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父親後,郝染的心情像是卸了重擔似的,晚上竟然纏著楚熠愛愛去了,得到滿足的楚熠笑了笑。


    “老婆,你心裏卸了重擔,欲方麵也要卸,這次我可真是享受到了你與眾不同的美妙,要是你每次都可以這樣,那真是我的福氣了。”


    郝染轉身撓了他一下,其實她剛才,是感動,感動楚熠對她的愛,是如此如此深。


    愛之深,所以欲之切。


    “老公,我希望永遠都能這樣幸福下去。”


    “當然了,傻瓜。”


    楚熠捏了捏她的鼻子,滿臉的寵溺。


    郝染鑽進他的懷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把郝知章告訴她的事,一一說與楚熠聽。


    “你說一個人一生耍盡心機,究竟是為了什麽?”


    “隻能說是貪而造成的。”


    郝染想想,也對,如果不貪,陸敏珍又怎麽會想盡辦法進入韓氏集團,也是這個貪害了她。


    “你要去見她嗎?”楚熠問。


    郝染沉思著,“老公,其實我不想去見,見不見都無所謂了,我對她沒有過多的感情。”


    “染染,既然迴來了,就去見一麵吧!”


    郝染仰頭看他,楚熠抱著她,親吻了她的額頭,“做一個徹底的了結,沒有任何遺憾。”


    楚熠的話,郝染點了點頭,迴抱楚熠:“謝謝你。”


    楚熠趁此機會說,“那趕緊給我生個女兒。”


    郝染噘嘴:“這又不是市場買東西,想買什麽就能買什麽的。”


    “師源這次給你調理身子,估計不遠了。”楚熠笑著。


    郝染每天吃藥,可是他親自督戰的,一次也不落下,所以他相信,不久,她肚子裏會有一個她和他的女兒。


    “老公,你勸我去見陸敏珍,那你呢?你父親真的就不去看麽?”


    楚熠說到韓道夫,臉色沉了幾分,郝染可不怕,一個翻身,壓在他上邊:“老公,反正你也迴來了,跟我一樣,都去見一麵,不管如何,算是了了心頭願,然後我們迴美國舉行婚禮,好不好?”


    楚熠看著她細白的雙臂攬著他,臉上還閃著剛才運動後的紅潤,捏住她的鼻尖。


    “你繞了一大圈,無非就是想勸我去看他。”


    郝染微微一笑,那雙媚眼水光瑩潤,透著狡黠及靈透,楚熠更迷了,反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又是一輪討愛的歡愉。


    房內頓時暖昧陡升。


    翌日,郝染來到陸敏珍所著的監獄,陸敏珍看見她的出現,驚訝程度不低於任何一人。


    “染染。”良久,陸敏珍拿著話筒低低說。


    “很驚訝!”郝染眼睛落在陸敏珍臉上,話語透過話筒傳遞。


    陸敏珍看到她,眼眸裏透出不可置信的驚訝。


    “你竟還活著,染染。”這聲音帶了一些顫抖。


    “是的,隻是讓我想不到的是,竟在這兒見到你。”郝染平靜的說了一句。


    “你心裏應該開心嗎?”陸敏珍笑問。


    “開心?其實你對我來說,就像陌生人一樣,你處在什麽位置,對我來說都一樣。”


    陸敏珍透過玻璃窗看她,聽見那句陌生人,心頭不是滋味,突然泛了個冷笑:“染染,如果我告訴你,當年你生希希的時候,是我把希希調包了,你還能做到這樣淡定嗎?”


    郝染拿著話筒的手,此刻泛了青筋,力道有著要將手機捏碎,那雙盈水的眸子生了驚恐,失望,悲傷。


    難以置信,怎麽會有這樣的母親,心狠到把自已的親生女兒往死裏送的。


    半響,她痛心問:“為什麽?”


    聲音帶了顫抖。


    “因為我一早就計劃好你的路程,我不忍許其他的事故拌了,你的意外懷孕擾亂了我的計劃,所以我不得不狠心這樣做,隻是讓我想不到的是楚熠竟然能成功迴來。這是出乎我意外的。”


    陸敏珍一臉平靜的述說著,似乎這種的述說隻件很平常的事。


    郝染感到唿吸困難,她實在說不出任何的話,應景陸敏珍所說出的真像。


    她無法想象,這是一個心狠到如此怎樣地步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事?


    “為了你自已,你自私的想要犧牲誰都無所謂,你的心怎麽是這樣狠毒?”郝染眼裏除憤怒的光,更多是痛心。


    陸敏珍蒼涼一笑:“嗬嗬,人不為已,天誅地滅。”


    可是最後她竟進了這個地方,真的是對她的一種諷刺。


    “你這種自私的本性,已經入侵你的骨血了,你落的這個下場,也是你本性驅使,怪自己吧!”


    “我落的這個下場,誰也不怨,人,活在這個世上,要麽最好,要麽最壞,這是我生存的原則。雖然說我現在落的這個下場,可是我不怨,起碼這兒比在外邊受人白眼要好許多。”


    陸敏珍這種性格的人,已偏執到了極端了,郝染知道,她無話可說了。


    “你怎麽知道我的行蹤的?”郝染最後問了一句。


    “當然是通過你爸爸,知道肖正毅的行蹤,後來我找到肖正毅,我利用他對你的愛慕,讓他說出了你的行蹤,所以我派人一直伺機候在你身邊,才能有機會調走希希,但是希希我給一戶人家養,還給了大量的錢,希望他們對他好點,但沒想到那戶人家貪心,竟把希希賣,才會有你和希希相認的一天。”陸敏珍那張常化著精致妝容的臉,此刻沒有妝容掩飾,蒼老及暗色。


    但卻多了一抹較為自然的顏色。


    郝染隻是凝望著她,眼裏是那般冷漠,半響,她問了一句:“你現在對你的所作所為有沒有感到愧疚過?”


    陸敏珍淒慘一笑:“愧疚?我剛才說了,不是最好,就是最壞,愧疚了,就不是我陸敏珍了。”


    郝染冷冷的凝視她,良久說了一聲:“我終於看清自已的親生母親是怎樣一個人了,感到悲傷。”


    說完,郝染放下話筒,離開。


    陸敏珍看著郝染離去的身影,低下頭,雙肩抽搐,良久,桌麵上落了兩滴晶瑩剔透水珠。


    楚熠站在車旁,看見妻子失落,且帶著悲傷的臉色走過來,上前。


    “怎麽了?”他的聲音溫暖如太陽。


    “原來希希的調包之事,是她策劃的,我從來沒想過自已的母親竟然是這樣心狠手辣的。”


    說著,眼裏的霧氣漸濃。


    楚熠將她攬進懷裏,歎息一聲:“其實這事,我早就知道了,沒說出來,隻是不想讓你傷心,沒想到她竟然說了出來。”


    郝染從他懷中掙脫出來,“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陽光下,楚熠堅毅有型的臉透著暖暖的光芒,“跟秦翔宇較量的時候,因為當時情況特殊,我就沒有告訴你,當時以為肖正毅參加了,事實他並沒有參加。”


    郝染瞼了瞼眼:“正毅總算不負我的信任。”


    “不管如何,一切都過去了,陸敏珍已經得到懲罰,兒子也迴到我們身邊了,傷心隻是拿別人的錯誤給自已添堵。”楚熠溫潤的聲音像一道佛光,平息她心頭的煩躁。


    “嗯。”郝染點頭。


    郝染跟著楚熠離開了監獄,直接去了希爾頓酒店,中午,季如風請謝芯的父母在希爾頓酒店吃午餐。


    這次迴國,季如風也迴來了,他是想趁這次機會向謝芯求婚,也順便把她的父母請來了。


    郝染帶著剛才的失望,到了希爾頓酒店,房內,謝父謝母已經到了,看到郝染,笑臉迎迎。


    “染染,能見到你真的太開心了。”謝母笑。


    “叔叔,阿姨我也很開心。”


    郝染迴抱謝母,一翻擁抱後,郝染走向謝芯,握住她的手。


    “芯芯,看來我們倆人到哪兒都是不分離的。”


    謝芯笑:“我們倆前世是敵人,所以這世成了深情的姐妹。”


    郝染點點頭:“好像是這麽迴事。”


    季如風插了話,“叔叔,阿姨,我這次主要是想請你們答應將芯芯交給我,請放心,我一定會對芯芯全心全意,她說要上,我絕對不會往下。”


    郝染聽完,噗卟一笑,一旁的楚熠也不由的抽了抽嘴角,倒是讓謝父謝母臉上要笑不笑的。


    謝芯推了推季如風,“你會不會說話呀!”


    季如風一愣,那表情一點都不知道自已說錯哪兒了?謝芯憤憤說了一句:“豬腦子。”


    “芯芯,如風是個直率的人,沒事。”謝母看著女兒的樣子,怪道。


    季如風愣了片刻,終於反應過來哪兒出錯了,臉上泛了不好意思的笑:“叔叔,阿姨,其實我說的意思也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大家更笑了,謝芯氣瘋了,這貨,這個時候還色心不改,可是看著他那個憨厚的樣子,謝芯卻覺的他倒是可愛,一個花花公子哥,竟然為了她,改掉了一切不好的習慣,還以此收心了。


    這一年多來的考驗,他算是合格過關了。


    郝染看著謝芯得到幸福,心頭載著滿滿的感動及喜悅。


    郝染吃飯過程中,接了郝知章的電話,於是她走出房間說,講完電話正要迴廂房,聽見一聲。


    “染染。”


    她頓住腳,轉身,肖正毅正挽著一位漂亮的女子站著。


    “正毅。”她笑。


    “染染,真的是你?”肖正毅瞪在眼睛,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人是真實的,特別還能喊出他的名字。


    “當然是我。”郝染笑,慢步走到他跟前。


    肖正毅立即握住她的手,似乎要確定她是人還是鬼,發現她的手溫熱。


    “染染,你還活著?”肖正毅臉上驚喜萬分。


    肖正毅和郝染在偏靜過道中敘舊。


    “染染,世事變化萬千,轉了一圈,沒想到我們還能在這兒再見上一麵。”肖正毅的目光西落在了郝染那張光潔的臉頰上,目光溶溶。


    郝染投以微笑:“是呀,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事?所以我們現在就必須珍惜一切。剛才那位小姐看起來人不錯,正毅,你要好好珍惜。”


    肖正毅臉上閃過一抹苦笑,然後問了郝染怎麽起死迴生的,郝染把經過告訴了肖正毅,肖正毅是個警察,對這種事很快溶入理解。


    “正毅,我和楚熠結婚了,祝福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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