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視著綿延起伏的山巒,樹木高聳,鳥雀亂飛,斜陽晚霞,美景不過如此,一顆大樹下站著一位神秘的人,在此處看去模糊的影子,無法看不清麵容。


    明月漸漸升起,清風吹蕩,這人時而仰望天空,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又是一陣風吹過,搖晃的枝葉嘩嘩直響,遠處天空一排歸雁掠過。


    片刻這人邁步走向了遠處,他的背影漸漸融入山林。


    就在神秘人走後不久,山道之上一乘寬大轎子,八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抬著,四周還有十二名黑衣健兒手持尖刀護衛。


    轎子裏傳出雄厚的聲音問道:“還有多遠了?”


    “哦!迴主人,還有一程路。”轎子旁有人迴應。


    “嗯,那就加快速度。”


    “是”應聲之後對抬轎子的大漢說道:“加快速度!”


    …………


    在一處山壁前轎子停了下來,為首的漢子說道:“主人我們到了。”


    轎子裏的人沉穩陰寒的說道:“嗯,叫他們把門打開”


    “還不開門。”話音未落,原本好好的山壁在一聲響動過後,竟然多出了一道石門。瞧去裏麵暗淡無光,就在那一轉眼後,石道豁然明亮。


    為首的漢子恭敬地說道:“主人!我在外麵等候主人。”


    轎子裏的人說道:“嗯,一定要多加小心,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格殺勿論!”再說到格殺勿論的時候,這四個字是那樣的冰冷。


    “我知道該怎麽做。”說著一揮手,八個漢子將轎子抬起走了進去……


    陰暗的地牢,難聞的味道,幾點幽暗的火光將這裏渲染的有些恐怖,幾名穿著官服的漢子在狹窄的石道上徘徊著,一個個都是無精打采的模樣。


    一個懶散的聲音說道:“是不是該到換崗的時候了。怎麽今天這麽晚。”


    “啊……”一聲哈欠,有人迴道:“時辰該到了!應該在路上了吧!我們再等一等吧!”


    另一個懶散的人,捏著鼻子,聲音極其難聽的說道:“聽說主人來了!應該又是為了那個人而來。”


    另一人瞪著他一眼,說道:“不要亂猜主人的意圖。還有這裏沒有什麽重要的人。”


    最開始說話的人,聞言說道:“好啦!我覺得還是想想現在的我們自己吧,出去了做點什麽。”


    捏著鼻子的人邁步走到近前,笑著說:“哈哈……怎麽,兄弟是不是又要去煙花樓啊!聽說那裏有你相好的。”


    “唉!你還說呢!每次去都說我身上晦氣,害得我現在都覺得自己真是陰氣的很。”說著,用手拍了拍腦袋,搖著頭,似乎這裏就是地獄。


    此時就聽靠在牆壁的一人,叫道:“誰……”


    同時伴著的是出刀的聲音,幾把明晃晃的鋼刀在暗淡的燈光下顯得那麽陰冷。


    異口同聲,問道:“那裏有人?”


    “分明看到一個影子?怎麽不見了?”眼神還在盯著那個地方,神色變得凝重,嘴裏嘀咕著。


    “你不要疑神疑鬼好嗎?這裏本來就陰暗的很,被你嚇的都毫無興致了。”


    “就是,你是不是在這陰暗的地方呆的時間太長了,老眼昏花了,那裏有人?”說著尋向四周不見人影。


    “難道是我看錯了?”說著,有些開始不相信自己眼睛的感覺,微微晃了晃頭。


    一人沒好氣的說道:“這種破地方誰會來?況且這裏機關重重,有來無迴。”


    發現異常的漢子,說道:“還是小心些的好,據說這裏可是關著我們元帝國江湖上最重要人物。”


    說話之間,就在他們的頭上已然有一道身影飄過,悄無聲息,輕若鴻毛,身影快如閃電疾風。


    “果然是一處險地,確實機關重重,隻不過我還是進來了,嗬嗬……看來雇主給的這個價錢我要的實至名歸啊!舍身犯險也不過區區十萬兩!卻不知道這十萬兩的人到底是何模樣”此人心念又一轉,淩空又是一連幾道騰挪閃轉,眨眼間,距離這幾個守衛十幾丈開外。消失在暗道之中……


    一間石門被絞起,發出“嘩啦”的聲音。隨著一串腳步聲,走進來四個壯漢,四個壯漢左右一分,一位高大威猛的胖乎乎的中年人出現在眼前,此人麵相隨和,方麵大耳,留著短須髯。


    順著此人的目光看去,就見這座地牢裝飾的十分雅致,桌椅床鋪一應俱全。幾盞燈火,瑤琴一張。給人的感覺如同是到了閨房一般。


    可與之相反的是,不遠處的四個洞窟中,分別有四隻餓狼,這餓狼聽到人聲,聞到氣味,焦躁起來,猙獰著獠牙,眼睛泛著幽光,不時低聲嚎叫。


    在瑤琴旁坐著一位女子,秋水盈盈,眉黛春山,舉手投足,氣質非凡,當聽到石門打開,扭頭看去,冷若冰霜,隻是輕哼一聲。


    此人看著女子的模樣,絲毫沒有任何表情的對身邊人說道:“你們在此等候。”


    手下人應聲“遵命!”


    這人挺著肥胖的身子走向女子,那雙眼神愈加的毒辣起來。


    一步一步走向女子,安靜的的石室隨著腳步聲迴蕩,多了些許煩雜。


    女子卻也不慌不忙,注視著此人的一舉一動。


    “武樓主別來無恙,在這裏過得可舒服?嘿嘿……”此人一邊走一邊得意的問道。


    然而卻沒有人迴答他,聲音獨自迴蕩。


    女子輕輕撥弄一下瑤琴,聲音悠悠入耳,說道:“這裏的確不錯,能讓人靜下心來。”


    此人卻突然露出了詭異而深邃的笑,說道:“很好,不愧是煙雨樓的樓主,你也應該知道我來這暗無天日之地見你的目的。武樓主難道不想出去,不想見他嗎。”


    武玄霜淡然的說道:“你們把我困在這裏目的不就是為了他嗎?那麽我為何要出去。”


    “你覺得他會來嗎?這已經都過去半年之久,恐怕你的心上人也變了心了吧。”此人說著,又是一陣好笑,“哈哈……你已經是個廢人了,如今武功盡失你覺得他真的喜歡你!隻要武樓主交出密函,我可以在大人麵前為你求情,還你自由之身如何?”


    武玄霜麵無表情,說道:“你這個背叛祖宗的畜生,助紂為虐,幫助胡人來……咳咳……哼,我不知道什麽密函。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此人哈哈大笑,似乎這句話很是好笑,眼神一變的說道:“祖宗?誰是祖宗,祖宗又是誰?我隻是選擇了我的路,難道我要一直守著祖宗的法度過日子嗎?不要忘了這個世道已經變了,如今是一個強者的天下,為了目的我可以不擇手段,哪怕我麵對的是一個手無寸鐵的阻攔者,我也會毫無猶豫的殺了他。”


    “你這個惡魔,竟然毫無廉恥之心……”說著武玄霜臉色變得愈發難看。


    “哦,對了,我是來告訴你一件讓你心動的事。”此人說著笑容看去那樣的邪惡。


    這聲音讓武玄霜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此人說道:“你害怕了?哈哈……我知道你在怕什麽。”


    “少要廢話!落在你們手裏給一個痛快便是!”武玄霜惡狠狠對此人說著,


    此人搖了搖頭“你何必如此,我們還是來分享一下我要對你說的吧!你一定會喜歡的。” 奸笑的模樣讓人作嘔。


    武玄霜沉默無語,等待著此人要道出什麽事來。


    看著武玄霜的樣子,嘖舌發出嘿嘿的笑聲,嘴角勾出一個邪惡的笑容,繼而說道:“你知道張君策為何沒來嗎?”


    話還未說完,武玄霜猛地站起來,急躁的說道:“他怎麽了。你們把他怎麽了?”


    此人淡淡一笑,看著武玄霜那擔心的模樣,一陣奸笑的說道:“看來你對張君策真是用情至深啊!”


    “你若是傷了張兄,我會讓你死得很慘。”武玄霜那雙美眸,泛著殺氣凝視著此人。


    此人哈哈一笑說道:“恐怕你應該擔心的是你自己,你已經是籠中之鳥。他更是困獸猶鬥。”


    武玄霜聞言心裏咯噔的跳著,她有預料可是沒想到會是這樣,“你做了什麽,你這個胡人的走狗,你會受到天譴的。”


    “我沒有做什麽,嗬嗬……隻是我們大人用了一點小手段。武玄霜你也曾經效力於朝廷,因為一個張君策你值得嗎,搭上了煙雨樓還有你的命。”說著幹笑一聲,繼而又道:“而今天下歸一,宋廷亡了。我主君臨天下,隻要你交出密函,清除朝中反叛,大人會既往不咎的,還你自由身。”


    武玄霜怒惡著此人,說道:“秦蛟你會不得好死的!”


    秦蛟毫無廉恥的一笑,說道:“隻要你說出密函的下落我會放了你,你還可以去找你的心上人何樂而不為。”


    “你……”武玄霜一陣的咳嗽,說不出一句,好一陣才說道:“你別妄想了,還死了這條心吧!密函的下落我是不會告訴你這樣無恥之徒,背叛祖宗的人。”


    秦蛟聞言,咬的牙齒咯咯直響,惡狠狠的說道:“你真的不怕死嗎?”說著向武玄霜逼近,眼神兇狠,似要對武玄霜痛下殺手。


    就在兩個人對話的片刻功夫,石門外悄無聲息的來了一位黑衣蒙麵之人,這人的動作之快,手法之狠,令人驚歎和恐懼。


    就見這人好似離弦之箭,眨眼到了四人近處,還未等四人有所反應,來人的手中多出一柄鋒利的匕首,手臂一晃之間,在眼前一條血線凝結在空中,瞬間化作無數血花散去。


    與此同時身在半空的黑衣人用腳鉤掛之間,另一個漢子的脖子被硬生生折斷,那窒息後的眼神,死亡前的恐懼令人顫抖。


    說時遲那時快,這兩個漢子死去,另兩個尚在驚訝的時候,黑衣人的手中匕首刷的往右邊那人的心口刺去,漢子連躲閃的功夫都沒有,不偏不倚正中心髒,鮮血湧出,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失去了性命。


    最後一個漢子方要叫喊,黑衣人滑步來到身側,一隻手捂住嘴,拿著匕首的手在喉嚨上劃開一道口子。


    黑衣人隻是一動一念之間,頃刻之時索取了四個漢子的性命,黑衣人的眼神落到了石室裏的二人,心說:“看來我來的很是時候。”想著黑衣人身形一閃,隻不過是火花一瞬,赫然站在秦蛟身側。


    一陣狼嚎在石室裏的迴蕩,聲音如同惡鬼的嘶吼。


    秦蛟感覺到了一陣寒風襲來,猛然扭頭看去,不禁就是一驚,但見一位黑衣人站在自己身側,不禁說道:“你是誰?”


    黑衣人根本沒有理會秦蛟的問話,躍身而起手中匕首直逼其胸口,秦蛟見勢不好,眨眼之間,黑衣人就已到近前,匕首距離咫尺,不由得一陣寒氣逼來。


    秦蛟退步躲閃,衣袖一擺,想要化解黑衣人的這一招,黑衣人身子在空中一翻,匕首舉過頭頂,照定秦蛟直劈下來。


    秦蛟胖大的身軀一閃,猛抬腿踢向黑衣人的手腕,與此同時卻故意反手一撩,這看似無意的舉動卻是大有文章,一來引導二來實用,可謂虛實並重。


    黑衣人見其勢大吃一驚,心中暗道:“啊呀,不好!這人確實難對付,雇主的話也算有理!”想著,動作可一點沒有減慢,躲過秦蛟反手一撩,猛地抬手迎上踢來的一腳,借力身子上升,旋身而起,飄身落下,正好落在武玄霜近前,目視著秦蛟。


    “身手不錯!你到底是誰?”秦蛟也盯著黑衣人問道。


    黑衣人沒有迴答,抖手便將匕首飛了出去,一道銀線直奔秦蛟的心口紮來。秦蛟向旁一閃,匕首落地的聲音。


    扭過頭在看的時候黑衣人的動作讓他難以置信,就那麽一扭身黑衣人手中多了一柄短刀,削斷武玄霜腳上束縛的鐵鏈將其護在身邊。


    秦蛟冷笑的說道:“想要救走武玄霜,你到底是誰?嗬嗬……你進得來可未必出的去,識相的還是不要掙紮了,放下你的刀我留你一條性命。”


    黑衣人瞥了一眼,動作極快,一道黑影閃過,左手掠起落在地上的鐵鏈照定秦蛟就是一擊。


    秦蛟肉嘟嘟的身子向後急退,看似笨拙卻也著實靈巧,伸手一晃扣住鐵鏈,翻轉一繞,鐵鏈反力而迴,黑衣人巧妙化解,順勢短刀劃向秦蛟的肩頭,秦蛟進步棲身手中鐵鏈一架,碰出火花四濺。


    “你真是不知死活。”秦蛟惡狠狠的甩出一句話,手腕翻動,鐵鏈如同遊龍擺尾向黑衣人纏繞,黑衣人順勢而起,短刀由下往上,掠出一道弧線直削秦蛟的手腕。


    秦蛟見勢將鐵鏈繞道手腕,用纏繞的鐵鏈擋住短刀,另一隻手揮拳砸向黑衣人的右肩頭,拳帶風聲,黑衣人感到了壓力,不敢再進,隻好棄了秦蛟向後撤步,鐵鏈盡歸秦蛟所有,黑衣人蹭的二次近身,使了一個掃堂腿。


    原本以為笨拙的身軀跳躍應該是急難的,哪知道秦蛟躍起七八尺。手中鐵鏈奔出,黑衣人見狀不妙急忙又是一招“星辰捧月”詭異的變化,手法巧妙,用短刀掛住鐵鏈,一牽一引之間鐵鏈的勁道化解。


    這個時候石室外響起嘈雜的腳步聲,在石道中迴蕩。


    黑衣人聽到腳步聲知道驚動了這裏的人,暗付:“情況不妙!我可是隻身一人,他們可是不計其數,尤其麵前這個對手就已經很難纏了,再來兩個高手恐怕我要吃虧。”想著黑衣人眼珠一轉,手中短刀飛轉拋出,另一隻手裏多了一顆雞蛋大小的鐵蛋,腳步不前返退。


    秦蛟見刀光飛來急忙用鐵鏈攔擋,就這功夫黑衣人來到武玄霜近前低低說道:“跟我走!”說著也不容武玄霜如何,拉著武玄霜直奔石室外的石道。


    “哼,讓你們嚐嚐這個滋味如何?這可是我千辛萬苦才得到的,今天給你們試試它的威力。”黑衣人心裏想著,手裏的鐵蛋子向前一丟,跑來的人隻見一個黑球飛來,本能的向旁閃躲,鐵蛋子在這些人中央落下,一聲巨響過後,飛起來鐵片四濺開來,飛向了周圍,慘叫聲在石道內迴蕩,白煙升起之時黑衣人與武玄霜不見了蹤影。


    黑衣人帶著武玄霜在白煙中消失,秦蛟趕到之時已經晚了,一聲巨響已經讓他寸步難行,用大袖揮了揮眼前的煙塵,仔細看去心中不免一驚,眼前的景象慘絕人寰,鮮血屍體,未死人的哀嚎掙紮,傷勢不重的慢慢爬了起來。


    秦蛟心下一沉,他很清楚一旦武玄霜被救出去那麽一切都會變為泡影。


    “沒死的給我站起來”秦蛟怒吼著,看著地上爬起來的人,說道:“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這兩個人給我留在這裏,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爬起來的人也不顧自己身上的疼痛,奔著石道向外追去。秦蛟凝望著石道緊緊地把拳頭一握,低低的聲音說道:“武玄霜你以為你可以跑出我的五指山嗎?嘿嘿……我不會讓你得逞的”說著也邁步追向黑衣人。


    再說黑衣人順著石道向外衝殺,此時的機關暗坑都已經打開,黑衣人憑借自己的本事,一路上殺的血液沸騰,可謂是屍橫遍地,血流成河,後麵追來的人源源不斷。


    黑衣人嗜血的眼神,鋒利的刀劍,很清楚此時絕不可能戀戰,畢竟是來救人的,隻要將人救出去就已經算是成功了,於是又丟出兩個鐵蛋去,鐵蛋落處轟隆之聲陣陣,煙火四起,慘叫不絕。


    就這樣黑衣人帶著武玄霜來到門口,門就在眼前,隻要躍過去便是海闊天空。


    黑衣人看了看自己費盡周折救了的人,心說:“她到底是誰?雇主為何出此高價來救她,難道是……唉,還是少管,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拿錢就夠了。”


    想著便到了門口處,剛要前行就覺得左右惡風不善,暗叫“不好,這裏竟然有埋伏!”眼神一掃,兩柄鋒利的劍器逼近,就見黑衣人如同一條靈蛇,躲過劍鋒。


    抬手掠向其中一人的手腕,同時身子旋轉將武玄霜帶過一旁,飛起一腳踢向另一人的手腕,襲擊的二人尚未收招就覺得寸關尺酸麻難忍,黑衣人眼神透著嘲笑的目光,手掌成鉤叼住偷襲之人的手向下猛地一折,就聽到咯咯的聲音,慘叫未了,黑衣人手中長劍的劍刃已將攔擋之人胸膛劃開,鮮血飛濺。另一人剛要有所動作,一道劍影劃過貫穿身體,鮮血噴出。


    黑衣人啐了一口,低低說道:“不自量力!”


    “你到底是誰?”一旁的武玄霜問道。


    黑衣人說道:“我們還是先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再說吧!此地可不是我們囉嗦的時候!”說著帶著武玄霜繼續向外衝去。


    來到門外,彎月西掛,璀璨星辰閃動,風吹起衣袂,冷冷的感覺油然而生。


    “賊人休走!留下武玄霜饒你不死!”身後傳來秦蛟的聲音,黑衣人聞言頭也沒迴,揚手打出三支飛鏢。


    “人我帶走了,你要想找人那就來樂府好了。”黑衣人說罷躍身而起,與此同時迎麵四柄長劍點來,黑衣人在空中懸身一掠,奪下其中一人的劍,翻手之間,四條性命不在,隻留下了四具屍體落下塵埃。


    黑衣人將長劍一甩,正好刺進其中一具死屍的身體內,劍入血湧,頭也不迴帶著武玄霜消失在夜色裏,不見了蹤影。


    秦蛟來到外麵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留下的隻有屍體,臉上的表情難看,拳頭握的咯咯直響,一副頓足捶胸的樣子。


    “樂府……”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身子微微的顫抖起來,自言自語的說道:“樂府,難道這個人是樂府的高手?可是據說樂府之中全是女子,曆代樂府府主都是能歌善舞的奇女子,怎麽會……這個在江湖消失多時的門派竟然也出現了,她們為了武玄霜……人都說:一曲瑤琴盡妖嬈,聲樂歌舞逍遙府!江湖名盛一時的門派與如今的大唐教坊,並稱“漢樂唐坊”嘿嘿有趣……樂府的人竟然也要趟這一場渾水?看來一封密函就將這江湖攪動的不得安寧。”說著深深吸了口氣,用手摸了摸自己頭頂。


    閉目思索“接下來要怎麽辦,沒有了武玄霜我拿什麽來與夜影門合作呢?”秦蛟沉思著,片刻後,嘴角勾出一抹狡猾陰冷的微笑。


    “大哥!”秦蛟身側出現一個人影,眨眼間來到了近前,秦蛟一見說道:“你來晚了人已經被救走了。”


    來人問道:“是什麽人?”


    “人,我卻不知道,但是臨走前他說了樂府二字。”秦蛟說著用手摸了摸肥嘟嘟的下巴。


    來人叫道:“什麽,大哥你說救走武玄霜的是樂府的人?”


    秦蛟點點頭,說道:“這件事還是先放放,畢竟我們現在還不能與樂府發生衝突。不過可以稟告大人,讓朝廷出麵,樂府還敢私藏不成。”


    “難道就這樣算了不成?武玄霜可是我們重要的棋子,如今落到了樂府手中……”說著也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秦蛟陰測測的一笑,說道:“那又如何,看來我應該去見一個人了,武玄霜落到誰的手裏,她都不會輕易說出知道的秘密。”


    來人還是不明白秦蛟究竟要如何,於是問道:“那麽大哥我們該怎麽辦!要不要我帶人去追,我定不惜一切代價搶迴武玄霜。”


    秦蛟轉身望著遠處,擺了擺手說道:“不必,樂府果然厲害,這樣秘密的地方都可以找到,既然這樣我就也送他們一份大禮好了,讓手下把武玄霜落到樂府的消息傳出去,哼……你說張君策會不會親往樂府,這場好戲我要拭目以待啊!”


    ……


    不說秦蛟如何安排,且說黑衣人帶著武玄霜離開險地,一路飛奔行出七八裏覺得沒有人追來。


    黑衣人看了看武玄霜氣喘籲籲便慢下了腳步,說道:“你怎麽樣?”


    武玄霜花容失色,沒有直接迴應,反而反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救我?”


    黑衣人一笑,說道:“我是誰你就不用知道了,不過救你當然是為了錢,我可不是什麽大俠好漢,在我眼裏你就是我的銀子。”


    黑衣人話音未落,黑暗中的雜草一陣亂動,走出一人,說道:“這筆生意看來你是賺了。”陰冷的聲音讓黑衣人不由得倒退了一步,扭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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