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的沈星澤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的提問有任何的問題,還用著自己那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許遊,並且在自己的心裏,他覺得現在的許遊比照片上麵要好看很多。


    自己家裏擺著的遺照特別像是偷拍的,角度十分的清奇。


    這個時候的許遊腦子裏都是那句,“您是詐屍了嗎?”說真的,一開始看見沈星澤這清秀的模樣的時候,他不覺得是沈遇雙的兒子,畢竟在自己的眼裏沈遇雙就是一個實打實的大笨蛋來著。


    現在這個孩子說出這樣的話,自己就覺得他們兩個還是有些相似的。


    都一樣的傻。


    許遊看著沈遇雙,但是卻跟沈星澤說這話,“孩子,你這語言體係全都是遺傳你父親嗎?”


    語言體係?沈星澤並沒有聽明白這個問題,就下意識的認為是不是在問自己跟自己的父親很相似的意思,他就點了點頭,很天真的迴答道:“在我們那裏很多人都說我跟我父親長得很相似來著。”


    許遊捏著他的臉,然後說道:“不是長得很相似,你簡直就是你爸爸的複製粘貼呀!你們父子說話真的都挺嚇人的。”


    正說著的時候那些死人黑甲兵,就跟突然之間瘋掉了一樣,用力的擊打屏障,一個個的機甲快速的碎裂,可是對於這些死人來說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機甲正在碎裂。


    如果他們還要這樣的話,當機甲碎裂完畢的那一瞬間,就會被屏障自帶的反擊能力直接把人分裂開來。


    許遊看著那一張臉一直都一副嚴肅的樣子,施安拽著許喪魚小聲的說道:“你父親看著好嚴肅呀!”許喪魚此時才有時間去看看自己的父親,發現他……睡著了。


    在施安說話的前一秒這個人還睜著眼睛看著屏障外麵那群人,可是在話音落地的那一瞬間,他就直接睡著了,這種秒睡的能力可謂是當代年輕人都羨慕的。


    許喪魚正想要說話,突然覺得胸口沉悶,她很清楚,這是自己的身體在告訴自己,要是在支撐下去,自己就會被反噬了。


    可是現在還沒有任何的改變,那些死人依舊像是一群瘋子一樣,絲毫不顧忌,沒有任何理由的用著蠻力擊打著。


    許喪魚的屏障慢慢的浮動起來一層金色的反光層,此時的林徐知下意識的看向了許喪魚的位置,手死死的握住了許喪魚,用著隻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對著許喪魚說道:“要是撐不住,可以放棄,在場沒有人會怪你。”


    許喪魚搖搖頭,她當然知道大家不會怪罪自己,但是自己會怪罪自己。


    她用盡全力支撐著,隻要是還有一絲希望,她就絕對不可能做最先放棄的那個人。


    此時上島衣也走了過來,她站在了許喪魚身邊的幾個機甲單兵的身邊,似乎已經做好了等屏障支撐不住的時候,第一時間保護身後的指揮……許喪魚。


    她沒有多說什麽,可是她卻很清楚在場的所有人當中,她唯一可以相信的就是許喪魚,那種信任來源於自己認定許喪魚是一個真正的戰士,一個不會丟下隊友,也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的戰士。


    上島衣站在了許喪魚的身邊之後,似乎給了身邊其他幾個軍校一些信號,那些身上沒有重傷的機甲單兵都很自覺的把身邊的指揮好好的保護了起來。


    機甲師們更是在林徐知和黑胖的帶領下,用著最快的手速開始給身邊的機甲單兵修複機甲,他們所有人似乎都沒有說話,空氣安靜的連稍微急促的唿吸聲都那樣的清晰。


    克麗絲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她很清楚,一旦屏障破裂他們麵對的是什麽,也明白身為一個老師她能做的事情,就是在事情沒有辦法挽迴的時候做第一個犧牲的人。


    “蘇洛,聞多遠,賽維納,歐陽囂張!”她一個個的點著名,而這個時候幾個老師都站在了學生的麵前,他們對著對方笑了笑,保護學生是他們永遠的第一選擇。


    不需要任何人提起,隨時準備著。


    許喪魚看著老師們的背影,眼淚已經開始滾燙,她強撐著,哪怕是最後一秒自己也要給老師們反應的時間。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甲兵,快速的用自己破碎的身體試圖炸開這個屏障。


    那一瞬間炸開的花火直接穿破了屏障。


    就在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做好了作戰的準備,可是當他們突然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許喪魚居然擋在了他們的麵前。


    “喪魚!”許遊衝了過去,可是許喪魚在那一瞬間,用一個巨大的類似漁網一般的屏障,把爆炸的那個死人的碎片全部都包裹。


    她嘴角甚至還流著血,可是眼睛裏那一雙黑色的眸子裏滿是堅定,腦子裏隻有之前在第一監獄的時候,自己上的第一堂課,克麗絲老師站在講台上親手寫下的那一句話。


    “作為以後的星際戰士,我們要隨時做好犧牲的準備,能力越大越是要做好為了保護有效戰力而犧牲的準備。”


    她早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


    高感知人才這幾個字不是用來給人驕傲和撒潑用的,是用來在合適的時候告訴大家什麽叫做責任。


    “我可以!”


    看著許喪魚衝出去的時候,林徐知並沒有阻擋她,而是跟著她一同衝了出去,擋在了大家的麵前,這個時候的淩痕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跡,直接也飛了上來,“我來了!兄弟!”他伸開雙手,直接抱住了那個試圖用自身爆炸攻擊許喪魚的人。


    此時的施安也掙脫了自己姐姐的手臂,“姐姐,別擔心,我的朋友都在,我不會有事。”


    施安撐開的屏障給前後的作戰人員拉開了一定的距離,給了機甲師修理機甲的機會,施憐見狀,也待不下去了。


    “你們其他幾個軍校的人就看著嗎?怎麽是沒有本事?既然如此還比什麽比,直接讓人家夢達爾拿第一就好了。”


    這一句話對於那幾個對第一蠢蠢欲動的軍校來說不亞於是直接衝過來給了他們一人一巴掌的感覺。


    凡諾軍校的老師現在才鬆口,讓自己的學生衝到了前線。


    可是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上島衣早早的就已經在前線的陣營之中了。


    凡諾軍校的那幾個老師的臉色都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麽,而其他幾個軍校的就沒有那麽多事,迪達爾的幾個人一開始就在幫忙,隻是因為他們的機甲單兵的水準其實並不算多高,前幾次已經身上大大小小的受傷無數,導致他們現在的作戰能力並不是很高。


    剩下的雲寒,在作戰經驗上麵並不高,但是好在他們聽話。


    許喪魚說打哪裏就打哪裏,聽話的讓人都覺得可愛。


    就在現場的死傷人數越來越多的時候,許喪魚感覺到了一種不對勁的氛圍,她猛地往後一看,就看見淩凜不知道為什麽直接衝向了她所在的方向。


    眼底就像是翻滾著對許喪魚的恨意一樣,手中的兵器直接奔著許喪魚而來。


    許喪魚一心一意的都在對付前麵的人身上,基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後,被突然這麽來一下子,她自己也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都處在一種不知道如何應對的狀態。


    有人也看見了這一幕,但是奈何都距離許喪魚太遠的位置,一時之間也很難分出手來幫忙。


    許遊本想要奔過來,可是自己這邊足足被五六人圍堵,他能夠脫身的位置已經被死死的堵住了。


    他看著自己的女兒,卻沒有辦法幫忙,自己也十分的難受。


    而這個時候許喪魚就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衝到了自己的身前,直接把那個淩凜的兵器夾住用自己手裏的大刀砍斷。


    “我不會讓你嚐試跟我一樣的痛苦,所有背後偷襲的人都應該死掉!”淩痕之前背後的那一劍對於他來說實在是這輩子都沒辦法忘記。


    但是他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還是能看見。


    他心底的那個憤怒被這一舉動衝擊的無法壓製恨不得直接把人直接大卸八塊的拆開才是最好的。


    淩凜本身跟淩痕相比就能力不夠,雖然在感知上麵可以說是不相上下的,但是淩痕畢竟作戰的經驗比他不知道高出多少,在這個時候更是兇猛的不得不了,畢竟他這個人現在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背後捅人。


    “交給你了,怎麽處理都可以。”許喪魚本來的時候還給帝國留下了麵子,可是在所有人都在戰鬥的時候,這個人突然出來搞一個偷襲是真的惡心。


    她對此隻能表示賤人自有天收。


    許喪魚轉身去應對別的事情,就根本沒有管淩凜,哪怕這個人還不間斷的向著自己衝過來,可是許喪魚很相信淩痕的能力。


    淩痕的速度極快,在那個人還沒有到許喪魚的身邊的時候就直接一個大刀把人挑開,然後翻身過來直接攔在了對方的前麵,速度快的讓這個時候的淩凜心裏越發的嫉妒。


    他的眼睛猩紅,手裏拿著自己那個看上去有些好笑的弓箭,對著淩痕說起了狠話,“你給我讓開,你不要忘記了,你再怎麽說都是淩家的人,你擋著我算是怎麽迴事。”


    淩痕冷笑一聲,心裏還想著,這個人到底怎麽不要臉說出這麽一番話的!


    還什麽淩家的人,在以前的時候,可從來都沒有見過淩家人把自己當做淩家的一份子,可是到現在需要幹壞事了,自己就是淩家的人了,可笑,實在是可笑的不得了。


    他看著淩凜那一張醜陋的嘴臉,然後直接說道:“淩家人?我是人,你不一定哦!”


    淩痕說完之後,淩凜就像是瘋掉了一樣直接沒有目的的衝向了淩痕。


    他的招式全都是亂的,淩痕覺得自己像是在跟那種剛剛學會打人的小孩玩一樣。


    “你爸爸就是這麽教你的,我跟你講,今天就讓我來好好的教教你怎麽對招。”淩痕快速的封鎖住了淩凜的所有路線,本來亂打一通,結果被人死死的封住了所有可以亂打的路線之後他就慌亂了。


    比之前還要慌亂許多的那種,淩痕對於這種沒有任何章法的打鬥其實沒有太多要跟對方纏鬥下去的意思。


    他封鎖了對方的路線之後,直接一個反手鎖喉,就把對方的手直接扣住,這個淩凜似乎沒有怎麽鍛煉過一樣,他的手軟綿綿的,跟平時淩痕跟大壯他們對打的時候完全都不一樣,就感覺自己是每一拳都打在了棉花上麵一樣。


    而且淩凜身上也都是虛浮的很,自己一拳頭打上去居然就感覺他的機甲直接往後凹陷了一塊一樣。


    “不是,給你這個親兒子做機甲還要偷工減料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淩凜就算是到現在都在維護自己的父親,很堅定的說道:“不可能,你不能這麽說我的父親!”


    “你對你父親還真的死忠粉的程度,我以前的時候怎麽沒有發覺,還以為你是一個有自己風骨的人。”


    在這個時候淩痕直接一個反手勾住了淩痕機甲的左邊一寸,一個用力,淩凜左邊的那一塊鐵塊就被直接一整塊的掀翻了出來,淩痕看著說道:“喲!我可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你可以多開的。”


    他並不是開玩笑,他真的以為是可以躲開的,任何一個訓練有素的機甲單兵都是有躲開這種並不算激烈的對抗的能力的。


    隻是淩凜沒有。


    淩痕直接笑道:“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跟你去玩,所以我現在要解決我們之間的戰鬥了!”


    他整個人快速的攻擊著對方,淩凜沒有機會反抗,他就下意識的想要偷襲淩痕,可是這個淩痕當年已經被木藤一郎偷襲過了。


    現在別的不行,反偷襲是第一名。


    他抓住那一雙蠢蠢欲動的手,直接一個死招,他並沒有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甚至還是壓低了,可……淩凜居然都沒有躲開。


    看著淩凜整個人往下墜落的時候,淩痕都驚呆了,這個人!


    他伸手去拽的那一瞬間,就被人狠狠的擊打退後。


    定睛一看,居然是……淩城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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