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破舊大樓內。


    冰冷刺骨的水從季白頭頂澆遍全身,使她瞬間清醒過來。


    抬頭緩了會才看清眼前的事物。


    她睡在地上,手腳被繩索綁勒出紅印,四周的水泥牆體破舊出現許多裂縫,沒有生氣顯得有些詭異,這好像是廢棄大樓,因為沒有窗戶季白分不清現在的時間線。


    一旁的桌上放著許多的刑具,墨笙走過來,保鏢分別站在後邊。


    “季小姐還認得我嗎?”


    季白咬著牙,眼裏充滿仇恨,氣的發抖,“怎麽會不認得你,燒成灰我都認得。”


    “就是你害我差點煤氣中毒死了,l市最大的製毒師飛哥。”


    “不錯夠聰明。”


    “原本是想放煤氣讓你在沉睡中死去,也就沒有那麽痛苦,然後再一把火燒了,可你偏偏家裏養了條死狗壞我好事。”


    “現在落到我手裏我也不會心軟了。”


    都這樣了季白也沒有什麽要瞞著的了,“我早就猜到了是你,隻是我們沒有證據證明。”


    墨笙往四處瞄了眼,看向季白道,“知道我上次邀請你和傅思寒去酒吧是去幹什麽的嗎?”


    墨笙看著手機相冊裏的照片,“你哥哥不是緝毒警嗎?抓了我這麽多同胞,你身為緝毒警家庭,不是堅決抵製毒品嗎?我讓你也嚐嚐身邊最愛的人被毒品折磨的生不如死,身上仿佛一萬隻螞蟻在爬,不停的複吸和戒斷綜合征發作時,你不知道我有多興奮。”


    “你們拚了命的緝毒最後卻自己沾染上了不覺得很諷刺嗎?”


    墨笙見季白低頭在思考,出聲打斷她,“別想了我沒能有得逞,哼!傅思寒和你一樣疑心重,都不是好糊弄的主。”


    墨笙突然走上前,捏起她下巴,逼著季白目視自己,聲音宛如來自地獄的惡魔。


    “還記得在郊外的那片大麻地嗎?沒錯我種的。”


    “不隻這樣,我還有個製毒工廠,每日有不少的毒品流入這以外的地方,尋找路人通過好處費的方式讓他們幫忙寄快遞,他們收到錢的那一刻起就成了幫兇,我們的替罪羔羊。


    人心就是這樣貪婪禁不起誘惑。”


    “沒想到我藏的那麽隱蔽被你給發現了,帶著警察鏟除了,就連我的妻子帶著孩子要和我離婚。”


    季白被他狠狠掐著下巴,手腳被綁著不能反抗,她還是艱難開口,“你活該!這是你的報應!”


    墨笙瞧她這樣子瞪著自己,則是滿眼厭惡。


    “嗬嗬,報應,什麽報應,我才不怕,我抓不到緝毒警就找你釋放我們的仇恨。”


    他放開鉗住季白的手,站起身,“這麽好看的臉蛋要是毀容了,知不知道傅思寒還會不會要你。”


    墨笙對著身後的保鏢道,“把鞭子拿來。”


    “是。”


    當鞭子被拿出來時,季白背後一涼。


    隻見鞭子上布滿了幾米長荊棘,這抽下來不得掉層皮。


    墨笙手裏拿著鞭子把玩,抬頭看向季白,“這根鞭條上麵塗抹了安非他命,它可以讓你清醒的感受到每一鞭打下來的力道,留下的傷口會吸收藥物。”


    墨笙臉上露出病嬌般的笑,“你可別被折磨死了,死了不好玩了,要半死不活的才好,你越痛苦我越開心。”


    季白彎唇,“哼,我不會如願死掉的,我要死也是為國家獻身而死。”


    “好。”


    說著第一鞭揮了下來,季白感受到荊棘牢牢的嵌進肉裏,拔出來的二次疼痛時刻都提醒著她是清醒的。


    時間在此時格外漫長,季白並不知道墨笙要打多久,安非他命使她清醒的承受著折磨。


    一小時後,墨笙打的有些累,將鞭子交給手下,走上前低頭看著全身被鞭條抽出血的季白。


    白色長裙染上血跡,頭發淩亂,額頭上留下一道疤痕,精力早已不是剛來那般,剩下的隻有疼痛,但生命力旺盛。


    季白全程沒有喊過一聲,這讓墨笙變態的心理得不到滿足。


    季白無力的輕笑一聲,“就這點手段?比緝毒警受的折磨程度差遠了。”


    墨笙擺手輕聲勸她,“唉,你是女人怎麽能用男人的刑具來對付你,太血腥。


    是男人的刑具怎麽能對你用,我有對付女人的刑具。”


    墨笙見她渾身遍布鮮血,似乎並不解氣,“這荊棘鞭算輕的了,你這細皮嫩肉的用了保準你生不如死。”


    “像什麽敲碎眼珠,削掉鼻子,打斷腿腳,挑斷手腳筋,分屍,再打了安非他命清醒的看著被自己硬生生折磨死。”


    他說的話輕飄飄,季白的手在暗暗收緊。


    她恨!她恨啊!!為什麽她的哥哥冒著生命危險去守護的東西,而那些犯罪者卻在好好的活著任然逍遙法外。


    不行!她要多爭取時間,傅思寒一定再找她,她要活著,她不能死。


    一旁的墨笙在想怎麽折磨季白,他一直都是折磨男人,還是第一次折磨女人,這令他很興奮。


    他把人架到了水缸前,將頭按了下去,季白奮力掙紮著,那種瀕死感圍繞在周圍,令人窒息,幾分鍾後撈起來。


    季白嗆了水咳嗽不停,還沒來得及緩緩又被按了下去,反反複複幾十次。


    季白仿佛是他們的掌中玩物,供他們娛樂,在他們手裏沒有任何靈魂。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墨笙終究是厭倦了,季白無力倒在一邊,以為可以歇會時,墨笙命令手下從外麵搬出一個水箱,裏麵的魚群因為晃動變得格外活躍。


    季白被他們架起望著墨笙。


    墨笙朝著水箱裏丟了塊肉下去,不到半分鍾時間便被啃食殆盡。


    “這裏麵是餓了幾日的亞馬遜流域的紅腹食人魚,對鮮血味敏感,能輕鬆咬下皮肉最後啃食的隻剩下一堆骨頭,這不比緝毒警受到的痛少。”


    季白盡管力氣被消耗光,她還是要反抗,“多少招數都沒用,你以為我會像你們屈服嗎?做夢!


    我知道當警察就能不怕死,我哥哥當緝毒警的衝鋒順序是,沒有結婚生子的站在靠後,結婚生子了的衝在最前麵,但每個人看到毒販都是往前衝沒有人會後退,因為身後是國門。”


    “更何況我還是緝毒警家庭,我以此為榮,我更不會和你們同流合汙,要麽我親眼看著你們被抓上警車我才肯閉眼,要麽就想辦法弄死我,國家不會不管我的,他們會將你繩之以法。”


    墨笙掐著季白的脖子,湊近她,“你還希望著傅先生會來救你?那就要看看你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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