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到了月底,這個月的工資發下來,季白看著手機裏許多的零頭,月入過萬原來是這種感覺。


    她將大部分存入銀行卡還款,留上自己用的,還有一部分寄迴家。


    從樓上下來見客廳沙發上坐著個人,不是傅思寒。


    季白就奇了怪了,這人從哪進來的,不會是屋頂空降下來的吧。


    “你誰呀?怎麽出現在別人家,趕緊出去,我可以告你私闖民宅。”


    說著拿起一旁的掃帚,警惕的看著他。


    唐雷瞧著季白,想來這就是傅思寒在家養的白玫瑰,警惕意識還挺強。


    唐雷從沙發上站起,理了理衣服解釋道,“你就是季白,別緊張,我是傅思寒的朋友。”


    季白上下打量著,頭發隨意,那雙桃花眼勾人心魂,一身西裝被他穿出不良少年的味道,領帶鬆垮,還雙手揣兜。


    要拿他和傅思寒比的話,傅思寒是事業型,成熟穩重,那他就是玩世不恭,對生活不嚴謹的豪門公子,大概是家庭教養方式不一樣。


    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各有各的好。


    “你來這有事嗎?”


    被季白提醒,唐雷想起來是來這幹什麽的,“哦對,傅總要我拿份文件。”


    唐雷拿上文件去了傅氏,季白心裏默默吐槽,傅思寒有朋友來家裏也不說一聲,還以為是壞人,嚇死人。


    傅氏大樓,傅思寒正在簽文件,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他一聽就知道是誰。


    唐雷一來傅思寒沒了工作的心思。


    放下文件,摘下眼鏡,和他搭話,“每次都是你,門也不敲,想被我丟出去?”


    就見唐雷隨意的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絲毫不怕,“你會嗎?能丟出去早丟了。”


    “也隻有我,才敢這麽放肆,換做別人一定饒不了他。”


    唐雷迴想起,剛剛在別墅的事,“剛剛去你家拿文件,你在家養的白玫瑰還真是好看呢,怪不得你要迴家這麽早。”


    傅思寒走過來嘲諷他,“怎麽樣,好看吧,可惜你沒有,單身狗。”


    唐雷臉色瞬間變得漆黑,“你,你還笑,是不是家有嬌妻飄了,就會欺負我們單身狗。”


    傅思寒見他沒有女朋友,便給他催婚,“你也趕緊找一個,你長得也不賴,再不找,再過幾年就奔三了。


    “你說得輕巧,我還沒遇到令我驚豔絕倫的。”


    傅思寒隻是笑笑,沒有迴答,感情的事得看緣分。


    他走到落地窗前,望著底下繁華的城市,開口道:“我想表白。”


    唐雷蹭的從沙發上下來,“什麽,你要表白!”


    “這姑娘開竅了點,你也得找個合適的時機才行。”


    唐雷也是真的為傅思寒著想。


    唐雷給他分析,“主要是她那邊,在愛情裏最容易有自卑感,家庭差距,都會讓她抬不起頭。”


    “這表白的事就交給男人吧,讓她知道是愛情不分高低貴賤,你還是會堅定的選擇她,別讓她等太久。”


    “嗯。”


    “我會用行動證明,感情基礎已經有了,現在是必要的升溫,我並不滿足現在的狀況,循序漸進吧。”


    晚上,季白收到傅思寒的消息說,去吃西餐。


    一家高檔西餐廳內,坐在靠窗的位置,外麵的夜景一覽無餘。


    服務生送來菜單,季白看著這價目表上那天價數字,一道菜就要了她一個月的工資,季白不可置信看過交給傅思寒。


    傅思寒點了兩份牛排,服務生詢問二人幾成熟,季白心想這牛排還分熟的程度,不都是吃全熟的嗎?還分程度,那怎麽不直接抱著牛啃得了。


    “我要全熟。”


    話一出,服務生先是愣了會,給季白解釋。


    聽完服務生的告知,季白才知道,這牛排是按單數熟度點的,季白還是堅持全熟。


    服務生走後,季白望向傅思寒,“我,是不是給你丟人了。”


    傅思寒並不覺得這是一件丟臉的事,開口道:“沒有,你不丟人,你做的很對,不用去迎合他們,我們飲食這方麵本就不一樣,可以理解,我從小就在吃西餐,習慣了,而你不一樣。”


    菜不久後上來,傅思寒見季白拿著刀叉不知道從哪下手,他叫服務生拿來一雙筷子。


    季白感激的看著他,可這麽大的盤子,吃的這麽少,幾口就沒,是生怕咱們吃飽了。


    一旁傅思寒將7分熟的牛排切成小塊,放進季白碗裏,讓她嚐嚐。


    季白看著外觀烤成灰褐色,中間帶著絲絲粉紅色,克服恐懼閉眼吃下,到嘴裏季白仿佛發現了新大陸。


    中途季白上廁所迴來時,路過隔壁包廂,隔著縫隙看見一對母女跪在地上。


    她們對麵是一群兇神惡煞的人,在討論什麽,他們其中一個拿出一份合同,丟在地上讓她們簽字。


    這可能是不合法霸王條款,或者是什麽賣身契,反正不是自願的。


    季白正想辦法,有人從背後拍拍她的肩,迴過頭是傅思寒。


    “你去廁所這麽久,還以為你迷路了,跑著來幹嘛。”


    季白要他小聲點,不經意間,門從裏麵打開,裏麵的人讓他們進來。


    季白知道暴露了,和傅思寒對視一眼,走進去。


    裏麵光線不好,但任然能感受到暗處的視線緊緊落在他倆身上。


    那人將季白他倆帶到母女旁邊,坐在最裏麵的是他們頭兒自稱“龍哥”


    “龍哥”抬頭看著季白他們麵露兇相,指著一旁的母女倆,“你們是誰,她倆的幫手?”


    “好,想帶她們走,交錢。”


    這個時候,不能慌,要冷靜,“不是,我們是來救她們的。”


    “我們報警了,你敢攔我們嗎?說不定警察叔叔已經在路上了。”


    季白晃晃手裏的手機,錄音模式。


    “龍哥”大手覆在臉笑了會,轉頭看她,“姑娘你忽悠我呢?這種把戲碼我見多了。”


    季白指著傅思寒,“那這位呢,你應該惹不起。”


    “龍哥”是見過世麵的,見傅思寒一身高檔西裝,不像是什麽普通人。


    傅思寒也親自勸他,“我的保鏢,可都在外麵等候著,將你們交給警察是遲早的事。”


    季白禮貌詢問,“現在她倆我們可以帶走嗎?”


    “龍哥”自知現在情況對自己不利,他們選擇為自己留退路。


    “好,我們走。”


    看著他們走了,季白鬆口氣,這些都是哥哥教她的。


    季白將跪在地上的母女扶起,一旁的母親不知道怎麽感謝他們,“孩子,謝謝你們救了我們。”


    “阿姨他們是怎麽迴事,你們幹嘛要跪著。”


    張夙雅坐在椅子上,講起來龍去脈,“我們家在鹿嶺,是一名茶農,“龍哥”是茶場的主人,他兒子喜歡我女兒。”


    “我女兒不喜歡他,有次醉酒,他闖進房間,欲行不軌之事,女兒為自救,將他不小心打傷,落下殘疾。”


    “他要求賠償,我們是實在沒有錢款償還,他又說另外的方式,那就是嫁給他,那這事就算了,反正他的兒子喜歡不虧。”


    “剛剛那份合同是我女兒嫁過去要遵守的家規,還有生多少的孩子他說的算。”


    “於是連夜帶著她,逃到這裏,還是被他發現,他以命為要挾,逼著我簽。”


    說完張夙雅情緒激動起來,這些天的委屈,終於找到傾訴的對象。


    這聽得季白要氣死了,她已經能代入到那女孩以後的生活,非常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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