾斤蠻力,嚇得了誰?既然如此,那麽我就把你們打發掉好了。一群江湖敗類而已。”當下手中劍一晃,,劍光劃了一道圓弧,作勢取他中路,破開短槍,進步劍轉。


    穀晃見勢,短槍一收,喝聲:“來得好!”短槍向上一挑,硬砸張君策的寶劍。 張君策的劍術巧妙,而且運用自如,武功精妙穀晃自是望塵莫及,張君策步步緊逼,哈哈一笑,喝聲說道:“撒手!”劍鋒一轉,招式幾變“玄女投釵”“猛虎出山”“雁行行一”最後變為“順水推舟”,所有招法,一氣嗬成。把劍放平,貼著槍棍,疾推過去,穀晃大驚,若不撒手丟槍,五隻手指,準要給張君策割下不成。


    這穀晃也確實有些本事,若是換了別人,那是非束手就擒不可,哪知穀晃卻是一股蠻勁,喝道:“休想,我偏不撒手!”說著,一咬牙用力一繃,短槍彈起依然朝著張君策掃來。


    張君策這一招若然用實,固然可以把穀晃五指削斷,但張君策不免也要挨他一下。張君策勝券在操,卻怎肯與他拚命?當下一個盤龍繞步,收劍迴身,再喝一聲:“你撒不撒手?”一招“白虹貫日”徑刺過去,這一劍迅如電掣,從穀晃無法招架的方位刺來,穀晃無奈隻好退避,若是真的硬碰這一劍就能穿了他的小腹,要了他的性命。


    可張君策也沒有就此讓步,閃展之間,追上用劍尖點穀晃的穴道,情急之下,穀晃隻能力拚,可不知張君策這一招劍招的精妙,仍然仗著一股蠻勁挺槍刺來。張君策迫於形勢,雖然不想傷他性命,但也要給他點教訓,這麽一來,縱然穀晃有多少能耐麵對張君策奇妙的劍招,也無法賣弄本領。


    你來我往,也不過隻有十七八個迴合,隻聽得一聲慘叫,鮮血飛濺,在寒風下凝結成珠,滴落在雪地之上,穀晃身子飛起,落下時掀起白雪一片。


    佩劍男子一見朋友受傷,不由得爆喝一聲,叫道:“竟敢傷我兄弟,張君策你真是不知死活,受死吧。”躍身而起,將手中劍一抖,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金光在張君策眼前一晃,仿佛一條毒蛇,“唿”的一聲,卷向張君策周身三處要害!


    張君策氣定神閑,隻是冷冷盯住佩劍男子,身形一閃,斜斜往上飄起。劍光掠過之處,二人交手數合,逼迫佩劍男子後退半步,張君策說道:“不要欺人太甚,若不然我也隻能讓你知道後果。”


    “你家馬爺非要給你點顏色看看。”說著,看向其他五人,這五人心領神會,各拉兵器,身形東搖西擺地幌動起來,眼神裏透著騰騰殺氣,圍而不攻。


    反而是張君策可沒有坐以待斃,這個時候他很清楚,現在隻能以攻為守,先發製人,眼神盯向他們,突然出招。


    登時,這六個人隻感到無形之中,彷佛有一股淩厲無比的殺氣,升了起來,向五人籠罩而至。如此一來,使得六人尚未做出反應,各個不自由主,全都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冷戰,竟然莫明其妙地在心裏產生一絲怯意,沒有反擊,而是自守。


    “大家小心,不要亂了陣腳。”佩劍男子叫道,此人的確修為深厚,怯意方生,立起警覺。說著繼而仗劍猛然大喝一聲喊道:“他沒什麽可怕的,殺了他。”


    張君策一反前態,變得非常倨傲地說:“哼!那你就試試看!”神色凝重,殺氣淩冽。


    在佩劍男子的沉穩下,其他五人也開始重新列陣,圍攻張君策,雙方一場廝殺開始,刀劍寒光閃閃,在這夜月下你來我往,張君策如同一條遊龍,閃展騰挪,劍光翻飛,直叫這六人毫無進展。


    不遠處的那兩個人看得真切,那漢子搖了搖頭說:“唉,這六個人真是不堪一擊,本以為可以合力為一。以他們六個人的修為來講,應該可以應付,卻不知這張君策的確有些手段,劍術詭異讓人難以捉摸。”


    那年輕人卻說道:“我看是他們太心急了,有些魯莽,假如真的合力對敵,就算張君策本領再大,也未必能勝!”


    那漢子不禁冷笑一聲說道:“恐怕已經晚了,唉,我們還是用第二個計劃吧。”


    年輕人不禁心神一震說道:“啊!師父!可會不會引來麻煩?”


    那漢子說道:“無毒不丈夫,不知道“雷神郎君”孫虎弄好了沒有。”


    年輕人迴道:“應該弄好了,任憑他本事在厲害也不會逃脫孫虎的天雷。”


    就在二人說著時候,圍攻的雙方有了巧妙地變化,隻見張君策手中劍,招式多變,忽砍忽刺,身形如蛇行鶴立,縱躍飛騰,劍招緊緊逼著六人而動,劍尖刃口直在離六人胸前咽喉要害一二寸光景掠過。快準狠的手法卻有震懾人心的力量,讓膽氣不夠的人被嚇得渾身發軟,失去反抗的力道。


    其中一人大喝一聲,手中刀向前一遞,長身而起伸刀猛地一振,想要砍死張君策。卻聽得清鳴震耳,火星飛濺,攻來的一刀眨眼間被張君策破掉,同時身子側飛騰起,人落雪中,刀被斷折數段。


    與此同時,又有二人左右夾擊,兩柄刀光可怖地閃爍,無情地砍削張君策的要害,可這二人著實低估了張君策的實力,但見張君策劍光閃動,殘影一片,劍鋒過處血肉橫飛。


    兩聲慘叫,二人飛拋出去,佩劍男子大喝一聲,仗劍刺來,快速的狂野攻擊,一劍緊似一劍,奈何劍劍落空。張君策立即旋身,速度極快,化為流光,身形消失、幻現,出現在佩劍男子身側,挺劍便刺。


    可頓感不好,竟然有人暗器傷人,暗器如飛蝗,張君策躍起翻身,暗器掠過,劍光再沉,宛若天雷下去,人劍渾如一體,隻聽得劈裏啪啦的聲音,星火點點。


    “啊……”慘叫聲驚心動魄,又有兩個人丟掉手裏的刀劍摔倒在雪地裏翻滾哀嚎,血流在白雪之上,染紅一片,腥味刺鼻。


    佩劍男子見勢不好,一聲長嘯,飛越登步上了樹幹,說道:“姓張的你不要得意,嗬嗬……這筆帳不會就此罷手。”


    張君策仗劍說道:“我隨時奉陪便是。”


    就在這時,就聽到有人喊叫救命,救我……。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張君策你不是自稱俠義人士嗎?哈哈哈……現在有人唿救,難道你要見死不救,哈哈……不知道張大俠要如何選擇。”


    張君策明知這或許就是對方的計策,用這種激將法來讓自己上鉤,怒目看著佩劍男子,佩劍男子冷冷一笑,說道:“怎麽樣,你要做和選擇?”說完,躍身而起,消失在夜月之下。


    “救命……救我……啊……放開我……。”


    張君策左思右想,畢竟年輕,總會意氣用事,沒有多想,躍身朝著唿喊之地而去。當來到有一個院落之內的時候,這裏的環境反而是很淡雅,燈火通明,天井院中,隻見一個女子被吊在一棵樹上,任憑寒風吹著,瑟瑟發抖。


    “你終於來了。”


    張君策聞言看去,遠處站著約有十幾個人,其中竟然有溫葶雲,陸羽,還有佩劍男子,張君策冷笑說道:“果然是一個圈套,好吧!我既然來了,那麽你們就把這個女人放了吧。你們的目的不過就是我,何必濫殺無辜。”


    佩劍男子說道:“若是張大俠看著心疼,嗬嗬……何不親自出手。”


    張君策冷笑一聲,沒有言語,而是看了看吊在樹上的女子,躍身而起,出劍救人,然而四道人影也攻了過來,風雷驟發,可謂刀下絕情,沒有憐憫,沒有慈悲,張君策早已預料到了,淩空移步,再一迴旋,手中劍翻轉,劍花朵朵。盡情揮拚劍道威力十足,在這劍花紛亂中將其中兩人刺傷。


    同時,腳尖一點一人落下的身體,借力而上,劍割裂了另一人的背肋,反手對著捆綁女子的繩索一挑,鋒刃貼著女子手腕肌膚滑過毛發未傷。女子驚叫一聲落下,張君策伸手去拉女子,可就見那女子眼神一寒,手中突然多了一柄短刀,女子嘴角微微一動,刀鋒砍向張君策的左後肩。


    張君策反應迅速,當見到女子落下,手中徒然寒光一閃,便知其中有詐,心道不好,身子翻轉,劍鋒一挑,將短刀反而折斷,同時揮出一掌將女子打飛了出去,飄身落下,怒目而視,發出一陣冷笑。


    暗道:“多虧心有防備,不然的話必定兇多吉少。看來他們是非要置我於死地,人一多就施展不開,縱然我有三頭六臂也應付不了。此地不宜久留,我還是趁機離開的好。”張君策盤算著掃視一眼。


    “不要讓他走了,孫虎該你出手了。”


    話音未落,張君策嗅到了火藥味,燃燒的火藥昧。張君策眉頭一皺,知道事情不對,暗罵:“混蛋,溫葶雲你這小娘們要炸死我,真是一個毒婦,縱有絕世我有絕世劍法那也是徒勞啊!看大羅金仙的金剛不壞之體,也禁不住這火藥的爆炸……。”


    心念電轉,就在這個時候,溫葶雲竟然趁機偷襲,這個女人著實狠辣,張君策躲避稍稍慢了一些,被溫葶雲拍了一掌,震得張君策五髒翻騰,嘴裏吐出一口鮮血。


    張君策怒目而視,看著溫葶雲,冷笑說道:“好卑鄙。”


    “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場。”溫葶雲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舉動,認為這不過如此,隻要自己心裏舒服就好。


    與此同時,院中頓時一片混亂。驚避聲,怒喝聲,奔跑聲,混雜成一團。


    “轟隆!”震耳的爆炸,掀起一股氣浪,一團火光。


    反應較慢動作遲緩的人被炸成了碎片,與碎裂的斷磚破瓦在空中飛舞翻騰。


    天空飄灑著血雨。空氣中彌漫著硝煙和血腥。此刻月亮躲在雲裏驚悸的顫栗。張君策心知不好,卻也拚命向前奔跑。耳輪中“轟隆!”一聲沉悶的震響,腳下的麻石條猛地一抖,頭頂落下碎石泥塊。


    張君策大驚一個翹起,噴出一大口鮮血,身子偏巧不巧的栽倒在那天井院中的枯井之內……。


    聽到這裏,武玄霜打斷了張君策的講述,說道:“這和婉然又有什麽關係?難道這個女人有病不成?”


    張君策苦笑說道:“我也不清楚,後來我大難不死,她又發下武林貼追殺我,還對婉然幾次出手,真是一個讓人無法理解的女人。”


    武玄霜似乎想到了什麽,問道:“那麽你又是怎麽活下來的,又發生了什麽?”


    張君策說道:“或許都是老天幫忙,讓我大難不死吧!”說著,又迴想到了那次落入枯井中,也不知多時,張君策慢慢蘇醒過來,身上多處受傷,枯井內雖然有水,已然結成冰了,寒冷的讓張君策打了一個冷戰,用寶劍支撐著地麵慢慢站起來,取出隨身攜帶的火折子,將周圍照亮。


    張君策抬頭看了看,枯井的井口已經被堵死,暗罵一聲,心說:“難道我要死在這冰天雪地的荒野之處,就這樣死了,死在這裏可真的要成為孤魂野鬼,就連一個人都不知道我……。”越想心裏難過。


    就在這時,又一聲炸響震得枯井搖晃,那井口塌陷,張君策急忙躲避,身子貼在井下石壁處,身子失重,往後一翻,一道石門打開,石門開了半邊便被塌陷的井口落石壓住,驚心動魄,讓張君策心跳加速,唿吸急促,慢慢平複了好久,環視四周,緊握寶劍。


    “這裏竟然暗藏玄機,這到底是什麽人修建的,竟然在井下暗藏密道。嗯,或許是為了躲避戰亂,這年頭兵荒馬亂,為了活命很多人都會如此,避免被殺戮。”想著,沿著石洞向裏麵走,睜著兩隻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視著漆黑的前方,也隻有周圍一點被火折子照亮。


    卻不曾想有一條怪蛇在石縫裏一閃動,發出聲音,似是嗅出異味來了,蛇頭往外猛竄出來,它正好從上往下猛撲,無巧不巧,正好攔住張君策,張君策本能的向後一閃,心頭一震,火光微弱,但是那雙幽蘭般的眼睛,冰冷的讓人膽寒。


    張君策仗劍而立,深吸一口涼氣,讓自己清醒許多,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攔住去路,一人一蛇在這石洞間展開廝殺,張君策也豁出去了,左右都是一個死,那也隻能拚了。


    張君策仗著自己手裏的寶劍削鐵如泥,幾番廝殺過後,這怪蛇發出怪叫,鮮血飛濺,但並沒有馬上就死,蛇尾一甩想要將張君策卷起摔死,馬上反卷過來,剛好將張君策的腰腹纏住,張君策也是生死攸關之際,用劍猛紮猛砍,方才把勢子穩住。


    那怪蛇本來已經半死,經此一來,驟覺疼痛難忍,尾巴更本能地想要最後一絲力氣卷緊張君策把他骨斷筋折。張君策也是急於保命將所有的力量灌於劍中,迅猛的一擊,怪蛇已經精疲力倦,快奄奄一息了,更是傷痕累累,鮮血直流,最後還是沒有抵住,張君策死裏逃生從,已然是汗流浹背,身上煙氣滾滾,喘了一口氣,將脫險過程,在腦海裏推想一遍以後,一個翻身,從地麵站起,伸手擦擦臉上的汗水,方從沉思裏驚覺。


    正當張君策講到這裏的時候,房門被一腳踹開,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口,一股殺氣滾滾湧入房中。


    武玄霜沒等張君策有什麽動作,起身邁步走在張君策身前,一股傲氣的看著門口的溫葶雲,冷冷的說道:“溫葶雲你是不是得寸進尺,我們不想傷你那是因為看在魔山派的麵子上,你若是不知趣,哼,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還是被我找到了,你們兩個今晚都要死。”溫葶雲說道。


    武玄霜不由得大生惡感,冷冷的道:“原來你這個壞女人,當年差一點害死我的夫君。今天又傷了我,好呀!姑奶奶我就給你點教訓,讓你這個壞女人知道知道天道有輪迴。”


    溫葶雲滿不在乎冷笑說道:“武玄霜少要耍嘴,就憑你,哼,我溫葶雲可不怕你。”說著看向張君策,咬牙切齒,繼而說道:“張君策我非殺了你不可。”


    張君策深銳的目光,眨了一下,沉聲說道:“溫葶雲當年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如今欺人太甚,若不是有玄霜在我定要你好看。”


    溫葶雲也不知道哪裏的怒火衝來,說道:“我哪裏比不上武玄霜這個賤人,你為什麽就不能多看我一眼。”


    武玄霜嗤之以鼻說道:“你真的好不要臉,多看你一眼都容易瞎掉,”話聲略頓,譏笑輕狂的聲調又道:“你的確花容月貌,真當得上美人之稱。隻可惜你蛇蠍心腸,君策看不上你那才是福澤恩厚。”


    溫葶雲臉容凝寒的說道:“你……?”臉容不由陡然慘變,目光殺意頓生,。


    隻聽武玄霜接著又沉聲說道:“你還有什麽話要說,你就是這樣的人,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


    溫葶雲內心打了個寒顫,眸子裏泛出怒光。注視著武玄霜,冷冷說道:“那又怎麽樣”陰笑一聲,聳聳肩說道:“告訴你也沒關係,我就是看不慣,憑什麽……?”


    武玄霜一笑,說道:“憑什麽,就憑你不配。”


    溫葶雲心中微動,低頭尋思了一下,又看了看張君策,說道:“我怎麽就不配了?真的值得你那麽討厭?”


    武玄霜絲毫不給溫葶雲思慮的時間,說道:“當然是真的。”


    這句話令溫葶雲有些震怒,臉上含有不悅之意。冷冷沉聲道:“那就誰也別想好。”


    張君策望著溫葶雲,暗道:“這女人的一雙眼睛中看出來,目光中不單是貪婪,而且充滿了殺機。唉,為何會如此,讓她走到這一步……。”


    正想著,但見溫葶雲身形一塌,驟起如鷹,陡地亮出寶劍,照著武玄霜當頭猛然劈了下來。


    武玄霜身形疾退,這一劍擦身而過,武玄霜伸手之間,振脫出劍,有如秋水長虹般,反向溫葶雲襲到。


    劍勢如電,帶出一聲輕嘯,聲作龍吟,劍光火石,嗡嗡作響,溫葶雲旋身疾退,掌中劍,竟被創下了一個缺口。大吃一驚,更是怒不可遏,大叫:“混蛋,武玄霜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武玄霜一劍得手,目放精光,見溫葶雲如此叫囂,不由得微微一笑,說道:“我有人要,你這個毒婦又配得上誰?”說著毫不留情,身子向前一欺,第二劍自下而上,翩若遊龍般的翻出,劍上光華奇亮。


    溫葶雲迅即閃避,動作奇快,可是居然還比不上武玄霜的劍勢,左肩頭擦過劍身,連衣帶肉,削下薄薄的一片,登時,鮮血飛濺。


    人也退出房外三丈有餘,武玄霜和張君策跳了出來,溫葶雲惡狠狠的咬牙切齒,說道:“我不會就此罷手的。”


    武玄霜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方才那個氣焰囂張呢,溫葶雲我告訴你,今天給你點教訓,你還是迴去反省吧。下次再讓我看到,哼,沒你好果子吃的。”


    溫葶雲冷哼一聲,說道:“哼,武玄霜你記住今晚之事,我會讓你十陪奉還。”


    溫葶雲離去,武玄霜和張君策也不敢久留,迴到了客棧內休息去了。


    次日天明,按照計劃,張君策留了下來,他要做一件大事。他要看看商牧山等人如何尋寶,他要來一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武玄霜帶著三女和林雒兒跟隨著伯雅蘭等人啟程趕往北地,簡短說來,路上還算平靜,經過一番曲折,便到了北平王那木罕的封地王帳之處。


    說來也巧,伯雅蘭的隊伍到了,完顏燕弋的車馬也到了,雙方在王帳營盤外的轅門相遇。


    兩駕豪華的馬車走下伯雅蘭和完顏燕弋,伯雅蘭年輕清純反觀完顏燕弋氣質非凡,成熟有韻。各有不同,卻都是美人。


    暗中的武玄霜看了看,然後對歐陽碧落說道:“她就是完顏燕弋了,的確和完顏燕衣有幾分相似。”


    歐陽碧落說道:“可是要如何才能將她帶走,這裏戒備森嚴,而且我發現有許多高手,明裏暗裏也都是胡元的爪牙。”


    武玄霜點點頭說道:“見機行事,先不要魯莽。”


    冷瓊勾,段滄淵對視一眼,段滄淵說道:“一切都聽樓主吩咐。”


    武玄霜含笑說道:“走,咱們去看看這位四王爺是什麽樣的人,看看他手下的高手又有多少能人。”


    就這樣,武玄霜等人以伯雅蘭的隨身護衛身份走進了王帳,碩大的王帳可謂是氣派的令人咋舌,周圍戒備森嚴,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魁梧的蒙古勇士,彎刀弓箭,


    那黃色的金頂大帳、紅門,古色古香的格調,使人油然而生莊重之感。飛簷上的繡龍栩栩如生,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


    宮帳之內的金漆雕龍寶座上,坐著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這人身材高挑,器宇不凡,濃眉大眼,令人不敢直視。


    宮帳裏歌舞升平,衣袖飄蕩;鳴鍾擊磬,樂聲悠揚。點起的檀香,煙霧繚繞。深深宮邸,糜爛與紙醉金迷,將人性腐朽殆盡。


    方桌之上,擺滿酒水,什麽琥珀酒、碧玉觴、金足樽、翡翠盤,食如畫、酒如泉,古琴涔涔、鍾聲叮咚。大帳四周裝飾著倒鈴般的花朵,花萼潔白,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一個個琉璃明燈,光潔著大帳似是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靈虛幻,美景如花隔雲端,讓人分辨不清何處是實景何處為倒影。


    武玄霜暗暗思付:“這些都是胡元搶掠的百姓積累,讓這群混蛋在此笙歌曼舞。真是混蛋,我帶走完顏燕弋也同時會將這裏給它毀掉。”


    就在這時,笙歌停止,端坐在上位的那木罕慢慢站了起來,看向大帳中央站著的伯雅蘭和完顏燕弋,眼神裏閃過一絲異樣,心說:“都是美人,一個年輕漂亮,一個端莊成熟,我怎麽會將父皇怎麽可以將伯雅蘭這麽美麗的女子賜給賽都兒那個莽夫,真是可惜了,嗯……我覺得應該留在本王的身邊才好,若不然真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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