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西海郡有這樣一支馬賊存在,曆任郡守哪裏睡的安穩,所以曆年來,我們這些守軍都有一個任務,就是找尋易楓寨,可是從來沒有人找到過!”


    “即使知道易楓寨收取頭錢,可想通過這段線索追下去,根本不可能,他們非常警覺!根本不會給你機會!”劉通感慨道。


    陳峰聽了劉通的話,心中對這易楓寨產生了興趣,不知道以後能不能接觸到。


    夜半,子時!


    堡外,一堆堆大火燃起,火焰將此次戰死的士兵和民夫一起吞噬,所有活下來的人高舉武器,以軍禮送別英烈,場麵肅穆,沒有人出聲破壞這一氛圍。


    兩方隊伍,一方是參軍多年的監羌守軍,一方是入伍兩月有餘的新兵,在這種氛圍下,所產生的心境卻是不一樣的,隻見大多數老兵不由的老淚縱橫。


    他們見過生離死別,也知道之前犧牲的袍澤很少能夠得到妥善安置,此刻看到犧牲袍澤能被妥善安置,除了感激,更多的是也希望自己戰死時,能有這樣的待遇。


    而新兵則不然,他們沒有老兵的經曆,所以更多的隻是對死去袍澤的緬懷。


    火化結束後,自有人去安置骨灰那些,而陳峰已經迴到營帳,清點戰利品,以及給將士們記功。


    此次的戰利品很多,首先,光是草原馬就繳獲了四百六十七匹,白銀也有一千四百多兩,顯然這群白狄兵是劫掠過的,此外還有五百把直刀,三百二十七張弓,箭羽兩千多支。


    除去銀子外,將此次繳獲全部上交後,陳峰最少能獲得戰功一千零一十六個,畢竟光是戰馬就有九百三十四個軍功了,更何況陳峰還殺了五百主,又成功指揮士兵殲滅了數目為一都的白狄人,這些軍功加起來,陳峰此戰最少能獲得兩千左右的軍功。


    不過,陳峰不打算上交戰利品,他準備裝備自己部下,至於先前從血狼寨馬賊手中繳獲的戰馬,全部撤下來,統一用耐力著稱的草原馬。


    這一次他麾下死了三十七個,兵員還有一百八十三個,這些戰馬足夠每個人持有兩匹了。


    至於武器,平時由他們看著,等打仗了,可以分發給民夫。


    “缺錢啊!”陳峰不禁感慨道。


    自己部下那邊好說,除了軍功外,兩匹戰馬就是給他們的賞賜,好解決。


    而民夫這邊,到目前為止,活下來了六百九十九人,有四名重傷者,在來六哨堡的路上犧牲了,所以生者要支付一千三百九十八的銀錢,而死者要支付五百零五兩,合計一千九百零三兩。


    而兩次繳獲,陳峰手頭合計隻有四千九百兩,外加黃金百兩,銅錢四萬餘,可他在監羌縣藏了一筆銀兩,隻帶了兩千兩,此次賞銀給完後,就隻有一千五百兩左右了。


    若是再遇到一次馬賊,陳峰這點銀子恐怕都不夠支付。


    “必須快一點抵達軍虜縣!”陳峰眼睛微眯。


    一夜無話!


    翌日!


    “大人,昨晚有四個弟兄沒挺過去,民夫那邊死了十一個!”


    “唉!”


    聽著江大的匯報,陳峰忍不住慨然長歎。


    “大人!還有一事,童石醒了,伍長劉飛雖然還在昏迷,可唿吸已經平穩下來了!”江大喜色道。


    想起方才軍醫一副不可思議的嘴臉,江大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峰聞言,嘴角含笑,看似穩如老狗,實則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江大見狀,心中暗自佩服,不愧是旗正!


    要知道這項縫合的醫治手段一旦宣揚出去,陳峰必將收獲大量的名望,名望這東西看似虛無縹緲,可在大魏卻非常實用。


    大小中正舉薦時,首要看的就是才名和民望,在大魏誰的民望越高,誰就越能獲得大人物的賞識。


    可看陳峰的樣子,後者根本不在意,叫他怎麽不佩服呢?


    之後,陳峰又去看了一下童石,然後迴來開始準備啟程事宜。


    因為需要運送糧草,所以陳峰隻能繼續啟程,這樣才不會耽誤日期,至於重傷的士兵和民夫,陳峰打算抵達軍虜縣後,讓他們留在那裏養傷,畢竟那裏有郎中、有藥材。


    而啟程前,劉通再次找上門來!


    “昨晚,我拷問過那些馬賊和白狄兵了,據他們交代,黑石寨確實與白狄人有勾結,並且還是二當家奇斤平一手促成的!”劉通臉上有著怒容。


    “現在,黑石寨是不是與白狄人有勾結已經不重要了!若我是奇斤顏,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殺掉所有逃迴來的馬賊,然後與奇斤梟撇清關係,至於外人信不信不重要,上麵人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收拾黑石寨。”


    “而據我所知,白狄人在去黑石寨之前,曾經去過血狼寨,不知道血狼寨有沒有人與白狄勾結!若是有,監羌隨時都可能會發生戰爭!”陳峰想起那晚的情報。


    劉通吃驚道:“陳兄,你說白狄人找過血狼寨的人!”


    “沒錯!”陳峰點頭,說著把那晚的一些事告知給了劉通。


    劉通神情凝重,隻聽他說道:“若是血狼寨與白狄人勾結,那就糟糕了,不行!這事我要上報給舅父!”


    “我現在還擔心白狄人還去找過那些中型的馬賊團,甚至是去遊說北羌,要知道北上四縣,北羌部族有很多,若是他們反戈,那西海郡危矣!”陳峰再次道。


    “這......”劉通聽到這話,整個人臉色變了變。


    “陳兄,你所說的不無道理,我現在就飛鴿傳書給舅父!”劉通說著,急匆匆離開。


    陳峰沒有阻止,他就是想借劉通的口,告訴莫燕山,畢竟他隻是一個個小小的旗正,九品芝麻官而已,上報的話,根本不會引起重視,而以對方監羌校尉的身份上報,絕對能引起高層的重視。


    “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否則這西海郡將徹底陷入戰火的摧殘!”


    陳峰長歎一聲。


    辰時,大軍啟程,離開了六哨堡。


    為了防止再次遭遇埋伏,劉通直接派出了三支斥候去前方探路,每隔半時辰迴來匯報一次,這樣一來,一旦發現不對勁,陳峰他們也好有時間做準備。


    為了不被埋伏,加之還有傷員,所以申時一到,眾人就找了一個易守的高地作為宿營的地方。


    等到第二日,眾人繼續啟程,到了下午日入時分,眾人終於抵達了軍虜縣。


    到了這裏,一路提心吊膽的眾人,這才齊齊鬆了一口氣。


    軍虜縣,之所以取這個名,主要看一個虜字,這裏是朝廷發配犯人的其中一地,據說最多時,軍虜縣曾容納了千名犯人,後來考慮犯人暴動,這才將數量控製在五百以內。


    在一名都尉的安排下,陳峰隨同劉通去拜見了軍虜校尉,為什麽是隨同呢?因為人家根本沒有搭理陳峰。


    對此,陳峰也不惱,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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