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還要從路邊的那個荒墳說起。


    那座墳就在村口的路邊,也不知道荒廢了多久,反正從我懂事起那座墳就已經在那裏了,這麽多年也從來沒見過有人來祭拜。


    據說,這墳裏麵埋的人並不是我們本村的先祖,而是一個外來者。


    我們村處於大山深處,四周都圍繞的都是山與樹,這麽偏僻的一個山村。因為是大山,所以野獸也自然不少,所以這些年除了一些偷獵者會來這裏之外,基本不會有什麽陌生人出現。


    但這些偷獵者跟我們也是挺熟悉的了,我們讀的書少並不懂什麽國家保護動物的說法,我們隻認準一個說法,有人流量才會推動經濟的發展,而這些偷獵者算是我們村裏的財主。


    我們給他們提供吃喝住宿,給他們做土武器,甚至還可以當他們的向導,而他們則給我們錢或者一些大城市裏麵的東西作為交易。


    可有一天,一個約莫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出現在村口,就站在那座荒墳前,一站就是一整天。


    山裏人都是極為淳樸的,看到一個陌生人就站在村口,一動不動,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麽的,但還是投去了好意,結果年輕人都很不給麵子,村裏人問他話,他卻一概不理不睬,就像沒聽到一樣。


    村口出現了這麽一個奇怪的年輕人,村子本來就不大一下子就在村裏傳開來了。所有人都跑去圍觀,看那個年輕人到底在幹嘛。


    我叫李文,出生在粵西的一個偏僻的小山村,因為我比較瘦小的原因,村裏人都叫我小蚊子。


    我剛想跟著小夥伴一起過去,我卻被坐在大門口的大阿公給叫住了,他問我:“小蚊子,你們都跑去哪?”


    我停下來,轉過身跟大阿公說,村口來了個奇怪的年輕人,他都站在那裏老半天了。


    “什麽?村口?”大阿公不解問道,然後接著說:“我也去看看。”我趕緊上前扶著大阿公,他拄著拐杖慢慢的往村口走過去。


    “讓一讓,讓一讓。”


    這時村口都圍滿了人,我扶著大阿公來到人群的外圍,村裏人看到大阿公來了,都讓出了一條通道,我扶著大阿公來前麵,終於看到了那個奇怪的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長得雖然有幾分秀氣,但他那專注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前麵,我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移,隻見下麵剛好是那座從來沒人來祭拜過的荒墳。


    我很懷疑這年輕人就是這荒墳的後代子孫,我轉頭想問一下大阿公知不知道這年輕人的來曆,可卻看到大阿公拄著拐杖的手一直在抖,滿臉凝重的看著那個年輕人。


    大阿公推開我的手,拄著拐杖走到年輕人跟前,仔細打量了一下,然後顫顫抖抖的問道:“你,是端木先生的後人?”


    年輕人迴過頭看了大阿公一眼,啥也沒說竟然就轉身走了。


    大阿公看著年輕人的背影,歎了口氣,然後跟我說:“小蚊子,我們迴去吧!”


    我扶著大阿公迴到他家裏,他叫我幫他拿來了煙筒給他點起了一口煙,他深深的吸了幾口煙,然後歎了歎氣,自言自語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聽著有些莫名其妙,於是就問大阿公到底怎麽迴事。隻見大阿公看著外麵出了神,過了一會,他用手敲了敲煙筒,我趕緊再給他點了一口煙。


    “那是六十年前的事了。”他吸了幾口煙,然後給我講了一個六十年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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