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下床,不顧腿上的傷,堅持走向病房外。


    蘇鳴夏上前擋住她的去路,“姐姐你要去哪?你腿傷還沒好,醒過來還沒吃上一口,身體怎麽撐得住。”


    見他雙手擋住門,季白耐心說道,“我要去找思寒哥哥問清楚。”


    季白上前拍開他的手想出去,蘇鳴夏執意不讓。


    “讓開!”


    這是季白第一次對蘇鳴夏說重話,之前的打打鬧鬧,不代表她是沒有脾氣的。


    蘇鳴夏被兇,語氣變成乞求不敢去看季白,“姐姐別去好嗎?你腿上的傷還沒好。”


    季白也低著頭,語氣堅決,“對不起蘇鳴夏要讓你失望了。”


    季白這次輕鬆的出了病房,到隔壁找了根拐杖走出醫院,打車去傅氏。


    蘇鳴夏看著安靜的病房,床頭櫃的桌子上放著早上買的蔬菜粥,旁邊還有配菜榨菜,這是季白一直以來的搭配。


    記得季白小時候每次生病感冒,藍汐都會煮的蔬菜粥,搭配上榨菜,說是這樣營養均衡,還開胃,季白每次都能喝幾碗。


    被他偷偷記下來,也一直沒有告訴過季白,蘇鳴夏走到桌子前拿起粥喝起來,喝了幾口突然停下,對著一旁的空氣說道。


    “姐姐可以迴頭看看我嗎?我也可以很好的。”


    似是無聲的告白,蘇鳴夏得不到迴應。


    -


    季白坐在出租車上,這車開往迴別墅的路上,剛去了趟傅氏,錢助理說傅思寒請假沒去上班,那他應該在家。


    十分鍾左右車停在別墅樓下,付完款目送出租車離去。


    季白拄著拐杖,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邁,平常幾步的距離現在要了幾分鍾。


    剛走上來,仿佛是心靈感應一般阿花像往常一樣將門從裏麵打開,季白正好沒帶鑰匙和手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阿花就來開了門。


    推開門走進屋裏,屋裏沒開燈,黑燈瞎火的似乎沒人。


    不是說傅思寒沒去上班嗎?家裏沒有那他能去哪?。


    季白摸索著打開燈,將燈暖黃色,這樣更有家的感覺。


    光線變化令她有一瞬不適,季白在睜開眼整個屋裏都是暖黃色調的很溫馨。


    突然她瞥到沙發上的人正睡得安穩,因為熬夜顯得精神狀態不好。


    傅思寒被突然亮起的光刺的眉皺了皺,要醒的跡象。


    傅思寒睜開眼,看見站在燈光下的季白望著自己,他揉了揉眼不敢置信,他是不是睡迷糊出現幻覺了,季白還沒醒她還在醫院。


    “思寒哥哥,你怎麽睡這了,是太累了嗎?我去傅氏找你,錢助理說你今天請假了。”


    傅思寒此時聽不見季白的話,他確定站在眼前就是他牽掛的人,不是他的幻覺。


    傅思寒走到季白身邊,將她扶到沙發坐下才說起自己,“沒有,我昨晚為這次煤氣泄露的事忙到淩晨。”


    聽到這事還挺嚴重的,季白緊緊抓著傅思寒的手,“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思寒哥哥快跟我說,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有知道的權利。”


    傅思寒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講給她聽,季白也猜到了會是這樣。


    “其實我也猜到了他們會下手,他們的動作這麽隱秘,要是沒有阿花出手相助,他們會做的天衣無縫。”


    “都怪我,沒能保護不好你,我真沒用。”


    見他因為自己受傷自責,季白不希望他自暴自棄,貶低自己。


    季白眼裏的傅思寒一直都是她學習的榜樣,引領著她往前走,他更是傅氏的領航人,這樣的人怎麽可以停下腳步,他值得更大的舞台發揮他的優勢。


    這條路是季白自己選的,路上有危險,這是她命裏逃不掉的,沒有人的路是一路平地,要經曆過才能成長。


    季白握上傅思寒的手安慰他,“路是我自己選的,我沒有怪任何人,思寒哥哥你不要自責了。”


    “小白不怪我,可我還是會愧疚的,心裏過不去。”


    傅思寒垂著頭,愧疚感一時之間沒辦法消下去。


    傅思寒始終在嘴裏念叨著自己的不好,季白隻好換個話題,發生這樣的事,那件事也要瞞不住了,說出來也就是被罵一頓,她不怕。


    “思寒哥哥其實我還有件事沒告訴你,我和廖程警官說讓我當那個誘餌引出毒販,我讓廖警官沒有你,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傅思寒也沒想到季白會先說出這件事,他還想著要怎麽跟她開口。


    傅思寒疼惜的將季白摟在懷裏說道,“我都知道了,廖警官昨晚都和我說了,下次不要在一意孤行,你把我們都推開,這樣寒了我們的心,我們是你的家人一起想辦法度過難關。”


    季白想的被罵沒有到來,反而是安撫和關心,這讓她的鼻子酸酸的。


    她想起醫院病房桌上的蛋糕,“思寒哥哥你是因為這事,才放下蛋糕就走的嗎?”


    “是。我想盡早查清楚毒販的老窩一網打盡,這樣你也不用提心吊膽了,還要陷入危險中。”


    季白被傅思寒扶著走到原先男子站過的地方,這是她第一次和毒販離的那麽近,電視裏殺害緝毒警的毒販就站在離她不到十米的地方看著她。


    季白和傅思寒走到門外,她歎氣。


    “可惜這裏不是山地,要是山地的話阿花就派的上用場,通過血跡追蹤氣味。


    這裏交通工具發達逃跑方式太多了,很容易跟丟,加上灑水車也把氣味衝散了,更不好追蹤。”


    傅思寒也考慮過這個,“沒錯,還是要等dna結果出來才行。”


    季白利用從小看到的刑偵案例大腦飛速運轉,分析著,“思寒哥哥你說阿花跟毒販交過手,那應該對那個毒販的氣味特別熟悉,我們可不可以去碰碰運氣。


    你調查了家裏的監控,毒販反偵查能力很強,除了包裹嚴實的衣服看不出任何特征,他對我們家似乎比較了解。”


    傅思寒微愣,“小白你是說身邊的人?”


    “對,廖警官他們在調查,我們讓阿花聞味道,但不能打草驚蛇。”


    傅思寒聽著來了興趣,“那小白有什麽好辦法嗎?”


    “我先在這賣個關子,明天告訴你。”


    傅思寒上前將她扶到屋裏坐下,“好。你的腳扭到還沒好這幾天就不去上班了,給你請了假,帶薪休假。”


    季白想著帶薪休假還不好,腦子一下想起來前幾天阿花給她找的土鱉蟲放哪兒了?到處找著上次阿花叼出去的籃子。


    “對了阿花送我的土鱉蟲呢,我還靠著它給我治療腿呢。”


    傅思寒走到廚房拿來了籃子說道,“迴來的時候籃子裏的土鱉蟲都還在,我諮詢了下醫生,醫生說土鱉蟲不能長時間喝,是藥三分毒,要靠自己休養好才行。”


    “那還好,我也不想喝太久,我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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