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星天,執行部的一間拘留室內,火燭等人擠滿了牆角。


    拘留室外的走廊內,十名蜀山弟子小心翼翼地押送薑禮三人。一路上,很多學生都看到了薑禮,小九,傾城被當成犯人一樣被對待,竊竊私語,指指點點,薑禮他們並不在乎。可當他們三人來到拘留室,看見自己的朋友全都蹲在角落的時候,眼神中逐漸燃起了憤怒。


    “我他媽就搞不明白了,這又是為了什麽?”薑禮罵罵咧咧地說道。


    “站起來,你們又沒幹什麽,憑什麽要被這樣對待。”小九上前推開了看守他們的蜀山弟子。


    其中一個蜀山弟子還想製服小九,卻被小九一招放倒在地。


    其餘人見狀,都想上去給小九一個教訓。


    “住手!”坐在椅子上的上官耀製止了手下弟子的行為,緩緩在起身來。


    拘留室內所有的蜀山弟子微微鞠躬,為上官耀讓了一條路出來。


    “叔叔,你就是上官羽的父親吧?”百合看這些蜀山弟子的反應,大概猜出了上官耀的身份,“叔叔,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了,我們並沒有······”


    “住口!”上官耀大聲嗬斥百合,“沒規矩,你是不認識‘您’字怎麽寫嗎?”


    上官耀反手就想扇百合一巴掌,幸好被傾城抓住了手臂。


    “怎麽,需要我教你嗎?”傾城不屑地說道。


    上官耀五官生的很是銳利,高大的身材穿上帶有蜀山特征的華麗道袍,倒是有點宗門中流砥柱的樣子。隻是對於傾城來說,上官耀臉上的肅殺之氣根本鎮不住她。


    上官耀暗地裏跟傾城較勁,卻發現自己竟然不能撼動傾城分毫。


    “哈哈哈!”上官耀笑著收了手,“我聽幾個學生說過你們。三個一年級的新生,住著學校提供的獨棟別墅,不去上課也不會被扣學分,甚至說連校長都要給你們一點麵子。”


    “看來我們混得不錯嘛。”薑禮讓火燭他們都站了起來,不用再跟犯人一樣。


    “你都有時間打探這些無聊的消息,難道就沒有打探出是誰殺了你兒子?”薑禮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嘲笑。


    “當然。”上官耀笑了笑,“但我打聽到的,都說是你們殺死了我的寶貝兒子!”


    “證據呢?”薑禮有時候真的很想把那些造謠的人的嘴都給縫上。


    “那你有證據證明我兒子不是你們殺的嗎?”上官耀耍起了無賴。


    這時,收到消息的張讓終於是趕到了拘留室裏。


    “耀兄!”張讓一上來就抱住了上官耀,“你來怎麽不跟我提前說一聲呢?”


    “怎麽,我沒提前通知你,是不是讓你不能提前把你的寶貝學生藏起來呀?”上官耀說話都是夾槍帶棒的。


    “耀兄說笑了。”張讓歎了口氣,“上官羽也是我的學生,出了這樣的事,我也很難受呀。”


    “哦,那你找到殺害我兒子的兇手了嗎?”上官耀質問道。


    “耀兄,你放心。我已經讓他們去調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張讓說道。


    “他們?”上官耀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薑禮三人,“讓三個嫌疑人去調查,你可真行!”


    “我最後再說一遍,上官羽不是我們殺的!”薑禮不耐煩地說道。


    “那你們找到兇手了嗎?”上官耀跟薑禮之間的氣氛瞬間就劍拔弩張了起來。


    “是樹林的一隻藏狐殺了上官羽!”林夏突然說道。


    “什麽?”


    不隻是上官耀,就連薑禮,小九,傾城都蒙了。


    “她怎麽就給說出來了呢?”薑禮真後悔給了她一條線索,讓她查下去。


    “你說是什麽東西殺了我兒子?”上官耀再次詢問林夏。


    “是一隻藏狐,叔叔。”林夏輕聲說道,“上官羽的一個朋友,李銘,他目睹了上官羽被殺的全過程。”


    “去把那個叫李銘的給我帶過來!”上官耀對手下的弟子命令道。


    “是。”兩名蜀山弟子立即離開了拘留室。


    “耀兄,借一步說話。”張讓把上官耀拉到了拘留室外麵。


    “別他媽碰我!”來到走廊上,上官耀就推開了張讓,“不把殺害我兒子的兇手大卸八塊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勸你最好不是要為他們求情!”


    張讓歎了口氣,“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薑禮,薑小九,薑傾城,他們三人大有來頭。”


    “老子管他們是誰!要真是他們殺了我兒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上官耀大吼道。


    “行吧,我該說的也說了。”張讓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去地牢裏看看你幫我抓迴來的那個血族。”


    ······


    十分鍾不到,那兩個蜀山弟子就把李銘從床上拖到了上官耀麵前。


    “這他媽一個瘋子?”上官耀要抓著李銘的腦袋,才能讓李銘看著自己。


    “你是不是看到了傷害我兒子的兇手?”上官耀大聲問道。


    李銘咽了咽口水,隨著時間的流逝,李銘內心的恐懼雖然消散了一些,但一迴想起那晚的場景,身體還是會不自覺地顫抖 。


    “問答我!”上官耀真想扇李銘一巴掌。


    李銘這才點了點頭。


    “是誰殺了我兒子?”上官耀繼續問道,


    “是,是一隻狼,不,是一隻狗,不,不是。”李銘夢囈道。


    “媽的,你玩老子呢!”上官耀知道自己是在對牛彈琴,於是把矛頭對準了林夏。


    “他是被兇手嚇成這樣的!”李嘉趕緊護住林夏,對上官耀說道。


    上官耀疑惑地看了一眼發瘋似的李銘,伸出雙手兇狠的按壓李銘的雙眼。隨著上官耀兩根大拇指在李銘的眼眶中越陷越深,隨著李銘的慘叫聲越來越大,那一晚李銘看到的場景終於出現在了上官耀的眼前!


    上官耀看著自己兒子生前受到的酷刑,心中的憤怒愈發強大,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地加重。


    “啊!”


    李銘最後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就因頭骨碎裂而死。


    “去禁區樹林裏把那隻藏狐抓到我麵前來!”上官耀這一聲怒吼,讓整個學院的學生都嚇了一跳。


    ······


    執行部地牢裏,張讓背著雙手,哼著小曲,來到了被鐵鏈鎖住的劉戩麵前。


    到底是誰殺了上官羽?


    比起這個遲早會被解決的問題,一個血族才更能讓張讓上心。


    畢竟一個血族能解決很多麻煩。有了一個血族就能重啟i工程,雖然程建林還是下落不明,但科研部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有了一個血族還能給學院的學生們一個交代,把最近學院裏發生的人口失蹤案全都怪到血族頭上,這樣既能安撫學生,還能讓學生繼續安心修煉。


    其實在學生們得知學院有了一個怪物之後,學生們為了保命,都自覺地勤奮修煉了起來。


    “怎麽是你?”張讓看到被鐵鏈綁著的居然是劉戩,“在薑禮別墅裏的不應該是崔曉曉嗎?”


    劉戩笑了笑,“生活總是充滿驚喜的,對吧?”


    “無所謂了,崔曉曉在外麵還更讓我安心一些。”張讓掐著劉戩的下顎,左看看,右看看。


    “其實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你是怎麽從程建林手上逃出的?”張讓問道。


    “運氣好。”劉戩玩笑道。


    這時,張讓慢慢加大了手上的力氣,“我勸你想好了再迴答我的問題。”


    劉戩頓時感到疼痛難忍,仿佛下巴要被張讓活生生扯下去一樣。


    “我是被一個眼角下有一條疤的血族救出去的!”劉戩趕緊說道。


    “什麽!”張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是一個眼角有疤的血族救的我。而且程建林也變成血族了!”劉戩哀求張讓放過自己。


    “有意思。”張讓放開了劉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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