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在競標上見到他的,但是當時他見到我一點也不驚訝,我以為你告訴他了,所以才問你的。”

    肖正毅頓了頓,憑他這幾年辦案的經驗,他察覺出郝染突然打電話問這事,並不簡單,但是既然她不願意說,他也不想追問,而是說了一聲:“哦,原來這樣。”

    “嗯,正毅,我先忙工作了,有空我們再聊。”郝染依舊一臉灰白。

    “好。”

    掛掉電話,郝染怔在那兒。

    原來不是正毅通知她啊爸的,那會是誰呢?難道是楚熠?

    除了他與蘇寧寧知道外,沒人知道,隻有他才最有可能。

    從泄露標價到逼她答應當他的女人,這一切難道都是他計劃好的?

    那天他說,用一個天價工程換她,已經高看她了,這話不正透露出他早就計劃好了麽?

    楚熠你果真心機深沉呐!

    你為何一定要這樣做?難道看我痛苦,看我被世人指責,你心裏就能達到報複的感覺了嗎?

    郝染隻覺的心很痛,又覺的很是無助迷茫。

    這時,她桌上的電話鈴聲刺進她耳膜,視線一掃,透過玻璃牆,發現他正在拿著電話筒,知道是他打來的電話。

    慢悠的拿起電話:“你好!”

    “你進來。”電波中傳來他沙啞的聲音。

    接著,嘟嘟聲,她放下話筒,深唿吸一口氣,望著對邊的他,隻見他認真的傾注手中的文件。

    頓了頓,才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一臉無色的站在他跟前:“有什麽事?”

    聲音很冷,因為現在她腦海中還盤旋著剛才猜測,一旦得到證實,她該拿什麽樣的心情來麵對他,恨他?

    當初她是拿不出證據來證明自身清白,已經夠憋曲,但現在想到這一切都是他所為,她再沒辦法忍受下去。

    現在他簡直把她玩弄在手掌心,還虧她這兩天對他心存好感。原來,一切都在他操控中。

    楚熠從她的聲音聽出一些情緒,抬首睨著她,半響才道:“中午與我一起出去吃飯。”

    郝染現在不想除了工作以外與他一起,怕忍不住會責問他,所以冰冷的迴應:“我還有工作沒做完,中午我得加班。”

    楚熠倒是聽出了幾分意味,菲薄的嘴唇微微往上翹,那深邃如海的眸子像把剪刀般犀利剪住她。

    “這麽快就翻臉不認人了,昨晚你可是熱情如火的。”

    郝染聽著他流穢的言語,一時之間氣的臉漲紅,憤恨的怒瞪著他:“楚熠你怎麽就變的這麽不要臉了,昨晚還不是你死皮賴臉蹭著我,要不然,我可不會對你有任何反應。”

    楚熠臉即時一沉,陰沉滲人。

    “郝染,你又耍什麽性子?”

    “我沒耍性子,請你不要用流穢的言語對我說話,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出去了。”她依舊很冷。

    “請你記住你的身份,你現在隻是我的女人。我要你做什麽,你最好聽從。”楚熠語氣也變了,剛才的輕佻變成現在的陰冷。

    郝染被他拿當他女人的事一壓,心裏的火頓時升騰,忍不住責問。

    “我問你,那晚打電話給我爸的人是不是你?這一切,你早就計劃好了,對不對?”

    楚熠倒是沒想到她突然說這個問題,明顯一怔,但片刻便迴恢複原樣,冷漠應了一聲:“我沒打電話給你爸。”

    他剛才的神情給郝染一種他心虛的感覺,冷嗤一笑:“我啊爸說打電話給他的人是男人,正毅雖然知道我迴去,但是他不會那樣做,除了你,就沒有別人會這樣做了。”

    楚熠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即時複上一層冰霜。

    “你這麽相信他,唯獨不相信我,是吧!”

    聲音亦也冷若冰霜。

    她也是一怔,遲疑幾秒才說:“你的行為讓我無法相信你。”

    這話真是刺激到了楚熠,他那雙如鷹般的眸子即時閃過一絲寒意,“沒錯,一切都是我做的,也是我設計好的,就是要你跳入了我的計劃圈,正好,你跳進去了。”

    郝染聽著他的話,氣的手指顫抖,指著他,咬牙切齒:“楚熠你真不是東西。”

    “當初你說要分手時就該想到現在的我。”楚熠陰森低吼。

    “當初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會看上你這種人。”

    楚熠怒了,氣的雙目充血,“後悔了?你竟然後悔了?”

    “沒錯,我是後悔了,我後悔看錯了你這個心裏陰暗的人,你怎麽可以這樣?”郝染也怒了,隻想到被他算計,怎麽也平息不了心裏的火。

    “可是後悔也沒用了,你已經惹上了我。”楚熠一吼。

    “楚熠,你不是人。”郝染怒瞪他,憤恨轉身往門走去。

    她是一刻也不想再見他,這個變的如此陌生的男人,真讓她覺的可怕。

    隻是剛走出他的辦公室,裏頭便傳來一陣咋響,那是摔東西的聲音,但也阻止不了她離開的腳步。

    楚熠,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這上午,楚熠的脾氣特別大,幾乎沒人敢找他,而她在自已的辦公室,自然看的到找他的人被訓的狗血淋頭,她不想看到這些,於是讓陳湯幫忙買一麵簾子,準備擋住這道玻璃牆。

    陳湯見郝染要求,為了彌補在她心中的形象,下午就辦妥。

    當她眼不見為淨,心中才舒暢些,隻是陳湯就慘了。

    “陳湯,郝染那邊的簾子怎麽迴事?”楚熠一臉陰沉責問。

    陳湯頓了頓,他以前就察覺出來楚熠與郝染之間有點什麽?於是謹慎迴應。

    “郝工可能自已讓人買的吧!我也剛看到。”

    “剛才我明明看到你在弄。”

    陳湯一怔:“那是她讓我幫忙,同事之間,這點小忙我總不能小氣不幫吧!”

    “立即去給我拆了。”楚熠冷聲命令。

    陳湯看出了貓膩了,總裁大人脾氣陰睛不定是與郝小姐有關,於是很識相的點頭。

    “現在就去。”

    隻是他剛到郝染那邊,郝染卻不準他拆。

    “郝工呀,你別為難我,剛才你沒看咱總裁那個樣子,真的嚇人呀!”

    “陳湯,這道簾子掛上了,我就不準你拆。”她擋在簾子邊,不讓陳湯靠近。

    “我怎麽那麽苦命,攤上這麽個事。”陳湯當場的叫苦連連。

    郝染嘟著嘴,怎麽也不讓陳湯動手拿下那道簾子。那頭的楚熠見十幾分鍾後,簾子依舊沒有扯下來,直接給陳湯打電話,陳湯隻得委曲說:“總裁大人呀,郝小姐擋在簾子邊,我怎麽動手去拿下來。”

    “總之,是你掛上去的,你自個想辦法,如果今天之內,不拿下來,你明天就去非洲分公司。”

    這下陳湯知道自作自受是什麽感覺了,隻好用緩兵之策。

    於是在郝染上廁所時,把簾子扯了下來,同時還收了那簾子。

    郝染迴來,看見那簾子不見了,氣的直跺腳,忍不住的殺到楚熠辦公室。

    “我辦公室掛個簾子礙你了嗎?”她站在他跟前氣怒責問。

    楚

    熠抬首冷眼睨她,冷曬一笑:“整個公司都是我的,我不喜歡掛簾子。”

    她憤恨的瞪他:“其實你就是看不得我好,你就是要我難受。”

    他臉色一沉,陰騖且負氣說:“你還算有自知自明,我就是看不得你好,你難受我就開心。”

    “你……你……”她氣的說不出任何的話來,眼裏蒙上薄霧。

    她眼角掛著的霧珠卻刺的楚熠煩躁不堪,兩人僵持著,誰也不低頭。

    最後郝染連瞪他的**也沒有,冷漠的轉身離去。

    當郝染消失在門的那一端時,某人大掌一掃,將辦公桌上的東西全數掃落於地。

    兩人之間有了隔閡,誰也不願意先低首開口,一天下來形同陌路人,到了下班時間,郝染獨自下班去接郝景天。

    帶著郝景天去市場買菜,買完菜迴到家煮飯,一切都顯的毫無生氣,這些都落在郝景天眼裏。

    “啊姐,是不是楚熠哥欺負你了?”郝景天在吃飯的時候突然問。

    郝染一怔,看著弟弟的眼神,是那般純淨,帶著濃濃的關心,心頭一緊,強笑。

    “沒有。”

    縱使這樣說,但郝景天還是感覺到她被人欺負了。

    放下手中的筷子,伸手攬住她的肩,“啊姐,景天會努力學習,以後景天有能力,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期負啊姐。”

    “好,景天乖乖學習,等你完全好了,啊姐就不必擔心別人的欺負了。”郝染笑。

    “嗯,我們吃飯。”郝景天擦完她臉上的淚水,夾了一塊肉放在她碗裏。

    郝染的煩躁,在郝景天這般懂事的安慰下,臉上露出了笑顏。

    高級的西餐廳裏,楚熠與謝芯麵對麵坐著,包廂安靜優雅。

    謝芯臉上掛著笑揶揄:“楚大帥哥今晚怎麽請我吃豪華大餐,真讓我受寵若驚,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所以沒吃飯前,我得先清楚你突然請我是有何事求我?”

    楚熠唇微微揚了揚,露出個好看的弧形,眼神流露出讚揚。

    “謝芯你永遠都是這般犀利。”

    “不敢當,隻是麵對你這位大帥哥,我還是謹慎點好。”謝芯嫵媚一笑。

    他挑眉:“好吧,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今天我請你吃晚餐,是想問你一些郝染的事。”

    謝芯又是一笑:“原來我猜對了,為了郝

    染那位大小姐,說吧,你想問什麽,我知無不言。”

    他抿嘴,頓了頓道:“郝染怎麽會在港市呢?當初我走的時候,她在郝家好好的,四年前,她發生了什麽事?”

    謝芯皺眉,一副凝思,半響才笑:“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他攤攤手:“好奇。”

    “好奇?”接著她用手指搖了搖,笑道:“no,你不是好奇,你是心裏還有染染,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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