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袁氏勢大,他日天下未必不姓袁,他也不想因為此事得罪袁氏,此時他也在想一個兩全之策。


    “鄧龍何在?”黃祖出聲問。


    “主公!”


    “我記得你族中有一族弟名鄧濟,恰好在在甘寧軍下任職,離這也不遠,不如你去打探一番,給你一日時間,可好?”


    鄧龍吞了口唾沫,他這個族弟自小和他不對付,但偏偏又打不過人家,處處吃癟。


    後來有一段時間確實是壓了他一頭,誰曾想,人家現在都已經混到軍侯了,手握千人,而自己說是司馬,實際上所領的人不過五百。


    如若是以前,這也相差無幾,但現在荊州上下,就他們江夏最為奇怪,上下兩個主公,不知道聽誰的。


    下麵的士兵自然的想聽黃江的,畢竟人家那待遇確實好啊,一個小小隊率都可以光宗耀祖,賺不少。而這江夏,自從整治以來,確實沒有太多油水可撈。


    “怎麽樣,你小子倒是給句話啊?”蘇飛在一旁瞪了他一眼,絲毫不顧及他的顏麵。


    鄧龍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麵的張虎、陳生,這二人,平日裏和他關係也不錯。但他們本就是匪寇出身,不受待見,自然不敢幫襯鄧龍。


    “主公,不是我不願,實則我和那鄧濟、鄧當兄弟兩自小就不對付,也就過年時候能見上幾麵,說的都是一些客套話,論關係,也就比仇人好那麽一丁點。”


    蘇飛有些不悅,看這鄧龍哪都不順眼,隻是他出於鄧家,也隻是打壓,不敢太過分,此時為了維護黃祖,則是大聲說道:


    “些許小事,你就左推右推,莫不是不把主公放在眼裏,要去攀高枝了。”


    鄧龍被這誅心之言嚇一跳,立馬跪在地上,“不敢,那我就勉力一試!”


    堂上眾人這才喜笑顏開。


    散會後,張虎緊隨其後,不一會二人就走在鄧龍府邸中。


    這二人一直被人戲稱龍虎組合,本不算相熟的二人,逐漸也相熟起來,論武藝,張虎穩勝鄧龍幾分,論才學,那張虎是拍馬都趕不上鄧龍,一直以鄧龍馬首是瞻。


    “虎子,今日之事,你如何看?”


    “這我哪裏懂,見龍哥你一推再推,怕不是什麽好事!”


    鄧龍冷哼一聲,“何止不是好事,簡直是掉腦袋的壞事。”


    張虎將身體往前靠了靠,“怎麽說?”


    “你覺得州牧大人如何?府君又如何?”


    “州牧和府君是同族,關係自然親近。州牧文治武功,樣樣了得,人中龍鳳,府君自然也不差。”


    鄧龍則是擺了擺手,長歎一聲。


    “那鄧濟兄弟也是我族中弟兄,比州牧和主公關係更近,但自小就不和,倒也不是說不上話,你可知這是為何?”


    “那是為何?難不成州牧和府君也不睦?”張虎不解。


    鄧龍搖了搖頭,“表麵上看上去一切都好,但你可曾聽說過一山難容二虎。”


    張虎一驚,大唿:“不能吧!”


    鄧龍連忙抬手按住鄧龍:“你小點聲。”


    “請龍兄賜教!”


    “上次世家動亂,你可還記得?”


    張虎點了點頭。


    “府君但有二心,必然身首異處。那僅僅是一次試探,隻是主公還沒有昏頭,不然後果難測。而這次也一樣,如若主公執意攻打孫堅,且不說孫堅是塊硬骨頭,但說,如果你是州牧,手下人擅自出兵,你作何感想?”


    “自然的不高興。”


    “豈止是不高興那麽簡單,這便是芒刺在背,怎能不除之後快。”


    “我好像明白了!”


    “其實你還是不明白,有些話不能說太透。”


    “那我們應該怎麽做?”張虎此時有些慌亂了,想讓他跟著黃祖和州牧作對,他是不敢的,但背刺主公這種事情,他也幹不出來。


    “虎子,我且問你,你是誰的人?”


    “自然是府君的人,也是州牧的人。”


    鄧龍哈哈一笑,“為什麽說人還是笨一點好,起碼死的時候糊裏糊塗的,也沒那麽多煩擾。”


    張虎一驚,連忙拉住鄧龍:“請兄長教我!”


    “你我,包括今日堂中的那些人,都是主公的人,已經被人打上烙印了,你沒見往來斥候對我們的態度嗎?那是愛答不理的,換做其他郡縣,他們無一不是客客氣氣的,這是為何?你啊你,平時別光顧著舞刀弄槍,好歹看看書。”


    張虎連連點頭,正欲說話。


    還不等張虎說話,鄧龍一拍桌子,“還不是因為我們不是他們自己人,這便是烙印。”


    張虎聽懂了意思,低聲道:“莫不是我們要反?”


    鄧龍嗬嗬一笑,“反?州牧的威名震懾天下,頃刻間就可讓我們化為灰灰,你還是不明白,這就是一條死路。”


    “那要如何做?”


    “簡單!別人為什麽不認我們。”


    張虎搖頭。


    “我們也沒有為荊州出過半分力,更重要的是沒有為州牧出過半分力。”


    “誰說沒有,上次掃滅世家叛亂,我們沒有出力嗎?”


    鄧龍再次發出一聲冷笑,“那時府君如果把兵權交了,自然是出力了,但他沒有,這份情,沒有人會記住,就算要算,那也是州牧承了府君一份情。但你別忘了,那同樣是一份考驗,我們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州牧巴不得將我們一網打盡。”


    “此時生死攸關,還請兄長拿個主意。”


    鄧龍低聲道:“你隻需時刻謹記,你隻是州牧的人,而沒有府君,這才是求生之道。”


    “那應該如何做?”


    “我們要證明自己的價值,還要不要讓人以為咱們是背主之人,當時候,你聽我的就行。”


    張虎緊握鄧龍的手,“兄長,我跟著你走。”


    鄧龍點了點頭,“你別看少將軍年幼,但他看得卻比他父親清楚,這是為何,你知道嗎?”


    “那少將軍如何想,我怎會知道?”


    “一個曾經見證過太陽光輝的人,便會覺得皓月渺小,而皓月本身,並不會覺得自己渺小,懂了吧。”


    “不懂!”


    張虎此時還處於雲裏霧裏的,好在他不關心少將軍想什麽,也不關心太陽和皓月是怎麽想的,隻要跟著鄧龍,那就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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