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沒有把你當成普通朋友,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鬱靖南吃醋道。


    白雲吟看著他吃醋的樣子,臉上閃出笑意,然後道:“我看出來了,但是他有喜歡人的權力,我不可能阻止他呀!”


    “你既然知道了為何還要在他身邊打轉,與他眉來眼去氣我,他留你下來時,你也爽快應允。”鬱靖南眉宇皺在一塊,無力且憤怒。


    “他現在在醫院躺著,我不可能拒絕見他,他出車禍,我占有很大原因,所以我不可能不見他,而且現在他的腿腳還沒完全好,至於能否站起來都還未知數。”白雲吟亦是皺著眉歎道。


    “難道他站不起來,你就想永遠陪在他身邊了?”鬱靖南淡淡道。


    白雲吟定定的望著他,眼神透著迷茫,她在告訴他,她不知如何迴答他的問題。


    片刻傳來鬱靖南的話:“我告訴你,我不會放手的。”


    白雲吟聽見他這句話,腦中浮現昨晚他的禁區,低喃道:“你想讓我一輩子與你這樣不清不楚嗎?我告訴你,我不會的,兩年後,合約到了,我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這話激怒了他,他吼道:“我告訴你,你永遠都別想從我身邊離開。”


    白雲吟亦也被他的霸道激怒了,吼了一聲:“你怎麽可以這麽霸道自私呢?你心裏愛著別的女人,還想把我禁固在身邊,你對的起你愛的女人嗎?”


    鬱靖南完全被怒氣衝昏了頭,沒有仔細分晰她的話,而是吼了一聲:“不錯,我就是霸道,你哪兒也不準去,隻能在我身邊。”


    白雲吟鼻尖一酸,眼淚即時從眼裏流了出來,淚眼婆娑的望著眼前怒火盛旺的男人,心裏恨他的自私,恨他殘忍,連她的幸福都要奪去。


    鬱靖南看著淚流滿麵的她,心裏不由狠狠一抽,無力感濃濃衝上他的心頭,他不敢想象沒有她,他會怎麽過下去,聽著她說要離開他,他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


    痛到他不敢再看她,深怕再看她,他會被她的淚水軟化,最終放開了她,狠狠的拍了拍方向盤。白雲吟而是一旁嗚咽,低聲的嗚咽,但卻比大聲哭泣更擾亂、刺痛他的心,最終他隻能在心底低喊一聲:“我該拿你怎麽辦?”


    兩人就在這無聲的傷心中各自懷著憂傷離開了醫院,迴到了公司。


    鬱靖南迴到公司後,隨即給了電話給警察局的人,而白雲吟一下午的心情依舊是陰鬱的,直到她接到了一個電話後,由陰鬱變成了驚慌。


    在下午三點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頓了頓,才按下接聽鍵。


    “喂。”


    “小小,小小……”電話那邊傳來一聲讓她驚喜的聲音。


    她知道,能這樣叫她的隻有她養母,於是驚喜喊道:“媽,你現在在哪兒?”


    “小小,你快點來,嗚嗚……”養母那邊傳來傷心且急促的聲音。


    白雲吟心中咯噔一跳,驚喜變成驚慌:“媽,怎麽了?你現在在哪兒?”


    “小小,你爸快不行了,他很想見你一麵。”養母悲傷的聲音衝進她的耳朵。


    她隻覺的耳中哄的一聲,感到世界快塌了,但是她還是急問:“媽,爸怎麽了?”


    “他病了,就快不行了,你快點來看看他吧!”


    聽到這樣的消息,她腦中一片空白,不知所措,但她也知道情況急緊,六神無主問道:“你們在哪兒?”


    ……


    聽著養母報了個地址,白雲吟急急道:“媽,你別著急,我馬上就來。”


    “好。”


    掛掉電話,白雲吟急慌的拿起她的包,向張澄請了個假,便急匆匆的走出公司。


    當她坐著車趕到他們所住之處,推開門,隻聞見裏邊傳來一陣臭惡味,但白雲吟根本沒去在乎,而是與養母紅珍步進去。


    裏邊暈暗的光線,僅可以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猜的出來是她的養父,因為她看不清他的臉色,唯能看到有微弱的唿吸一上一下閃動,養母紅珍步到床跟前,對床上的人喊了喊道。


    “老唐,老唐,小小來看你了,你快張開眼睛。”紅珍帶著喜悅之音。


    之後,紅珍便開了燈,燈光照亮了床上養父的臉,臉色黃黑,沒有一絲肉,隻剩下一層皮,所以整張臉是凹了進去,與白雲吟記憶中的臉,有著天鑲之別。


    如果養母不說他是養父,她一定認不出來,這個幹癟的老人就是以前那個高大,精神熠熠的養父。


    或許聽到喊聲,片刻後,床上的人微微張開雙眸,印入眼簾的是模糊的影子,他隻能張開些眼簾,一張清晰的臉才呈現在他眸內。


    “小小,真的是小小嗎?”床上的養父發出微弱的聲音。


    “對,我是小小,小小來看你來了。”白雲吟強忍著眼淚。她望著養父這樣孤弱,心中那股滋味,就像被刀割般,她不想看到這樣的場景。


    “小小長大了,長的這麽漂亮,長的我也認不出來了,如果以前我沒有染上賭癮,現在一家人多開心。”養父唐秋發高興之餘,又帶著深深的自責。


    “你快些好起來,以後我們一家人就能開心一起生活。”白雲吟臉上擠出一股苦澀的笑。


    “我是好不了了,我也為了見你,才堅持到現在,我現在是生不如死,死了就解脫了。”唐秋發泄氣道,他體會到癌的痛苦,那種痛苦,就如火中煎熬,受萬箭穿心。


    “你要堅持下去,我們重新一起生活,以前我們沒有過一日安生的日子,現在我有能力,可以養活你與媽,所以你一定要堅持下來。”白雲吟強忍著淚水道。希望她的這翻話,能給養父一股精神支柱源泉。


    唐秋發眼內流出眼淚,他沒想到養女竟然要他活下來,可是醫他的病要許多錢,而且醫生也說了,晚期沒有治了,怎麽還能活下來。


    “可是我現在是晚期,醫生都說沒治了,我還怎麽堅持下去。”唐秋發想到醫生的話,任何希望也看不到,他又還怎麽堅持下去。


    “這個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你隻要有信心就行,信心可以打敗一切,知道嗎?”白雲吟鼓勵著唐秋發。


    唐秋發見養女這般想讓他活下來,他心中甚感欣慰,就算最後他真的走了,他也感到知足了。


    “好,我聽你的。”唐秋發終於點頭應允。


    紅珍在一旁,淚流滿麵,她開心,才養了幾年的女兒,最後他們還是依靠著她,他們是多幸運吧!


    “那我們現在去醫院,我與媽扶你一起去,好嗎?你一定要堅持。”白雲吟對唐秋發道。


    “嗯。”唐秋發點頭應道。


    “媽,我們一起扶爸去醫院。”白雲吟轉身對紅珍道。


    “好,我們一起。”


    話畢,兩人合力將唐秋發從床上扶起,待唐秋發從床上坐起時,兩人一人一邊攙扶起唐秋發,往門走去,唐秋發已是非常強忍著疼痛,白雲吟與紅珍吃力的扶著他,一路上跌跌撞撞,終於走出那間昏暗的房間。


    三人到達醫院後,唐秋發被送進急診,片刻後,醫生便出來道:“病人現在是癌症末期,錯過了治療時間,所以現在隻能替他做些治療,能延長他的壽命,但不能根治,而且這治療的費用也是相當大的,你們看需不需要治療。”


    “醫生,要治療,費用不用擔心,隻要將我爸的病情先穩定下來,我想讓他過幾天快樂的生活。”白雲吟急急道。


    醫生聽到白雲吟的話,投給了她一記讚賞的目光,於是點了點頭,然後無聲離開。醫生離開後,紅珍走了過來對白雲吟道:“小小,這治療費沉重,我們還是不要治了,不想給你添任何負擔。”


    “媽,費用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我想在爸最後一段日子,讓他體會到人生快樂,才不枉他一生辛苦奔波。”白雲吟覺的她應該這樣做,雖然,他曾給她悲慘的童年,但又有誰的童年做到真正快樂,她由他們養育,就已算很在的幸福了。


    “謝謝你,小小,謝謝你這麽寬仁。”紅珍此時一臉慚愧且感動,她真是無地自容。


    “媽,別這麽說,以前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重新開始,好麽?”白雲吟替紅珍擦拭著淚水道。


    “好,我們重新開始。”紅珍悲歡點頭道。


    白雲吟安慰好養母後,著手籌集款項,拿出電話,走到一邊,撥給了喬萸。


    “喂,雲吟。”喬萸輕盈的聲音傳來。


    “萸萸,你現在身上有多少錢?”白雲吟問。


    “你現在急用錢嗎?我身上還有幾千元,其餘裏都在銀行。”喬萸道。


    “你身上有幾千元可能不夠,“白雲吟道。


    “你出什麽事了?”喬萸問道。


    “我養父現在在醫院,急需錢治療,我現在沒有那麽多錢。”


    “你找以你養父了?”


    “嗯。”


    “你把賬號發給我,我現在去銀行把錢給你打過去。”喬萸非常仗義應道。


    “好,我一會就發,謝謝。”白雲吟不由自主的感激道。每次她出事,都是喬萸一旁幫著她。


    閨蜜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收獲。


    “哎喲,你什麽時候變成婆婆媽媽,讓人雞皮掉了一地。”喬萸啐她。


    “人家偶爾一次嘛。”白雲吟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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