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覺的自已受著別人的糊弄,真心以為遲正南是個表麵如一,慈祥的父親,沒想到卻是一個內心老謀深算,處處以利益為主的商人,她也認清,自已並非灰姑娘,不會幸運的連身邊的任何人對她寬容,並非她遇到的都是好心人,這隻是她涉世未深,不了解人性的掩飾。


    遲宣重沒想到,父親竟然對白雲吟說出這樣的話,他知道父親一直以來對名利是看的很重的,對遲氏集團抱著巨大的希望,總想擠身於第一,可惜盛世集團一直擠於首位,暗中較勁長時間。可那是事業,他的愛情不可能用事業來埋葬,然而事業也不需要愛情來維護,他需要一個溫暖的家,這樣他才有精力去將事業弄好。


    “我父親的話,不必在意,我說過,我的婚姻我做主。”遲宣重臉上又再揚起笑意。


    看著遲宣重臉上的笑意,白雲吟道:“遲宣重,如果我對你有愛情,我是絕對不會受任何人的影響,正是因為我對你沒感覺,我才會拒絕你,雖然你父親的行為,有些傷到我,但是我拒絕你絕對是因為我真的沒有喜歡上你,我不想傷害你,請你諒解。”


    “我明白我的突然表白,讓你一時無法接受,而我父親的舉止又觸傷了你,你才會倉促做出決定,但是我想說,我父親的話,對我根本不會起作用,我自已決定的事,誰也沒權力幹涉。”遲宣重沉著的道,明確的表達他的心思。他明白白雲吟的心裏變化,是何引起的。


    可他的一切,不需要別人來指手劃腳,他隻想做自已的事,他父親將事業、名利看的太重,以至想將他的婚姻拿來做企業背後的支撐點,可惜他不同意。


    本想著將白雲吟帶迴去讓他們高興高興,讓他們知道他終於收心,以前他花心,完全是因為他受不了父母親的強製,欲強加豪門千金給他,他隻有外邊玩,玩到那些千金對他都怯而止步。


    而今他找到心儀的女子時,他們又在阻製,以他們的思想來想控製一切,他怎麽可能妥協。


    “遲宣重,你先冷靜,我做決定真的與你父親的話,沒有任何關係,隻是我自已的想法。”白雲吟道,她不想讓遲宣重因她而去怨恨他父親,不然,往後遲宣重會後悔,會內疚。而她就是直接因素。


    因為她明白,她不能去傷害到遲宣重,遲宣重不在意她的過往,給予她寬容。她不能去毀壞他的人生,不能去傷害對她好的人,唯有保持朋友關係,才能讓遲宣重保持平衡。


    “我清楚,你的決定多少與我父親有關係,你的意思我都非常明白,不就是想讓我不去怨悔,我遵照你的意思,不去怨恨任何人,但你能答應與我做普通朋友嗎?”遲宣重笑道,他不願意去讓白雲吟為難,他想著先從普通朋友做起,總有一天他終會感動到她。


    “好,我們就從做普通朋友開始。”白雲吟爽快的答應。她想到的,也是普通朋友。


    “行,我們就從普通朋友開始,那段假男女友關係,比不上普通朋友好。”遲宣重此時臉上露出玩世不恭笑意。


    白雲吟吐了一口氣,對遲正南及尚中玉的愧疚還有與遲宣重關係的擔憂就如一件華麗的袍子,跳滿騷子讓她穿著難受,而今理清了這些複雜的關係,華麗的袍子從身上掉了下來,騷癢難忍、坐立不安的感覺頓時消失,整個人輕鬆舒暢。


    帶著愉悅的心情迴到鬱靖南的屋子,剛踏進門口,一抹身影映入了她的眼簾,心就開始撲咚撲咚的跳著,步子停在了門口。


    這時,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也投了視線過來,直赤/赤的眼神像寒冬臘月的冰寒,直射在白雲吟身上,見她停滯在門口,陰森森道。


    “做了虧心事,不敢進家門了。”


    白雲吟打了個激淩,聽見那家門兩個字,心中一緊,他竟然說家門,而不是他的家門,他是口誤還是有意說出口的?但她還沒來的理清思緒,鬱靖南又道命令傳來。


    “別忤在那兒,趕緊給我煮些食物。”


    白雲吟收迴思緒,望了他一眼,才換上鞋子,往臥室走去,換下那身禮服,洗衣去臉上的妝容,頭發也放了下來,一切恢複後,走出房門,往廚房去。隻是卻發現冰霜裏沒有其他食物,唯有泡麵。


    想到他最少兩菜一湯曾和要求,眉宇不由的皺在一塊,站在冰霜前不知如何是好?而她的舉動引起鬱靖南的察覺,


    他眸子沉了沉,一會才道:“沒有新鮮蔬菜了?”


    白雲吟轉首望了望他,低低道:“因為你這幾天不在,我一個人就沒怎麽買,我本想著明天去買的,沒想到你今天就迴來了。”


    “我看你就根本沒在家吃過飯吧!”鬱靖南陰蜇道,臉色如霜打了的茄子般黑。


    他怎麽都知道呀!難道是家裏裝了攝像頭?想到此,她抬首望了四周,卻沒有任何發現。


    “我不必在家裏裝攝像頭,也知道你的一舉一動。”鬱靖南冷曬一笑。


    她又被他識穿了,隻有沉默應對,一會才道:“這麽晚了超市想必也沒有賣了,還有泡麵,你就將些先吃泡麵吧!”


    “那就吃泡麵吧!”鬱靖南不假思索道。


    聽見這個答案,她吐了口氣,心情愉悅。


    “那我就給你弄泡麵去。”白雲吟說完從冰霜拿出泡麵,便往廚房走去。


    十分鍾後,白雲吟將泡麵端在飯桌上,喊了一聲:“泡麵可以吃了。”


    “你端過來吧!”鬱靖南想也不想迴道,視線卻落在手中的文件中。


    白雲吟見狀,不由的凝眉,緊接著道:“吃東西不能三心二意,這樣會消化不良,你先放下手中的東西,吃完了再看。”


    鬱靖南頓時停住視線,半秒抬首,臉上的冰冷卻稍稍溶解了,進入他視線的是白雲吟好似在命令著老公般的俏的模樣,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嘴角微微一笑。


    他喜歡這種感覺,於是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朝餐桌走去,白雲吟有些訝異,他竟然不反駁她,還聽從她的意思,驚訝的愣在原地。


    “你站在這兒我怎麽坐?”鬱靖南望著她呆愣的模樣,心情大好。


    聽到鬱靖南的聲音,她才迴神過來,連連往後退去,讓出位置給他,看著他坐下大口大口吃著泡麵。


    鬱靖南詢問的聲音又隨著傳來:“你與遲宣重的關係理清了嗎?”


    這一聲,將她拉迴思緒,不由脫口而出:“處理好了。我與他以後隻是普通朋友。”


    她理清與遲宣重人的關係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鬱靖南剛才在宴會上所說的毀掉合約之事,現在她已經處理好了一切,看看他的反應。


    鬱靖南卻停住動作,傳來一句讓她想殺人的話:“普通朋友也不行。”


    “你這樣不公平,你身邊有那麽多女人,我都沒反對過,我的普通朋友你也要幹涉。”她的怒火已經慢慢的散了出來。


    鬱靖南卻非常愉悅的迴一句:“你在意我有其他女人,是吃醋了?”


    白雲吟一怔,她吃醋了嗎?怎麽可能,她現在對他已經死心了,無非是為了孤兒院才會留在他身邊,果斷迴了一句:“你別把自已太當一迴事,我隻是覺這樣不公平。”


    鬱靖南臉色瞬間跨了下來,冷冷命令:“別與我講條件,我不允許你與前男友保持著這樣暖昧的朋友關係。”


    他現在對其他女人根本就沒興趣了,更沒興趣去碰其他女人,她與前男友保持著這種關係,他怎麽放心的下?現今白雲吟對他又是極為的冷淡,擔心她的心會給了別人。


    “你……”白雲吟氣的不知用什麽語言來表達她此刻的怒氣了。


    她極力告訴自已,別氣,別氣,慢慢的怒火壓下,她眸子一轉,質疑問道:“你不允許我做這做那的,該不是愛上我了吧!”


    她其實隻是想用擊將法擊去鬱靖南的命令,但沒想到他卻迴了一句:“我愛上了你的身體,所以我不允許別的男人有目的靠近你。”


    白雲吟臉哄然一紅,他竟然說貪戀她的身體,這汙辱比任何汙辱都要讓她難堪,她就是用身體換取利益,與那些貪錢的女人有何不同,剛才她在遲正南壽宴上大言不慚說她的不貪圖財富,可今她做的就是貪圖財富的行為。


    想到這兒,心中閃過一抹暗淡,難過,隻覺的她很肮髒,鼻子一酸,眸子瞬間泛起霧珠,但她不想被鬱靖南看到,於是無聲往廚房走去。


    鬱靖南是背對著白雲吟,聽見她離開的腳步,才轉身看她,卻發現她渾身散發出悲哀,他的眸子不由一冷。


    她竟然為了離開遲宣重而傷心,她愛上了遲宣重了?想到此處,他的眸子染著深深的陰蜇,口中的泡麵再也無心思吃下……


    跑進廚房的白雲吟,淚水再也抑製不住掉了下來,無聲抽泣,她為自已感到羞恥,她怎麽會變成了這個樣子?難過許久,才稍稍壓住心情,洗掉臉上的淚痕,才從廚房走出來。


    這時鬱靖南已經坐迴剛才的沙發位置上了,渾身散發著冰寒的陰氣,白雲吟低著首走到餐桌前,看見泡麵幾乎沒動過,她抬眼望了望他,卻見他正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她,她一怔,眼眸不敢亂轉動。


    “你為了遲宣重哭了?”鬱靖南突然麵無表情的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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