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失禮,還不退出?是要老朽親手轟人嗎?」那道蒼老的聲音毫不留情麵的叱責。


    「這……」顧秋鵑這迴急了。剛才占卦消耗了不少靈力,以至於她現在壓製丹田內暴沖的靈氣很勉強。


    「老前輩可否給予商量的餘地?」花萬卿也知眼下在外另覓地方危險性極高,便低聲下氣地想和對方打個商量。


    「無餘地!」那聲音決絕道。


    張舟想了想,付在花萬卿耳畔小聲說道:「前輩不如死馬當活馬醫,亮出真容說不定對方就願意商量了呢?」


    雖然是個餿主意,但花萬卿多年遊歷也知自己容貌有時的確會帶來意外收益。他將麵具收起後又道:「方才晚輩急切,一時忘了以真容相見,前輩定是以為晚輩無誠意。」


    對方沉默了一會,忽然眾人眼前一亮,已經置身於一片紅楓林內。


    「速去解決你等燃眉之急。何處可入,你等自己拿捏,麵斥不雅!」那聲音交代完後便不再響起。


    顧秋鵑也顧不得說什麽,趕緊禦空飛向遠處,沒過多久便傳來雷鳴之聲。


    「我也……」申屠晃宿拱手作揖後化光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某舟:嘖嘖嘖!最後一次還要坑一把!不愧是千機老鬼!


    阿晃:龍鱗鑰匙你還給他了?


    某舟:沒還。不過沒用啊,他的鑰匙隻有他自己能用。(攤手)


    顧秋鵑:那怎麽辦?


    某舟:你們趕緊飛升,上去替我揍他!


    阿晃:隻能如此。指望你還不定得等到什麽時候。


    某舟:我隻是自我謙虛一下而已,你不用這樣吧?


    阿晃:你自己看看,從仙界出來你連一個小境界都沒動。入寶山空手而歸。


    某舟:……(無法反駁)前輩~


    花花:沒關係,我帶你雙修。


    某舟:……(你不是應該替我揍他嗎?)


    第168章 道道道


    兩處雷聲此起彼落, 但不見白茫茫的天空聚起烏雲。


    「咦?這太陽怎麽還在中天?」張舟望著天空正中紅紅的日頭很是疑惑。「難道這裏的太陽永不落?」


    「是這洞天內的陣法吧?」花萬卿審視眼前大片的莽莽山林水色不像是洞府中的景象,便猜測或許是陣法形成的景觀。


    「此地景象皆為自然之象。」先前那暗啞蒼老的聲音冷不丁冒出來說道,「洞天中的日頭與洞天外乃是同一個, 永遠定在中天不落。」


    「那就是沒有晚上咯?」張舟好奇地問。


    那聲音沒有迴答, 令張舟好一陣尷尬, 他看向花萬卿笑道:「太陽不會落也不錯, 不用擔心被夜襲。」


    「此迴老鬼不在,無人講解,我們還是小心為上。」花萬卿提醒他, 免得他又一時得意忘形去闖禍。


    「這裏並無日升日落地說法, 你們若是在洞天之外詢問定然暴露出外來者身份。」那蒼老的聲音在花萬卿講完後又響起, 詳細說道, 「這日頭非太陽, 乃是地中核心。此界為地中之界, 地外之人甚少知道。偶有地麵之人墜入此界,鮮少有人能返迴。」


    張舟聽完這詭異的聲音解釋一通,心想,這老傢夥果然是被花萬卿迷住。他問不迴答,花萬卿隻是說了一句就主動解釋一堆, 真是老不修!


    「地中之界?」白悅華發出疑問。花萬卿與他對看一眼,便知其疑惑,遂又問道:「不知老前輩可知東臨大陸、西臨大陸或赤碣洲?」


    「都在地外之界。」那老聲音迴答道。


    「這麽說,老鬼沒有把我們送錯。」張舟想起先前還罵了一頓千機老鬼,轉念一想又說道, 「不, 他要是直接把我們送到九霄門不就什麽事都沒了。」


    花萬卿搖搖頭,說道:「隻怕他亦不知此地中還有一處空間。」


    覺得花萬卿的說法也有道理, 張舟心中默默給千機老鬼道了個歉。他又問道:「老前輩知不知道從哪裏可以返迴地麵?」現在得知他們已經離九霄門很近了,他既興奮又期待。


    見那聲音又沉默,花萬卿隻得作揖問道:「還望老前輩告知。」


    「無夢天。」老聲音又答道。「無夢天一年一開,為期一月,幾日前剛關閉。你們需再等一年。」


    「那無夢天離此地遠麽?可否告知我們無夢天的詳情?」花萬卿繼續打探道。


    「洞天外最高那處直峰上,逢地日最暗那一月便顯現裂隙將整座山峰籠於黑暗之中。此時便稱為無夢天,經過顯現的裂隙即可返迴地麵。」


    「多謝老前輩慷慨解答!」花萬卿作揖行了一個大禮。結果那聲音帶著一絲驚慌忙道:「不必謝,你不是要進階嗎?還不速速去渡劫?」


    「晚輩進階無需渡劫,誠謝前輩關心。我們這就尋覓閉關之所,叨擾了。」恭敬有禮地答謝完後花萬卿欲和張舟、白悅華二人往林中去。那聲音又道:「東北方向有一殘敗園子,修整後尚可落腳。」


    三人迴頭謝了一番,向著東北方向飛去。


    在林中果然有一處殘破的園子,斷桓殘瓦,一片荒蕪景象。


    從殘破的房院看得出來此處曾經歷了一場人為浩劫。破屋內倒塌腐朽的家具呈現出被人翻倒一空的亂象。廢墟之中不見一絲細軟之物,徒留滿地空殼,有些地方還有燒過的痕跡。


    踏步在園中,三人看著那些觸目驚心的遺蹟,心中同有一個疑問。洞天之內的園子怎麽像是被人洗劫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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