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來了,局勢變得更加緊張起來,周圍都是殺氣騰騰的感覺。


    不用想也知道新來的人一定是敵人而不是友軍。


    黑衣人原本就多如牛毛了,再多一些人那簡直就是讓人直接見閻王的節奏。


    蘇婼心態崩了。


    臥槽!


    局麵怎麽變成這樣了。


    真想讓人吼一句:老子的意大利炮呢?!


    蘇婼緊張的握緊了拳頭,她現在就是一個瞪眼瞎子,不僅沒有什麽戰鬥力,而且還會拖累長生,簡直就是個拖油瓶。


    她死了倒是無所謂,反正她目前也對這個古代社會的留戀不剩多少了,死不死無所謂了。


    可是長生不行啊!


    他還年輕,他不能就這麽死在這裏呀。


    絕對不能!


    目前的處境如此艱難,到處都是危機四伏和四麵埋伏,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秒死,能有多謹慎就有多謹慎吧。


    蘇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哪怕心裏很忐忑也不能慌張,她要沉著應對。


    她抓住長生的胳膊詢問他:“長生,來的是什麽人?他們大概有幾個人?”


    長生保護著蘇婼不被黑衣人們群毆,目光冷冷的瞪著剛剛進入大堂裏麵的兩個人,迴答蘇婼的問話。


    “東公子,西公子,就他們兩個人。”


    倆?


    還好還好人數不多。


    富東子和富西子?


    嗬嗬,果然是他們倆。


    蘇婼心裏冷笑了一聲,麵色瞬間冷凝了下來。


    她其實已經猜測到了會是他們倆來,畢竟這是他們的地盤,除了他們沒別人會在這個時間點過來,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這個地方。


    他們來的目的也是不言而喻,肯定是衝著抓蘇婼來的。


    老鷹抓小雞的遊戲真是玩個沒完沒了了。


    蘇婼錘在身側的手掌緊緊握拳,心裏滿是憤怒,以及恐懼。


    她的眼睛看不見,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這種情況放大了她的恐懼。


    人在恐懼的時候是不能靜默不出聲的,能大聲吆喝就大聲吆喝,這樣可以壯壯膽子。


    蘇婼決定找個理由吆喝起來。


    她其實特別疑惑富東子囚禁李旌白的原因。


    按道理來說,富東子和富西子是皇妃娘娘的人,他們應該把李旌白當做主子爺一樣尊敬才對,怎麽會如此迫害李旌白,竟然囚禁他


    行為邏輯都不對。


    這背後肯定透著陰謀。


    所以蘇婼以此事兒為突破口,開始質問富東子這件事,聲音特別大特別大:“富東子,為何你要囚禁李旌白?”


    富東子一步步走近蘇婼,一邊走一邊迴複她,聲音裏麵帶著一絲絲驚訝和一點點不可置信。


    他經過的地方,黑衣人們自動退居到兩旁給他讓路,對他的態度特別的恭敬。


    “因為他應該被我囚禁……不過話又說迴來了,你們兩個倒是挺能耐,竟然能夠跑一邊到這裏來,真令人驚訝。我的黑暗陣法竟然阻攔不了你們。”


    “什麽叫作應該?狗屁應該!富東子,你別說這有的沒的,告訴我實話,你為什麽要傷害李旌白?!”


    蘇婼的情緒越發激動起來,吆喝的聲音比廣場舞大媽放的音樂都具有穿透力,仿佛一個複讀機:“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富東子皺眉,嫌棄的瞅著發瘋似的蘇婼,“閉嘴!聒噪死了。”


    “你告訴我原因,我就閉嘴。”


    蘇婼開始耍無賴,繼續胡攪蠻纏的樣子,實際上就是緩解眼睛看不見的恐懼,“快說快說快說!”


    富東子麵色不耐煩起來,“原因就是他該死,就這麽簡單。怎麽,你見不得我欺負他?囚禁他?嗬嗬,我都沒虐待他呢你就受不了了。”


    蘇婼氣鼓鼓:“……”


    原本是為了排解害怕而質問富東子,現在富東子的態度讓蘇婼相當的氣憤。


    哪怕她是皇妃娘娘的棋子,哪怕她也遭受了迫害,哪怕她埋怨這·操·蛋的人生,哪怕她想入土為安離開這個世界。


    可是她還是無法接受李旌白如此被迫害,富東子簡直是個傻逼玩意。


    李旌白應該是高高在上的,應該活的榮華富貴才對,不是孤零零的被禁錮在一張冰冷的床榻上當活死人。


    蘇婼痛恨富東子對李旌白下手,恨的咬牙切齒,於是對著富東子發狠話。


    “富東子,我今天把話撂在這裏了,李旌白要是因為你而出了什麽事兒,我蘇婼絕對不會放過你,我這輩子一定會立誌搞死你。”


    “好啊,我等著你搞死我。”


    富東子冷冷的迴複完蘇婼之後就給旁邊的幾個黑衣人傳遞了眼色,黑衣人立馬圍攻了長生和蘇婼,對他們展開了攻擊。


    長生一個人既要保護蘇婼又要反抗黑衣人,終究是力不從心,抵抗不下來。


    最後兩個人都束手就擒了。


    長生被黑衣人惡狠狠的按壓在地上,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蘇婼也沒好到哪裏去,她被兩個黑衣人架著胳膊拖拽到了富東子的身邊,被迫向富東子下了跪。


    蘇婼寧死不屈,寧死不跪。


    兩個黑衣人果斷出手按住蘇婼的肩膀逼迫她必須下跪,由於他們出手太重,蘇婼的膝蓋都磕破了,疼得她麵目全非,奈何卻沒有力氣和能力反抗。


    屈辱!


    真他麽的屈辱!


    蘇婼怒吼一句:“富東子!你他媽的要殺要剮爽快點,別在這裏以多欺少壓迫人!”


    富東子臉上一點溫柔的神色都沒有,看蘇婼的眼神依然是相當的嫌棄,三言兩語又改變了蘇婼的待遇。


    “不用讓她下跪,把她拽到那個床榻上去,丟上去。”


    黑衣人領命之後就拽著蘇婼就把她丟到了李旌白所躺的床榻上去,還把她砸到了李旌白身上。


    蘇婼感受到自己砸到人的身體之後立馬就想到了李旌白,趕緊在他身上摸摸,查看他哪裏有沒有被砸壞。


    “公子殿下,公子殿下,你沒事吧?”


    “公子殿下,你醒醒!你醒醒啊!你和我說說話啊!”


    這時候富東子已經慢慢的坐到了床榻邊上。


    他的手指在床榻的邊緣位置一點點摸索,似乎在摸索什麽,嘴裏卻是平靜的給蘇婼解釋他囚禁李旌白的具體原因。


    “蘇婼,你不用唿喊了,李旌白不會醒的。他現在就是個活死人,與其唿喊他,倒不如盼著他早點死,提前給他準備點紙錢呢。”


    “富東子!你憑什麽這麽說李旌白,你有什麽資格?!你隻不過是替他擋災把冷血蠱毒蟲罷了,有什麽資格傷害他!?”


    蘇婼怒吼起來,幾乎是聲嘶力竭。


    奈何她此時就是個眼前啥也看不見的瞎子,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


    “哼哼……哈哈哈……”


    富東子冷笑起來,越笑聲音越大。


    “蘇婼,你說得對,我就是一隻蠱毒蟲罷了。但是你說的也不對,我雖然是一隻蠱毒蟲,但是我也想要擁有自己的人生。憑什麽李旌白受傷了他自己沒事,我就得替他忍受所有的痛苦?


    憑什麽好事都是他的,壞事都是我的?憑什麽他的人生自由自在,我就得常年被囚禁在這山水好村裏麵不得離開,一輩子活得像是個困在牢籠裏麵的雞!”


    蘇婼白了富東子一眼,條理清晰的反駁他:“因為這就是你存在的意義啊!你是李旌白用血肉提煉出來的,你就是他的擋災蟲子。替他受苦是你的職責啊!你為什麽要覺得這是對你的囚禁呢?”


    “憑什麽?我存在的意義為什麽就是一輩子活在痛苦當中呢?”


    富東子怒氣衝衝的反駁蘇婼,隨後垂眸盯著李旌白,聲音變得有些低沉和蕭條。


    “蘇婼,我厭倦了,我不想繼續為李旌白而活了,我要為我自己而活。”


    “蘇婼,你是否想過,我雖然是一隻蟲子,可我也有意識啊,我也會有自己的思想啊,我也有想要的生活啊!”


    思想?


    想要的生活?


    蘇婼愣了,有點信念崩塌的感覺。


    在她的潛意識裏,她覺得富東子就是蟲子,蟲子能有啥思想,不可能有思想的。


    雞鴨魚肉被飼養出來就是供人來吃的,它們能有啥思想?


    富東子和雞鴨魚肉差不多的概念,他被創造出來就是為了李旌白擋災的,他能有啥思想?


    可是……


    富東子確實是有思想的。


    蘇婼突然間不知道應該反駁什麽了,她甚至都無法責怪富東子什麽了。


    不管怎麽說,富東子其實也是一個受害者,他痛恨李旌白是理所應當,他想讓李旌白吃他吃過的苦也是無可厚非的。


    富東子突然又開口了,語氣已經不是剛剛的悲傷,而是略帶狠絕與報複的快感,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的手指終於摸索到了他想要摸索的按鈕並伸出食指按壓了下去。


    “蘇婼,我囚禁李旌白就是為了讓他變成曾經的我。也讓他嚐嚐被困住的人生是什麽樣的感覺……”


    “什麽?”蘇婼心裏一咯噔,隱隱約約覺得危險要來了。


    “砰!”


    突然,一聲機械啟動摩擦的聲響過後,李旌白的床榻開始下沉起來。


    蘇婼的身體也隨著床榻開始下墜,她不知道怎麽迴事,嚇了一跳。


    她能夠感受到床榻是在一點點下沉的,像是坐電梯下樓似的,嚇得她趕緊撲在李旌白身上抱住了他,生怕他有事。


    “富東子,你要幹什麽?”


    床榻漸漸的下沉,不僅如此,在下沉的過程當中,有一股從床榻底座部分湧上來的涼水還一點點的湮沒了李旌白和蘇婼的身子。


    蘇婼看不見具體發生了什麽,渾身上下的觸覺和聽覺更加的敏感,她嚇傻了,瘋狂質問富東子想要幹什麽。


    “富東子,你要幹什麽?為什麽突然會有涼水?”


    富東子這次沒吭聲,什麽也沒有解釋,任憑恐懼侵襲蘇婼的整個心房。


    他隻是一臉冷笑的盯著蘇婼和李旌白被冰冷刺骨的寒水一點點湮沒身體,冷漠的仿佛一個地獄閻王似的。


    蘇婼不問了,問了也白問。


    她努力拽著李旌白,想要把他攙扶起來,繼續坐以待斃下去他們一定會被淹死的。


    富東子看著蘇婼拚了命的把李旌白抱起來,攙扶他站起來卻始終失敗的出糗樣子,他臉上的笑容越發顯得詭異。


    屢挫屢敗。


    蘇婼崩潰了。


    她抱不動李旌白,壓根不能把他抱起來,可是這樣他的身子就被水給湮沒完全了。


    再這樣下去,李旌白早晚會窒息而亡的,她隻能拚了命的把他的額頭抬高再抬高。


    雖然長生距離床榻還有一段距離,但是他也意識到了李旌白和蘇婼是遇到緊迫的危險了,拚了命的要掙脫黑衣人們。


    奈何黑衣人們仿佛螞蟻似的,多如牛毛,他壓根鬥不過來反抗不過來,所以他始終無法蘇營救蘇婼和李旌白,隻能警告富東子。


    “東公子,你膽敢傷害殿下一分一毫,皇妃娘娘不會放心你的!你別忘了,你的命門還拿捏在皇妃娘娘手裏呢。”


    富東子扭頭白了長生一眼,懶得搭理他的模樣,給黑衣人下了個死命令,把長生往死裏揍,揍死最好。


    黑衣人接受命令之後就果斷行動,出手的速度和力道提成了一個度,打得長生毫無還手之力。


    蘇婼也聽到了長生那邊的情況,預料到長生估計也在被虐,急促的衝著富西子求情。


    “富東子,快停下來!別打了,別打了,也別淹了!別淹了!”


    “求求你別淹了別打了!你不是想讓我嫁給你嗎,我答應你!你放了長生和李旌白,我現在答應嫁給你!”


    蘇婼急的痛哭出來,不停的睜開眼睛閉上眼睛,想要看一看李旌白的情況,奈何她的眼前始終黑乎乎一片。


    “蘇婼,我現在要的不是你嫁給我,我想要李旌白去死,明白嗎!再說你本來就是要嫁給我的,你以為這個事兒能作為條件讓你對我提出要求嗎?異想天開。”


    富東子的這句話仿佛地獄閻王說出來的一樣讓蘇婼的心沉到了穀底,她連唿吸都變得艱難。


    蘇婼不想搭理富東子了,她隻想拚了命的抱住李旌白的上半身,盡量讓他不被水淹。


    奈何,床榻不斷的下沉,他們的身體被積水湮沒的越來越多了。


    很快他們就被湮沒了。


    溺水的窒息感讓蘇婼表情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她緊緊的抱著李旌白,生怕他沉底。


    巫術呢?


    蘇婼握緊自己的拳頭,想要讓自己散發巫術來拯救她和李旌白,可是她憋了半天勁兒啥巫術也沒有散發出來。


    她壓根不知道小蘇說過的巫術到底是什麽,也不知道巫術能有什麽樣的威力。


    “可惡!”蘇婼在心裏惡狠狠的狂對了一句。


    書到用時方恨少。


    巫術到用時方恨沒提前學習。


    突然,一直站在富東子身邊並沒有出聲說什麽的富西子開口了,他勸解富東子及時收手,不能讓李旌白真的被淹死。


    惡作劇玩一玩就可以了,不能玩得太真。


    富西子在富東子心裏的份量很重,他說的話,富東子都會聽。


    富西子的話音一落,富東子便重新按了床榻邊上的其它按鈕,承載著蘇婼和李旌白的床榻又緩緩升了起來,像電梯升起來似的,脫離了水麵。


    李旌白真的是昏迷的厲害,經過這樣一波折騰,竟然沒有任何會蘇醒的樣子。


    死裏逃生後蘇婼不想再說話,麵色蒼白又憔悴。


    她緊緊的抱著李旌白的身體,誰也不搭理了,什麽也不想聽了,她強迫自己的心態平靜下來,隻有心態平靜了她才能用心看見周圍的一切。


    她不能一直都是瞎子的狀態,她得想辦法讓自己看見周圍的一切。


    ——


    這時候黑衣人受到富西子的指示把長生押解到了床榻邊上問話。


    富西子很欣賞長生的本事,想要策反他。


    “長生,你是個人才,我很欣賞你。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麽跟隨你的活死人主子永遠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宅院裏,要麽棄暗投明,投奔到我的麾下。”


    “呸!”


    長生厭惡的啐了一口富西子,言語滿是不屑與厭惡:“你算什麽東西,也不撒泡尿瞅瞅你自己啥樣,膽敢和我們殿下相提並論,你休想!我隻想殺了你!”


    富西子脾氣很好,既然長生如此倔強,他也不勉強,衝著黑衣人們擺擺手。黑衣人們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開始狂揍長生,下手超級狠,打得長生口吐鮮血。


    “你們在幹什麽?”


    蘇婼終究無法做到心如止水,她聽見長生的痛苦某呻某吟聲後,氣的不得了:“富西子!富東子!你們放了長生,放了他!”


    富東子白了蘇婼一眼,撩起床榻角落裏的積水往蘇婼臉上甩了幾滴,調某戲意味明顯,嘴裏又是忍不住吐槽的味道。


    “你閉嘴!自顧不暇了還一直嘚嘚嘚,就不能閉嘴嗎。蘇婼,有時候我覺得你很搞笑,你說讓我們放人我們就放人,你哪裏來的麵子。”


    “……”


    蘇婼氣得牙癢癢,恨不得踹死富東子。


    這時候性格超級硬骨頭的長生卻艱難的大聲吆喝起來,讓蘇婼別求任何人,他不怕死,無懼死亡。


    隻可惜他無法拯救李旌白,所以他話音末尾就懇求蘇婼一定要振作下來,想辦法使用巫術把李旌白救走。


    長生還說,要是能和李旌白簽訂巫女契約的話,就請蘇婼一定要和李旌白簽訂。


    這些話長生沒辦法避諱富東子和富西子,所以他說的每句話,那兩個人都聽了個全部。


    富西子倒是麵無表情,並不在乎蘇婼和長生說得是什麽。


    可富東子的表情就有點超級不爽,他湊近蘇婼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狠狠的質問她。


    “你要和李旌白簽訂巫術契約,一輩子效忠於他嗎?告訴我是不是?”


    “無可奉告。”


    “狗屁無可奉告,你真的要和他簽訂巫女契約嗎?”


    富東子低吼,似乎很在意這個問題,“你是要嫁給我的,一輩子為我服務,怎麽能和李旌白簽訂契約,不能簽約!”


    “富東子,你管的真他麽的寬啊!”


    蘇婼現在惡心富東子惡心的不得了,壓根不想看見他,也不想聽他說話,保持倔強的沉默。


    局麵有些僵持,誰都沒有再出聲。


    長生被打的鼻青臉腫之後也進入了精神恍惚的狀態,暈倒在地。


    繼續打下去,長生必死無疑。


    黑衣人們在接受富西子的命令之後停止了施暴,把長生圍成了一個圈,靜靜的看著他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喘息,就等著他死了之後拖走他。


    無情又冷血。


    血腥又作孽。


    ——


    時間在一秒秒流逝,滿屋都是血腥味,特別濃鬱。


    蘇婼的神情越來越冷漠,她抱著李旌白的手掌也漸漸的鬆懈了下來,仿佛沒有了求生欲似的,她臉上的表情相當木訥。


    已經聽不見長生的喘息聲了,她猜測著長生估計是已經死了。


    她竟然如此無能為力,竟然就讓長生這麽死去了。


    無能的苦楚像是螞蟻亂心似的折磨著蘇婼的心態。


    極度煩惱和痛苦之後,蘇婼的心神反而平靜了下來。


    也就是在腦袋這樣幾乎放空的狀態下,蘇婼的心態平靜了,眼前漸漸的不是黑暗了,周圍的畫麵也都出來了……


    蘇婼可以用心看見周圍的一切了,亮光再次進入她的世界。


    第一眼,她看到了歪在她懷裏,一臉蒼白神色的李旌白,仿佛是個僵屍人。


    “公子殿下,你醒醒?”


    她伸手拍了拍李旌白的臉頰,輕聲唿喚他,可是絲毫沒有起到任何喚醒他的作用。


    第二眼,她看到了渾身是血的長生,他正在被黑衣人拽著腳踝拖著地板走,眼淚瞬間就奪眶而出了。


    掙紮著從床榻上站起來,蘇婼踉踉蹌蹌的快速的往長生身邊跑去。


    “把他放下來!”


    黑衣人聽的了蘇婼的吆喝,但是他們絲毫沒有停下腳底下的動作,他們隻聽命於富東子和富西子。


    “長生!”


    蘇婼終於追上了黑衣人,撲倒在地抱住了長生的上半身,阻止他們繼續拖拽長生。


    黑衣人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他們抬腳就要踹走蘇婼,奈何富東子及時出聲阻止了他們,他們聽到命令就立馬丟開長生,站到了旁邊位置,靜靜的繼續當木頭人。


    蘇婼伸手拍了拍長生的臉頰,唿喚他,想把他喊醒。


    “長生。你醒醒,別睡,千萬別睡啊!”


    “長生。求求你醒來啊!”


    “長生,求求你……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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