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大的?”


    阿哈歡喜地問道。


    “你看,這個毀滅的門徒。”牧天樂指著門徒,又指著前方毀滅的星球:“那邊,是被他毀滅的文明,還有一些幸存者,咱們一起,把這件事搞大點,讓門徒同樣一把被仇人追殺的感覺。”


    牧天樂陷入了玩遊戲的心態,對那些文明生物的死活,毫不在意。


    至於他自己說的護短?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信了吧?


    牧天樂的確護短,但那也隻針對真正的自己人。


    現在,牧天樂認可的自己人,隻有列車組、空間神使。


    寰宇學會算半個。


    那一百個幸存者,連入門都不算,算個遊戲npc而已。


    牧天樂和阿哈聊著天,相互搓著手手。


    “嘿嘿嘿~”


    “誒嘿嘿~”


    牧天樂和阿哈相視一笑,兩人就像是多年未見的摯友一樣,擁抱在了一起。


    “好!就這樣玩!”


    阿哈開心地說道。


    祂尊重生命,但尊重是擁有生命的宇宙,正如祂登臨虛數頂端,見到一片死寂時,聽到的那一聲嬰兒啼哭一樣。


    那一聲哭,讓宇宙有了生機,而不是無趣的一片死寂。


    這也正是祂放聲大笑的原因。


    在這片生機勃勃的宇宙內,阿哈也會找樂子。


    炸列車,讓一隻蟲子當令使的事情都做過,引導一個毀滅令使去毀滅文明,再救下一些幸存者,組隊伍去獵殺毀滅餘孽,這簡直太好玩了!


    阿哈很喜歡玩這種遊戲。


    “這就是那個毀滅的令使?”阿哈轉過頭,看向被封在空間之中,感知不到外界一切的門徒。


    這個家夥,阿哈記得。


    一個喜歡宣揚毀滅理念,就像是神的使徒一樣狂熱的家夥。


    為了那個毀滅理念,他甚至把自己的家鄉都給毀滅了,就為了得到毀滅的注視。


    最終,他如願以償。


    毀滅的納努克對他投下視線,他成了令使,成了一個堅定行走在毀滅理念上的生物。


    “嗯。”牧天樂漠然地看向門徒:“門徒,我不太了解他,不過,他當這場遊戲的反派boss,應該還算合格。”


    “可以。”阿哈試著放開門徒,可惜,祂做不到,空間的力量被加強了,祂掌握的那一點空間命途,還是牧天樂個哦祂的權限。


    隻有動用的權限。


    做不到如空間令使那樣,肆意玩弄空間的層次。


    但阿哈不在乎,這股力量,足以讓祂找到足夠的樂子。


    “牧天樂,放他出去吧,關在這裏,我們也玩不成。”


    阿哈的聲音很大,但門徒聽不見,可一邊的瓦爾特聽得見。


    瓦爾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玩遊戲?


    瓦爾特立馬就想到了自己之前對牧天樂的評價。


    壞了!


    牧天樂玩心大起了!


    “好。”牧天樂輕點空間,一瞬間就將門徒放走。


    “……”


    門徒依舊沉默,他不知道牧天樂和阿哈說了什麽,他也不知道這兩個星神在打什麽算盤。


    現在的他,連跑路的想法都沒有,他已經準備好了被兩位星神毀滅。


    以他的毀滅,徹底踐行毀滅的理念。


    “走吧,門徒。”牧天樂揮揮手,一道怪異的風將門徒吹走。


    門徒有點懵,但旋即就是高興,他沒有死,他又可以繼續行走在火滅命途上了。


    雖然毀滅命途千瘡百孔,但門徒相信,自己能將毀滅的理念傳播下去,讓更多的人加入他,繼續替宇宙清除名為文明的癌症。


    門徒離開之後,在宇宙裏飄蕩著,不知道飄蕩了多久,他對時間的感知似乎被剝奪一樣。


    不過不礙事,門徒不在乎這一點,他來到了一顆星球之外,這顆星球,正處於工業革命的時期,汙染極其嚴重。


    門徒看著,臉上露出了不屑與厭惡:“汙染、耗費資源,文明果然是癌症!需要清除!”


    就這麽一句話,他就給這個文明定下了死刑。


    說著,他便對這個還沒有進入星際時代的文明,發動了攻擊。


    反物質軍團沒了,跟著他的,不過一些虛卒和一些強一點的戰士罷了。


    給他們打造武器的種族,不知道去了哪裏。


    與此同時,在虛空之中,牧天樂用了一點小小的法術,帶走了這個文明的一部分人。


    就這樣,讓他們親眼看著自己的文明被毀滅,親眼看著自己仇人臉上興奮地笑容。


    牧天樂又給予了他們希望和力量,讓他們跑到一邊,和之前那一百來個幸存者待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幸存者聯盟。


    同時,牧天樂也讓自己的人,送來了幾艘龐大星艦,讓他們對這群流浪者照顧一二。


    從此開始,一個專門負責追殺毀滅餘孽的派係,誕生了。


    他們的複仇怒火,吸引到了巡獵的注意,他們身上,又有著空間的力量。


    兩者硬是合二為一,成了一個獨特的存在,也是宇宙之中唯一的一個,擁有兩個命途的派係。


    這是牧天樂和阿哈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


    “有點意思,這樣就能創造行走在兩個命途的派係,有點意思。”


    阿哈滿臉笑容地看著這一幕。


    “可惜,一個人還是沒辦法真正的行走在兩個命途之上。”


    即便是列車組,也沒有辦法,他們以開拓為主,以空間為輔,才能勉強的存在下來。


    這根本不算是行走在兩個命途之中。


    因為在列車裏,有一個最大的幹擾點,那就是牧天樂這位空間星神。


    他的存在,是讓列車組連接開拓和空間的一大樞紐。


    其他人,根本不行。


    就連牧天樂創造的律者們,也不行,他們雖然有著各種各樣的權柄,但也是依靠空間命途的虛數能量。


    算是空間令使。


    “阿哈以前做過實驗,兩個命途疊加在一個人身上,會讓人變得瘋癲扭曲,命途就相當於兩個不同的理念,例如豐饒和巡獵,開拓和神秘,以及其他星神與虛無。”


    阿哈輕聲說著。


    牧天樂摸著下巴,看著門徒前往了下一個星係,他一路走,一路在找著什麽。


    牧天樂不在意這些,門徒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注視之下。


    當實力差距到很大的地步時,算計就變得可笑起來了。


    “當然,也有能相融的,但兩個理念的疊加,還是容易開始衝突的,不過,你的空間倒是真的很神奇,有著包容性,正如宇宙空間一樣,包容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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