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因為有它們這群毛孩子的存在,而變得美好。


    當你在選擇它們的時候,它已經把餘生都交給你了,此後它們隻會不顧一切的愛你。”


    盲人姐姐訴說自己的過去,“我記得自從得知自己失明以後,就把自己關在家裏與世隔絕,因為我和別人不一樣了。


    那段時間我一度消沉,易怒,後來訓犬基地找到我,說要給我安排一隻狗。”


    “我立馬拒絕了,我當時也不知道有導盲犬這種工作犬,眼睛都看不見了,讓我自生自滅好了。


    他們不放棄,後麵幾次的交談,我才勉強接受灰灰,剛到家我並不喜歡它。


    它似乎很懂事不吵不鬧的,日夜朝夕相處我漸漸放下戒備。


    第一次鼓起勇氣跟著它出門,內心忐忑不安,害怕路人的討論。


    許是跟世界脫節久,已經忘了多久沒有感受過太陽照在身上的溫暖。”


    “有時在餐廳吃飯帶著導盲犬進入會被顧客說不衛生,害怕咬人,也有人說一個盲人還出來幹什麽,老老實實在家待著。


    這一刻還是會否定自己跟了別人不一樣。”


    “有時也會遇到幾個好心人,幫忙解難。”


    盲人姐姐低頭摸著灰灰,“狗的壽命也就幾十年,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麽,那是狗的全部。”


    “如果遇到好的主人,被悉心愛護到老。


    如果遇到不好的被拋棄,流浪餘生。”


    “每天不是在等主人上下班,能陪伴的時間不多,它們又有幾個十年去等。”


    “我的灰灰是一隻拉布拉多,這種犬喜歡吃,活力強又愛玩,平常受到驚嚇,也隻能委屈巴巴,當導盲犬委屈它了。”


    盲人姐姐反應過來自己說的太多,“不好意思,不知不覺和你們說了這麽多,我得走了,再見!”


    季白聽姐姐講的這些,也想起一句話,上帝不讓狗說話,是想讓狗狗告訴我們愛和忠誠從來都是要用行動表達。


    季白也想過要是阿花去世了自己會不會不習慣,其實最怕的是分別。


    季白轉頭看向四周,那位出手相救的姐姐也在什麽時候走了。


    季白走到別墅門口望著屋內亮著燈光,傅思寒還在等她迴來。


    推開門,看見整個客廳全是灰塵,嗆得季白咳嗽不止。


    季白連忙用手捂住嘴,走進來問傅思寒,“思寒哥哥你幹嘛呢,怎麽這麽多灰塵?”


    傅思寒在廚房洗手,聽到聲音迴應她,“小白迴來了,我上午跟維修師傅學習怎麽修電視,弄得客廳到處是灰,你先過來。”


    季白居然不知道傅思寒這麽認真求學,“思寒哥哥你這也太厲害了吧。


    我可以問一下你為什麽要修電視嗎?”


    傅思寒洗完手擦幹手走出來,跟她解釋,“這個電視老是容易壞,每次請師傅太麻煩,所以我學會了就不用找麻煩他了,小毛病還要找他師傅心裏應該也很煩。”


    “你不是很喜歡看電視嗎?。”


    傅思寒還真是好心,都不用花錢請師傅了。


    季白還以為傅思寒是個好奇寶寶喜歡拆家。


    “還是思寒哥哥最了解我的喜好。”


    傅思寒眼見季白要抱他,後退幾步,製止她,“先別抱我,我身上都是灰塵,等會身上癢。”


    季白瞧見他身上的灰塵,他應該還沒洗澡,“思寒哥哥你還沒洗澡?”


    “還沒有,收拾一下就去。”


    “我來幫你。”季白主動幫他收拾。


    收拾完,季白和傅思寒都出了汗,沒那麽冷了,迴到房間。


    季白看著他,拿上衣服走進浴室,關門動作一氣嗬成。


    季白想起和傅思寒在一起後,他從來不會在她麵前不穿衣服。


    保持著原來的紳士風度。


    好像唯一一次還是剛來的時候看他美男出浴。


    不應該啊,看到電視裏的情侶在一起後會有欲望,想要親近。


    他這麽矜持,一點欲望都沒有的樣子。


    每天不是親親抱抱埋肩,下班帶禮物,就是教自己怎麽應對職場和生活的人情世故,分享自己的經驗。


    這樣的相處模式不像情侶,倒像是養了個閨女。


    她這個閨女整天小嘴巴拉巴拉,吃個不停。


    包裏是他準備的小零食,上班閑時無人吃一點解饞。


    生氣了沒有一頓大餐是哄不好的,一身反骨,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都是他慣的。


    被人欺負有他撐腰,她隻需要在一旁看著。


    要什麽有什麽,被寵著的感覺真好。


    季白從小缺失的父愛也補齊了。


    “我洗好了,去洗吧。”傅思寒從浴室出來,擦著頭發上的水。


    季白抱著衣服去了浴室。


    一小時後,季白洗完出來,傅思寒在床上等的睡著了。


    季白看他剛才洗了頭,不知道吹幹了沒,於是上前摸著他的頭發,還是濕的。


    濕發睡覺會頭疼的,還會感冒。


    “思寒哥哥你頭發都不吹的嗎,這麽濕,等會感冒了就不好了。”


    季白走到床頭將他一把拽起來,“快起來把頭發吹了。”


    傅思寒睡迷糊了,像隻小狗狗一樣,依偎在她懷裏,聲音帶著疲倦,“我要小白吹。”


    季白瞧他這樣也太可愛了吧!她拒絕不了啊。


    “我幫你吹。”


    季白抬腳走到桌上拿來吹風機。


    插上電,在手上調試合適的溫度,在為傅思寒吹發。


    不得不說傅思寒發質真的好,烏黑發亮,質感舒適,讓季白rua了還想rua。


    好上頭啊,就像在撫摸一隻狗狗。


    趁著吹頭發的功夫,傅思寒征詢她的意見,“對了,威廉先生的女兒生日,威廉先生邀請我們去他家參加生日宴,要去嗎?”


    季白看吹的差不多了,拔掉吹風機,看著他露出笑容,“當然要去,你和威廉先生關係這麽好,我們不去,那不是很不給麵子。”


    “又可以吃免費的甜品了,我還想見見威廉先生的太太呢。


    是怎麽一位女士,值得威廉先生不惜高價也要買下手鐲做禮物。”


    傅思寒見她要去也就順著她去。


    “小白我困了,我們趕緊睡覺吧。”


    季白望著燈還亮著,想起身去關,被他抱得太緊。


    季白推了推他,“思寒哥哥燈還沒關呢。”


    “關燈。”


    隨著傅思寒的一聲指令,房間的燈立馬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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