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江正在感歎王朝的身體素質,因為他看見王朝退後幾步過後,肚子上的傷口已經沒有再流血了,不但血止住了,而且還在快速的結疤,自愈能力簡直驚人。


    王朝也覺得提著把釘耙和這個拿長槍的硬拚怕是沒什麽勝算,於是摸出了雙劍。


    高江之前在尚景龍那邊就見過王朝使用雙劍,知道這家夥的雙劍很難纏,拿下需要花費一番功夫。於是麵露不屑的說道:“怎麽,怕了?居然換兵器。”


    這是很明顯的激將法,他是覺得王朝麵相年輕,想嚐試著激一激王朝。若是王朝被激換迴了釘耙,他就可以快速的拿下王朝。


    不過王朝雖然年輕,卻也狡猾的很,反而不屑的笑了笑,說道:“嘿嘿,我看是你怕了才對。”


    高江笑道:“我會怕你?”


    王朝一臉輕蔑道:“我隻是換了把兵器,你就連激將法都用出來了,看來是心虛得很啊。”


    王朝的話讓高江很不爽,仿佛被抓住了痛腳一般。他麵色瞬間變得很嚴肅,說道:“心虛不心虛,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說完挺槍再次向王朝殺了過來。


    王朝也提起雙劍迎了過去,麵對速度比自己還快的人,靠著《兩儀劍法》搶占先機施展出那連綿不絕的劍勢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也知道打是多半打不過對方的,於是持雙劍於胸,做出了防禦的姿態。


    高江挺槍,幾步便殺到了王朝麵前,然後就是一個直刺。可不要小看了這一刺,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刺,其實卻暗藏殺機。高江的這一刺看似平淡,平淡到連戰氣都沒有。


    可越是這樣,王朝越是小心。因為他知道,對方堂堂一個戰王級高手,不會使出一招連戰氣都不用的招式。這人之前一直沒有出過手,不可能是因為戰氣被消耗一空而不用戰氣的。所以王朝知道,這一刺不簡單。


    果然,高江的這一刺在到達王朝身前的時候,戰氣猛然爆發開來。長槍直接化為一條露出獠牙的兇猛毒蛇,張嘴猛的咬向王朝。而且王朝在這一瞬見,還看見那張嘴咬來的毒蛇,獠牙上泛起了碧綠色的光芒。


    王朝反應也是極快,麵對著一槍直刺。左手提劍一撥,想要將長槍給撥開。可是他忘了對手不但速度快過自己,連力量,也強過自己不少。


    王朝的這一撥,並沒有撥開高江的長槍,長槍長驅直入,眼看就要到達王朝的心口位置。王朝反應不慢,急忙用另一隻手的長劍再擋。再雙劍齊出之下,終於將長劍給微微的擋開了一點點。


    槍雖然是偏了些,不過卻沒有完全被跳開,插在了王朝的肩膀上。頓時王朝的肩膀上血流如注。而且以往那種快速恢複的能力並沒有出現。王朝的血一直流著,沒有停下的意思。


    而高江也不打算給王朝處理傷口的機會,乘勝追擊,抬起被挑開的槍就是一個下劈。王朝無奈,隻得繼續揮劍抵擋。


    高江長槍連綿不絕,一槍快過一槍,而且猶如毒蛇,槍路刁鑽而詭異,還好王朝的《兩儀劍法》極為擅長防守。這才勉強抵擋住了對方的進攻。


    不過也防禦不了多久了。因為王朝現在感覺自己的左肩十分沉重,有些抬不起來的感覺。而且肩頭的血一直流著,沒有止住的意思。


    係統出聲提醒道:“小心了,他剛剛那一槍,戰氣中帶了毒。你中槍後也跟著中毒了,現在血很難止住。”


    王朝聽後大驚:“md,戰氣都能有毒?”


    係統不屑的笑道:“廢話,你看人家武俠小說煉個內功心法都有毒功,這戰氣帶毒很稀奇麽?”


    王朝一邊拚命的抵擋這對方的進攻一邊問道:“你別講這些了,你就告訴我,這毒要命不?能解不?”


    係統:“這家夥的戰氣功法一般,毒也不是什麽厲害的毒,不過要解毒需要你自己找個地方運功療傷,把毒給逼出來,大概得花個幾分鍾。而且對手也清楚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是絕對不會給你機會的。”


    王朝聽後大急,忙問道:“那我應該怎麽辦?”


    係統嗤笑道:“切,你還真把我當金手指啦,我要知道怎麽辦早告訴你了。”


    王朝直接無語,不過稍微想一想他就釋然了。反正也打不過這個拿長槍的。難道解了毒就能打過對方麽?當然是不可能的,那解不解毒又有什麽區別。


    高江見王朝雖然還在抵擋,可左手的劍速度明顯慢了下來。那本該連綿不絕的劍勢也有些搖搖欲墜,感覺隨時都有可能崩塌掉。於是高江手裏的動作更快了,而且還加大了戰氣的輸入量。一瞬間,槍變得更加淩厲。戰氣聚於槍頭,凝而不散。看得王朝直咽口水,王朝知道,一旦自己再挨上一槍,可能就沒命了。


    這時,王朝不禁在心裏默默的抱怨起了係統,這混蛋係統簡直是在坑他。不是說好了自己師父就躲在這附近麽,怎麽到現在都還沒有現身。而且看這人槍上戰氣的凝聚程度。自己中一槍估計就掛了,自己師父來了也隻能給自己收屍。


    不過王朝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了,隻能咬牙繼續堅持。強忍著肩頭的疼痛和流血,繼續和對手打下去。


    李飛塵一直躲在藍蠍軍的士卒當中,他身穿著製式的軍裝,低著頭,沒有讓周圍的人發現自己。畢竟是戰王級的高手,很多的士兵都是認識他李飛塵的,要是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可能會影響到他和高江的謀劃。


    不過李飛塵雖然埋著頭,但卻不代表他沒有注意高江那邊的情況。他有一門十分特殊的戰技,可以讓自己的戰氣如細線般延伸出去,通過戰氣的波動,分析出戰場上戰鬥的情況。


    這本是一門戰場偵查用的戰技,十分隱秘,李飛塵很自信這戰技不會被人發現。


    而且他知道,現在戰場上,高江已經牢牢的占據了上風。取勝,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看來,這王朝是把後手留在了尚景龍那邊,想要把人引開後,靠著自己拖住對手,給自己的同伴爭取時間。


    想到這裏,李飛塵不禁冷笑一聲,笑的是王朝的不自量力,對自己的實力自信過了頭。這是年輕人常常會犯的錯誤。不要說麵對兩個戰王級的高手,就隻是高江一人,就已經讓王朝處於危險邊緣。


    李飛塵知道,以他對高江實力的了解,高江其實是有實力快速拿下王朝的,不過他沒有這麽做。因為高江也在試探,試探王朝到底有沒有後手。所以高江一直在保存實力。一旦王朝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高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取下王朝的性命。


    這時,李飛塵不禁又有些後悔了。因為如果王朝安排的後手真的在尚景龍那邊的話,那麽高江將會很輕鬆的拿下這最大的一份功勞。雖然他的功勞也不會小,可哪裏有拿下軍團主將的功勞大呢。


    李飛塵現在在考慮著,是不是應該偷偷的摸上前去,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王朝的人頭,搶奪到這次的頭功,反正他和高江其實也不太熟悉,為一份功勞結怨也沒什麽關係。


    正在李飛塵思索之際,突然,他感覺自己周圍的環境變得異常安靜。雖然藍蠍軍團也是訓練有素的部隊,在高江和王朝戰鬥時不會說話,可這也未免太安靜了些。而且即使是士兵們都沉默了,那高江呢?他現在還在和王朝在打著啊。怎麽會也沒了聲響。


    而且李飛塵還發現,自己放出去觀察前方戰鬥的細線,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斷掉了。李飛塵忙抬起頭來。


    麵前依舊全是藍蠍軍團的士兵,這些士兵都站的筆直,一動不動的,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但正是這一動不動,才讓李飛塵刷的一下。冷汗全都下來了。這些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完全沒有動作,連唿吸都沒有。他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一種可怕的可能,也隻有在那種情況下,周圍的一切才會全部靜止下來。


    這時,李飛塵的旁邊有人輕聲開口道:“阿彌陀佛。”


    李飛塵咽了口口水,艱難的把頭轉了過來,平時自己靈活的脖子在此刻仿佛被人掐住了一般,這一次的轉頭,也好似成了李飛塵這輩子最為艱難的一次轉頭。


    李飛塵艱難的轉過頭來,旁邊站著一個衣著樸素的老和尚。李飛塵是地球人,所以他知道這穿著布衣皂鞋的年老光頭是一個和尚。


    抱著試探最後一次的心態,李飛塵艱難的開口道:“大....大....大師。”


    來人正是王朝的師父,老和尚玄莊,他微笑著開口道:“大師不敢當,也就一出家僧人罷了。”


    李飛塵有掃了一眼周圍,周圍的所有人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仿佛時間都停止了一般,於是他苦笑道:“這就是止境麽?”


    老和尚依舊一副笑眯眯的模樣,點了點頭道:“沒錯,這就是止境。”


    李飛塵聽到老和尚確定的迴答,他笑了,但是卻笑得無比的苦澀。自己這是在幹什麽?埋伏一個止境麽,自己這是在作大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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