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熠皺眉,如果把矛盾告訴他,那還不被他取笑死,於是簡明扼要說。


    “就是他說反話,明明不是這個意思,但他卻說往這個意思的反麵說去。”


    “那是什麽話?”季如風追根問底。


    楚熠皺眉:“你管他什麽話,你隻要告訴我這樣的情況怎麽緩和?”


    季如風突然明了幾分了,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大哥,這話你就問對人了,既然說話傷了對方的心,那就買點禮物送給她,晚上時,多說幾句甜蜜的話。”


    楚熠那濃眉已打成了一團,“可她不比一般女人,對禮物根本就不看在眼裏,還有她的心也很硬,對甜蜜的話有著很強的抵觸。”


    “那你隻能在行動上表現你的心意了,你怎麽說的,你就用行動表現,你說的話不是那般。”


    行動?楚熠突然想到那次他救她從樓上飛去救她,她立即答應了跟他結婚,那麽現在他再來個苦肉計。


    想到這,他臉上閃起一抹暖色,拍了拍季如風。


    但是一會後,卻問道:“對了,聽說你最近老是不在公司,從實招來,忙什麽大計去了?”


    季如風被他這麽一問,臉上閃過一抹難色。


    楚熠笑道:“追謝芯去了?”


    “哪有?”季如風掃了掃頭發,一臉煩躁。


    “別以為我不知道,不過我倒有點納悶了,你不是說她交際花嗎?該不是那次你看了人家的身子,就淡定不了了。”楚熠突然打趣著。


    季如風被這般打趣,臉上閃了一絲難色。


    “大哥,你說什麽?”


    “好了,你我還不知道,別裝了,不過我猜你也是吃了許多閉門羹。”


    季如風臉上又是一垮,他何止吃了閉門羹,那謝芯見他一次罵他一次。


    “不過你每次去破壞她跟人約會,她肯定會對你意見大,所以你還是想想其他辦法。”楚熠可是對他的行動了如指掌。


    季如風一怔,“能想什麽辦法?”


    “那這個就你自已想辦法了,我相信你泡妞這麽多年,謝芯你不會搞不定。”楚熠挑挑眉。


    季如風已是垮臉了:“她跟其他妞不一樣。”


    楚熠一聽,果然兩個女人都是他跟季如風的克星,真應了不是一類就不聚一塊的話!


    但他還是拍了拍季如風的肩膀,“努力吧!”


    然後,就離開了他,他得迴去吃中午飯。隻是迴到家,卻不見郝染的身影。


    一臉臭的像塊臭豆腐,坐在大廳裏,劉嫂看著他的臉色,不由搖頭。


    “先生,可以開飯了。”


    “嗯。”然後望著門口,但沒有看見他想看的身影。


    劉嫂人精,砣著臉:“先生,染染午餐不迴來吃。”


    楚熠一聽,即時問:“她去哪兒了?”


    “這層我可不知,染染沒說。”


    “劉嫂,你怎麽不問問呢?這個最起碼要問一問的。”他突然覺的有氣,她去哪兒應該告訴他,就算不告訴他也得告訴劉嫂。


    劉嫂歎了歎:“先生,染染隻是出去透透氣,又不是去見什麽帥哥,有必要問嗎?”


    此時,他特聽不得帥哥兩字,他隻覺的沒有跟著她,誰知她跟誰在一塊,而且現在肖正毅也在港市,說不定兩人見麵去了,想到這,心頭即時沉不住氣,拿起電話。


    隻是電話響完,也沒人接聽,楚熠的臉從臭豆腐變車黑碳。


    “竟然不接電話?”他突然把電話往地上一擲,嚇的劉嫂魂都沒了,使勁的捂住胸口。


    “先生,能不能別這麽激動,染染一定沒聽到,你把我這老命嚇的快入土了。”


    可楚熠卻聽不進去劉嫂的話,而是煩躁的在客廳裏轉來轉去,就像一頭頻臨發瘋的野獸。


    劉嫂隻好走到座機那頭,給郝染打電話,就在響了五聲後,竟然接通了。


    “喂,染染嗎?”劉嫂喊道。


    “嗯,劉嫂,你找我有什麽事?”郝染問道。


    “你什麽時候迴來?”劉嫂沒迴答她的話,而是反問了一句。


    “我可能下午五六點鍾才能迴去,我晚上會迴去吃晚飯的。”


    “要這麽晚才能迴來?”劉嫂邊說,眼神往楚熠那頭看過去。


    隻見他也正盯著她這頭看,想必他已經聽見了她剛才說的話,所以他那黑碳的臉染上一層霜凍。


    “我這邊有點事。”郝染解釋著。


    “哦。”劉嫂應了一聲,也沒有問她在哪兒,因為楚熠已走向她了。


    幾秒,手上的電話被他搶去,接著便傳來他冰冷的聲音。


    “你現在立即給我迴來?”


    那頭突然沉默了,倒是她有些訝異他竟在家,半響才說:“我現在走不開?”


    “走不開?你在做什麽走不開?”他冰冷的聲音依舊狹促。


    郝染深唿吸一口氣,無奈說:“我想我應該還有點自由吧!我不是犯人,沒必要向你報告。”


    “你確實不是犯人,但你是我女人,所以我有權知道你任何時刻在做什麽?”他的話語依舊傷人。


    她深唿吸一口氣:“好,你要知道是吧!我現在正在自閉療養院,滿意了吧!”


    他眉宇一蹙:“你去那兒做什麽?”


    “我自已得了自閉症,要過來治療,如果你不放心,就跟過來看吧!”她氣壞了,隻是離開一會,他也追的這麽緊。


    真把她當成犯人看了。


    而楚熠被她這話,睹的支吾著,心頭直擔心她應該不會真得了自閉症吧!不會是最近對她太苛刻,把氣悶在心頭,然後得了什麽病?


    不可能,平常沒看出她有什麽病的症狀。但想著最近她確實是少言寡語的,還是別把她逼的這麽緊,萬一生出什麽病來,就不好了。


    想到這,他隻是淡說了一句:“早點迴來。”


    話落,便掛了電話。


    被掛了電話的郝染對著電話咒罵一聲:“討厭的男人。”


    咒完,突然覺的腿上的褲子動了動,她低頭一看,竟是希希,正用水靈靈的眼睛凝望著她。


    她即時展露笑顏:“希希,怎麽了?”


    希希沒有說話,隻是凝望著她,她隻好蹲下來點了點他的小鼻子。


    “啊姨不走,啊姨說過今天陪你的。”她笑的一臉溫暖。


    希希才露出一抹笑顏,接著她牽起他的小手,往他的床位走去。


    這時候,吃過午飯,正是小朋友們睡午覺的時間,於是走到希希的床位上,她安置他在床上,坐一旁。


    “希希乖,好好睡覺,啊姨在這兒陪著你,等你睡醒了,啊姨再教希希讀書,好嗎?”她亦用水靈靈的大眼,注視著他。


    希希於是點了點頭,見他乖巧,喜的她在他的額間奉上個香吻。


    “啊姨已經給過午安吻了,希希快睡覺覺喲!”她的聲音溫柔如母親。


    希希臉上露出個笑意,那笑容是如燦爛星河裏的月亮,映亮整個黑暗夜空。


    而此刻的希希一如還小的景天,煞是可愛。


    他的小手緊緊的攥著郝染的手,生怕微微鬆開,郝染就會離開似的,所以良久後,感到郝染沒有離開的跡象,才慢慢的閉上眸子。


    看著安詳的天使容顏,郝染竟有有種錯覺,好似希希就是她的孩子,那眼神跟她那般相似,尖尖的下巴也有她的影子。


    所以今天她第一眼看到希希時,就被他吸引了,隻覺的他就是景天還小的模版。


    所以她朝他走過來,而希希跟她心有靈犀般,眼神也一直放在她身上,對她的走近,沒有一絲害怕,這讓醫護人員,大為吃驚。


    於是她就在這兒逗留了,沒有原因,隻是一種情感的驅使。


    希希的臉色蒼白,代表著他營養不良,於是在中午她喂他飯時,她喂的很耐心,而希希也很合作,將一碗飯吃個精光。


    這可樂壞了醫護人員,這是第一次見希希吃的最好,也是最快的一次。


    這又讓郝染想起景天,每次景天鬧別扭,都是她安撫的,所以對希希更是喜愛,總感到希希身上有一股熟悉感。


    這種熟悉感她無處尋跡,隻有心靈感應。


    她坐在一旁,滿足的看著他安靜的入眠,他小小的臉,看的她心滿意足,他小小的手,抓住她的手,緊緊的,這更讓她的心得到安寧。


    如果她的孩子還在,那一定跟希希這般大了。


    因為她從院裏了解到,希希是最近才送到這兒的,五歲,但他瘦弱的卻不像五歲,看起來像三歲,送來的人隻說是他父母不在了,犯有自閉症,就送來這兒了。


    可憐的孩子,無父無母,而且還得了這種病,如果他能夠像景天那般幸運痊愈就好了。


    她的手在他的臉上輕輕的撫摸著,像是撫摸著自已的孩子。


    或許感到她的撫摸,希希竟然笑了,她也跟著他笑,心間湧著濃濃的愉悅。


    就這樣,她看著希希的笑容入眠了,磕在他的床邊。所以希希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郝染安靜的容顏。


    他嘴角泛起一抹笑容,小手放開她的手,將她臉頰旁垂下的發絲攏了攏。


    喊了一聲:“媽媽。”


    此時的郝染,正做著一個美麗的夢,她夢見有個男孩子喊她媽媽,她高興的淚眼蒙朧。


    “孩子,你是我的孩子。”她在夢中喊道。


    “是的,媽媽。”孩子笑應。


    “你幾歲了?”她伸手摸著他那潔淨的小臉。


    “我五歲了,媽媽,我等你好久了。”孩子說。


    “五歲?”她重複一句。


    孩子點了點頭,接著傳來她的笑:“孩子,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媽媽。”


    而小男孩卻緊緊抓住她,“不,你就是我媽媽,媽媽,不要走,不要丟下我,我等你好久了。”


    聽著這翻哀求,她心頭一震,可憐的孩子,誰那麽狠心,把自已的孩子丟棄,讓孩子孤苦遊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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