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昭跟過去:「我聽說照著人畫會更加靈動,你隻看一遍我的神識可以嗎?」


    懷書南腦子有些亂,不知怎麽脫口說到:「你站在外麵,我可以照著你畫。」


    「這樣也可以嗎?」越昭大為驚嘆,興致勃勃地站在院子裏。


    懷書南揉了揉腦袋,冷靜下來,鋪開畫紙開始落筆。程姝的模樣印在他腦海裏,他根本不用看越昭。偏偏越昭又問:「我這個姿勢可以嗎?我這樣站可以嗎?」懷書南被迫一遍又一遍地看她。


    等他迴過神,畫中的人已經變成了越昭。


    他抽走了畫卷,重新又花了一副。等他畫好後,越昭揉了揉酸脹的脖子,認真地看著懷書南的畫。


    畫中的程姝正坐在窗前,看著天空的雲層。懷書南畫得極其傳神,讓越昭愣了一下。


    「我看你好像畫廢了一張,那副畫呢?」越昭左右看看沒有在桌子上發現那副畫。


    「我扔了。」懷書南抿嘴,不太熟練地說謊。


    越昭張張嘴,不是我說,就這麽點大地方你能扔哪去?


    作者有話說:


    懷書南,一人扛著內卷的大旗。


    第40章 、人不可貌相


    我明白了!越昭恍然大悟, 肯定是第一幅沒有畫好,所以懷書南才不想給我看的。我懂,之前我練劍沒練好,也不好意思告訴別人。


    越昭一臉瞭然地拍了拍懷書南的手臂:「我懂, 你不要在意, 沒什麽大不了的。」


    「……」雖然不知道你懂了什麽, 但應該是猜錯了。懷書南想了想還是沒說出來。


    越昭將畫好的畫卷放在木屋的桌子上, 給燕遊之就一個念想。臨走時,越昭深深地看了畫卷上的娘親,她似乎在看著自己微笑。


    「你們這就走啦?」越承安飄到越昭身邊, 頗有些不舍地說。


    「沒事,以後我肯定會迴來看你們。」越昭拍著胸脯保證。


    越承世坐在自己的墓碑上,狐疑地看越昭:「你不會在敷衍我們吧。」


    關愛空巢殘魂,是每個越家後輩都應該做的事, 於是越昭鄭重地點頭,表示我們劍修說話算話。


    「燕叔叔,你和我們一起出去嗎?」越昭明知道會被燕遊之拒絕, 依舊問了出來。


    果不其然,燕遊之拒絕了:「我若是走了,這芍藥就該枯萎了。」


    他坐在墳墓前, 穿著樸素的衣服,凝視著墓碑上程姝的名字。他不是劍尊,不是天生劍體的燕遊之,而是當年為了一口飯被迫行竊的燕遊。


    「我隻有一件心願未了,倘若阿九你能見到天劍宗老宗主, 替我帶一句話, 是弟子不肖, 請他老人家把我逐出師門。」燕遊之嘆息一句。


    老宗主一直閉關,越昭在天劍宗時隻見過他一麵。他雖然指點過白鳳野,卻未曾收他做親傳弟子。老宗主曾笑著說自己命不好,不該收弟子。


    「好,燕叔叔你放心,我會把話帶到。」越昭向燕遊之行禮,和懷書南一起走向通道。


    「去吧。」燕遊之微笑地說,看著越昭的背影,他似乎見到了曾經意氣風發的自己。兩個雙胞胎祖宗可憐巴巴地咬著衣袖,為又安靜下來的陵墓而唉聲嘆氣。


    「我不是還在這嗎?兩位前輩無須悲傷。」燕遊之笑道。


    「你又不是我越家的崽,和你有什麽好說的!」雙胞胎很不滿。


    通道盡頭是一扇石門,不知道推開之後會通向哪裏。以防萬一,越昭拿出之前的麵具帶上。自始至終都沒有摘過麵具的懷書南認真地看著越昭的動作。


    「好了。」越昭深唿一口氣,用力推門。


    門一動不動。越昭用肩膀抵著門,更加使勁地推門。


    欸?不是吧,打不開?


    懷書南抬手摁住門上的一個小法陣,石門自動彈開了。


    「我們走吧。」越昭挺直了身體,覺得自己臉頰發熱,抓緊時間轉移注意力。


    救救我,太尷尬了,我的臉徹底別想要了。


    懷書南眼裏含笑地看著她。


    越昭忽然迴味過來,瞪著懷書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還不告訴我?」這麽想看我的笑話嗎?


    「咳咳,我剛剛才發現的。」懷書南輕咳兩聲,率先走出石門。


    臉頰一涼,多了一絲水汽,越昭臉上貼了一小片雪花。迴過神,發現自己站在雪地中。在陵墓中感受不到外界的氣候變化,沒想到轉眼就落雪了。


    雪地中的空氣有種獨特的清冽之感,越昭深吸兩口還有些懷戀。隻有越州這麽早下雪,在天劍宗的日子裏,越昭很少見到雪花。


    出口開在山林裏,不遠處就能看到越州城的牌匾。越昭伸了個懶腰,對懷書南說:「我們進城吧。」


    「我……咳咳咳咳。」懷書南捂著胸口咳起來,臉頰上染上一片薄紅。


    「你怎麽了?」越昭吃了一驚,難道懷書南又多次動用忘川瞳了?


    「沒事……」懷書南終於平息下來,從幹坤袋中拿出一件大氅,穿在身上。上麵一圈厚厚的白色皮毛襯得他多了幾分貴氣。


    越昭「哇」了一聲,摸了摸大氅,這是龍火獸的皮毛做成的,保暖效果極好,唯一不好的就是貴。


    當然,這是越昭的問題。


    「我還有一件,你要不要也穿上?」懷書南問道。


    雖說修仙之人不畏寒暑,但有厚衣服不穿是大傻瓜。尤其還是這些貴重的料子,越昭一點頭:「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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