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賊啊!”


    隨幾道喊聲響起,所有人都看了過去。隻見一個格子衫貝雷帽的男人一手持包,臉色慌張邊跑邊迴頭。還不斷推開周圍的人喊著:“讓!讓開,借過!”


    “小花,你等我一下。”溫良朝花醒肩膀拍了一下,很快擠出人群朝那名男子追過去。


    “等等!”花醒出聲叫停溫良,但他已經追過去,並沒聽到花醒的聲音。


    事已至此,花醒隻好等著,不過他也不是幹看著。溫良去抓偷東西的男人,自己就看看受害者是誰……


    很快花醒就看到了一個打扮華麗的女人,她指著男人的方向原地跳腳,不停喊著“抓賊”,臉上卻沒有一點慌張,反而是期待與激動。


    【這個女人有問題。】花嬡說。


    “嗯,必須提醒溫良。”說完花醒就抬手做喇叭狀,微微仰頭朝溫良的方向大喊。


    “溫良!別傷人!”


    在聽到花醒的聲音後溫良迴頭看了他一眼,雖然好奇花醒的真正用意,但沒迴去詢問,他決定先按花醒說的做。


    當即推開人群衝了出去。


    “讓開!讓開!注意躲避!”溫良邊跑邊吼,試著用嗓門將這裏的人驅散開。


    前麵帶包跑走的貝雷帽男子也被他的喊聲嚇到,迴頭看了一眼,仿佛看到一頭朝自己衝來的野牛!


    男人被嚇壞了,左右看看趕緊跳下站台。如此不要命完全是因為包內的東西太珍貴了。


    狂奔著,那男人還衝溫良大喊:“你不要過來!不然我就和它同歸於盡!”


    溫良很快衝道站台邊,緊緊皺著眉頭,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小偷。


    “你先上來!”溫良衝男人大喊道。


    許多人看到這場追逐不禁好奇地看過來,他們一沒攔人二沒說話,完全就是看戲的。這就是這個時代的人,冷漠無情。


    “不可能!我就算死也不會把東西交給你們的!”頭戴貝雷帽的男人非常抗拒,一邊退後一邊注意溫良的動作。


    很快,他靠在了另一邊的站台。見台上似乎沒人,他小心的把包放在上麵,用力一跳,試著用手臂的力量帶自己爬上站台。


    溫良還站在站台這邊沒有輕舉妄動,不管怎樣,人命關天。


    忽然間,一道華麗的身影高高越過,從站台一頭跳到了另一邊。是花醒剛才看到的那個女人,她幾步小跑奪去了包裹,帶著嘲諷般的笑容看著試圖往上爬的男人。


    “一點力量都沒有,竟然愚蠢到跳下站台?嗬嗬嗬嗬~”那位女性嘲笑道。


    “列車即將進站。”在女性說完,恰好響起了電子播報聲。眾人扭頭看向進站口,果然有一班列車在迅速靠近。


    方向是男人那邊的!如果他在不爬上去一定會被撞死!


    在看到列車的瞬間,男人慌了,他不能丟了東西還被車撞死啊!於是他拚命往上爬,但手臂的力量卻無法帶他離開。


    “呀~真可憐,貧弱無能的男人。”說完,那女人拿上包,轉身時還不忘在男人的手背上踩一腳,然後慢慢往出站口走去。


    “我!我!”男人驚慌到語無倫次,最後盡力扭頭看向剛才追他的溫良大喊:“她是劫匪!不能讓她帶走包裏的東西!”


    聽到男人的話那女人突然停步,頗為有趣地看了眼頭戴貝雷帽男人,狂妄地嘲諷道:


    “你能怎麽樣?這裏有誰可以阻止我嗎?”


    “在這裏!”一道甜美的聲音從女人身後傳來。


    沒等女人迴頭,她隻覺得腳下被什麽東西撞倒,重心向後馬上就要倒下。


    是花醒,他將身體部分控製權交給花嬡,一個滑鏟就將那女人放倒。然後迅速起身將男人拉起,再撿走那位女性手邊的包。


    “哦呀~好沉呀~”花醒帶著歡快的語氣說話,又將包放在地上,太重不想拿。


    “你!你這家夥從哪冒出來的?!”穿著華麗的女人一手指著花醒,一手輔助爬起,那副生氣的表情好像要將花醒活剝一樣。


    “就在剛剛,跟你一起過來的。”花醒做出天真的表情,好像小姑娘乖巧迴答問題。


    那個女人就像受到挑釁似的,伸手就朝花醒抓來,看她的運動軌跡,好像要抓住花醒的領子把她甩到軌道上。


    “小心!”頭戴貝雷帽的男人出聲提醒,邁步就要擋在花醒前麵。


    隻是花醒並不需要他的幫助。目光一冷,抓住女人伸來的手臂用力一摔!


    “砰!”


    “啊!”


    感受背部的重擊,那女性忍不出喊出了聲,聽那聲響就知道花嬡使了多大勁。


    然而花嬡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馬上抬腳踩在女人身上。鞋跟刺在胸部,痛的女人嗷嗷直叫,當更痛苦的還在後麵。


    “你很狂嘛,臭女人。”花嬡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隨後拉住女人的手臂,用力一折!


    “哢嚓——”


    “啊啊啊啊——”


    “列車已到站。”


    列車恰駛過,擋住了畫麵。但站台上的人隻是聽到哪驚悚的慘叫就覺得毛骨悚然。


    而且還沒完,慘叫聲連綿不絕,總共響了四次,就連趕來的車站保安與其他工作人員都被嚇得不敢靠近。


    溫良有些心急,立刻發動異能,終身一躍就跳到花嬡這邊檢查情況,希望花嬡沒把人折磨死。


    當他落地,那女人已經奄奄一息了。四肢扭曲口吐白沫,就連表情也因受到劇烈的痛苦顯得扭曲,非常嚇人。


    “她沒事吧?”溫良擔憂地看向花嬡。


    “沒死喲!”這是非常活潑的迴答,溫良知道,現在是花醒在迴答他。


    “她……應該還活著吧?”頭戴貝雷帽的男人害怕的看著花醒。


    “沒死喲!”花醒重複道。


    連續兩次一樣的迴答,不知為何,頭戴貝雷帽的男人更害怕了。


    在這之後,鐵路公安就帶他們三去做了筆錄,至於那個女人嘛……已經被送去了急診室。


    在做完筆錄後花醒就知道這個頭戴貝雷帽的男人的來曆了。他是護送文物去當地博物館的,包裏裝的就是文物。


    “兩位,認識一下,我姓劉……”頭戴貝雷帽的男人說,如果不出意外,他們幾個人這輩子是不會再見的。


    “我叫沈月。”


    善溫良意外地看了眼花醒,然後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是善溫良。”


    “那個,善溫良應該不是你的真名吧?”劉姓男子小聲問了一句。


    結果善溫良臉色立刻冷了下來,這麽美好的名字就不像真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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