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婼盯著齊凡雅,品了品她說的那些話,情緒越發激動起來。


    她一激動她脖子上的血水就開始往外湧,血水在湧動,傷口在折磨她的神經,疼得她難受。


    小紅看著這樣的蘇婼有些心疼,轉身去懇求齊凡雅離開,不要再繼續言語刺激蘇婼了,有什麽事兒改天再說。


    齊凡雅也知道蘇婼的情況不太好,索性離開。


    她明白蘇婼今天腦海裏接受的信息量已經足夠多了,她想要拿下蘇婼的身體,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


    ——


    夜深人靜的將軍府,很安靜跟安靜,除了冷風聲,整座宅子都靜悄悄的。


    蘇婼今晚睡的跟不踏實,一直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並且斷斷續續做噩夢。


    夢境裏麵都是亂七八糟的事情,光怪陸離的,虛無縹緲的。


    也許是白天經曆了趙吾瀾對她的折磨,她夢到的很多畫麵都是她被揍被虐被殺的場麵,相當某血某腥。


    齊凡雅說夢境裏麵都是真實的事情,做噩夢不是什麽好事,噩夢說不定就是真實。


    蘇婼在睡夢中被這句話嚇醒,醒了以後就再也睡不著了。


    既然睡不著她就開始躺在被窩裏思考她當下的局勢。


    繼續留在將軍府不行,趙吾瀾弄不好就要搞死她,絕對不安全,絕對危險。


    逃走。


    必須逃走。


    蘇婼想清楚自己應該幹什麽之後,偷偷摸摸穿了衣服,趁著夜色濃鬱準備逃離將軍府。


    七個小丫鬟迴到她們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房間裏麵沒人監視蘇婼,她很快便跑了出去。


    夜色黑黑,蘇婼對將軍府的布局不熟悉,別說找不到大門,連小門狗洞子都找不到在哪裏。


    在院子裏晃悠半天之後,她站在了一處高牆之下猶豫。


    她覺得她可以嚐試著爬上高牆,然後跳牆逃跑,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將軍府。


    可是高牆很高,旁邊又沒有什麽依托的攀爬物,蘇婼徒手爬,嚐試了好幾次都上不去。


    失敗的次數多了,蘇婼就好氣哦,氣得直跺腳。


    “要不要給你把梯子?”


    突然,有人在蘇婼背後說話,嚇得她一哆嗦,迴頭一看竟然是趙吾瀾!


    趙吾瀾身穿睡袍,披著一件毛茸茸的披風,頭發都是散下來的,看來是半夜起床的。


    難不成聽見動靜,專門跑過來抓她。


    蘇婼覺得自己的這個猜想很靠譜。


    “蘇婼,你是不是想逃走?”趙吾瀾一邊說一邊踏步湊近蘇婼。


    看著趙吾瀾越來越接近自己,蘇婼渾身上下的壓迫感就越來越濃,連連往身後退,最後退到了牆根處。


    武器!


    需要武器才能反抗趙吾瀾。


    蘇婼手裏此時沒有武器,地上連個可以使用的樹枝也沒有,徒手想要反抗趙吾瀾是沒什麽可能性。


    蘇婼心裏開始發虛,隻能在言語上逞強,“趙吾瀾,你站住!別再靠近我!”


    吆喝完之後,蘇婼的腦子就開始飛速旋轉,她得想怎麽才能利用智慧擺脫趙吾瀾。


    “我靠近的不是你,是小蘇的身體。要不是因為你霸占了小蘇的身體,我連話都不會跟你說一句。”


    趙吾瀾這話裏裏外外透露出來的都是他的傲嬌和傲慢。


    蘇婼被趙吾瀾這句話打斷了思路,內心深處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第一見趙吾瀾是個挺正常的人,沒想到他真實的樣子竟然是個如此病嬌的人。


    蘇婼忍不住吐槽趙吾瀾,語氣相當不客氣。


    “趙吾瀾。你一個大男人,怎麽就會欺負俺這種小姑娘。靠近我的身體,你怎麽不說你是覬覦我的身體呢,你簡直就是衣冠禽獸。”


    “放肆!”趙吾瀾兇了一句,仿佛一個生氣要教訓學生的班主任。


    啊!


    人生好難啊!


    就這麽一瞬間之後,蘇婼連與趙吾瀾搏鬥的心態都沒有了,她想躺平,趙吾瀾愛咋地咋地吧。


    於是她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的雪堆裏,破罐子破摔,喪氣滿滿。


    “來來來,我就坐在這裏,你來吧。要想繼續拉死我請多準備幾把匕首,我的脖子粗肉厚,一個匕首不夠使。”


    “起來!”


    趙吾瀾不滿意了,快速走到蘇婼身邊,彎腰拽住她的胳膊,一把把她拉扯了起來,竟然說一些關心的話。


    “地上涼,別坐地上。”


    蘇婼沒想到趙吾瀾會這麽靠近她,既然他靠近了,她就抓住這次機會攻擊他。


    於是她趁機迅速出手掐住了趙吾瀾的脖子,給他來了個措手不及,隨即悠悠然嘲諷起來。


    “趙吾瀾,別亂動哦,小心我掐死你。嗬,沒想到啊,你竟然還會關心我,真難得。我還以為你隻會拿匕首劃拉我脖子肉呢。”


    趙吾瀾雖然被掐住了命運的喉嚨,但是他臉色沒有一絲絲害怕的神色,反而淡定的垂眸瞥了一眼蘇婼抓住他脖子的胖手,非常有情調的伸手戳了戳蘇婼小肉手手上的肉肉。


    “你這手這麽胖,都掐不全我的脖子,怎麽掐死我?”


    “我手胖咋了,有勁就行,別瞧不起胖子,要不試試?”


    蘇婼眼神微眯,說著威脅的話,抬頭和趙吾瀾對視起來,手上的力度一點點加大再加大。


    趙吾瀾表情沒有什麽變化,一副雲淡風輕的態度,甚至臉上還帶著微微的微笑。


    蘇婼吃飯的勁頭都集中到了手掌上,她一定要搞定趙吾瀾。


    奈何無論她怎麽用勁卻始終無法掐到趙吾瀾的喉嚨深處,既掐不死他,對他也造不成傷害。


    原因在於趙吾瀾從丹田位置提了一口氣到他的喉嚨,這股氣撐著他的喉嚨,讓他的喉嚨變得特別的僵硬,蘇婼的手勁很難入侵它。


    在這樣的狀態下,蘇婼使用再多的力氣也是白費功夫。


    既然如此,那就放棄。


    “趙吾瀾,你真牛逼。算了算了,我不掐死你了,現在我數三個數,你別拉扯我,我也鬆開你……”


    蘇婼本來還想跟趙吾瀾討價還價,但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趙吾瀾就出其不意的打暈了她。


    再然後,她就暈倒了。


    意識徹底消失之前,她能感覺到趙吾瀾似乎把她當公主一樣給抱了起來,很小心翼翼的抱她迴廂房,很貼身的把他自己的暖披風蓋在了她的身上,給她遮擋冷風。


    蘇婼還在心裏感歎了一句:好家夥,趙吾瀾是舉重冠軍嗎,她這麽重他都抱得動。


    ——


    接下來的很多天,蘇婼都沒有任何的記憶,因為她完完全全處於睡眠狀態,從早睡到晚。


    她之所以會是這個狀態,她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原因,一切都是趙吾瀾對她下了毒。


    原本她以為趙吾瀾這麽做就是為了防止她逃跑,後來才知道不是的,他是為了控製她。


    趙吾瀾為了控製她,每天都給她灌昏睡藥,說是藥,其實是毒。


    蘇婼睡的太多,整個人都快睡廢了,以至於她覺得自己可以入土為安了,也不用活著了。


    在每天睡眠的過程中,趙吾瀾都會指揮那七個小丫鬟在蘇婼的床頭邊上給她“洗腦”,準備把她培養成一個失去記憶的傻白甜。


    這種感覺就像被心理醫生催眠一樣。蘇婼在偶爾清醒的時候會想要反抗一下,奈何下一秒她就又陷入了昏睡。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冬眠的熊。


    ——


    當蘇婼終於不用每天處於睡眠狀態的時候,已經到了大年三十的前一天,臘月二十九。


    這一天一大早,她就蘇醒了。


    蘇醒之後她的狀態很不好,整個人腦袋暈暈的,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腿腳也不怎麽利索,看見個人還需要反映半天才能想得起來對方是誰。


    小紅得了趙吾瀾的吩咐,一大清早就帶著她出去逛街,因為街市上很熱鬧。


    有的百姓們還在抓緊時間采辦明天大年三十要用的年貨。


    小紅帶著蘇婼逛街,全程攙扶著她,一路人給她買了好多好吃的。


    奈何蘇婼對這些吃的一點興趣都沒有,被趙吾瀾折磨這麽久,她早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喜歡吃吃喝喝的胖蘇婼了。


    她現在很瘦,體重隻有一百二十多斤了。


    她的精神狀態很不好,費勁巴拉的才迴想起來自己的身份,自己熟悉的朋友有哪些,以及她心心念念的李旌白。


    那些匆匆一麵,關係比較疏遠的人,她已經想不起來對方是誰了。


    這種感覺就像老年癡呆症一樣,仿佛慢慢地把整個世界都遺忘了似的。


    ——


    “蘇婼姑娘,你開心一點,小將軍今天能放你出來玩可是很難得的,你別錯過了快樂。”


    小紅這丫頭不錯,還出口開導蘇婼,勸解她要開心。


    蘇婼搖搖頭,臉上沒什麽表情,“我不快樂,我又怎麽開心,我不知道怎麽才能開心。”


    實話實說後,蘇婼迷茫的看著周圍的百姓,想在他們當中看見熟悉的麵孔。


    要是能讓她看見江素就好了,她可以讓江素拯救拯救她。


    隻可惜,她一個熟人都沒有見到。


    很快,逛街之旅就結束了。


    很短暫,仿佛壓根就沒有過似的。


    小紅按照趙吾瀾的指示帶蘇婼返迴將軍府。


    在這個過程中,蘇婼的胳膊被一個小女孩給突然抓住了。


    蘇婼低頭看著女孩,詢問對方是誰。


    小女孩的聲音天真無邪,盯著蘇婼笑的甜甜糯糯的。


    “蘇婼姐姐,你不記得我了嗎,上次你和你家夫君來我們家裏吃飯呢。”


    “我的夫君?”


    蘇婼感覺到很納悶,自己未婚,如何來的夫君,可是她一時間真的想不起來眼前的女孩是誰。


    “妞兒,你咋跑這裏來了。”


    突然,有個婦人跑了過來,一把拽住了小女孩的胳膊。


    她是小女孩的娘親。


    婦人本來想給蘇婼道歉,畢竟自己閨女不懂事打擾了蘇婼,當她認認真真看清楚蘇婼的麵容之後就驚訝了。


    “天哪,你不是那個……那個蘇婼姑娘嗎,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瘦了?上次你來我們家吃飯的時候還是胖乎乎的呢。”


    蘇婼皺眉,眼前的婦女她也不認識。


    小紅想要把婦女和她的閨女轟走,還沒開口呢,趙吾瀾就突然出現。


    他一把把蘇婼拉扯進了自己的懷裏,轉身對婦人開口,搪塞蘇婼的身份。


    “這位娘子,你可能是認錯人了。”


    “不不不,她就是蘇婼姑娘,我不可能認錯的。”


    婦人斬釘截鐵,隨即對趙吾瀾的身份產生了懷疑,率直詢問:“公子,你是誰,上次和蘇婼一起去我們家的男人不是你。剛剛我們還碰到他了,怎麽轉眼間蘇婼就和你在一起了……”


    原來婦人不是別人,正是車夫的妻子,那個小女孩就是她的閨女。


    今天大年二十九,車夫帶著他們一家人出來采購年貨。


    他們剛進入街市的時候碰巧還遇到了李旌白,那時候李旌白身後跟著幾個隨從,並沒有蘇婼的身影陪同。


    當時車夫還問了李旌白關於蘇婼的情況,李旌白說蘇婼離開了,去向不明。


    去向不明不就是失蹤了嗎。


    婦人簡單一想之後就覺得趙吾瀾是個壞人,他肯定是人販子,蘇婼肯定被他綁架了。


    但是她也沒有輕舉妄動,三言兩語隨便東拉西扯一些話之後,她就拽著閨女走了。


    她並沒有走遠,而是隱藏在暗處跟蹤趙吾瀾和蘇婼的行蹤,並指揮自己閨女趕緊跑出找車夫幫忙。


    ——


    蘇婼一直處於頭痛欲裂的狀態,但是平時的記憶還是存在的。


    即使再傻,她現在也猜測出來趙吾瀾對她的記憶進行了破壞。


    趙吾瀾攙扶著她往將軍府返迴的路上,她忍不住質問起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狀態。


    “趙吾瀾,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麽?”


    “我隻想知道小蘇在哪裏。”


    “那你去問小蘇哥哥蘇玨啊,蘇玨就在南疆,你去問他,別來禍害我!我真的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你放我離開!”


    趙吾瀾停下了腳步,伸手捏住了蘇婼的下巴,逼迫她目視自己。


    “蘇婼,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麽要讓小紅帶你出來逛街嗎?”


    蘇婼搖搖頭,“不知道。”


    “因為蘇玨。”


    蘇婼疑惑,“什麽意思?”


    趙吾瀾也沒有隱瞞蘇婼,開門見山跟她說,把這幾天發生的很多事情都說了出來。


    “蘇玨現在在安京城,他是來找你的。你應該知道你這幾天都在深度睡眠狀態吧。”


    蘇婼真想翻白眼,提起這事她就痛苦。


    趙吾瀾也不惱蘇婼對他的的厭惡表情,先是鬆開了對她下巴的禁錮,隨即捏著她的肩膀擺動著她去環顧四周。


    “蘇婼,你看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百姓,他們穿衣風格迥異,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風格,不同的打扮。哪怕是火眼金睛,想要在他們當中尋找出來善於易容的蘇玨,那是很困難的,我做不到。”


    聽到這裏,蘇婼也明白了趙吾瀾想幹什麽,不屑的輕笑一聲,“趙吾瀾,你嚷我出來晃悠就是為了引蘇玨現身,我是你的魚餌,蘇玨是你想要的魚,對吧?”


    “是的。”趙吾瀾倒是誠實。


    “好,我幫你引他出來。”


    話音一落,秉持著重要的事情說三遍的原則,蘇婼二話不說對著空氣就大喊。


    “蘇玨,我在這裏!”


    “蘇玨,我在這裏!”


    “蘇玨,我在這裏!”


    蘇婼這麽幾嗓子喊下來,確實吸引了一群路過百姓的側目。


    “找吧,你看看盯著我瞧的百姓當中誰是蘇玨,你就直接去找他。我呢就不奉陪了,我要迴自己家了。”


    蘇婼說完這些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她真的跑了。


    她捏好了小拳頭,萬一趙吾瀾敢動手阻止她,她要奮力去錘瞎他的眼睛報複他。


    然而趙吾瀾出乎意料的什麽舉動都沒有做,任由蘇婼跑。


    因為蘇婼跑的有點可笑,像是一隻烏龜一樣,跑得還特別的慢吞吞。


    幼兒園小朋友都比她跑得快。


    蒼天呐,蘇婼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第一次體會到妥妥的社死現場是有多麽的搞笑。


    此時此刻,她就是人群中最搞笑的那隻小醜。


    因為她剛才喊了三嗓子,一群百姓路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她這個方向,也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她想逃跑,因為跑得慢,她仿佛在原地踏步似的,動作相當滑稽。


    那些盯著她瞅的百姓看著她滑稽的跑步動作,紛紛笑得東倒西歪。


    “趙吾瀾。我詛咒你祖宗十八代。”


    “趙吾瀾,我有一天揍死你!”


    蘇婼把自己所有的出糗都怪罪到了趙吾瀾頭上,在心裏瘋狂罵他,懟他,恨不得捏死他。


    突然,有人喊了蘇婼一聲。


    這聲音很讓她熟悉,這股熟悉讓她瞬間熱淚盈眶。


    是江素。


    人群中出現了江素的身影。


    蘇婼喜極而泣,衝著江素揮手,激動得不得了,“素素素素,快過來攙扶我,我走不動!”


    江素也是激動的不得了,趕緊跑到蘇婼身邊,抱住了她。


    然後江素帶著蘇婼迴了她家,蘇婼短暫的得到解救。


    離開街市的時候,蘇婼還扭頭尋找了一番趙吾瀾,想讓江素認識住他的臉,事後懟死他,卻發現他莫名其妙消失了。


    ——


    桑宅。


    江素先是照顧蘇婼洗了個熱水澡,隨後又找了好幾位大夫給她把脈,看看她有沒有被下毒什麽的。


    鬧騰到天色徹底黑下來,兩個人才算是徹底躺在暖烘烘的床榻上嘮會嗑。


    “蘇婼,你都不知道我們這段時間找你找的有多麻煩。”江素一直拉扯著蘇婼的胳膊,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又不見了。


    “素素,還好還有你記得我。”


    蘇婼癟癟嘴,心裏一陣委屈,眼眶直接就紅了。


    “知道你被趙吾瀾帶走之後,我就讓桑祁登門拜訪去找趙吾瀾要人。沒想到趙吾瀾架子拿捏的很大,讓桑祁吃了個閉門羹。”


    “素素,我給你說。趙吾瀾就是個神經病,你知道嗎,我第一天去他們家之後,他就問我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然後還用匕首劃拉我的脖子,鋸木頭那種劃拉,差點沒疼死我。”


    江素瞬間震驚了,從被窩裏坐起來身子,擔憂道:“在哪了,我瞅瞅!”


    蘇婼伸手扒拉來自己睡衣的領子,指著那個大夫給她從新包紮好的紗布,開口:“就是這裏,我當時差點死翹翹。”


    江素捏開了紗布的一個角落,看到了裏麵特別醜陋的傷口,眼淚奪眶而出,泣不成聲。


    “蘇婼,大夫給你檢查身體的時候怎麽不給我說你還受了這麽重的傷,我都忽略了……我竟然忽略了……”


    蘇婼不想讓江素哭的,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我沒死,放心,素素,別哭了。”


    ………………


    接下來,兩個人互相訴說了一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江素說,蘇婼錯過了李旌白。


    那天蘇婼被趙吾瀾帶走之後,李旌白在深夜時分到訪過楚門公府,他前去海棠園找春花姑娘要她。


    李旌白是改變了主意,他要把蘇婼繼續留在身邊。


    得知蘇婼被趙吾瀾帶走之後,李旌白想要親自去找趙吾瀾,但是被桑祁阻止了。


    因為那時候桑祁剛剛在趙吾瀾那裏吃了閉門羹,不想讓李旌白再進去吃一遍。


    桑祁作為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小官員,被趙吾瀾如此怠慢也沒什麽,不會丟了麵子。


    但是李旌白就不一樣,雖然他是廢太子,但是他的身份地位特殊,絕對不能沒麵,會顯得沒有麵。


    李旌白是要競爭皇位的,如在趙吾瀾這裏吃閉門羹,會讓其他潛在支持者誤以為他很弱,轉頭去押注李淵赦,這可損失大了。


    李旌白並不在意這些彎彎繞繞,但是趙吾瀾背後的將軍府勢力太龐大,一直以來都是各個皇子拉攏的對象。


    這次趙吾瀾迴京之後,多少雙眼睛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好多皇子都想擺放他卻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趙吾瀾這人脾氣不怎麽好,隨心所欲得很。


    前一秒可能很隨和的個人說說笑笑,下一秒就可能拿刀砍了對方。


    綜合考慮之後,李旌白放棄去將軍府找蘇婼。


    其實也沒什麽由頭可以去,難不成說他堂堂一個皇子去問一個臣子要一個丫鬟。


    況且趙吾瀾曾經問李旌白要過蘇婼,李旌白沒給。


    這一次蘇婼到了趙吾瀾手裏,李旌白問他要,他百分之百不會給李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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