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的安全讓諸人可以安穩的休息一下了,找了一座比較上好的房子,幾個人各找地方坐下。


    張君策看著坐在牆角處一動不動的兄長張珺雅,此時的於堯堯枕著張珺雅的腿憨憨入睡,張珺雅卻絲毫不動,如同泥塑一樣,不由得心裏有諸多愁緒升起,心說:“我這位兄長,幼年便入了天雲宗,是天雲宗四大長老和老宗主最看好的繼承人,卻偏偏因為這個小丫頭,放棄了宗主之位。於笙真的很平凡,她沒有溫情的善解人意,更沒有韓柔的果敢剛烈,更沒有蕭寒冰的體貼入微,她就是一個很任性很自我的一個丫頭。真不知道兄長為何如此……或許隻有他自己清楚吧。”


    這時溫情走了過來,說道:“師叔,你也去休息一下吧!我來守著。”


    張君策一笑說道:“不用,你也很累了,你去休息吧,我等玄霜迴來。”


    溫情說道:“師叔對武樓主真是一往情深呀!”


    高潤也走了過來,說道:“人家武樓主對他那也是至真至愛啊!”


    這句話讓張君策迴想起了往事,雖然都是聽說,可他能感覺到,感覺到那份真情真意。


    就在一年多前的臥龍川,昏迷不醒的張君策隻能躺在床上,如同死人一般,床邊手裏拿著一方繡帕的武玄霜在細心地照料著,躺在床上的張君策,張君策赤膊著上身,身上的傷痕清晰可見,麵色難堪,氣若遊絲,雙眼緊閉。


    看到這幅模樣的張君策,武玄霜不禁心傷難受,一臉憔悴的武玄霜,隻是靜靜的陪伴在身旁,看著這位昔日的大英雄,而今卻在生死之間。伸手摸了摸那蒼白臉頰,消瘦的臉頰,深陷的眼窩。


    武玄霜堅毅的說道:“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將你救醒過來。哪怕是你到了閻王殿我也要把你拉迴來。”欲言哽咽,心痛至真……。


    “喂,你在想什麽?”高潤看著凝神的張君策問道。


    張君策緩緩吸了一口氣,說道:“沒事什麽,她們去了好久,怎麽還沒迴來。”不禁心下擔心起來。


    高潤似乎看出張君策的想法,說道:“你擔心武樓主,她們才走了不到一刻,放心武樓主不會有事的。”


    “人心叵測……”張君策說著望向門口,卻不見武玄霜……。


    不多時湯夫人和武玄霜拿著食物迴來了。張君策見武玄霜迴來,一顆心也算放下了,上前相迎。


    武玄霜衝張君策一笑,說道:“看來我們還算不錯,外麵起風了,恐怕要有一場大雨而至了。”


    果然,午後,風開始狂了,天邊暗了下來,雲生西北,霧起東南,頃刻間,狂風驟雨。


    且不提張君策等人如何,返迴頭再說冷啟敬等人圍攻南宮尋,南宮尋深知不是對手,意在突圍而出。


    這時突然殺出一支人馬,這些人清一色的高頭大馬,彎刀皮甲,配備精良,這些人根本不搭話,高喊一聲,催馬舞刀衝來。


    這個殺出的奇兵隊伍讓雙方都一頭霧水,一下子衝亂了圍殺人群,如此一來卻救了南宮尋,南宮尋借機遁走。


    冷啟敬等人欲要追趕,可這支奇兵源源不斷衝來,裝備著強弓硬弩,火球炸雷,為首十幾匹快馬彎刀令冷啟敬心悸。


    隨後便是一波強弓硬弩的掃射,冷啟敬,蒲鮮留哥等武功高強,奈何也不是銅皮鐵骨,隻好分分後退,以守為攻。


    那林中走出一位僧人,僧袍一抖,陰沉的說道:“勇士們將這些北人全部殺光。”說話的僧人正是神木法師。


    一場刀兵就此展開,這些奇兵,快馬彎刀,列開陣勢,雖然冷啟敬等人都是高手可麵對如此兇悍的勇士他們也畏懼三分。


    神木大師冷笑著,暗道:“這支人馬可是有些蒙古怯薛軍最好血統的勇士,他們都是曾經跟隨我成吉思汗,窩闊台……等先王南征北戰的後裔。爾等皆是草芥……。”


    果不其然,冷啟敬等人不好硬敵,隻好借助本事逃離而去……。


    神木大師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說道:“凡事遇到活的都給我殺掉,一個不留。”


    …………


    一團陰氣籠罩著整個塞上,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會有怎樣的事情發生,但這種氣息已然開始蔓延。


    冷啟敬等人敗走,各自去了。且說蒲鮮留哥帶著手下的飛虎衛,此時進駐了樂府山下的一個鎮子。


    霸道的占領了一座院子,透過窗子看著外麵,唿嘯的冷風夾雜著冰冷的雨,傾瀉而下,怕打著院中茂盛樹木的枝幹,搖曳著枝葉,嘩嘩作響。


    “這雨說下就下啊!都已這般時節,果然陰晴不定。”站在窗前的女子看著漆黑的夜,透過燭光,聽著雨水的聲音傳入耳中,低低細語。


    “怎麽還不休息?”突然身後傳來蒲鮮留哥的聲音。


    “睡不著!你不是也沒有休息嗎?嗬嗬……怎麽今天有收獲,還是撞了南牆?”說著扭頭看向說話的蒲鮮留哥。


    蒲鮮留哥被如此譏諷,卻也不惱,說道:“剛剛處理完一些事情!聽說你來了,過來看看你。”看著麵前的卻沒有往日的陰毒而是柔情完顏燕衣。


    完顏燕衣淡淡的問道:“看我,嗬嗬……你是怕我出賣你吧?蒲鮮留哥你真的覺得地位是最重要的,重要到可以拋妻棄子?”


    “你……這是我的執念。”蒲鮮留哥堅定地說道:“我隻是想要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不管我麵對的是整個江湖還是朝廷,隻要我還活著我就要為了諾言還有未完的大業去打拚,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完顏燕衣聞言默然的看著蒲鮮留哥,嘴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說道:“你已經將姐姐送給了別人,你真是一個奇男子,為什麽她那麽愚蠢,完顏燕弋你這個蠢貨……”一臉的凝疑,搖了搖頭,再也說不下去了。


    蒲鮮留哥臉上劃過一絲憂傷,說道:“你怎麽這麽說你姐姐,她是最好的。”


    “哼,對、最好的。好到可以為你去陪別人。”完顏燕衣冷哼一聲,望著窗外再也不在說話。


    “或許隻有你姐姐才真的懂我?”蒲鮮留哥一臉哀傷的說道。


    完顏燕衣聞言,登時火氣上湧,啐了一口,說道:“呸,你能不能要點臉,蒲鮮留哥若不是姐姐臨行囑托,姑奶奶早都把你大卸八塊丟了喂狗。”說著將身旁的寶劍拿了起來,出手之快,讓人應接不暇,蒲鮮留哥連反應都來不及,“秋水海棠”已經橫在他的脖頸之上,仇視的說道:“或許她真的不應該為你這個無情無義的人付出,不應該介入這個局中。這一切的風雲變化讓她又如何承受,也隻有聽之任之。而你嗬嗬……你又如何,還不是人家的一條狗。”


    蒲鮮留哥額頭沁出汗水,一言不發,聽之任之。


    “我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也可以隨時取了你的性命。”


    …………


    暫且不說完顏燕衣如何對待蒲鮮留哥,再說距離十裏開外的地方。


    大雨的勢頭開始漸漸弱了下來,冷啟敬站在涼亭處,望著昏暗的大地聽著風雨之聲,心情複雜。


    這時褐淩出現在身旁,施禮說道:“不知大人叫我何事?”


    冷啟敬沉聲問道:“你可打查到張君策他們的下落?”


    褐淩搖頭說道:“沒有,不過他們應該還沒有離開,我們的眼線在周圍沒有發現他們的痕跡。”


    冷啟敬說道:“好,我知道了。”


    褐淩看了一眼冷啟敬,說道:“不過我查到了,襲擊大人的是海都手下的鐵甲團。這支軍隊聽說縱橫天山南北,大漠黃沙,甚是厲害。”


    “海都的人,他的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冷啟敬嘀咕著,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說道:“海都的人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難道是因為西北戰事吃緊,派一支奇兵來此卡住這個要衝。此地乃是通往西北糧道,若是被海都的人占據,那麽就等於掐住了帝國的咽喉,不行,這件事事關重大,我還是報告給陛下。”想到這裏,扭頭看向褐淩,說道:“你馬上迴大都,麵見西門大人,告訴他這裏的事情。”


    褐淩施禮說道:“明白,我這就去。”


    褐淩走了,蕭咪卻款步而來,手裏拿著一把油紙傘,含笑走上台階,說道:“冷大人!”


    “蕭大人!”冷啟敬說道。


    蕭咪連忙說道:“冷大人還是叫我蕭咪就好,畢竟我曾經也是你的手下不是。”


    冷啟敬含笑說道:“今夕不同往日,蕭大人你我而今同殿稱臣,都是為了帝國效力,我們應該同心協力不是?”


    蕭咪嫵媚一笑,說道:“還請冷大人指點。”


    “這一次為了消滅樂府,我們可以放棄前嫌才是,我知道你現在投靠了阿合馬,不過我奉勸你帝國是陛下的,阿合馬再厲害如果觸碰陛下的利益,那也是要付出代價。況且“暗影斥候”本來就是服務於陛下的機構。你要知道這一點。”


    蕭咪自然清楚,無奈說道:“冷大人你還想霸業?還是就甘願為西門陸九做馬前卒?”


    冷啟敬嘿嘿笑著,說道:“隻是為了報恩,我的目的隻有一個殺了張君策,報仇雪恨,若不是他我也不會落得現在地步。”


    蕭咪說道:“冷大人的意思是?”


    冷啟敬說道:“幫我找到他們,還有就是查一查樂府的人下落,蒲鮮留哥這個人不能留,此人陰狠奸詐,我想知道他的來曆,一個人的目的和他的過去是密不可分的。”


    蕭咪點頭應道:“這件事我可以幫忙,不過冷大人也要幫幫我不是,自從冷大人消失,我也成了無主之人,隻能投靠阿合馬,桑哥之流,日後還請冷大人給個交代。”


    冷啟敬點頭,說道:“這個你放心,我會找人給你開脫。你最好與太子的人走得近些。”


    蕭咪自然領會冷啟敬的意思,說道:“多謝冷大人指點。”


    …………


    夜深,天更加的暗了,烏雲密布,驚雷陣陣,狂風又一次吹起,雨再一次大了起來。


    雁門外的一個村落,趙繼祖與徐煥徐文伯在房中閑談,這時黃華走了進來,施禮說道:“王爺,南宮大俠迴來了。”


    “哦”趙繼祖瞧了一眼徐文伯,站起身,說道:“快請進來!”


    南宮尋來到趙繼祖身邊,施禮說道:“王爺洪福齊天,興宋大業必會實現!”


    趙繼祖一笑說道:“南宮大俠勿要客套,可有什麽收獲?”


    南宮尋將一個木盒取出來交給趙繼祖說道:“此物乃是開啟大金寶藏的鑰匙。”


    趙繼祖聞言,結過木盒,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看了看,說道:“這就是打開金國寶藏鑰匙?”


    南宮尋說道:“我在暗中聽他們說的,此物也是從張君策交給他們的,真假我卻不知,我想不會我是假的。所以捷足先登,搶了過來,特向王爺交差。”


    趙繼祖瞧著手裏的木盒,精致的木盒,一看就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說道:“那先打開看一看。”


    一旁的徐文伯說道:“王爺小心,張君策詭計頗多,我看還是……。”


    話音未落,一旁的黃華說道:“讓我來。”


    趙繼祖深以為然,交給了黃華,黃華小心翼翼的打開,打開之後裏麵竟然是一半塊玉佩。黃華凝眉疑惑的說道:“這就是鑰匙?”


    趙繼祖說道:“取出來看一看。”


    黃華便將那半塊玉佩拿了出來,這玉佩雕琢精美,上麵還有文字,隻是這文字卻似認識似不認識,趙繼祖看了看也悟不透其中的道理。


    徐文伯拿在手裏瞧了瞧,說道:“這上麵應該是金國的文字,金國通行漢文,但是內部卻另有一套文字,被稱作“女真文”女真文分為女真大字和女真小字。女真字結構簡單,筆畫有橫、直、點、撇、捺等。它同西夏文和契丹文很相似。書寫方式自上而下,由右向左換行。女真文借用漢字筆畫拚寫女真語,屬於表意文字。周密的《癸辛雜識》中便有記載,此後中原地區遂無人得識。也是因為蒙古占據中原,大肆屠殺金國後裔,這種文字便失傳了。”


    黃華摸摸腦袋,說道:“那麽文伯兄可認得?”


    徐文伯搖頭,說道:“我也不認的,要說認得這文字的,嗯……應該有一人,我聽聞在這雁門關居住一位老神仙,此人通曉天文地理,而且對古文字頗有見解,找到他會許我們就知道這半塊玉佩到底何物。”


    趙繼祖聞言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勞煩文伯與南宮大俠明日走一遭了。”


    各方勢力都在醞釀著邪惡的勾當,都在為自己的利益而相互製肘。


    花開兩朵單表一支,且說次日天明,天空放晴,豔陽高照,張君策等人在此休息一夜,總算掃除疲勞,精神煥發。


    幾個人一商議後,決定暫時在這裏休息兩天,等風聲弱了些在離開此地。於堯堯高興的又蹦又跳,挽著張珺雅的胳膊說道:“哥哥,在這裏多住幾天怎麽樣?”


    張珺雅說道:“可以,但是你要好好把你的功夫練好,若是再調皮小心哥哥打你呦。”


    於堯堯把嘴一撅,滿不情願的說道:“好,知道了。”


    張珺雅又對溫情說道:“看住蘭兒,她若是再跑掉了,我拿你是問。”


    溫情點頭,看向於堯堯說道:“你都聽到了,你要敢跑,師父饒你我可不會。每日的功課都要好好學,我親自監督,師父不舍得到你,我可不會。”


    於堯堯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情姐姐你怎麽也和韓柔一樣了。哼,我聽話還不好嗎。”說著看向往外走的張君策與武玄霜,於堯堯說道:“他們出去了,我們也出去看看啊?”說著就要跟去。


    溫情一把拉住說道:“不要去。”


    於堯堯驚疑的問道:“為什麽?”


    溫情苦笑說道:“久別重逢自然有說不完的話,你去湊熱鬧那就打擾了人家啊!”


    …………


    單說張君策與武玄霜,來到小村莊的外麵,這裏的空氣的確清新,天空幾朵白雲,豔陽之下,雨後的大地更是煥發著生機。


    二人穿過一片林間小路,前麵便是一片草地,踏著青草而行,綠意盎然的時節,走在青草地上,感受著青草淡淡的味道。


    武玄霜感歎的說道:“駐閑影、倚憑欄顧。待看時、清風花秀樹,透香清、暖陽俯。更是一番情,染君曉、幾聲燕舞。好時光、滿錦姿翹楚。長路路、行人處。”


    “玄霜果然好才情。”張君策讚賞道。


    武玄霜莞爾一笑,說道:“在張兄麵前獻醜,莫要笑我才是。”


    張君策真心說道:“豈敢豈敢,玄霜的確才情過人,這是我的真心話!”


    武玄霜看著眼前景色,輕歎一聲說道:“這裏還真有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如果沒有亂世浮萍我想天下會很安寧。百姓安居,夫唱婦隨,其樂融融才是最好。”


    張君策看著武玄霜臉上浮現的淡淡心緒,說道:“我們會看到的、隻不過我們還要有一段艱難的路要走。我們無力改變這一切,隻能讓自己不負這浮生一世才好。”


    武玄霜說道:“可是我真的厭倦了,張兄,我們什麽時候才能不問世事,歸隱田園,樂守彼此?”


    張君策看著武玄霜心潮澎湃伸手拉住她,說道:“如果你同意,我們現在就可以一起離開這裏,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男耕女織,再也不問江湖恩怨。”


    武玄霜含笑說道:“可你我現在被朝廷通緝,我身上的密函,你身上的寶藏。唉,命運使然。況且冷啟敬,蕭咪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如今天下皆是胡塵,又有何地是真的世外?”、


    二人正說著,忽見一雙蝴蝶繞著二人身邊,翩翩飛舞,上下翻飛,武玄霜麵帶柔情,伸手去引蝶兒落下,那蝴蝶似是明白其用意,一隻落在武玄霜的白皙纖細的指尖上,另一隻圍繞在二人周圍舞動。


    武玄霜滿臉笑容的盯著指尖的蝴蝶,任憑蝴蝶肆意飛動。


    張君策看著武玄霜臉上湧現的是喜悅,那種很久很久以前才會有的喜悅,心說:“玄霜你的願望我會達成,你放心餘生我會陪你一起,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


    就在這個時候,張君策的眼中餘光見一道閃光直奔武玄霜而來。不由得大驚,本能的出手將其拉向懷中,武玄霜身在空中飛旋,張君策腳步錯落旋轉,另一隻手取出赤蛟鏈劍在半空劃了一道紅弧,就聽得鐺的一聲,將襲擊武玄霜的東西折為兩段,失去力道掉落下來。


    此時的武玄霜身在淩空,凝神提氣,就見躍然而起,那蝴蝶穩穩在指尖停留不曾飛走,盤旋的那一隻正好繞道二人身後。


    武玄霜手疾眼快,纖纖細指一伸,那打來的暗器被其夾住一牽一引,反打迴去,另一隻擦著衣角飛過,不偏不倚正好將身後那隻蝴蝶翅膀斬斷,隨著暗器飛過,蝴蝶掉落,在草地上震動著殘斷的翅膀。


    武玄霜指尖的那隻蝴蝶突然飛離了而去,幾個閃動便在那折斷翅膀蝴蝶身邊飛轉,久久不離去。


    武玄霜看到這一場景,不由得眼中湧上淚花,似乎觸動了心事,飄身落下,叫道:“是誰?給我出來!”


    “嗬嗬,你們兩個還真的你儂我儂的,嘖嘖……。”說著出現了幾道身影。


    張君策卻也沒有去管,反而看向武玄霜,此時的表情有些溫怒,心裏一動,輕聲說道:“玄霜,你沒事吧?”尚未等武玄霜迴複。


    耳中一聲諂媚的笑,又說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張君策你這迴是逃不掉了,新仇舊恨咱們一起算。”就見四周又出現十幾名飛虎衛,為首的正是霍枳蝶,杜千峰二人。


    “他們是誰?”武玄霜問道。


    張君策苦笑說道:“飛虎衛的人,那個女的叫霍枳蝶,似乎和霍天磊有一點關係。”


    武玄霜一聽到霍天磊這個名字心裏就有火,說道:“跟這個畜生有關係的沒一個好人。”於是怒目而視看著霍枳蝶,霍枳蝶一身豔麗,身材妖嬈,尤其那勾魂的眼睛。


    那麽說這兩個人怎麽會來到這裏,也是無巧不成書。上一次在慈航禪寺一戰,二人被張珺雅打傷,並沒有加害,放了二人。


    二人卻並沒有感激,反而是嫉惡如仇,暗中派人追查,但沒有任何消息。前些天接到蒲鮮留哥的書信趕往樂府。


    二人隻好向雁門而來,路上遇到點麻煩耽誤了時間,而且因為外圍在打仗,一支兇猛的騎兵三番五次的對塞上發起進攻,手段殘忍,可謂荼毒生靈。一路來橫屍遍地,他們沒辦法隻好繞道,可到處都是元軍和江湖高手。


    二人一商議決定從這裏進入樂府看看,無巧不成書,恰好遇到張君策和武玄霜。


    霍枳蝶躍身而出,聲調倏變,透出幾分激動喝道:“張君策拿命來。”說著手中刀直奔張君策。


    武玄霜見狀柳眉微蹙,暗道:“可惡壞了我的好事,還要傷我的人,你真是得寸進尺。”想著,陡地發出一聲喝道:“他的命是我的,你想拿走那要問問我。敢動我的人代價是要付出的。”說著順勢拿過張君策的劍,向前一甩,刀劍相遇,火花四起。


    張君策都有些傻眼了,隻是看著武玄霜,心裏反而很暖,嘴角一抹微笑。


    武玄霜徒地手腕一翻,劍如流星,反刺霍枳蝶的胸前,紅光閃動,耀人眼目。


    霍枳蝶不敢大意,用刀封開,側步揮出一掌,武玄霜麵含微笑,充滿著自信,流露出的是一種千絲萬縷的溫柔之情,纏綿動人,一顰一笑,都誘惑迷人。人美劍法也是出神入化,眉宇間英姿颯爽,抬手迎了一掌,“啪”交錯之間,各奔東西。


    霍枳蝶心緒驟然下沉,憂心忡忡,這一招便知武玄霜的本事不弱,暗道可要不小!


    武玄霜轉過身,仗劍嘲弄似的對霍枳蝶說道:“你的刀是很鋒利,不過太慢了。你的人挺漂亮,就是太壞了。!”


    霍枳蝶看著武玄霜和張君策厲聲說道:“我如何不用你來評價我隻要殺了你們就夠了。張君策你害的我沒有了哥哥,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武玄霜似乎明白了什麽,說道:“你是霍天磊的妹妹?果然兄妹情深,一樣卑鄙無恥。”


    “你……”霍枳蝶氣得臉色由白變青,又由青變白。


    一旁的杜千峰仗劍喝斥道:“哼,你們兩個誰也走不了。”


    張君策看著眼前的一幕,笑道:“難道你們兩個的記性就這麽差,上次沒取你們性命還不感恩戴德,唉……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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