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8年1月20日,天神院經星天。


    早上八點,學生公寓一片死寂,唯一的一點活氣還是昨晚通宵玩鬧的學生正渾渾噩噩地爬迴自己的床位上。


    學院已經放了寒假,沒了期末考試的壓力,留校的學生裏沒有一個人有在寒冷的冬天裏爬出被窩的動力。而在通往獨棟別墅的小路上,薑禮卻熱的隻想脫掉身上這件濕漉漉的衛衣。


    這件被汗水打濕的衛衣就像一件枷鎖般壓在了薑禮身上,薑禮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會流這麽多汗出來,薑禮也沒想到凜冽寒風灌進自己的口腔裏居然會像刀片一樣劃拉著自己的氣管和肺。


    終於,薑禮跑迴了別墅,瞬間就跟一攤爛泥一樣癱在了門口的台階上。


    “我...我不行了...讓我休息一會...”薑禮氣喘籲籲地說道。


    “不是吧,都三天了,跑兩個小時還跟要了你命一樣?”傾城一臉嫌棄地看著薑禮,“這麽下去,等你完全準備好,黃花菜都涼了。”


    “我看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那時剛開始練功的時候還不如我呢。”薑禮費力地坐了起來。才這麽一會,冷風就吹幹了衛衣上的汗水,薑禮趕緊脫掉這件跟冰塊一樣的衛衣。


    “我不如你?”傾城嗤笑一聲,“我那時候可沒想你這樣哭爹喊娘的好吧?”


    “誰哭爹喊娘了?”薑禮懶得跟傾城鬥嘴,運功調息了起來。


    墓地裏“眾生平等”,就算小九將自己的極致之寒借給薑禮,到了墓地裏薑禮也沒有辦法使用。所以薑禮隻能將自己剩下的所有修為都用來淬煉自己的肉身,進入墓地後,隻有強大的肉身才能對抗裏麵所有的危險。


    薑禮坐在地上運功調息,傾城也就隻能坐在薑禮旁邊等著。這幾天,傾城一直都在薑禮身邊陪著薑禮淬煉肉身,隻不過這點強度對於傾城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發了十幾分鍾呆後,傾城從兜裏摸出了手機。互聯網的發展總是能給傾城帶來許多驚喜,要是一千年前都有這些東西的話,傾城也不至於天天隻能跟在薑禮屁股後麵。可傾城剛在心裏嘀咕了沒五分鍾,自己的眼神就控製不住地飄到了薑禮的身上。


    經過這兩天的高強度訓練,薑禮身上的肥肉都少了兩圈,身形也好看了許多。傾城垂涎欲滴地看著薑禮初見成型的腹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可就是這麽一摸,薑禮體內原本運行流暢的修為就像發了瘋一樣到處亂竄,最後匯聚到了一處不可描述的地方。


    “大姐,你這是要我出師未捷身先死呀!”薑禮好不容易才壓製了體內亂竄的修為,看向傾城的眼神中充滿了問責。


    “我...我...明明就是想著檢驗一下你的進度,誰知道你這麽不禁······”傾城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神更是心虛地不敢看薑禮。


    “誰知道我這麽不禁逗是吧?”薑禮眯著眼盯著傾城。


    傾城今天倒是沒有用寬大的上衣遮住短褲,而是穿了一條粉色的工裝褲,可上身卻隻穿了一件運動背心展示著傲人的馬甲線,因為沒洗頭發所以戴了一頂鴨舌帽。這一套極具活力的穿搭加上傾城因為心虛而泛紅的臉頰,薑禮仿佛又看到了傾城十七歲時少女的模樣。


    那時的傾城雖然眼神裏也時常有著憂鬱,但少女的世界裏總是充滿陽光和快樂的。


    要是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那時候多好······


    “算了...”薑禮笑著拍了拍傾城的帽簷,“來活動活動?”


    “你確定?”傾城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邪魅。


    ······


    通往獨棟別墅的這條林蔭小路早就因為寒冬而凋零了綠葉,百合、火燭、沐汐鳶、葉瑤、令狐懿五人自顧自地低頭走著。身後被白雪覆蓋的學院越來越小,仿佛隱匿在了雲層裏一般。五個人默契地穿著修長的大衣,行走在這條因為寒風而顯得寂寥的小路上,仿佛是從雲深不知處走出的五名世外高人一般神秘,讓人敬畏。


    “你說薑禮和傾城還願意教我們嗎?”


    火燭一開口,五個世外高人瞬間變得畏畏縮縮。


    “不知道,可我們總要試一試吧,要是薑禮肯教我們的話,我們肯定能拿第一名的。”百合堅定地說道。


    “放心吧,薑禮他肯定會教我們的,是他欠我的。”沐汐鳶說道。


    “你確定嗎?”一向沉默的令狐懿冷不丁嗆了沐汐鳶一句。


    前天下午,消失了許久的夏侯玲鼓起勇氣出現在了大家麵前。夏侯玲坦白了一切。


    曹操的父親曹嵩本姓夏侯,隻是其被過繼給了宦官曹騰後改了姓氏。曹丕稱帝之後,整個夏侯氏也跟著飛黃騰達,封王拜相。但這一切都在司馬炎篡位稱帝後發生了改變,夏侯家逐漸落魄。夏侯家有一旁支離開了鄴城,奔走他鄉。而也就是這一旁支在數十年後遇到了曹丕。


    成為血族後的曹丕一直保護著夏侯家的這一旁支,一直保護了八百年。受到曹丕保護的夏侯家也一直將曹丕奉為老祖,保護著曹丕血族的秘密。


    夏侯玲就是來自這個家族。


    一開始,身為異人的夏侯玲隻是被要求來到天神院學習。但後來曹丕命令夏侯玲接近薑禮他們一行人,臥底在其中。


    夏侯玲承認了自己一開始接近他們是帶著目的的,可後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曹丕用自己父母的生命威脅自己,自己逼不得已才背叛了大家。


    百合他們說到底也隻是個十八,九歲的學生,大家在聽到夏侯玲的遭遇後憐憫心開始作祟,都想要原諒夏侯玲。可沐汐鳶的態度卻十分堅決,並且趕走了夏侯玲。


    “你什麽意思?”沐汐鳶氣憤地質問道。


    “行了,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了!”百合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突然,一陣奇怪的聲音從別墅的方向傳來,好像是打鬥的聲音,又好像是輕哼和喘息的聲音。百合等人瞬間意識到不對勁,立馬朝別墅跑去。可當大家急迫不安地跑到別墅時,映入眼簾的卻是傾城騎在薑禮身上!


    傾城上身隻穿了一件灰色的運動背心,頭發散亂地飄在背後,一隻手掐著薑禮的脖子,另一隻手將身前碎發撩到腦後。而被傾城壓在身下的薑禮還在蠕動著,想要掌握主動權。這一瞬間,原本寒冷淒涼的冬天頓時變得幹柴烈火,曖昧的氣氛仿佛粉紅的顏料般布滿了所有人的臉頰。


    “我認輸,我認輸!”薑禮被傾城掐的臉紅脖子粗的,都快喘不過來氣了。


    “不錯,比昨天堅持的久一點...”傾城一臉傲嬌地說道。以前都是薑禮戲耍自己,現在終於輪到自己爽虐薑禮了,傾城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嘲諷薑禮的機會。


    雖然傾城現在一根手指頭都能輕鬆彈飛薑禮,但為了測試薑禮肉身的強度,傾城也刻意降低了自己的境界,永遠隻比薑禮強悍一點。一場打鬥下來,薑禮也給傾城造成了不少的麻煩。


    有些疲憊的傾城放過薑禮後順勢躺倒了薑禮的身邊,露出的白皙的腰腹因為喘息引起了起伏。而沒了傾城的身體擋住薑禮的視線,薑禮這才看見了突然出現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百合等人。


    “不是,你們什麽時候來的?”薑禮被嚇得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


    “我們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沒看到!”


    薑禮看著百合他們全都一臉害羞尷尬的神情,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忽然,薑禮意識到了自己和傾城剛才那令人想入非非的姿勢,頓時急得直跺腳。“不是,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薑禮突然發現自己還光著膀子,立馬轉身撿起了那件被自己扔在地上的衛衣,可這件衛衣早就被凍成了冰塊,薑禮瞬間被凍得大叫了一聲。


    “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薑禮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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