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


    牧天樂繼續隱匿身形,感受著夢境空間的穩定性。


    這次他幫助阮·梅,的的確確有為了自己實力的想法。


    遊戲世界空間他做過,其他的獨立空間他也做過,唯獨這個夢境空間,牧天樂還沒有搞出來過。


    這一次,是個實驗,也是對空間的追尋。


    “快了,等她出來,我就可以更進一步了。”牧天樂握緊姬子的手。


    “阿牧。”姬子把手抽了出來,捧上牧天樂的臉頰:“這裏還要多久解決?列車的補給也完成了,就等你和星迴去,就可以啟程前往匹諾康尼。”


    “匹諾康尼啊。”


    牧天樂抿嘴淺笑著:“一個美夢的世界。”


    這次的嚐試,也可以說是為了匹諾康尼做準備。


    “她要成了。”


    牧天樂和姬子同時將目光放在了阮·梅身上。


    片刻後,阮·梅的身上綻放出耀眼的神光,像是天邊卷來的一道雲彩落在了她身上一樣。


    無盡的光華簇擁著她,在這一個夢境裏,她此刻,正式理解了[不朽],也重現了不朽。


    那具由阮·梅親手創造的身軀,有了活力,無盡的壽命之下,是對均衡的詮釋,也是對純美的書寫。


    她比純美要美,她比均衡要均衡。


    強大的力量加持她身。


    記憶在她身上展現,無盡的壽命,足以讓她看盡世間的一切。


    “原來是這樣…但這不是我想要的。”阮·梅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自語道。


    雙臂下垂,阮·梅搖了搖頭,變化出幾個糕點,小口小口的品著。


    “沒有味道,也沒有吃下的感覺。”阮·梅歎息一聲,將糕點丟掉。


    她看向宇宙深空,慢慢地,她邁出了腳步,想要深入這片深空,去探索隱藏在更深處的本質。


    解剖記憶,調控均衡,解構純美,再現不朽。


    這四個步驟裏,阮·梅的體驗實在是太弱了。


    絲毫沒有一點參與感。


    最後一個再現不朽,也是如此。


    “或許是和這個獨特的夢境空間有關?”阮·梅自言自語著。


    就在這時,她發現整個空間開始坍塌,一切的一切歸於一個原點。


    那是一個壓縮到了極致的點,綻放的光芒比世間所有光芒加在一起還要耀眼。


    “這是?”


    牧天樂忽然顯出身影:“這是空間的本質,即便這裏是似真似假似夢的夢境,它也是空間。”


    阮·梅聽懂了,她對此並沒有表達出什麽意見。


    輕笑一聲後,阮·梅閉上了眼睛:“我什麽時候可以出去?”


    “現在就可以出去了。”牧天樂意念一動,就讓阮·梅的意識陷入了黑暗之中。


    等阮·梅離開後,牧天樂才輕哼一聲:“得虧你沒有踏入那片深空,那可是會讓一個人迷失的地方。”


    轉過身,身後的一切在崩潰,化作滿天的繁星。


    什麽空間的本質,那是牧天樂騙阮·梅,牧天樂也知道騙不了她多久,這隻是牧天樂防止阮·梅迷失在潛意識之外而已。


    收拾好了一切,牧天樂閉上了眼睛。


    “阿牧?”


    姬子從牧天樂身後,抱住他。


    “姬子,我的力量得到了增長,一會出去後,你就先迴去吧,我突破了就來。”牧天樂握住姬子的手,轉過身來,將她擁入懷中。


    “不要,我想看著你。”姬子把臉埋在了牧天樂胸口,感受著獨屬於牧天樂的溫度和心跳。


    牧天樂抿了抿嘴:“好,我這一次花不了多少時間,隻是理解的更深了而已。”


    拉著姬子,牧天樂和她迴到了現實之中。


    兩人來到黑塔空間站外的太空裏,牧天樂用一道空間保護著姬子。


    “姬子,你就這裏不要動。”


    牧天樂叮囑著,他怕姬子亂來,導致他的氣息傷害到了姬子。


    姬子點點頭。


    牧天樂後退了一步,離姬子稍微遠了一些,隨後,他的氣息在快速變化著。


    時而深厚,時而顯得不可琢磨,仿佛一個一望無際的深淵。


    氣息沉浮之間,無數條法則,幻化出虛幻的人形,對著牧天樂頂禮膜拜。


    身形愈發高大,牧天樂,在牧天樂的視線裏,宇宙的過去,就像是個任人玩弄的柔弱小美女一樣。


    從這一刻,牧天樂開始追溯過去,一直來到克裏珀和遠古巨獸對峙的年代。


    牧天樂隻是看了一眼,沒有多注意他們,繼續向著更遙遠的地方追溯著。


    姬子靜靜地看著牧天樂,距離他較遠,感受著牧他身上散發出的那一股宏偉的力量,神情有些迷離。


    “阿牧…”姬子伸出手,隔著很遠的距離,想要觸摸牧天樂。


    “嗡——!”


    一聲微弱的聲音,一道看不見的漣漪,橫掃整個宇宙。


    無數人被這一道漣漪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弱一點的,當場暈了過去,強一些的,隻感覺身形不穩。


    他們感受到了宇宙的意誌,那股龐大的意誌,似乎正在和人對峙一樣。


    “有人闖入了過去。”終末的身影,浮現在姬子一邊。


    “嘻嘻嘻嘻!他還在窺探未來!嘻嘻嘻!”先聞歡愉阿哈的聲音,卻不見歡愉阿哈的身影。


    歡愉的阿哈忽然蹦躂了出來,祂想把姬子從牧天樂的保護裏撈出來,但想了想,祂好像辦不到。


    “嘻嘻嘻!阿哈真沒麵子啊!”


    突然間,宇宙一片清明,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隻有一個從過去走來的身影,融入了牧天樂的身體裏。


    ……


    “什麽?你叫我去綁姬子?”黑塔睜大了雙眼,滿臉都寫著驚愕二字。


    就連星也被嚇到了。


    “別啊!你敢綁,牧哥就敢揚了你!”星生怕黑塔真去做,趕緊上前拉住黑塔,語氣極速:“牧哥人很好,也很友善!但前提是不能動姬子!你動了,那就沒救了,毀滅一派就是例子!”


    “我知道。”黑塔生氣地甩開了星的手,指著螺絲咕姆這個鐵疙瘩,厲聲道:“你個冰冷的鐵疙瘩!想讓我死就直說!”


    螺絲咕姆攤開雙手:“這隻是一個提議而已。”


    “是是是!”


    忽然間,一陣震顫讓黑塔、螺絲咕姆和星站不穩。


    黑塔扶著牆,眉頭微皺:“怎麽迴事?”


    螺絲咕姆的機械眼散發著紅光,片刻後,他做出解答:“答:根據計算,這極大可能是空間星神所為,一半的可能性,是祂在玩,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是祂在與某個敵人對抗,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性,祂的實力有精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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