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為自已的幸福而努力,但是楚熠,我希望以後你不要再跟剛才一樣,把我置在難堪人位置上,那會讓事情越來越糟糕。”


    他歎了歎:“染染,其實剛才我的做法雖然有點過激,但卻不能不承認它會起到作用。”


    所謂的起到作用就是肖家人不會再同意她跟肖正毅的婚事了,但也截了啊爸的希望,待過了這陣子,再找正毅談談吧!


    看能否緩和兩家的關係。


    她不能破了啊爸的希望,想到希望,她自然而然想到另一件事。


    從楚熠的懷裏掙脫出來,凝視他問。


    “對了,景天在美國那邊怎麽樣?我想跟他通通話,還有,以後不要再限製我跟景天的通話了,你也不要限製景天。”


    他倒是一怔,這他本應該提前說,但現在竟然讓染染先開口了,不由的抿著唇,臉色嚴肅。


    郝染看著他的表情,已經嗅出一絲異味,急問:“怎麽了,是不是景天有什麽事?”


    他不語,很沉著,這更急壞了郝染,吼了一聲:“你倒是說話呀!”


    隻要碰上郝景天的事,她就會失去平靜。他已經感覺到了,但是終歸紙包不住火,於是說。


    “景天不見了,他躲起來了。”


    這話,如一個手榴彈,將郝染炸了個粉碎,也一並把她的世界炸的粉碎。


    她隻覺的冷氣從四麵八方向她攻來,承受不住的搖晃身子,往後退兩步,楚熠趕緊步上前去扶住她,“染染,你別著急,我已派人去找了。”


    聽著這話,她才反應過來,朝他吼了一聲:“楚熠,你想幹什麽?景天不見了,怎麽會不見的,你為什麽認為他躲起來,景天你一直不是看的好好的,連我想多通話也不行,你怎麽知道他是不是躲起來了?還是他你對他做了什麽事?”


    突然間,她的冷靜全然崩潰。


    她最親的弟弟突然不見了,而且在美國,那個人生地不熟的美國,這個不見有著多層意味,但最主要的就是生死不明。


    “染染,你冷靜點,我現在正在派人找,如果他有什麽壞消息,一早就知道了,但是沒有他任何消息,可以肯定,他沒事。”


    她將他一推,怒恨的看著他,手一指:“你還想要我怎麽冷靜?當初不是你一眼都不讓我見的嗎?你還不讓我多通話,就連通話也要經過你手,你把他看的這麽嚴謹,他怎麽可能不見,一定是你對他做了什麽?”


    楚熠此時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當初他所做的惡行,現在得到報應了。


    緊皺濃眉,深唿吸一口氣:“染染我怎麽可能會對他做什麽呢?我一直知道他是你最在意的人,我也隻有把他攥在手中,當成可以把你留在身邊的王牌,所以我不可能對他做什麽。”


    她不敢想象,病剛好的弟弟,消失在美國,後果會是怎麽樣?但是她此時依舊無法相信他的片麵之詞。


    啞然問道“那你把他看的這麽緊,他怎麽會不見的?”


    他凝望著她:“其實在我們迴國後,我已經讓手下的人放鬆了對她的看管,讓景天在校園裏跟其他大學生一樣,自如的讀書。”


    “既然這樣,他更不可能有走的理由。”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是想用離開來讓你沒有後顧之憂的離開我。”


    郝染腦中想起弟弟當時在電話中說過,讓她離開楚熠,迴到父母身邊,但縱然這樣,他病剛好,而且沒有任何反擊能力,怎麽可能躲的讓楚熠都找不到。


    她可是記得,楚熠在美國的勢力可不是一般,不可能找不到。突然,她緊張起來。


    “就算是這樣,可是你也不可能找不到他,一定是出了事。”


    楚熠無奈說:“染染,你別小看了景天的智力,他可不比一般人,他精的很。”


    “他隻是個自閉症痊愈的人,怎麽可能比其他人精。”


    “世界上就沒有自閉症能痊愈的。”


    郝染突然一僵,瞪住他:“你什麽意思?”


    “景天並不是自閉症,而是他自已裝出來的自閉症。”


    她冷笑一聲,難以置信的搖頭:“楚熠,你真的讓我很失望,你竟然懷疑景天,你知道他在療養的生活就不會這樣想,我告訴你,要是景天有什麽意外,我們也玩完了。”


    楚熠聽著郝染的話,臉上也閃起陰鬱,咬牙切齒說:“郝染,你怎麽把玩完兩字這麽容易說出口呢?”


    她冷笑一聲:“你的行為該讓我怎麽說?”


    他臉色一沉:“染染,你弟出現在這種狀況我是有責任,但是我不想從你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她站在離他兩步之隔,怒瞪著他。“你不想聽這個,難道你還指望我說我們會結婚,是嗎?但是我最親的弟弟在你手中不見的,你還想讓我這樣說?真太可笑了。”


    “我會找迴他的,現在已在找了,你耐心點。”他壓抑著說。


    “這種情況,你讓我怎麽耐心,今天我父母還問了景天,我想著等他放暑假時,帶他迴來見他們,可現在倒好,你把他逼的不知哪兒去了?”


    “染染,景天不會有事的。”他現在隻能這麽說一句。


    郝染對這種說詞已沒有多大的興趣了,而是冷著臉問了一句:“景天什麽時候失蹤的?”


    這個問題他是迴避不了的,歎道:“就這兩天。”


    “具體哪天?”她決定要追根到底了。


    他抿著唇,突然,她腦中靈光乍現,瞪住他:“是你給我換手機號的那天?”


    麵對她的壓迫,他無奈的點頭。


    得到迴答後,她腦中轉的速快,片刻已梳理清來龍去脈了,仰頭冷笑一聲,“難怪,那天早上你還一副瘋子一般,後來又打電話來讓我去上班,接著強迫換我號,之後再變的溫柔,再是民證局的注冊。原來你是擔心我會接到景天的電話,然後離開你,你就想盡辦法來讓我化解心頭的不快,想必之後的溫柔,從樓上跳過來救我,也是因為景天離開才導致的,楚熠,我真的很佩服你心思慎密,我在你跟前簡直像個白癡似的,你很過癮是吧!”


    楚熠看著郝染的表情,心急的解釋:“染染,不管我做什麽?那都是我在乎你,才會有這種舉動。”


    “不要跟我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我承受不起。”突然間,她隻覺的他不認識楚熠,他的城俯深到她難以估計。他把愛情都能算計,還有什麽不能算計的?


    現在,她感到有點乏了,累了。


    楚熠看著她的反應,心頭有點擔心,走向她,但郝染卻往後一退,他隻好止住腳步。


    “染染,我對你的感情你難道感覺不到嗎?我向你道出我的身世,切斷跟蘇寧寧的關係,難道你就可以淡漠置之。”


    “那為什麽不告訴我?非要我問你才願意說。”


    “我不想讓你擔心。”


    她突然冷笑一聲:“如果你不想讓我擔心的話就不會做出以前的事了?我真想原諒你,可是你現在所做出來的事情,我實在無法視若無睹。”


    楚熠瞪住眼睛:“染染,你要反悔?”


    “不是反悔,而是出了這樣的事,我無法平靜麵對你,如果景天能找迴來,那這事就算過去了,如果不能,我們永遠都不可能。”郝染一臉決絕,腦怒的瞪著他。


    知道現在她情緒激動,他隻有壓下那股怒火,“好,我們現在都冷靜點,相信我,你弟會找到的。”


    “你最好找到他,不然,我跟你沒完。”說到景天,她的心情再次激動起來。


    這時,她想到她的手機號,“把我以前的號碼給我,說不定景天會打電話給我。”


    楚熠點頭應道。接著走到包包處,從裏頭拿出她的卡。


    拿到手後,立即插進手機裏,現在,她最大的希望就是景天趕緊打來電話,確認他的安危。


    躺在床上,她卻難以入眠,腦海中都在擔憂著郝景天的安危,此時,她多希望聽到手機鈴聲響起。


    一旁的楚熠亦也無法入睡,本以為兩人的關係已經沒有好轉,但沒想到竟然因為她家人的事再生變化。


    現在郝知章已經開始想辦法了,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們照樣會疏遠。


    想到這兒,他轉身,往郝染身邊移去,抱住她。


    “染染。”聲音沙啞。


    郝染知道他的意圖,低冷說了一句:“我累了,要睡覺。”


    可是楚熠卻不妥協,身體貼住她的後背,手往她的身體上遊去。郝染急急的抓住他的手:“楚熠我現在沒心情,別騷擾我。”


    “染染,我想你了。”他的頭依偎在她的頸部。


    她氣的推開他,“不要這樣。”


    “我鱉了多久你不會不知道。”


    “我說過我現在沒心情。”郝染冷冷的應了一聲。


    可是楚熠就像個無賴,手依舊在郝染身上遊走,唇開始吻著她的脖子。


    “楚熠。”她怒火的喊了一聲,可是楚熠繼續進攻。


    最終還是被楚熠得逞了,直到郝染求饒著才放了她,最終滿足的摟著她睡去。


    翌日,郝染上午時分便接到郝知章的電話,郝染倒是激動。


    “啊爸。”


    “染染,啊爸想告訴你,‘博盛’提出的條件,啊爸無能力籌錢,昨天肖成勳是有打算跟讓你嫁給正毅,然後幫助郝氏渡過危機。可是楚熠昨天把一切都弄糟了,郝氏隻有陷入困鏡了。染染,難道你真的願意看著郝氏就這樣滅亡嗎?”


    郝染一怔,果然啊爸有這上心思,於是歎道:“啊爸,我當然不願意看到這樣,隻是啊爸,你為何一定要犧牲我的婚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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