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都罕,塔木為首的怯薛衛被武玄霜等人輕而易舉的擊傷,借此機會那燕姑娘拿到了羅鬆身上的密函,她竟然沒有據為己有,而是看著武玄霜微微一笑,武玄霜仗劍迎向那燕姑娘。


    “武樓主果真劍道不凡,實在佩服!”


    武玄霜聞言對那燕姑娘說道:“不知姑娘怎麽稱唿,為何知道我的身份?”


    “我是誰你就不必知道了。不過我有一個好東西交給你,希望你將它轉交給張伯符。”說著抖手將手裏的物件丟了過去。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人影出現,伸手來奪,嘴裏說道:“這密函是我的。”


    武玄霜怎麽會讓對方得逞,手中劍一晃,劍鋒淩冽,迫使對方隻能避讓,那東西落到劍脊之上,手腕一翻,此物落到了武玄霜的手上,看著手裏的東西,抬頭凝望那燕姑娘,似乎在詢問這是何物。


    然而襲擊的那人站在不遠處,方才的那一道劍氣,令他驚心動魄,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暗道:“果然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女人,可不論如何密函不能落到他的手裏……。”想到此神色自如,鎮靜的說道:“武樓主,你若是不交出你手裏的東西恐怕煙雨樓將永無寧日。”


    那燕姑娘在一旁卻說道:“武樓主你可不能給他,那可是有關一個大秘密的東西。這寶貝可是要交給張伯符的,你與張伯符有很大淵源,再次相遇也是緣分,就請武樓主保管好。”


    武玄霜掂量著手裏的小木盒,說道:“密函?密函是什麽?”


    羅鬆說道:“這裏記載了我大宋潛伏胡元朝廷的能人義士。他們是來搶奪密函,想要斷了我大宋複興的命脈……。”


    尚未等羅鬆再說,來人圓睜雙眼看去,說道:“就憑你們……”


    …………


    武玄霜把過去的這段事情一一說了,張君策聽後,看了看武玄霜說道:“你覺得那個人就是完顏燕衣?”


    武玄霜點頭說道:“不錯,聽尹魂,韓柔他們的描述。我敢斷定就是她。這個女人的確很難揣測。煙雨樓的覆滅和她脫不了幹係,可是她又為何會出手相救?”


    張君策說道:“我看過那一份密函,其實裏麵記載的也未必就是真的。更何況大宋已經覆滅,皇帝不存,天下又怎麽會再一次歸於趙家。實力說明一切,況且蟄伏待機也有可能便是死心塌地。元廷要這個就是為了避免受困,其他人想要或許是為了要挾,各取所需罷了。”


    武玄霜說道:“當今天下虎視眈眈者不計其數,比如那個趙繼祖,和他一樣的人不在少數吧。”


    就在談話間,一聲淺笑,門被輕輕推開,一個倩影走了進來,美目流轉,看著房中之人,說道:“我們又見麵了。”


    張倩第一個叫道:“叔叔,就是她救了我們。”


    出現在眾人麵年前的正是完顏燕衣,完顏燕衣含笑,一點都不怯場,說道:“張大俠怎麽不歡迎嗎?”


    張君策起身,抱拳施禮,說道:“豈敢豈敢,姑娘便是完顏燕衣?”


    完顏燕衣點頭,莞爾一笑,說道:“不錯,我就是完顏燕衣。”


    武玄霜瞧了瞧完顏燕衣,不覺得心裏有些微妙,說道:“不知道完顏姑娘登門有何事嗎?”


    完顏燕衣說道:“武樓主如此直白,不錯,我來的確有事。嗯,不過你們的待客之道……,嗬嗬……我是不是可以坐下來喝一杯。”


    張君策有些尷尬,武玄霜輕笑,說道:“你是貴客,而且出手相救了君策門人,自然我們要以禮相待,請!”


    完顏燕衣邁步來到桌前,落落大方的坐下,說道:“武樓主不用客氣,其實我也欠了武樓主很多。讓武樓主卷入其中,唉,深表歉意,那時候也是我迫不得已,為了救人。”


    武玄霜苦笑一聲,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完顏姑娘就不要再提了。還是說說你今晚來此的目的吧?”


    完顏燕衣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抿了一下嘴,說道:“不錯,好吧,那就要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來的目的是讓二位幫我一個忙。當讓我也會給二位一個驚喜。”


    “什麽忙?”武玄霜問道。


    完顏燕衣說道:“幫我就一個人,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武玄霜瞧了一眼張君策,張君策看著一臉從容的完顏燕衣,說道:“看來完顏姑娘早有預謀啊!”


    完顏燕衣放下水杯,擺了擺手,說道:“不,我也是臨時起意。我不會讓你們白為我做事,我會報答你們。”


    “哦,看來完顏姑娘很有誠意?”武玄霜幽幽說道。


    完顏燕衣幹笑一聲,說道:“我知道折麟,李渡等人的下落。張大俠的義弟雲恭正不是千方百計的在尋找嗎?我可以告訴你們他們所在。隻是這些人恐怕現在都已經是行屍走肉了。”


    張君策聞言,看向完顏燕衣,完顏燕衣一臉平靜,眼神裏沒有一點閃動,隻是淡然一笑,說道:“張大俠是在懷疑我?”


    張君策聞言,連忙說道:“我隻是很想知道完顏姑娘的條件是什麽?”


    完顏燕衣點頭說道:“幫我救我的姐姐。”提到姐姐,完顏燕衣的眼神裏略帶複雜情緒,臉上的笑容也一晃而逝。


    武玄霜眼神不措,半信半疑的說道:“救你的姐姐,難道憑完顏姑娘的身手都救不了?”


    “能,不過。我還不想出手。因為我還有進一步的謀劃。所以我覺得你們很合適。”完顏燕衣直言不諱,毫不隱諱自己的想法說道。


    張君策說道:“我們?”


    完顏燕衣點頭,說道:“當然,武樓主的煙雨樓雖然不複存在。可你的手下還有活著的。難道武樓主不想見一見她們?”


    武玄霜問道:“她們還活著?”


    完顏燕衣看向武玄霜,見武玄霜那迫切的眼神,鎮定的說道:“除了保護你死去的陸芳怡、趙羲荷、樂玉璋、公冶侖靈、司空玉律。其他五人歐陽碧落、冷瓊勾、段滄淵、謝鬆青、柳玉絮還活著。”


    武玄霜一想到那一場廝殺,煙雨樓被屠,為了保護自己而死的人,眼圈發紅,淚水忍不住滴落下來,強忍著,說道:“她們在哪裏?”


    完顏燕衣說道:“武樓主莫要心急,她們很安全也很好,尤其是都很想念武樓主。”


    張君策上前拱手,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答應完顏姑娘好了。”


    “爽快,我這個人也不拖泥帶水。我姐姐現在還在大都,不日就要前往北地,該死的阿合馬為了拉攏四皇子北平王那木罕竟然要將我的姐姐送給那木罕做侍妾。混蛋,敢那我姐姐作為玩物,這是我絕不能容忍的。所以我想你們幫我救出姐姐。”完顏燕衣神情冷然的說道。


    武玄霜聽了,沒有馬上迴答,而是說道:“北平王?這個人我略有耳聞,此人是忽必烈的四子,此人驍勇善戰,聽說西征海都受挫險些死掉,而今卻又出鎮北部。看來胡元朝廷內還真是亂的很呀。完顏姑娘讓我們出頭,應該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吧?”


    完顏燕衣也沒有掩飾,說道:“的確,我現在還不是能暴露。要不然我早就殺進去救了姐姐。”


    張君策思來想去說道:“好,我幫你救你的姐姐。但……。”


    完顏燕衣似乎看出了張君策的意思說道:“那你放心我會告訴你折麟等人的下落。我完顏燕衣做事絕不會不信守承諾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雙方談好之後,完顏燕衣看了一眼武玄霜,說道:“我們已經是合作關係了。我的誠意自然也會讓你們看到。二位跟我來,我帶你們去見一見故人,哈哈……以示誠意。”


    就這樣,完顏燕衣帶著張君策,武玄霜等人,離開了客棧,出了鎮子,一路向南,進入山中,走了約有很久,來到一處廢棄多年的古寺前。


    完顏燕衣停下腳步,說道:“我們到了。”說完,衝著寺廟裏喊道:“把人帶出來。”


    話音未落,就見因藏在暗中的數十位黑衣高手出現,同時燈球火把將這裏照如白晝。


    人影晃動,從寺廟裏走出一眾人,當出來的人看到武玄霜,對視一眼,急奔而至,單膝跪倒,叩首施禮同聲言道:“參見樓主!”


    武玄霜一見眼前的五人,正是歐陽碧落、冷瓊勾、段滄淵、謝鬆青、柳玉絮。頓時眼含熱淚,說道:“你們快起來。真沒有想到我還能看到你們。”


    歐陽碧落、冷瓊勾、段滄淵、謝鬆青、柳玉絮見到武玄霜也是涕淚橫流,雙方見麵自然是一番感人畫麵。


    最後還是完顏燕衣打破了這個讓人及傷感又歡喜的場麵,說道:“這麽高興的事情,哭哭啼啼似乎不像你武樓主啊!人我已經交給你們了。希望你們也不要食言幫我做事。當然,我也不怕你們不幫我,嗬嗬……我也是自有手段的。”


    張君策看到這些人的打扮之後,說道:“原來完顏姑娘是鬼門中人?”


    完顏燕衣點點頭,說道:“不錯,我就是鬼門的人。”


    武玄霜說道:“若是不錯,想必完顏姑娘應該是鬼門三妖之一,最神秘的那位高手吧?”


    完顏燕衣輕笑說道:“徒有虛名而已。那些就不要提了。我還有事,一個月後我們嵩山見。你把我姐姐帶到嵩山。我還你們一個自由身。”


    張君策叫道:“且慢,完顏姑娘,我們尚不知道你的姐姐叫什麽長得什麽模樣如何……。”


    完顏燕衣說道:“這點小事還能難倒張大俠。我姐姐叫完顏燕弋。”說完,一揮手,對手下人說道:“我們走。”


    這些黑衣蒙麵人跟著完顏燕衣離開,消失在黑夜裏,不見了蹤影。


    張君策等人見夜半,再返迴去恐怕已經天亮了,於是就在這廟宇裏暫住一宿,商量一番下一步該如何。最後的結果就是,尹魂,韓柔、布散帶著張倩會千雲峰天雲宗總壇。張君策與武玄霜等人去救完顏燕弋。


    張倩想去卻又不敢違背張君策的意思,隻好乖乖跟著尹魂等人迴歸千雲峰。


    書要簡短,次日天明,雙方分別,張君策臨行前叮嚀囑咐一番,尹魂說道:“宗主放心,我們一定把倩兒帶迴天雲宗。”


    “那就有勞你們了。”然後又對張倩說道:“倩兒,你私自離山這件事先記下,等我辦完事情在於你計較。切記不要胡鬧,一切都要聽尹魂和韓柔的話,若是在胡鬧小心家法。”


    張倩隻好應了,然後跟著三人離開。


    張君策送走尹魂等人,看向武玄霜說道:“那我們也走吧。”


    武玄霜點頭,然後看了看冷瓊勾、段滄淵說道:“瓊勾,滄淵你們兩個先行。打探清楚完顏燕弋行走的路途,還有沿途的胡元部署,阿合馬此人狡詐奸猾,而且是一個很毒辣的人,他為了自己的目的真是不擇手段,他也不會讓這次機會泡湯。所以飛虎衛定會派出高手,還有江湖人,我們必須要萬無一失。”


    張君策點頭說道:“我聽說阿合馬手下有三位高手答即古阿散,玉昔帖木兒,速哥。皆是蒙古的猛士不知道這一次阿合馬會不會派他們作為隨從。”


    武玄霜思索一番說道:“一切皆有可能。我們靜觀其變吧!”


    就這樣冷瓊勾和段滄淵啟程先行,其他三人跟著張君策、武玄霜一番喬裝後向北地而去。書要簡潔,非隻一日,離開塞上,向東而行,沿著關隘,曉行夜宿,按照冷瓊勾和段滄淵留下的記號沒費吹灰之力,就離開了山西到了河東。


    且說這一日,張君策、武玄霜二人出現在一座山處,此時已經是日落黃昏,東方可以淺淺的看到月光,眼前的蔚藍天空,晚風徐徐,側目下南麵的天空雲層滾滾。站在山脊之上可以看到,關外關內的截然不同景色,向北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藍天白雲,青草白羊,還能聽到牧羊人的長調。


    如此景色之下,張君策心曠神怡,不假思索的吟道:“紅霞掩日昏黃遠,山處清風晚。綠蕪空望憑欄疏,對影是雙含淺、玉凝膚。眼入思相台章怨,去剪華年伴。待將心冷葉花梧,雨落江南變遷、倚山孤。”


    武玄霜瞧著張君策笑了笑說道:“好一手迴文的“虞美人”。”


    張君策淡然一笑,說道:“隻是有些感慨而已。”


    “切,真酸。孤山倚、遷變南江落雨,梧花葉冷心將待。伴年華剪去,怨章台相思入眼。膚凝玉、淺含雙是影對,疏欄憑望空蕪綠。晚風清處山,遠黃昏日掩霞紅。”武玄霜幽幽反念著,眼神看著張君策,嘴角露出一抹玩味,說道:“你這裏好像有什麽……嘖嘖……你……”說著慢慢靠近張君策。


    張君策有一種無形的壓力,感到不妙,身子向後退了兩步,說道:“我沒有什麽意思,真的隻是感慨,感慨而已。”


    武玄霜瞧著張君策,反而咯咯一笑,說道:“你最好給我老實點,要不然,哼,我讓你……。”


    張君策反而突然伸手將武玄霜拉住,將她往懷裏一帶,說道:“要不然怎麽樣?”


    武玄霜沒有想到張君策竟然敢如此,心跳加快,麵紅羞澀,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張君策將她入懷,輕聲說道:“這一次或許有很多不測,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


    武玄霜卻沒有動,反而是依靠在張君策的懷裏,說道:“前路漫漫,我也不會再離開你,相思之苦,我不想再來一次。”


    張君策含笑說道:“月是人間客,亦是人間樂。卿是人間絕色,更是我之難得。此生有人何懼風波,即使如此那就一起並肩而戰吧!”


    在這時,冷瓊勾和段滄淵迴來了,二人來至,二人一見,不由得暗暗竊笑,張君策卻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武玄霜急忙掙開,穩了穩心神,這才問道:“打探如何?”


    冷瓊勾說道:“迴樓主,我們經過這些天的打探,已經知道了一個大概。那個完顏燕弋似乎與一個叫蒲鮮留哥的人有過一些關係。因為這個完顏燕弋就是蒲鮮留哥送給阿合馬的。因此蒲鮮留哥成為了阿合馬飛虎衛的心腹。蒲鮮留哥這個人做事很是謹慎,但我們還是了解了一些他的來曆。這個人或許跟鬼門還有千絲萬縷。”


    武玄霜聞言點頭說道:“那麽想必這個完顏燕弋是一個絕代佳人了,能讓這麽多人想要據為己有,我還真的有點好奇了。”


    段滄淵接著說道:“這次為了護送完顏燕弋,阿合馬竟然派了手下高手速哥,帶了十個江湖高手和二百名飛虎衛。如今他們剛剛離開大都前往北平王的駐地,此時應該到了豐寧縣地界。”


    張君策說道:“想必沒那麽簡單,護送一位女子,如此興師動眾。這個裏麵恐怕另有蹊蹺。”


    武玄霜也認同的點頭,說道:“我也覺得不會這麽簡單。好了,我們既然答應了完顏燕衣把她姐姐救出來就好了。其他的事情還是暫時不去管它。”


    就這樣一行人繼續出發,趕往北平王那木罕的駐地必經之路鐵山堡。由於事情緊急,連夜趕路,一行人翻山越嶺,此時已經是月滿中天,星鬥閃耀,月下晚風,腳步匆匆


    風冷霧氣凝霜,大地一片銀白。張君策見了,說道:“應是月裏姮娥醉,一番輕舞,錯把桂花揉碎,長袖翻轉使得人間有味。”


    武玄霜看著張君策說道:“或許是吳剛吃醋砍了月桂也未猶可?”


    正言間,冷瓊勾停下腳步,伸手做了一個手勢,其他四人不能的戒備起來,隱約的火光,張君策也感覺到了異樣,瞧了一眼身旁的武玄霜,說道:“那邊有火光,你聽到聲音了嗎。”


    武玄霜點頭說道:“不會遇到仇家了吧?”


    張君策也不敢肯定,說道:“或許是吧!看看再說。”


    武玄霜給身邊的歐陽碧落使了一個眼色,歐陽碧落點頭,躍身而起,幾個閃動,消失在黑暗裏。


    “我們也去看看吧。”張君策對武玄霜說道。


    武玄霜一想點頭應道:“也對,走去看看。”


    就這樣一行人躡足潛蹤朝著火光聲音處而去,與此同時,在不遠處,大約有七八個人,被一夥人圍住。受傷的長孫蓉單腿跪在荒草中,用手中寶劍支持著自己的身體,另一隻手捂著胸口還在滴血的傷口,眉頭緊皺,一臉的傷痛感,嘴裏發出微微呻 吟。


    “真是該死,這些難纏的家夥。也不知道府主她們怎麽樣了。希望她們可以脫險。看來我隻能死命一搏了。”長孫蓉心裏零亂,慢慢的支撐著站了起來,鮮血還在滴滴落下。身旁的蕭子衿上前扶住長孫蓉,她也是傷痕累累,麵容憔悴。


    這時李若飛出現在了長孫蓉的身邊,關心的說道:“你怎麽樣了?”


    長孫蓉忍受著疼痛說道:“沒事,府主她們離開了嗎?”


    李若飛說道:“放心吧!我已經把她們送出去了,劉飛燕身邊有公孫君絕和東郭雲暮、夏疏瑤等人不會有事。我隻在乎你,我不能讓你有事。”


    正說著時候,就聽圍住他們這些人中,一位漢子,饒有興趣的瞧著,說道:“哼,還有自投羅網的。哎呀!還真是郎情妾意呢。奉勸你們放下刀劍,束手就擒,我不會難為你們,不然,我可要大開殺戒了。”


    李若飛橫劍在手,看著說話之人,冷冷說道:“我是不會讓你們傷害她的。混蛋,放馬過來。”


    為首漢子聞言點頭,發出一陣怪笑說道:“好,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們。本以為放你們一條生路,可是你們不知好歹。”說完,一揮手,下令道:“給我把他們殺掉。”


    雙方自然是一場殊死搏鬥,一場混戰,你來我往,刀劍齊鳴,殺聲陣陣。而此時從林內走出一位,這人身穿一件青緞子大氅,頭戴氈帽,臉上扣了一張獸麵,手裏握著一柄大號的寬刀。把腳步停了下來,環視一番,說道:“還沒有將這些叛逆拿下,你們真的是很廢物。大人怎麽養了你們這群豬。”語氣蠻橫,絲毫不給其麵子。


    話音未落,眼睛盯上了護著長孫蓉的李若飛,冷冷的一笑,躍身而至,動作極快,嘴裏說道:“都給我讓開,這個人是我的了。”說著人到刀也劈了下來。


    李若飛頓覺惡風不善,手中劍一翻,迎了上去,對方力道兇猛,李若飛為了保護長孫蓉,隻好中途變招,一牽一引,化解其力道,同時退步,橫劍護在長孫蓉身邊。


    來人落下,歪著頭蔑視的看著李若飛,發出一陣陰沉沉的笑聲。李若飛感覺情況不對,低聲對長孫蓉說道:“我看這個人力道兇猛,刀法詭異,他的身上有一種讓人窒息的壓力。我想辦法拖住他,你先走、”


    長孫蓉氣喘籲籲,說道:“我也感覺到了看來來者不善。可是想走恐怕沒那麽簡單吧”


    兩個人正說著,神秘人抬手勾了勾手指,很明顯挑釁,說道:“不要費力了,還是乖乖跟我走。要不然就是我刀下亡魂。”


    蕭子衿此時也來到一旁,見狀說道:“想要衝出去恐怕勢必登天,既然如此那就拚死一搏好了。”


    蕭子衿把心一橫,手中劍一揮,直奔神秘人而來。步伐輕盈,劍術淩厲,神秘人,眼神裏是一種藐視,絲毫沒有把蕭子衿放在眼裏。


    就在劍尖離神秘人寸尺間時,眼前一道影子閃過,劍招落空。神秘人此時站在了身後嘴角露出嘲笑,眼神挑逗著李若飛。


    蕭子衿急忙身子轉動,手中劍橫掃而來,神秘人躍身而起,腳尖不偏不倚輕點在劍脊之上,借其力直奔李若飛和長孫蓉而來。


    “小心!”李若飛說著,用劍一點,長孫蓉咬牙,揮劍迎戰。


    然而這神秘人甚是厲害,李若飛手中劍一涮,點向神秘人,神秘人用刀一圈,迎著李若飛的劍而動,身子在半空靈轉擦著劍鋒而過,刀刃直削李若飛的手腕。


    李若飛無奈隻有退步封擋,蕭子衿也沒有怠慢,躍身來救,劍也業已出手,長孫蓉也攻其下盤,同時出手,三把劍快如疾風。神秘人就在夾縫之中遊刃有餘的破了攻來的劍招。


    三人滿以為可以製住神秘人,哪料到神秘人的刀法完全無法招架,神秘人距離三人一丈處將刀一震,搖了搖頭,傲慢的輕視,說道:“不堪一擊。”


    長孫蓉把牙一咬,說道:“跟他拚了。”


    三人齊出,神秘人刀刃一顫,發出悅耳的聲音,攪動起來逼退了迎麵的李若飛,斜刺裏,蕭子衿劍鋒猛刺,哪知道神秘人卻忽然滑過一邊,托寶刀對著蕭子衿肩胛兼掛臂脅,毫無半點遲疑的砍下。


    “呀……”蕭子衿大吃一驚,趕忙轉身用劍攔擋避開,神秘人腳步跟進,又是一擊。


    三人合力圍攻,但神秘人突然刀招變化,三人都沒看清如何施展,就覺得身上重重的挨了一記重擊,微涼的物體植入軀體。三人飛了出去,重重的倒落塵埃……。


    “哈哈……這裏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神秘人說著,邁步走了過去,陰冷的刀,泛著寒光,似是要飲血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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