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鹿中學。


    林夏推開窗戶,三月清風輕輕吹過大地,帶著些許柔媚,讓人沉溺。


    才上課十分鍾,林夏就已經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了,現在她的腦子裏全是薑禮。


    薑禮已經有三天沒來上課了,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也不知道薑禮他到底怎麽樣了。


    尤其是那雙血紅色的眼睛,難道他跟我一樣體內也多了一個魂魄?這個問題一直霸占著林夏的腦腦容量,讓上黑板上的知識怎麽也擠不進去。


    “薑禮,你還好吧?”林夏又給薑禮發了一條消息。


    薑禮這幾天在花間裏麵忙裏忙外的,手機被薑禮隨手一扔,就再也沒有管過。


    林夏看了又看,消息記錄全是她這幾天給薑禮發的,但薑禮一句也沒有迴。


    “他不會出什麽事吧?”林夏越想越不對勁。


    好不容易等到下課了,林夏趕緊抓住薑禮的室友。


    “石洋,你知道薑禮現在怎麽樣了嗎?”林夏問道。


    石洋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我們都給他發了好幾條消息,他都沒有迴。畢竟出了這麽大的事,可能他想一個人呆著吧。”


    “他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沒迴消息也很正常,薑禮他出什麽事了就喜歡一個人待著。”


    “你知道他手機號碼?”林夏問道。


    “啊?”石洋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把他手機號給我!”林夏看著馬上要上課了,說話語氣稍微有點急。


    “哦。”石洋把偷偷藏在書包裏的手機拿了出來。


    “還有薑禮家的地址。”


    石洋把薑禮的手機號碼和地址編輯成短信發給了林夏。


    “謝了。”林夏確認短信收到後,抓起書包就往教學樓外跑。


    林夏輕車熟路地鑽進了操場旁邊的小樹林裏,這個小樹林離教學樓有點遠,隻有那些小情侶平時會來這裏散步,久而久之小樹林就成了學校的戀愛聖地,不過這個時候剛剛上課,這裏一個人毛到沒有。


    林夏來到圍牆邊上,林夏緊閉雙眼,使勁想著自己要穿過正麵牆,這時,林夏像被別人附身了一樣,雙手做著奇怪的動作,嘴裏念著奇怪的咒語。


    突然,林夏消失不見了,下一秒林夏果然出現在了圍牆的另一麵。


    臨時出租屋內。


    一間一覽無遺的出租屋裏,雜亂擺放著各種牌子的啤酒,還有各種隻吃了一半的食物,亂七八糟的惡臭混合在一起,滋養著十幾隻蟑螂,四五隻老鼠,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垃圾場。


    肇事司機就躺在堆滿垃圾的沙發上,隨便拿了一罐之前沒有喝完的啤酒就喝了起來,布滿血絲的眼睛努力地盯著電視。他已經還幾天沒有睡覺了,隻要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薑禮那雙血紅色的眼睛。


    突然,電視發出一聲巨響,把司機手裏的啤酒瓶都嚇掉了。


    司機看到電視莫名其妙出現了一個背朝畫麵的女生,她盤坐在地上慢慢地打理著自己的頭發,單薄的唐服半露胸勾勒出少女身上美妙的曲線。司機立馬來了精神,生怕錯過了什麽細節。


    突然,電視中的女生將頭180度轉向司機,大麵積燒傷而變得猙獰的臉再配上惡鬼般地叫聲!


    司機被嚇得困意全無,連忙拍拍自己胸口,安撫自己。可下一秒,司機卻發現電視裏的那個女生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好像馬上就要從電視裏跑出來一樣。


    司機越看越不對勁,立馬關掉了電視。可黑色的屏幕上倒映出了第二張人臉!


    薑禮躺在院子裏的大搖椅上,但被什麽東西硌到了屁股。薑禮拿起來一看,終於找到了被自己冷落了好幾天的手機。


    薑禮看著手機裏麵一條條消息,全是那些同學朋友來表達關心和問候,薑禮一條消息都不想迴,拿著手機邊充電邊打起了遊戲。


    千百年來,木偶一直被放在地下室裏麵,不知道外麵的世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不過這兩天尋找司機的時候,對現在這個世界有了一定的認知。


    木偶知道薑禮把玩的物件對於現代人來說十分重要,所以就沒敢上去打擾。等了一刻鍾左後,看見薑禮手上好像結束了,這才上前。


    “魔神。”木偶行禮作揖,“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很好。”薑禮將手機放進口袋裏麵。


    花間,地下室。


    一陣疼痛傳遍全身,司機這才在黑暗中抓住了一點模糊的意識。


    司機勉強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居然被綁在了一張木板上,而且周圍一片漆黑,能看見的隻有雙腿間一個鋒利的大號電齒輪!


    “鬼!”司機想起了自己昏迷前最後看到的東西。


    司機努力掙紮,試圖掙脫繩索。這時,黑暗裏傳來一陣陰森的笑聲。


    “誰!到底是誰!放了我,你們這是非法拘禁!”司機大吼道,好像這樣能減輕一些恐懼。


    “哦,要不我幫你打110?”薑禮在司機旁邊徘徊,“一個肇事逃逸的人居然還知道非法拘禁。”


    一聽到肇事逃逸,司機氣勢明顯弱了很多,“你是誰?有事咱們好商量。”


    “我是誰?”薑禮微微一笑,眼瞳瞬間變成了血紅色。


    司機發現黑暗中突然多了兩個血紅色的紅點,頓時心跳加速,汗如雨下。


    “看你這反應想起我了吧。”薑禮拿著一把匕首,打開了司機頭頂的白熾燈。


    幾十年前的燈泡了,老化的十分嚴重,閃了好幾下之後,才勉強起到了一點照明的作用。


    司機看到薑禮這雙血紅色的眼睛,比見了鬼還害怕,不自覺地加大力度想要掙開束縛,可這繩子就是繃不斷。


    “別費勁了,我來幫你。”薑禮手起刀落,劃開司機的手腕。


    要命的疼痛感如千軍萬馬踏過全身一般,司機疼得慘叫了起來。


    司機的鮮血滴到了地板上,血腥味漫延到了整個地下室,地下室裏那些“玩意”都活了過來。


    “哎喲,不好意思。”薑禮話雖這麽說,可下一秒卻又割掉了司機手臂上的一塊肉。


    “不對呀,我為什麽要跟你道歉。”薑禮將刀紮進了司機的耳朵,“你都沒有跟薑禮的爸媽道歉。”


    “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司機哭著求饒。


    “沒意思。”薑禮撇了撇嘴,砍掉了司機的一根手指。


    “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不好笑。”薑禮拿著那根手指,放到電齒輪前按下了開關。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都敢開車撞人了,怎麽這麽不經弄呀?”薑禮把司機的手指放到齒輪上,鮮血一下子飛濺到司機的臉上,嚇得司機哇哇大叫。


    這時,薑禮感受到了手機的震動,薑禮看了一眼,是林夏打來的電話。


    “給老子閉嘴!” 薑禮吼聲如兇獸一般,就連地下室裏的那些東西都被鎮住了!


    薑禮覺得安靜下來了,才接通了電話。


    “薑禮。”電話那邊傳來了林夏的聲音。


    “有什麽事嗎?”薑禮沒想到林夏居然會主動給自己打電話過來。


    “嗯······”林夏一下子也不知道說點什麽,“你還好吧?”


    “我······”


    司機突然大叫了一聲:“救命!”,這可能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薑禮趕緊掛掉了電話,轉過頭看向司機,眼神裏的憤怒提高了不止一個級別。


    “挺會呀你。”薑禮從黑暗裏拿出了一個刀片,將刀片塞進司機的嘴裏,捏住司機的嘴。


    鋒利的刀片在司機的嘴了來迴攪動,割得嘴裏全是自己的鮮血。還沒來得及叫喊,司機突然感覺到薑禮手一用力,自己的喉嚨城門大開,刀片一下下地滑進了自己的身體裏。


    “行了,你們出來玩吧。”薑禮放下了手上的匕首,“記得,不能弄死了。”薑禮臉上有露出了惡魔的笑容。


    黑暗裏一下子傳出了陣陣駭人的笑聲,數十隻青麵獠牙的惡鬼在司機旁邊群魔亂舞,舔舐著司機身上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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