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策推辭了兄長的好意,決定隻身一人與鄧劍萍北上雁門,去往塞上川尋找武玄霜。


    就這樣張君策裹挾著鄧劍萍一同前往,來到雁門本想去打聽一下雁門鏢局的事情。更想知道三弟雲雅和折飛雪下落。


    奈何心事在身,隻能匆匆而過,救了武玄霜返迴雁門再來打探。


    出了雁門關外,胡風蕭瑟,一眼望去,風吹草動,遠處高峰插天,不知怎的,天色如此陰沉。陣陣山風,寒冷刺骨,刮麵如刀。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了,可還是有些不適應,路上也算太平,沒有受到什麽阻攔。


    張君策坐在馬上,心情極度壓抑,離別那一天,他幻想著解決一切便來煙雨樓提親。可事與願違,玄霜被元廷抓走,這一別就是一年有餘,心裏的期盼和相逢時的見麵會不會和無數次思念一樣。


    “玄霜,我來了!不管前路多堅,我都會將你帶離樂府,哪怕和整個天下江湖為敵那又怎麽樣,我張君策若是在失去一個重要的人,那還不如與你同赴黃泉……。”


    張君策內心複雜,瞧了一眼鄧劍萍,鄧劍萍一路上,一言不語,冷若冰霜,不禁暗道:“這個女人恐怕又在算計什麽鬼主意。我是要多加小心!”。


    實則鄧劍萍的確在盤算如何將張君策殺掉,可她很清楚自己的實力根本是望塵莫及,那麽隻有帶他進樂府在做計較。


    “這個家夥到底是誰?竟然知道我很多過往,這些事情一旦敗露,我的聲譽是小他就難保了。絕對不能讓事情敗露出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盤算,朝著樂府而去……


    而與此同時的塞上樂府總壇,劉飛燕正在與海都派來的使者會談,雙方達成協議,這讓劉飛燕多了層安全也多了一份危險。


    這致使想要左右逢源的劉飛燕一臉的疲憊,滿臉憔悴,獨自一人坐在房中,胡思亂想起來。


    一臉憂心忡忡的劉飛燕所做的一切即是有公也是夾私,她很清楚她做的一切是為了什麽。


    望著窗外,長籲短歎,自言自語道:“為了能讓樂府生存下去我也隻能如此,可是我呢……為何要承受這麽多……”想著,腦海裏浮現出一位俊美公子,那正是花淺落。


    一襲紅衣的劉飛燕一想到花淺落,臉上一陣緋紅,皙白的手握緊輕輕錘了桌麵,溫怒的說道:“花淺落你個王八蛋。哼,我非殺了你不可。我哪裏對不起你,難到為了那些什麽規矩非要……哼……混蛋。”說著看向自己這一身刺繡紅裳,滿臉怨氣。


    就在這時,長孫蓉來到房外,輕敲門邊說道:“府主,您休息了嗎?”


    劉飛燕聽到長孫蓉的聲音,急忙收起愁容,換作往日一副尊容,說道:“沒,進來吧!”


    長孫蓉輕輕推門而入,劉飛燕說道:“這麽晚了有何事?”


    長孫蓉說道:“府主,海都的密使已經離開,今日接到了鄧姐姐的飛鴿傳書。她們已經啟程迴歸樂府,不日便到。”


    “看來事情辦的很順利。劍萍出手我還是放心的。”說著,劉飛燕看了看長孫蓉,似乎想起什麽,問道:“哦,對了!武樓主現在如何?”


    長孫蓉說道:“按照府主吩咐,已經秘密將武玄霜安置在樂府別院,我已經派青磊,兮雲暗中監視。絕對會走漏風聲,而今的武玄霜武功盡失,不過一個普通人罷了……。”說著,欲言又止,眼神略顯不解,似有疑問卻又不知該不該說。


    劉飛燕看出公孫蓉有話要說,輕笑說道:“你有話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直言不諱豈不是更好。”


    長孫蓉聞言,抿了一下嘴唇,說道:“府主應該很清楚我們救了武玄霜意味著什麽,那為何還要花重金請秋小天把武玄霜救出來。她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況且因為武玄霜一事,江湖各大門派還有元廷都在蠢蠢欲動,劍鋒所指我們樂府,雖然我們對外宣稱此事與我們無關。但畢竟紙包不住火,萬一走了風聲,我們會成為眾矢之地。屬下愚鈍不知府主用意。”


    長孫蓉的話劉飛燕自然明白,說道:“這恐怕是我做的最錯一件事。不過事已至此,我也不能自打,武玄霜雖然作用不大,可是我覺得對我們來說也不是無用。武玄霜的影響力還是有的。她的煙雨樓死士頗多,而且還有十幾位高手存在。加上她有密函,能夠得到,元廷自不會找我們麻煩。在江湖上便可以利用武玄霜的關係除掉花淺落。”


    長孫蓉聞言似乎明白了,說道:“近聞張君策還活著。他若是知道武玄霜在我們手裏等會來尋。我們難道要和天雲宗對抗?”


    “我倒是希望張伯符來呢。便可利用張伯符來殺花淺落。”劉飛燕嘴角一抹淺笑,說著神情又有些黯然。


    長孫蓉看得出來劉飛燕的心裏很是複雜,於是說道:“有一件事。我……嗐,府主我們在洛陽遇到了花淺落。”


    於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對劉飛燕說了,劉飛燕隻是應聲,麵無表情,最後說道:“好,我知道了。沒什麽事情你先迴去吧。”


    夜,風涼。


    月,勾掛西陲。


    被囚禁在別院內的武玄霜,反倒很是淡然,畢竟這裏可比那暗無天日的禁地要好多了。雖然出不去,但是行動自由,吃的喝的無一不缺,心說:“如此死去或許也未嚐不可。隻是……。”


    隻是夜晚總會讓她迴想起很多往事,亭前台階,背靠石基,武玄霜一想到張君策內心深處便是糾結,分離屈指一算,一年有餘,牽掛之心從未停過,一路行來,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更加重了她思念之情,牽掛之意。


    她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心裏就住進了這個讓她牽腸掛肚之人,或許是在雞鳴山上,又或許是在煙雨樓下。


    那個雖然沒有花淺落風 流倜儻,沒有楚公子那麽風度翩翩,但他就是有著一種無法抵抗的安全感。然而那時他身邊有一位溫柔的女子沐婉然……。


    雖然都是坊間傳說,僅憑一人之力在玉皇頂力戰十大高手,必定是九死一生。淚水不禁落下,點點珠淚,濃濃憂愁,仰望夜空,嘴角微向上彎,帶著點兒哀愁的笑意,默默祈禱:“老天能夠眷顧,他不能死……。”


    原本就細致清麗,如此脫俗,在這一刻,簡直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那端莊高貴,文靜優雅盡顯。


    就在這時,就聽有人說道:“這麽晚了,武樓主還沒睡,心有事,在想什麽?”


    說著,不禁借著燈火看去,就見武玄霜披著一件大氅,內襯錦衣,腰係絲帶,下身散花水霧百褶裙,一雙刺繡雲鞋。那五官端正,玉肩若削成,鎖骨清晰,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氣質優雅,一靜一動中更顯端莊文靜。


    武玄霜聞言扭頭迴眸,見走來之人,一身紅衣,氣質不凡,傲是寒梅,恬靜優雅,眼角眉梢,雙眸炯炯有神,鼻梁高挺,頭發烏黑,膚色雪白,一雙纖手皓膚如玉。


    麵露微笑走了過來。武玄霜一見來人,心裏便猜出十有八九,心說:“我若沒有猜錯她應該就是劉飛燕了。”


    來者正是劉飛燕,劉飛燕在房中著實無聊,心緒煩亂,於是離開房中,突然想到武玄霜,心血來潮,想要去會一會這位奇女子。二人雖然素未謀麵,卻都早有耳聞。


    就這樣獨自一人來至別院,就看到武玄霜一人佇立在亭前凝望夜空,夜空繁星點點,勾月西掛。


    武玄霜隻是靜靜地看著,內心深處,暗道:“果然貌美如花,沉魚落雁之容,就算那西施貂蟬都要遜色三分,怪不得當年能與花淺落成為一雙佳話……。”


    心裏想著,武玄霜並沒有起身,而是謙和溫柔,而不失氣度的說道:“是劉府主吧!久聞大名,今日得見真容,三生有幸!”


    劉飛燕見武玄霜話語溫和,淡然一笑,說道:“武樓主言過了。武樓主才是清新脫俗,豔麗無匹。精致的妝容,無不彰顯著尊貴和優雅。”


    武玄霜淡然一笑,絲毫不怯懦,依舊風華如昨,說道:“劉府主過譽了。其實我倒要謝謝劉府主呢。”


    這一句話到讓劉飛燕有些費解,含笑說道:“武樓主為何要謝我,難道不恨我嗎?”


    武玄霜很坦然,將身子靠在靠在石基上,說道:“在這裏看能看到夜空,我還能感覺我是一個活著的人。不管你是什麽目的把我帶到樂府,你的救命之恩我是銘記在心的。”


    劉飛燕很直白地說道:“我請武樓主來這裏,也是有圖謀的。當然那份什麽密函我是不屑一顧的。”


    武玄霜說道:“你把我弄到你這裏是為了引張君策而來吧。看來他還活著。”


    劉飛燕一笑,看著武玄霜,心說:“她的確很聰明,難怪張伯符會喜歡她。這般冰雪聰明的美人,任誰不喜歡。”想著,說道:“武樓主果然聰明。至今沒有人找到張伯符的屍骨,那他活著的可能性極大,隻要他活著有了你的消息自會前來。就算他不來他的朋友也會來。我的目的隻有一個做筆交易。”


    武玄霜點點頭,用手撐地,慢慢站了起來,說道:“你想借刀殺人,為了對付花淺落?”


    劉飛燕真的對武玄霜刮目相看,這個女人太聰明了,聰明的讓人害怕,含笑說道:“武樓主為何如此說呢?”


    武玄霜深唿吸,然後說道:“因為你想殺了花淺落,但是你又不想親自動手。我是你的一個選擇。我在你手裏就可以要挾張君策為你去殺花淺落。然而花淺落與張君策是好友。朋友相殘你應該覺得很痛快。”


    劉飛燕一笑,說道:“我確有此意。”


    武玄霜又說道:“可是劉府主真的很想殺了花淺落嗎?你們當年可是江湖上認為最能聯姻,促成樂府和教坊的百年恩怨化解。隻可惜陰差陽錯,但我覺得劉府主內心深處是不想殺死花淺落的。咱們都是女人,你的眼神騙不了我。其實你一直都很在乎花淺落,難道不是嗎?”


    劉飛燕聞言沉默不語,神色略帶憂鬱,說道:“武樓主難道不覺得不值得嗎?你覺得張伯符又是怎樣,他為了沐婉然可以赴死。而你如今人在樂府他若是活著為何不來,恐怕現在不知在那個溫柔鄉吧!還是不要用情太深,暗自神傷。”


    武玄霜淡然一笑,說道:“伯符兄有情有義我自是欽佩,他的過往江湖人人知曉,他為了沐婉然可以舍命,我敬重他是一個有擔當的漢子。這樣的男人才是我喜歡的。”


    劉飛燕輕歎一聲,說道:“若是那花淺落能與張伯符一般該有多好。”


    武玄霜說道:“花公子俊美倜儻,江湖中難得的美男子,劉府主的眼光的確不錯。我相信事在人為,如果劉府主心裏有他,為何不冰釋前嫌,締結連理,豈不是一樁美事?”


    劉飛燕苦苦一笑,說道:“身不由己,唉!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你。”


    武玄霜疑問的看著劉飛燕,說道:“羨慕我?劉府主說笑了吧,我武玄霜出身卑微,自知不堪,混跡江湖,雖然浪得虛名,但心知肚明,我一直在想我的選擇是不是對的。”


    劉飛燕說道:“你在懷疑什麽?懷疑你對張君策的感情,還是懷疑張君策是否真的喜歡你?”


    武玄霜默然,仰望夜空,心情有些失落,不知道該說什麽……


    返迴頭再說張君策和鄧劍萍等人,星夜兼程,次日正午,來到了樂府總壇,這樂府的確氣派,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在這塞上川那也是首屈一指,雖然沒有江南錦繡,但也是塞北第一府邸。


    “這就是樂府總壇?”張君策與鄧劍萍並馬而行,問道。


    鄧劍萍冷哼一聲,說道:“這就是樂府總壇。你要是後悔還來得及。”


    張君策微微一笑,說道:“後悔,哈哈……我既然敢做又怎麽會後悔。鄧劍萍你最好和我合作,不然你才會後悔。”


    鄧劍萍氣哼哼的說道:“你威脅我?”


    張君策一笑說道:“合作,我要人你要命,就這麽簡單。”


    鄧劍萍不在說話,簡短講來,很快一行人來到了樂府的山門前,山門之上四個大字“漢庭樂府”


    幾人下馬,不行登上階梯,沿著山道直奔府院而去,一路上花香四溢,百鳥齊鳴,仿佛置身於仙境一般。


    很快來到府院前,早有人通知,大門敞開,府主劉飛燕親自出門迎接,身後跟著長孫蓉,雲嫣,夏疏瑤、公輸君絕、駱清河、蕭子衿等,一種樂府高手。


    張君策見此不禁感歎,這塞上也是美女如雲啊!樂府的確是一個好地方,這裏皆是能歌善舞的才女佳人。


    鄧劍萍來到劉飛燕近前,施禮說道:“府主如此厚愛,劍萍受之有愧!”


    “你我姐妹勿要多禮。我已經盼你迴來許久了。”劉飛燕說著,不禁看向了喬裝改扮的張君策,微微一愣。


    鄧劍萍便把事情簡單的一說,隨即說道:“府主責罰,我自作主張了。”


    劉飛燕說道:“既然對我樂府有恩,那就是我們的朋友。”說著便邁步走向張君策。


    張君策躬身施禮,說道:“久聞劉府主大名,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公子說笑了,方才聽劍萍說了往事。要不是你相救,後果不堪設想。飛燕感謝公子對我樂府出以援手。”


    張君策聞言說道:“舉手之勞!府主莫要掛心。今日有所叨擾還望海涵。”


    劉飛燕嫣然一笑,說道:“公子過謙。還請府上一敘。”


    就這樣眾人走進府院內,府院內更是別有洞天,迴廊,亭閣,雕梁畫風,不時還有笙歌傳來,琴箏齊鳴。令人陶醉其中,不過這些對張君策而言卻不值一提。此時的他心裏隻有一事,那就是找到武玄霜。


    簡短敘說,劉飛燕為表達謝意,命人擺下酒宴親自招待張君策,然後又安排人讓張君策住下,張君策也沒有推遲,他可不想就此離開,他來的目的隻為了找到武玄霜。


    且說劉飛燕與鄧劍萍,二人坐在後花園的涼亭內,周圍八名侍女護衛,劉飛燕說道:“這一次去往大都可有收獲?”


    鄧劍萍說道:“現在大都內形勢也是緊張,朝廷內各方勢力角逐,阿合馬,桑哥一夥,太子真金更是收攏很多漢臣武將,日後必有一番殺伐。”


    劉飛燕點頭,說道:“看來我們也要謀劃下一步計劃了。”


    鄧劍萍又說道:“聽說鬼門要對我們不利,府主可要早做準備。這個鬼門來曆不明,突然在江湖出現,已經吞並了很多門派。在有就是鞠功泰,在慈航禪寺他雖然沒有得到便宜,可此人心機頗多,恐怕也要對我們不利。”


    劉飛燕頓時感覺壓力不輕,說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哼,我樂府機關重重,高手如雲,量他們也不敢輕易妄動。”說著,似是想到什麽,又問道:“你帶來的人,可知道他的底細?”


    鄧劍萍搖頭,說道:“此人很是神秘,我幾次詢問他卻不答。府主我覺得對他也應該小心些。”


    劉飛燕點頭,說道:“我已經派人去試探他了。”


    與此同時,張君策的房間內,駱清河、蕭子衿看著沉沉欲睡的張君策,對視一眼,邁步逼近。


    同時出手,可就在二人接近張君策的時候,就覺得一股氣牆硬生生擋在麵前,使得不能行動。張君策猛然雙眼睜開,嘴角露出一抹淺笑。


    手掌一撐,身子一旋,這二人被逼退一丈開外,張君策飄然坐在桌子前,伸手拿起一杯酒水喝了下去。逗謔的說道:“哈哈……你們劉府主如此了解我,送來兩位美人,隻是你們對我好不溫柔,我為人向來是錢財可以不要,小命不能不保。”


    說著臉色一沉,看著二人,駱清河,蕭子衿對視一眼,蕭子衿開口說道:“你到底是誰,來樂府意欲何為?”


    張君策輕輕嘖舌說道:“哦,這就是你們樂府的待客之道?怎麽劉府主派你們來的?”


    駱清河柳眉一挑,問道:“哼,這個你就不用管了。說你到底是誰?”


    張君策忍不住失笑說道:“你想知道,嗬嗬……可以告訴你。不過我這床涼了。”說著一指,眼神在駱清河身上遊走。


    稚嫩的駱清河哪裏受得了,切齒說道:“你好無恥,找打!”說著,躍身而起,直奔張君策揮出一掌。


    張君策哼笑說道:“那你既然送上門來,我就笑納了。”


    張君策不慌不忙,見駱清河一掌拍來,身子後仰,抬腳照著寸關尺便踢。駱清河收招翻轉,落地無聲,同時出招鎖喉。


    張君策身子帶著椅子懸了一圈,抬手金絲纏腕,嚇得駱清河急忙收招退步,見張君策沒有趁勢下手,微微鬆口,暗道:“甚幸甚幸。這人功夫的確不錯。恐怕我和子衿不是他的對手。”


    “嘿嘿……”張君策呲牙笑道:“你叫什麽名字?”


    “哼,要你管。”說著一勾手,身後的蕭子衿與其配合,夾擊而至。奈何這二人根本不是張君策的對手,幾個迴合便被張君策解下她們腰間絲絛,捆綁了起來。


    張君策看著在地上亂動的二人,微微一笑,將酒斟滿,說道:“你們兩個先委屈一下。我想一會兒就有人來救你們了。”嘴裏說著,心裏卻是好笑,暗道:“劉飛燕這個女人還真有意思,先禮後兵,想要試探試探我,既然如此那我就反客為主好了。”


    忽然傳來一陣令人有些心亂的聲音,輕又尖又細,聽起來還是非常清楚,就像是近在身邊一樣。張君策飲了一口酒,眉峰微挑,說道:“樂府的酒的確都是好酒,哈哈……好酒自當有美人相伴。”


    話音未落,房門處,白霧一團,就見在白霧中出現一位,姿態輕盈,步伐妖嬈。 這人就好像一麵跳舞一麵走進來的一樣。那腰肢如蛇一般,甚至比蛇更靈動柔軟,更善於轉折扭曲,身段婀娜令人驚歎,青紗罩麵,衣衫光澤,肌膚柔美而溫和,具有極大的誘惑力。雙腿筆直而修長,


    隨即,手中多了一支長簫,曲聲悠悠,讓人心跳都加快,唿吸卻急促起來,簡直是一個可以把人都迷死的媚眼。勾魂奪魄,然後就用一雙十指尖尖,這個人用最嫵媚的態度對張君策嫣然一笑,旋風般的一輪轉舞,人已到了近前。


    張君策卻絲毫不為所動,一隻手托腮,一隻手把玩著酒杯,說道:“你就是樂府的“舞妖”公輸君絕吧!哈哈,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來人卻也不說話,倏地探出手來,抓向張君策的琵琶骨。手法之快,簡直是匪夷所思。


    張君策大駭,身形閃處,避開了致命的一擊。來人一抓落空,嘴裏發出一聲冷哼。跟著又是一腳。踢向張君策下盤,張君策閃避。不禁皺眉,暗罵:“混蛋”


    來人森然,溫怒,擺開招式,手中長簫有如海底遊龍,快疾如風,張君策閃展騰挪,在險象環生中安然無恙。來人心下駭然:“這人武功了得,若是敵人恐怕樂府……”就在這一走神的片刻,張君策手法巧妙的將長簫奪了過去,反手點住了她的哽嗓,陰惻惻一笑,說道:“既然來了,那就陪我過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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