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惜韻看出遲宣重的心思,便道:“你去幫媛媛找,我與白雲吟聊聊,你不必擔心,我不會讓別的男士搶走她的。”


    遲惜韻露骨的道,她哪會不知道她弟弟的心思,隻是他也太過緊張了,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看來他真的陷進去了。


    本來遲宣重還是有些猶豫的,但白雲吟卻道:“遲宣重你去幫媛媛找花花吧,我與遲小姐聊聊。”


    白雲吟的話,遲宣重可是百分之百順從的,遲宣重便答應了媛媛幫她去找小狗,彎腰抱住媛媛便離開兩人的視線。


    遲惜韻望著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於她的視線,於是對白雲吟道:“看來我弟弟已陷進去了,他從來都是瀟灑自如的,而今卻被你降住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白雲吟聽了這話,尷尬笑道:“遲小姐這話太重了,遲宣重是疼惜媛媛,怎麽會是我的話他才去的。”


    遲惜韻冷笑著:“你也別裝了,剛才你說的話,我已全部聽到了,從你第一天來遲宣重,我就看出你並不簡單,能哄住我弟弟的女人一定不是個簡單的角色,所以,你現在也不用裝了,我弟弟不在這兒了。”


    遲惜韻的話,讓白雲吟感到一陣受汙,立即武裝自已,不卑不亢的道:“遲小姐,我一直都這樣,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我不必裝,也沒什麽值的我去裝的。”


    白雲吟的話,錚錚響亮,但遲惜韻臉上還是掛著一抹嘲笑之意。她不認為白雲吟真的就這般磊落,她無非就是想嫁進豪門,鬱靖南的豪門夢破滅了,倒把主意打到遲宣重來了,真是個曆害的角色。


    “一般與我弟交往的,都是衝著豪門而來,如果你不裝,又怎麽討的我弟弟的歡心,進得了豪門呢?”遲惜韻冷冷的道。她一直對這種女人最疼恨的。


    “遲小姐,我不必討誰的歡心,豪門我卻不認為有多麽的好,俗話說,豪門深似海,我也從不刻意去向往豪門生活,如果找個我愛的,而對方不是豪門,我也一樣會跟隨他,但是如果有個我不愛的,對方卻是豪門,我也會斷然拒絕他。愛,是兩個人的事,不需要有太多的累贅附加。我相信遲宣重不是個傻子,不會任人欺騙。”白雲吟也迴的冷若冰霜,她不給臉色,她也不必張及給予臉色,前提是她先尊重了對方,而對方卻不尊重她。


    “我弟當然不是個傻子,但卻是你太會演戲,我都很難看出你的破綻,我弟完全是被你的外表迷住了,所以他會陷進去。”遲惜韻道。


    “遲小姐真是太看重我了,我從來都是一個樣,不需要偽裝自已。”白雲吟冷道。


    看來遲惜韻對她意見可大了,一點也不喜歡她的與遲宣重有任何關係。隻是她此時也沒有想著與遲宣重扯上任何實質性的關係。他們存在的依舊會是假關係。


    “連我父母都能欺騙的人,怎麽可能不會偽裝自已,如果今晚不是溫琳琳抖出你的過往,你是否打算一直隱瞞到成功進入遲宣重後再告訴我爸媽嗎?不過,我勸你別存有太大的希望。”遲惜韻步步相逼,欲要逼出白雲吟說出她的真實目的。


    “我也隻是與伯父伯母見過一次麵,還沒有發展到談論這些事的地步。”白雲吟對此事,雖然心中是有些內疚的,但這個理由也是很充足的,確實還沒到談論她身世及過往的地步。


    “你可真是牙尖利齒,我現在領教了你的能耐同,也深感你的曆害了。”遲惜韻帶著絲絲嘲諷。


    白雲吟知道,遲惜韻對她真是意見大了,但她對她有意見,也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既然遲小姐都這樣斷定我是這樣的人,那我也無話可說了。”白雲吟知道再與她對論下去,隻有讓自已難堪,現今已夠累了,沒精力再去應付這種事了。


    “我勸你不必將心思放在我家,因為你根本不可能被接受的。不信,你就等著看。”遲惜韻冷冷的道。


    遲惜韻的話,帶著濃濃的確定,或許,她真的不適合與豪門之中的人做朋友。他們總是一副高高在上,誤認為別人總想從他那兒得到些什麽,這樣的有錢人,真讓人感到心寒,誰還敢再與之靠近。


    “媽媽,我找到花花了。”此時媛媛的聲音傳了過來,遲惜韻斷了與白雲吟的對話。遲宣重走了過來道。


    “在聊些什麽?”遲宣重笑著問道。


    白雲吟一臉無色,而遲惜韻卻帶著一副冷笑:“談的內容,還是讓你女朋友告訴你吧!我就不奉陪了。”


    遲惜韻拉起媛媛便離去,媛媛轉頭望著白雲吟,然後露出笑意,朝她揮了揮手,白雲吟見媛媛這般可愛,剛才那股冷漠,頓時隱去,也露出笑容與媛媛揮手。


    “與我姐聊什麽?這麽神秘?”在遲惜韻母女離開後,幫天在一旁問著白雲吟。


    白雲吟從媛媛那兒拉迴神色,望了一眼遲宣重,笑道:“沒什麽?隨便聊聊。”


    遲宣重卻一副不相信似的,剛才他姐姐對她那般說話,怎麽可能是隨便聊聊這麽簡單。但白雲吟不願意說,他也不好再追問。


    跳舞停止了,接下來便是切蛋糕環節,空中奏著生日歌,遲正南在眾人的注視下,切下了擺在上廳中央的那塊幾層蛋糕。


    切下後,四周響起熱烈的掌聲,遲正南滿臉笑意,嘴中對四周說著謝謝!蛋糕切完全,眾人再次祝壽詞,一陣熱鬧後,宴會便到了尾聲了,賓客陸續的離開了。


    白雲吟也向遲正南告辭,走上前去:“遲伯伯,我也該迴去了。”


    “雲吟呀,你等會,我還有話跟你說。”遲正南留下白雲吟,白雲吟內心卻有些緊張,不知道遲正南要她留下來做什麽?


    如果他讓她留下來,是確認與遲宣重的關係,那她要如何迴答,舊的煩惱沒去,新煩惱又襲來,真讓她頭疼。


    鬱靖南在客人離開不久,他也離去了,離去前,他還看了一眼白雲吟。這一眼,有著沉重的意味。


    白雲吟也看見了這一眼,她想著,她拒絕了他之後,他就再也沒上前與她搭話,看來他是受到刺激,已冷然放棄。想到這兒,白雲吟卻沒有如期開心,反而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煩躁。


    待客人全部離去後,遲正南將白雲吟喚進他的書房,不準任何人靠近。


    書房內,遲正南對白雲吟道:“雲吟,坐。”


    遲正南顯的很熱情,白雲吟從剛才緊張的心,稍微有些放鬆。


    兩人都坐下後,遲正南便扯開話題道:“雲吟,剛才宴會上的事,希望你受到傷害。說實在的,我對這個消息也是非常振驚的,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鬱靖南的前妻,老實說,我剛開始是有些不悅的,你與遲宣重沒向我坦白,讓我一時難以控製局麵,但後來我聽見你那番話,知道你受過曆練,一路堅難走過,也被你的那番話感動。你確實是個好女孩,但是,遲宣重一時之間真的不能改變完全接納一個離婚女人進遲宣重,這點請你諒解,畢竟遲宣重是個有頭有全臉的家庭,多少都需要張及外場的一些看法。而且遲宣重一直都是花花公子,我也不敢保證,他真的就能為你收心,如果他隻是一時新鮮,到時提出與你分手,那你的傷害更大,你是經曆過一段婚姻的,我不想讓你再一次遭受更大的傷害。所以,這些你都要想到,不如先觀察遲宣重一段時間,如果真不適合,你再做決定。”


    白雲吟錯愕的望著遲正南,腦中一片空白,剛才宴會上信誓旦旦不介意她過往的遲正南,這會兒卻微婉表明他對白雲吟的身份無法接受,他是在變相說服她主動離開遲宣重,她真的看不清楚這個世界的人,怎麽可以如此虛偽?心中閃過深深的失望。


    這失望,不是對進遲宣重希望破滅而失望,而是對遲正南外表如君子,內裏卻虛偽而失望,剛才心中對他還存著一股愧疚,而今她可以將這愧疚抹去了,不必再有心裏負擔,愧疚。


    這樣也好,遲正南光明磊落說出他真正的意思,總比暗裏耍手段來的正派。


    但至始至終她都沒想過要接受遲宣重的意思,她隻是想拿他來擋鬱靖南,看來壞心眼還真不該有,她想利用人家,沒想到卻讓自已變的更難堪。


    想想遲正南溫和言語,總比溫子儒的媽媽說的話要讓人舒服的多。


    怔怔望了遲正南良久,白雲吟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遲伯伯不必了,我可以正式告訴你,我與遲宣重之間,以後都不會有任何關係,我從來沒想過要進你們遲宣重,所以你不必如此擔心。”


    她不想把自已扯進這麽深的深淵中,她對遲宣重本就沒有任何**的,所以遠離他,對她是好事,於遲正南也是好事。


    “雲吟,希望你能體諒一下遲伯伯的心情,天下可憐父母心哪,我並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隻是得為自已家族企業著想,你是個好女孩,如果真能娶到你做兒媳,是幸運的,但我得想到多方麵的因素,不能隻顧自已喜好。”遲正南還在為自已辨別心聲,白雲吟聽在耳內,卻覺的如此之假。


    “遲伯伯不必為自已做任何解釋,不能接受就不能接受,解釋越多,就表示你的遮掩了,所以點到為止吧!我隻想說,我對遲宣重沒有任何**。”白雲吟將自已保護的很好,她不希望自已落的如此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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