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喪魚這句話讓此時的江禦覺得自己這一張老臉都沒地方放了,看了一眼沈星澤然後又把自己的頭撇過去,畢竟看著沈星澤就能想起來攻打之前自己在大家麵前大放厥詞的場麵。


    原本以為攻打帝國不過就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情,誰能想到遇見這麽一個丫頭。


    他真的是沒想到。


    而這個時候的沈星澤看著許喪魚,直接就問道:“姑娘你到底有什麽想說的,一並說了就好了。”他說著,許喪魚倒是也沒有客氣直接就說道:“看樣子王子殿下是一個爽快人,我也爽快一點,您就直接把在帝國司令部的人撤掉,咱們就誰也不談的好。”


    沈星澤聽見之後就用眼神看了過去,他一開始以為是一個黃毛丫頭頂多就要寫錢,但是沒想到她居然猜到了他們控製了司令部。


    “你怎麽知道……”沈星澤問著,而這個時候的許喪魚笑道:“剛剛就是猜測,現在是真的猜到了,王子殿下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許喪魚的樣子十分的堅定,那眼神裏麵還帶著一種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會讓你出去的樣子,沈星澤看著旁邊虎視眈眈的帝國的人,知道自己這一次是在劫難逃,可是父親的偉業不能毀在自己這裏。


    他笑了笑,毅然決然的……


    可是人還沒有從腳旁邊的懸崖跳下去,就被黑胖一把抓住了,“不是,你們那個地方是不是有什麽自殺的kpi呀!怎麽一個個的動不動的不是咬舌自盡就是跳懸崖的呀!”


    黑胖將人丟在地上,兩人雙目對視的那一瞬間,沈星澤感覺到一種名叫心動的感覺。


    結果黑胖指著他直接說道:“別用你賊兮兮的眼睛看著我,我跟你講我脾氣不好,一會兒給你戳瞎了你可別哭,王子殿下。”


    黑胖這一句話讓沈星澤剛剛起來的愛心一瞬間就破滅了,他看著許喪魚說道:“你要不然就一口氣把我們兩個都殺了好了,就算是你拿著我去跟我父親說,他也不會退兵的,他跟帝國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是血海深仇。”


    血海深仇?


    聽見這四個大字的時候,身後的十八軍區的人突然感覺遇見同道中人,畢竟要是說起來,他們跟淩城嶼也是血海深仇來著。


    許遊眉頭微微一蹙,然後拽過來現在還在吃東西的大胡子直接問道:“你覺得這個沈星澤有沒有一點的眼熟?”大胡子這個時候才用正眼看了一下沈星澤。


    那一張小臉上倒是真的有幾分故人的樣子。


    然後大胡子又把眼神看迴了許遊,“你說的是?”許遊點點頭,當年的敢死隊中,有人被救下來了,而有一個人失蹤了,大家都以為是被星獸吃了就沒有繼續追究,畢竟那個年頭都在兵荒馬亂之中度過,誰還會去細想。


    現在一想,這個沈星澤身上是有一點故人的影子的。


    許遊走了過去,看著沈星澤說道:“你父親是不是叫沈遇雙。”


    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沈星澤的眼睛又瞪大了一點,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這些人,“你們都是神算子嗎?連我父親的名諱都知道?”


    許遊伸出手把人拽了起來,對著許喪魚說道:“走,咱們去一趟司令部。”


    “爹!就咱們兩個人去?”許喪魚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有的時候不得不說,男人就是太過自信了。


    “就是我們兩個,這將軍和王子殿下就直接放著好了,你們幾個好好看著。”


    說完許遊根本就沒有給許喪魚任何思考的時間,直接把許喪魚一拽就上了飛行器。


    而這個時候的蘇洛發出了一聲驚歎,“好帥呀!”


    聞多遠看著蘇洛,然後有些嫉妒的說道:“你說他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怎麽閑的沒事還耍帥來著?”


    克麗絲看著聞多遠,沒有多說話,而是點了點頭,對著蘇洛說道:“我也覺得很帥,那個動作十分的果斷,然後拽著喪魚的時候,瀟灑的很。”


    許喪魚跟許遊一路坐著飛行器到了司令部外麵。


    一過去就感覺到了強大的感知死死的壓製住了周圍蠢蠢欲動的星獸,外麵的星獸被感知影響一個個都很躁動,不斷的攻擊著這個強大的屏障,一個完整的屏障已經漸漸的有了一些縫隙,許喪魚看見之後正想要修補,結果被許遊擋住了。


    “爹……”許喪魚正想要說話的時候,許遊看著她,“沒必要,這是帝國軍營,他們自己不願意修補,也輪不到咱們,出事也是他們自己活該。”


    許喪魚懵懂的大眼睛看著許遊,許遊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說的太狠了,對孩子的教育是不是要勳勳漸進才可以?


    想著的時候正準備給自己剛剛的話找補一下, 可還沒說完,就聽見許喪魚迴到:“我覺得爹說的對,他們活該!”


    孺子可教也!


    許遊捏了捏自己女兒的臉,不得不說這夢達爾食堂的人做飯是真的好吃,把自己的女兒喂得肥嘟嘟的,看著就可愛的很。


    說著他加快了飛行器的速度,直接一個拐彎就衝了進去。


    一進去就發現這司令部裏外都有人把守著,看著穿的衣服就不是帝國軍區的人,許遊仔細的看了一眼,一轉頭準備跟許喪魚說話,可是自己還沒開口就發現身後沒人了。


    這人去哪裏了?


    他找了半天,最後在一個大樓的外牆上麵看見跟蜘蛛一樣掛在上麵,並且還準備往上爬的許喪魚。


    他瞪大了雙眼,看著自己的女兒用著自己難以想象的姿勢一步步的爬到了司令的總指揮室,然後很禮貌的敲了敲窗戶,就每一步都在自己的意料之外,是自己從來沒有想過的。


    而這個時候的沈遇雙也沒有想到,一個人爬在窗外敲門,還問他,自己看,可不可以進來,沈遇雙看著窗戶外的那一張小臉,他覺得很熟悉,十分的欠打的表情,而且眉眼之間像極了當年那個死變態。


    他一把就窗戶打開了,看著許喪魚半天,“你好蜘蛛俠!”


    “喲!您也看過蜘蛛俠?”沈遇雙點點頭,“這不就看著那嗎?怎麽蜘蛛俠有何貴幹呀?”


    許喪魚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水,然後說道:“我就是想要進去喝一杯茶水,也不知道可不可以。”


    沈遇雙也不說讓她進去,攔著她蠢蠢欲動的手,直接搖搖頭。


    許喪魚就開始死命的往裏麵衝,可是這人力氣太大了,加上她還爬在窗台上,需要用雙腿的力氣去支撐,沒有足夠的力氣跟他折騰。


    然後小臉慢慢的就被憋得紅了起來。


    “爹!”她喊著,沈遇雙心想,怎麽你們這群蜘蛛俠出門的時候還要父女齊心協力?


    他正想著,就聽見砰的一聲,一個飛行器直接撞破了他的大鐵門,許遊直接一把推開了沈遇雙,把自己的女兒拽了上來。


    “我的好閨女,快上來,可把你父親我心疼慘咯!”


    沈遇雙看著麵前這個熟悉的背影,他有些不敢相信,就用自己的眼睛一直看著,看著!


    他鼓足了勇氣,終於伸出了一雙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死變態?”


    許遊一轉頭就看見沈遇雙,跟許遊不同,沈遇雙的臉上布滿了滄桑,身上也多數都是傷痕,他的眼裏甚至都是渾濁,可見這些年他過的不盡如人意。


    兩個老友相見,直接緊緊的相擁,許喪魚甚至都被放在了一邊,看著兩個人緊緊抱著,她有些不太明白,然後就擦了擦自己鼻子,沈遇雙輕輕的拍了拍許遊的背,“我聽說你還活著,以為是別人框我,這些年被騙的次數也不少,早就不信了,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不是騙我。”


    當年的那些老夥計根本就不剩下多少了,他在自己住著的地方給這些老夥計都弄了一個衣冠塚,裏麵放著以前一起當兵的時候留下的東西。


    其中許遊的是最多的,當時他們兩個人老是鬧矛盾,但是又離不開對方,他總是閑的沒事就把輝月笙給許遊的東西藏起來,然後等許遊找到兩個人又吵架,就這樣周而複始。


    沒想到有些東西就一直沒有還給他,以至於最後他都不在了。


    “這是你的小丫頭?”沈遇雙看見了許喪魚,直接上手一扯她的臉,“長得像你,不像是你對象,要是像你對象不知道要好看成什麽樣。”


    許遊直接用白眼迴複了,“我閨女便是最好看的!”他說著又扯了許喪魚另外一邊的臉。


    許喪魚此時隻想說,二位,你們要是敘舊的話,就好好的敘舊,閑的沒事你捏我的臉是什麽意思,還一邊一個!


    這個時候許遊突然想起來這一次來的目的,直接問道:“你現在是在搞什麽,怎麽你的孩子還自稱是王子殿下,他要是王子殿下的話,那你是不是……皇帝呀?”


    沈遇雙連忙搖頭,“你想多了,不是那種王子,這孩子從小就被寵著長大的,不知道從哪裏看的視頻,人家視頻裏麵都是喊得什麽公主殿下,他覺得自己男的,就讓別人叫他王子殿下。”


    聽見這個理由的時候,許喪魚直接笑出了聲。


    “那你這次?”


    沈遇雙笑了笑,“你看看現在的時間。”


    許遊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打開了自己的光腦,看了一眼之後說道:“是當年咱們打仗被圍攻的那天。”


    沈遇雙點頭。


    “這些年,我身受病痛的折磨,幸虧我的妻子是一個神醫,這我才能堅持活到現在,還有了孩子,但是被人圍攻,被人射殺的經曆,我真的忘不掉,深夜總是會想起,我們被人逼到山腳下活活逼死的畫麵,我過不去。”


    沈遇雙這些年,每每閉眼都能想起兄弟們奮力廝殺了那些星獸之後,被人死死的扣住,看過去卻是自己的士兵,被自己人圍堵,兄弟們一個接一個的死去,所有的一切他都沒有辦法忘記。


    許遊看著他想了很久之後說道:“任何一個人都過不去,這不是你的錯出,沒必要如此難受。”


    沈遇雙看著他笑道:“我知道,你是不會怪我的。”


    這個時候的許喪魚看了半天,就是沒有發現淩城嶼,她甚至連地板磚都想要掀開看上一眼,都沒找到人。


    “別找了,侄女,根本就不在,我在這裏呆了好長的時間,就沒有看見對方的人影來著。”


    沈遇雙來的時候就是一個空的司令部,所有的東西都亮著,但是就是不見人影。


    而且自己控製了司令部這麽久的時間,帝國軍區就像是沒有任何的察覺一樣,或者說,軍區根本就沒有多少人。


    好像都隻有簡單的駐紮的人,並沒有大量的軍隊駐紮。


    沈遇雙說完之後,看著許喪魚想了很久之後還是開口了,直接問道:“這個侄女,你……是不是有什麽要說的?”許喪魚點點頭,“要不是那個人未卜先知,就是那個人帶著帝國的軍隊去幹別的了。”


    幹別的了?


    沈遇雙轉頭看著自己的兄弟,隻見許遊也點了點頭,這個觀點他認同,可是在五校聯賽的時候,這個人要把帝國的軍隊帶去哪裏?


    一時之間,他還想不清楚,但是現在帝國司令部是不能呆著的,淩城嶼帶著人走了可是這裏的所有東西都開著,保不齊……是一處計謀,他走的時候一口氣直接把司令部都炸掉了。


    沈遇雙看著炸完之後的一片灰塵,不得不轉頭看著這父女倆。


    “我隻是說炸一塊,你們怎麽把帝國司令部一口氣都炸了?”


    許喪魚拍了拍自己的手很認真的說道:“出一口惡氣。”


    說著許遊就從遠處走來了,看著他一臉的灰燼,就知道這大哥沒幹好事,沈遇雙往後一看,然後顫顫巍巍的說道:“大哥,你把人家住的地方也炸了?”


    許遊擦了擦手看著沈遇雙說道:“出一口惡氣。”


    沈遇雙不由得點點頭,果真是親父女,這做事手法是一模一樣就不說了,就連說詞都是有一樣的,實在是讓人敬佩的很。


    自己在這半天,也就是守著司令部,這兩父女一來,直接把帝國司令部炸掉了。


    他覺得有的時候真的分不清到底誰是……入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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