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我幫忙?”牧天樂來了興趣:“說說看,要我幫什麽忙?”


    “我用大衍窮觀陣,推算出不久的將來,仙舟羅浮會遇見一次重大抉擇。”符玄的神情變得嚴肅,語氣裏帶著一絲請求的味道:


    “到那時,我想請你出手,救一次羅浮仙舟。”


    “可以,不過,你能付出什麽?”牧天樂上下打量著符玄。


    很好的符玄,可惜,牧天樂有姬子了。


    符玄臉蛋一紅,捂著自己的胸口:“混蛋!你在想什麽?!”


    “我勸你對我尊重點,畢竟,你也不想羅浮仙舟出事吧?”牧天樂雙手抱著胸。


    有求於他,那他就是大爺。


    “你個壞蛋!”


    “嘖嘖嘖,倒是你,在想什麽呢?個子不高,身材也不好。”牧天樂譏笑一聲。


    不是他看不起符玄,而是姬子的身材和容貌,拔高了他的審美。


    小小符玄,可笑可笑。


    “我…”符玄知道自己會錯意了,臉蛋更紅,和一身粉的服飾融到了一起。


    牧天樂托著一隻手,手指著天,想道:“讓我猜猜,羅浮仙舟遇到的重大抉擇,應該是和豐饒有關?”


    “不…和你有關。”符玄臉蛋上的紅霞還沒有完全消退,因此她不是很敢看牧天樂的眼睛。


    這句話,倒是讓牧天樂有些意外:“我?我做了什麽?讓羅浮仙舟遇到重大抉擇了?”


    “不知道,大衍窮觀陣隻能推演出羅浮仙舟有此一劫。”符玄搖著頭。


    “那你怎麽就確定我導致的呢?”牧天樂眯起了眼睛,他有些懷疑,符玄是不是在框他。


    “隻能推演這一劫,但推演不出起因和結果,這個宇宙裏,除了你,還能有誰有這種能力?”符玄手指著牧天樂,臉色全是肯定。


    “行。”牧天樂懶得去反駁,繼續問道:“既然是我掀起的劫難,那你怎麽能確定,我會出手?”


    “我…”


    “就憑景元將軍的一句牧兄?還是說列車組幫了羅浮仙舟的一個忙?”牧天樂往前逼近了一步,目光死死地放在符玄身上。


    “而且,就算我答應你的請求,出手相助,那,代價呢?”


    “本座會給你一個滿意的酬勞!”符玄頂著牧天樂的壓迫感,硬著頭皮。


    牧天樂聽完隻是笑了笑:“若是我沒有遇到姬子,你或許能拿出我滿意的酬勞,但我現在,身邊有姬子,有牽掛,有家,因此,你拿不出足以令我滿意的酬勞。”


    “……”符玄愣了片刻,咬住下唇。


    “我大概也能猜到一些緣由。”牧天樂繞過符玄,來到一處欄杆邊上靠著:“我前段時間才選擇與豐饒孽物敵對,起因是他們欺負我派係的一個小家夥。”


    符玄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牧天樂講話。


    “而我又經常在羅浮仙舟上活動,列車,他們不敢打主意,但羅浮仙舟,他們就敢了,而且膽子很大。”牧天樂微微勾起嘴角。


    “不太能說服我。”符玄搖著頭。


    “那又如何。”牧天樂伸手,羅浮仙舟上的雲朵被攪動了起來。


    “牧天樂先生……”


    “符玄。”牧天樂迴過頭,將一朵雲拉到麵前,揉了揉,團巴成了一根煙槍。


    符玄不解地看著牧天樂。


    而牧天樂則是撥弄著它。


    “景元比你看的更清楚,他肯定是知道這件事,他讓你來找我,便已經為羅浮仙舟的未來做出了抉擇。”牧天樂伸出一根手指,平衡著煙槍。


    聽到牧天樂這番話,符玄的臉色變了又變,好一陣子,她才自嘲地笑了下來。


    “果然,我要當將軍,要走的路還很長。”


    “景元也在撐著,雲上五曉,死的死,墮魔的墮魔,丹楓轉世,鏡流和刃墮入魔陰身,白衍死亡,就剩一個景元。”牧天樂手裏的煙槍,忽然朝著一個一邊倒去。


    “你想說什麽?”


    牧天樂瞥了一眼符玄:“你覺得,景元還能撐多久?”


    “我…我不知道。”


    “別看景元一股慵懶的模樣,他一直都是撐著的。”反正牧天樂也不知道羅浮仙舟未來的將軍是誰。


    先忽悠了再說,就當是找點樂子了。


    至於符玄會不會用大衍窮觀陣去推演?


    牧天樂覺得,她應該不會。


    “牧天樂先生。”符玄深吸了一口氣:“我承認你作死的話有些道理,但我們現在說的事情,和我之前說的事情,不是同一件吧?”


    “怎麽就不是了?”牧天樂挑了挑眉,手裏煙槍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枚玉佩。


    “怎麽就是了?”


    “你看啊,你來找我 ,就是變相做了抉擇,這又是景元的安排,而景元這樣安排,明顯是他快撐不住了,希望你能早日扛起大旗。”牧天樂攤開手:“看,前後邏輯多麽通暢?合情合理!”


    “你……”


    “現在,是你做出抉擇的時候了。”牧天樂拋著手裏的玉佩:“我手裏的,是空間命途的賜福。”


    符玄警惕地看向牧天樂:“你想做什麽?”


    “空間空間,承載著世間萬千,命途也有相應的特性,怎麽樣?要不要當個雙麵令使玩玩?”牧天樂笑看符玄。


    符玄微微睜大眼睛:“雙麵令使?”


    “對啊,以後你當將軍,就是巡獵令使,而這枚玉佩的賜福,能讓你成為空間令使,怎麽樣?有沒有興趣?”牧天樂追問著符玄。


    “我可不敢當你的令使。”


    “很強的哦~”牧天樂繼續蠱惑著:“強大到,你一人就能庇護整座羅浮仙舟。”


    “我…”


    “甚至,景元都要對你刮目相看,說不定,你就當上將軍了呢?”對付符玄,還是將軍二字好用。


    “這……”符玄輕輕咬著嘴唇,她有些心動了。


    “而且啊,戴上這個玉佩,還能讓你巡獵命途上走更遠,到時候,說不定你還能一掌覆滅豐饒孽物呢?”牧天樂微微前傾著身子,眼睛眯了起來。


    他的臉色真誠,看不出一點虛偽的模樣。


    符玄也算不出牧天樂想法,一時之間,她陷入了兩難境地。


    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對帝弓司命的信仰,讓她不能答應。


    但牧天樂說的那些話,又讓她想要答應。


    “能不能…讓我考慮考慮。”符玄閉上了眼睛,看的出來,她有些掙紮。


    “放心,我又不要你的信仰,那玩意對我用處不大。”


    “我……”


    就在牧天樂準備繼續的時候,一聲咳嗽,打斷了牧天樂和符玄的談話。


    牧天樂才不管這些,把玉佩丟到了符玄手裏。


    “牧兄,別來無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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