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國巫女契約締結的方式多種多樣。


    隻要是雙方合作者在身體上產生親密的聯係就可以瞬間達成契約,特別的簡單粗暴。


    蘇玨說的互睡是一種方法,畢竟男女雙方睡的時候是把彼此的身體結合在了一起,這種聯係是最緊密的。


    長生說的交換心頭血,讓彼此的血融合在也是一種方法。


    還有其他的方法,但是那些方法就比較聳人聽聞了,大部分人不用,畢竟那些方法相當的血腥。


    齊龍師作為旁係巫師一直不知道締結契約的方式不是因為他笨,而是因為他把方法想的太複雜了,他還以為需要做複雜的法事什麽的,原來壓根什麽就不用。


    有時候想想,大道至簡也是一句真理。


    ——


    李旌白終於醒了。


    他在蘇醒的同時,心髒的傷口也在一點點恢複了。


    蘇婼的傷口也是如此。


    蘇婼和李旌白兩個人的傷口是同步恢複好的。


    “這裏是哪裏?為什麽如此黑暗?”


    李旌白醒來之後睜開了眼睛,所以他什麽也看不見,除了那顆夜明珠的光,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那是我的珠子?”


    李旌白很在乎那顆夜明珠,立馬下床要去撿珠子,身體卻碰到了蘇婼的身體,瞬間一愣,神色立馬警惕起來,瞬間捏住了蘇婼的脖子,質問她的身份。


    “誰?”


    “殿下,是我們。”


    長生激動的滿臉淚水,率先迴複了李旌白,想勸他鬆開蘇婼又沒敢開口。


    李旌白立馬扭頭看向長生的方向,不確定道:“長生,是你嗎?”


    長生重重點頭,“是我是我。”


    “那我旁邊這個人是誰?”


    李旌白手上的力道漸漸放鬆,整個人也沒有那麽警惕了,“那你又是誰?”


    蘇婼沉默,安靜的沉默。


    長生這次沒吭聲了。


    他看向蘇婼,他覺得這時候他不應該插話了,李旌白的問題應該由蘇婼自己來迴答。


    他知道蘇婼的心情不怎麽好。


    原本蘇婼是要了結自己的,沒成想在他的操作下和李旌白簽訂了巫女契約。


    長生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確實挺對不住蘇婼的,所以他理虧的保持沉默。


    蘇婼願意吭聲就吭聲,不願意吭聲就一直不吭聲吧。


    “小蘇,是不是你?”


    由於蘇婼一直保持沉默,李旌白便自己猜測她是誰。


    雖然李旌白幾乎什麽也看不到,但是他熟悉蘇婼給他的感覺,所以猜測到他身旁靜默不出聲的人就是蘇婼。


    蘇婼不是不出聲,是她不知道應該怎麽麵對李旌白,所以沉默。


    她真的好想放肆的擁抱李旌白,抱著他痛哭流涕一場。


    但是不行。


    堅決不行!


    李旌白是小蘇的。


    他是小蘇的。


    哪怕李旌白和小蘇如今互相失去了記憶,她蘇婼也不能趁人之危。


    以前不知道實情還好說,但是如今的局麵,她蘇婼決定不能做死皮不要臉的第三者。


    刷的一下,蘇婼從床榻上站了起來,踉踉蹌蹌迎著黑暗跑向了房間門口。


    她要逃離。


    她要離開。


    李旌白透過夜明珠的光芒看到了一個女孩子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開了,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記憶深處,似乎也有個女孩曾經這麽離開過他。


    “長生,那個人是誰?”


    李旌白沒有追逐蘇婼,反而是平靜的詢問身旁的長生。


    長生猶猶豫豫還是把蘇婼說了出來。


    李旌白沒有什麽驚訝的神情,他隻是疑惑自己為何會身居此處。


    長生不敢怠慢,言簡意賅的把能說的該說的都告訴了李旌白。


    富東子的事情如此已經不能隱瞞李旌白了,所以長生把這件事也說了,幾乎是沒有保留的說了個幹淨。


    李旌白聽聞後神情很平靜,這些事情一看就像是他那個具有野心的母妃能夠做出來的事情,所以他沒有多麽的驚訝。


    他閉上眼睛靜默了片刻,再次睜開眼睛便能看到周圍的一切了。


    富東子的黑暗陣法在李旌白麵前,不值一提。


    李旌白下了床榻就去撿他的夜明珠,然後奔向了房間門口,長生趕緊跟隨。


    大門口處,蘇婼正在被一群黑衣人為難。


    雖然富東子下令不讓黑衣人們傷害蘇婼,但是也不允許蘇婼擅自離開宅院,所以黑衣人們一定會阻止蘇婼的出行。


    蘇婼現在就想逃離這裏,找一個沒有任何人的地方安安靜靜的待會,她不想一直困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裏讓自己抑鬱痛苦。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不想麵對李旌白,因為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


    李旌白自然看到了蘇婼和黑衣人們的爭執,兩三下就替蘇婼解決了黑衣人們,出手速度快到讓蘇婼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走吧。”


    李旌白順勢拉住了蘇婼的手腕,牽扯著她離開宅院。


    八卦圖宅院的道路彎彎繞繞,蘇婼瞪眼瞎的狀態下,她自己肯定走不出去,所以也沒反抗李旌白對她的拉扯。


    長生一直跟在李旌白和蘇婼的身後幫他們斷後。


    原本長生以為自己渾身纏著繃帶,戰鬥力超級弱,那些黑衣人會恨不得把他吃掉的。


    但是他們壓根就不敢接觸他,也不敢阻攔李旌白。


    果然,李旌白把他們打怕了。


    也許在他們的眼睛裏,李旌白就是一個地獄閻王。


    ——


    離開宅院之後,蘇婼的世界恢複了正常,她的眼睛也能看到周圍的一切了。


    她鬆開了李旌白對他的拉扯,不敢去看他的眉眼,隻是略帶別扭的告訴李旌白她不需要拉扯了,她能自己走。


    “小蘇,你怎麽了?”


    李旌白的記憶其實還停留在那天參觀完華昇家裏開的雜貨鋪的時候,近期發生的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


    蘇婼也知道他不知道。


    也知道他的這句“怎麽了”是真的在關心她,也知道他還是他的公子殿下,還是那個溫文儒雅會陪著她坐在小亭子賞月嘮嗑的李旌白。


    “公子殿下,我……我沒什麽。”


    再多的解釋,蘇婼實在是說不出口了,她強忍著內心的委屈,強迫自己不要哭泣,不要哭泣。


    “泊羽君,你終於醒了。”


    突然,不遠處傳來了富東子的聲音,他歡脫的像個兔子似的向著李旌白奔跑而來。


    蘇婼趁機退開了李旌白幾步,拉開了和他的距離。


    李旌白的目光被富東子吸引,沒有注意到蘇婼的小動作。


    長生跟李旌白說了富東子是他的替身蠱毒蟲,是用他的血肉培育出來的,所以富東子和他的相貌幾乎是一樣的。


    繞是做好了心理準備,李旌白還是被富東子的相貌給震驚住了。


    富東子白白胖胖的像個雪人似的。


    他依稀記得,小時候的他似乎也是這樣胖乎乎的狀態,白胖白胖的像個雪娃娃男孩一樣。


    記憶很模糊,年代久遠,經不起迴想。


    李旌白搖了搖頭,不再沉浸在迴憶裏,目光清明的盯著富東子看。


    富東子果然對李旌白是又愛又恨,前腳軟禁李旌白呢,後腳看見他蘇醒了就熱情的跑到他身邊熊抱他,熱情的仿佛真是看到了自己親爹似的。


    “泊羽君,你終於醒了,太好了。走走走,我設宴款待你。”


    李旌白輕輕一推就把富東子推開了,麵上表情有一點點嫌棄,“你離我遠點。”


    “行行行。”


    富東子立馬按照李旌白的吩咐離開了他幾步,順勢湊到了想當隱身人的蘇婼身邊,好哥們似的拽住蘇婼的胳膊,對著李旌白說:“走吧,跟我迴家吃飯。”


    說完這些話,富東子就把蘇婼拽走了。


    蘇婼一臉懵逼:“……”


    管她切莫事啊!


    “喂,你邀請李旌白吃飯,拽我幹什麽?”蘇婼白了富東子一眼,吐槽道。


    “你不來,泊羽君也不會來。你來了,泊羽君才能來。”


    富東子解釋的頭頭是道,仿佛繞口令似的,蘇婼被搞的一頭暈。


    果然,在富東子拽著蘇婼踏上了他準備好的寬敞馬車之後,李旌白也緊隨其後的跟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他的小跟班長生。


    人員上車完畢,車夫駕車下山,奔向了富東子家宅的方向。


    ——


    下了山走到街市路上的時候,馬車遇到了堵車。


    原本山水好村的街市道路都是相當寬闊的,日常生活中是不會出現堵車的情況。


    今天情況特殊,朝廷的大理寺官員剛剛抵達山水好村。


    村裏的一些村官們為了表示尊重,刻意在路上鋪了紅地毯迎接,還安排了一些小孩子手持大紅花列隊歡迎。


    這樣一頓操作鬧騰下來,道路就變得非常狹窄了。


    坐在馬車裏麵的李旌白等人是不知道這點原因的,所以在富東子指揮著車夫改走小路的時候也沒反對。


    如果他們下車了,應該也不會和桑祁華昇他們錯過了,因為桑祁和華昇也來到了山水好村,就在大理寺官員的隨行隊伍裏。


    ——


    富東子家宅院,夜深人靜時分,華燈初上。


    熱騰騰的炭燒火鍋端上來桌子的時候,蘇婼覺得自己的味蕾瞬間被打開了,整個人激動的不得了,擼起袖子開始幹飯。


    雖然是過了元宵節的時節,可是山水好村還是很冷,氣溫依然是零下的狀態,大雪依然經常下。


    在這樣嚴寒的時節裏,吃一頓熱騰騰的火鍋簡直人間美事,這人生的幸福感都給吃出來了。


    蘇婼吃火鍋最喜歡涮菜,白菜蘿卜和菠菜最愛,羊肉牛肉倒是吃的很少。


    今晚也是如此。


    富東子看蘇婼吃了半天都在吃青菜,好心的推了一盤羊肉到了她的手頭邊。


    “蘇婼,別光顧著吃青菜啊,羊肉來點。”


    蘇婼搖搖頭拒絕了,“我不喜歡吃肉。”


    富東子也不強人所難,轉頭熱情的招唿李旌白,“泊羽君,多吃點,別客氣!”


    李旌白還是老習慣,喝的茶水比吃的飯菜多。


    蘇婼好歹還幹掉了幾盤子青菜,李旌白也就隻吃了幾筷子肉菜而已,別的都沒有吃了,熱騰騰的茶水倒是喝了很多。


    富東子覺得李旌白不給他麵子,頓時沮喪了麵頰,“泊羽君,你是不是嫌棄我。”


    李旌白瞥了一眼委委屈屈的富東子,懶得搭理他。


    蘇婼覺得富東子真是一個精神分裂者,一會兒要把李旌白搞死,一會兒又對李旌白這麽熱情,到底怎麽想的呀。


    “富東子,我們殿下不是嫌棄你。拜托你有點常識好不好,我們殿下因為長時間昏迷,一直都沒有吃飯。這才剛剛蘇醒,怎麽可能一下子吃那麽多飯呢?能吃兩口飯菜已經不可以了,吃多了他會消化不好的。”


    蘇婼忍不住解釋了一些,她就見不得李旌白被誤會。


    “哦哦,原來如此啊。”富東子恍然大悟,點點頭。


    “嗯嗯,確實如此。”蘇婼點點頭繼續肯定了一句。


    以前的時候蘇婼熱衷於快速減肥這件事,就專門跟著一位道長學習辟穀,二十多天不吃飯,隻是喝水加打坐。


    二十天之後她真的瘦了幾十斤。


    迴歸正常生活的第一天,她就準備大吃大喝一頓。幸好她的道長師傅提醒她切記不可多吃。


    因為她的胃部長時間沒有消化食物了,重新吃飯的時候隻能吃一些比較清淡的食物才可以,要不然就會出現很嚴重的胃傷。


    李旌白如今的情況和她曾經辟穀後的情況是一樣的。


    盡量少吃點才是對的。


    ——


    這頓晚飯快吃完的時候,富西子忙完公事來到了富東子家裏找他,順便坐到飯桌上也吃上幾口飯菜。


    至於富西子忙什麽公事,不言而喻,就是招待大理寺的那一幫子官員唄。


    “來的都是些什麽官?”富東子詢問富西子,往他碗裏夾了好些羊肉和牛肉,也沒有避諱李旌白和蘇婼。


    “梅國公府的大公子梅儒,皇妃娘娘身邊的心腹大臣桑祁,以及他的小舅子華昇,還有……”


    “還有誰?”


    這句話是蘇婼問的,她在聽到桑祁和華昇的名字之後就吃不下飯了。


    這些老朋友都來了。


    富西子沒有著急迴答蘇婼的問題,反而是看了一眼低頭喝茶的李旌白,見李旌白麵上沒有什麽表情,這才繼續說道:“淵王殿下李淵赦。”


    臥槽!


    李淵赦竟然來了。


    蘇婼覺得這下糟糕了,李淵赦可是個厲害的人物,山水好村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公子殿下,你吃好了嗎?吃好了咱們就離開吧,我伺候你迴房休息。”


    蘇婼著急了,她想趕緊抓緊時間跟李旌白商量商量對付李淵赦的計劃,把李旌白攙扶起來才想起來問富東子,給李旌白安排的房間在哪裏。


    急性子一直是蘇婼的毛病,很多時候她都是嘴巴快過腦袋。


    富東子給李旌白安排的房間在後院的西南角位置,那裏環境雅致。


    可以看得出來富東子很尊敬李旌白。


    蘇婼疑惑了,她有點搞不懂富東子如今到底是想鴻門宴李旌白一波還是真心實意的關心款待李旌白一波。


    不管怎麽說,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長生由於渾身是傷,迴到富東子家之後就再次暈倒了,早早的被安排著休息去了。


    此時此刻,唯一陪在李旌白身邊的仆人就是蘇婼了。


    兜兜轉轉這麽久,蘇婼依然是李旌白的小丫鬟。


    原本想和李旌白商量商量如何對付李淵赦的,但是把李旌白送到房間之後蘇婼卻改變了主意,她想讓李旌白早點休息,畢竟他剛剛蘇醒,身體經受不住勞累。


    把床鋪給李旌白鋪好之後,蘇婼就準備告辭離開,李旌白卻出聲叫住了她。


    “小蘇,我有些話想問你。”


    蘇婼什麽話都不想跟你李旌白談,“公子殿下,有什麽話明天再說吧,今天太晚了,你早點休息。”


    “蘇婼!”


    李旌白第一次喊蘇婼的全名,平時都是喊她小蘇。


    蘇婼聽到李旌白喊她“蘇婼”的時候就紅了眼眶,心裏莫名的矯情委屈,強忍著淚水扭頭凝視李旌白,“幹嘛?”


    “你是否在生我的氣?”


    “沒有,我沒有生公子殿下的氣。”蘇婼說的是實話。


    李旌白還是覺得蘇婼是生氣了,“那天在楚門公府不辭而別是我的錯,但事出有因,我今日向你道歉。”


    蘇婼的淚水一下子就落了下來,李旌白竟然向她道歉,可見他還是看重她的。


    可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再也迴不到那個時候了。


    蘇婼如今知道了小蘇和李旌白的過去,知道了李旌白的人生是如此艱難,她真的沒辦法再兒女情長那麽多了,也不能繼續迷戀李旌白了。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做李旌白的契約合作夥伴,幫助他渡過難關,別的不能多想。


    “公子殿下,你不必向我道歉,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可能因為你這段時間都在昏迷的狀態,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


    公子殿下,我也看清了自己的身份,若是以前對你有些過分行為,還請殿下原諒我,從今往後……


    公子殿下,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契約合作者,能為你付出多少我就付出多少,至於別的事情……沒有別的事情。”


    不可能有了。


    蘇婼說完這些話就迅速的離開了房間,再也沒有迴頭。


    李旌白一個人留在房間裏麵,皺起了眉頭。


    他總覺得蘇若如今不一樣了,可他不知道蘇婼到底發生了什麽。


    ——


    蘇婼迴到富東子給她安排的房間,一迴去竟然發現富東子在屋裏等她,瞬間有些氣憤。


    “你懂不懂什麽叫男女授受不親?大晚上的,你一個男孩子坐在我的床上幹嘛。”


    富東子聳聳肩,無所謂的態度。


    “我就是一隻蟲子,又不是真正的男人。我們之間何必計較。再說了你是要嫁給我的,我們日後就是夫妻了,何必計較那麽多。”


    蘇婼懶得反駁富東子,於是問他來這裏幹什麽。


    “蘇婼,你一聽到李淵赦也來到了咱們這個山水好村就火急火燎的跑了,你是不是很害怕他?”


    蘇婼倒了一杯茶水給自己喝,順便白了一眼富東子,“你和李淵赦不是朋友嘛,我怕他豈不是更好,證明你們都很厲害唄。”


    “不。”富東子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雖然我和李淵赦確實有一些合作,但我們也隻是合作關係而已,算不上什麽朋友。坦白來說他也隻是利用我罷了。”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蘇婼點評了一句。


    “蘇婼,正因為我有自知之明,所以說今天晚上我來找你,就是想和你談談咱們兩個合作的事情。”


    “合作什麽?”


    “你如今已經和泊羽君簽訂了巫女契約,隻要你把簽訂的方法告訴我,我就想辦法護送你和泊羽君前往南疆。”


    蘇婼看傻子似的看著富東子,聲音裏麵帶了不耐煩。


    “你都知道我和李旌白簽訂了巫女契約,那你肯定也看到我們簽訂的過程了。既然方法你都看到了,如今你再來問我到底是想問什麽?還是說你想試探什麽?”


    “我沒有看到。”


    富東子表示自己很無辜,“那時候我和西西正忙著迎接大理寺官員的事情,就錯過了。等我趕到宅院的時候,你和泊羽君已經逃出來了。”


    “行吧,你想怎麽說就怎麽說。我如果不答應你呢,你是不是準備把我們兩個軟禁在這宅院裏麵,不讓我們走?”


    富東子點點頭,一臉真誠,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是。”


    “哈哈哈……”


    蘇婼忍不住狂笑起來,看富東子的眼神真的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你把我和李旌白看的也太弱了吧,別說你這宅院攔不住我們,就是整個山水好村都攔不住我們。”


    富東子感覺到蘇婼哪裏變得不一樣了,但是具體是哪裏吧,他又說不上來。他就是覺得蘇婼有點瘋魔了,剛才的狂笑就像個瘋女人似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


    富東子果斷的離開了蘇婼的房間,灰溜溜的走了。


    蘇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後也躺在了床榻上睡覺。


    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竟然是一夜無夢。


    無夢,可是睡覺的最高境界,俗稱最好的睡眠狀態。


    發生了這麽多事情,自己竟然還能睡得好。


    蘇婼覺得自己真是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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