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穿過叢林密葉灑落在山間草澗,清澈見底的泉河潺潺流動,細微的秋風吹擺著綠枝雜草,順著溪溪泉河上青苔石,一隱蔽幽暗的石洞裏巫族弟子們都忙碌著做各種事情,有人生火做飯,有人習書憂思,還有人研磨草藥,作為半客的申屠厷琴不好意思打擾其他人,正無所事事的悠坐在一塊石頭上不停的往祭祀台方向看去,扶幻自打從昨天進去到現在整整半天一夜,還未出來,更另他擔憂的是送進去的飯食卻是如原樣拿了出來,巫族長老昨天便告訴申屠厷琴發生的事,所以他也一直沒進去打擾扶幻,這個時候安慰已無濟於事,不如讓扶幻他自己清痛思明。


    正如申屠厷琴所想,祭祀台裏的暗洞中,扶幻一動不動坐在冰石玉床旁。呆呆地望著躺在冰石玉床上熟悉的身形,在這至寒至冷的封閉洞穴中,一般人哪怕隻是呆上一兩個時辰便已凍傷難忍,可令人驚訝的是扶幻在此待了足足一夜卻看似毫發未損,不知冷冽,就是巫族長老也千思不得其解,但他仍是勸誡了扶幻好幾次。


    轉眼又是大半日,整整差不多快一天一夜滴水未進的扶幻著實讓申屠厷琴萬分擔憂,他決定親自去安慰勸誡一番,然而剛欲起身行動,便聽祭祀台旁轟隆一聲微響石門而開,一身青白衣的扶幻拖著沉重的步伐從裏緩慢走出,向來精氣溫婉的扶幻此時滿臉疲憊憔悴,眼神中透露的悲傷與冷冽讓周圍人都覺察到一種莫名的低沉與微懼,申屠厷琴默默走到扶幻身旁,輕輕的拍了拍他肩膀隻道一聲


    “扶幻兄弟……”


    扶幻知道申屠欲想安慰自己,一切想要說的話都隱含在了那句稱謂之中,但依舊無法掩蓋心底的那種悲傷之痛,扶幻硬是擠出一絲哭笑。


    “申屠兄,我沒事……”


    “沒事就好……”


    申屠輕輕拍著扶幻雙肩說道。


    話說完畢,巫族長老步履蹣跚不知從哪走來,扶幻本就想去找長老,剛好巫族長老就已然出現,扶幻立即委身恭敬而道


    “長老,扶幻知道您老人家博古通今,殫見洽聞,可問長老是否知曉這世間可還有其他的迴魂聚魄之術”


    巫族長老一愣,沒想到扶幻內心還是無法接受事實,眼看著扶幻竟有如此偏執之性,雖是表麵已平靜如常,心底卻還是耿於執拗,長老也是萬般無奈輕歎一聲,卻忽然想起什麽,娓娓說道


    “許久以來,我曾苦翻研究過巫族遺留下來的古事奇事典籍,曾是有在一本禁書中發現過有關這方麵的記載,不過這禁忌之書乃我族萬年封存遺留,上麵記載之事也不知是真是假,而且大多也隻是傳聞拙見,虛枉之法,所以……”


    扶幻聽長老說完整個人猶如在黑暗中看到一絲微弱曦光,不禁顫聲喜泣追問而道


    “不管真假,還望長老複言告知扶幻,哪怕一點希望,扶幻也想試試……”


    “唉……罷了,其實前幾日我又冒犯禁忌查看了下禁書,書上卻有一篇記載傳說,說是這天地六界中有一混沌神器可毀天滅地讓萬物皆覆,但也可令生靈重生,萬物複蘇,其蘊含的力量異常強大,這神器名謂“九龍闕”,不過……”


    “不過什麽?”


    扶幻搶聲問道,隻見長老重歎搖頭而道


    “不過此物隻是寥寥數筆記載,不知其形,不知其實,也不知其何地,或許隻是傳說中的一個法器,根本不存在,就算存在,要想在這九州神土內找到此物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本已經看到一絲希望的扶幻再次陷入絕望之中,內心踣地唿天,但也給他帶來了那一丁點的希望。


    就在此時,石洞外麵一陣吵雜混亂,伴隨著一聲哭喊慘叫聲傳了進來,扶幻申屠以及長老連忙神情一變,即刻出身查看,就在石洞前不遠處的泉邊有兩具屍體死狀異常恐怖,扶幻發現這兩具屍體竟和自己剛來這大山深處之時看到的那些屍體死狀如出一轍,皆是身上有指般大數百血窟窿,異常恐怖令人生畏。


    “千蟲蠱……”


    看到屍體的長老不禁驚訝脫口而道,滿臉驚慌警覺的環顧四周,隨即倒吸一口氣失聲而道


    “不好,有血巫妖人蒙混進來,看來此地已經被發現,大家快秘洞躲避”。


    就在這時,身後又傳來一聲慘叫,隻見一巫族弟子血從眼出,腹脹如石,口吐血沫倒地而亡,旁邊的弟子們都害怕的退避幾米開外。


    “誰?給我站出來,莫如縮頭龜暗地施蠱”


    巫族長老怒氣吼道,可是眾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發現任何異常,而就在眾弟子當中有一人看起來並無任何驚慌,反而嘴角露出一絲奸邪的蔑笑,他的舉動雖是隱匿,但一切被扶幻看在眼中,扶幻斷定此人詭莫異常,但他沒有聲張,因為他心中謀生一種新的打算。


    “長老,到底怎麽迴事?,我和扶幻兄來時,也發現好幾具這般慘烈死狀的屍體”申屠厷琴疑惑問道


    隻見老者用力地將手中的綠玉杖遁搓於地,怒氣說道


    “這就是血巫妖族擅用的毒蠱之術,千蟲蠱,自青熠仙長和那幾仙家擊敗那血巫領頭後,殘存的血巫餘族便隱於這大山不敢再作惡,可是暗地裏總在不斷偷襲我們,我等隱藏至此,沒想還是被發現……”


    “竟用如此違背人性的惡毒蠱術,簡直天理難容……”


    申屠厷琴怒氣嗬道。


    ……


    ……


    此時的天已經昏暗,巫族長老帶著幾個弟子查勘著所有的人數與姓名,然而並沒有發現有陌生的人混進來,申屠厷琴依然像無事般躺坐與青石上,而扶幻也是靜靜坐至一旁,看似不言雜事,實則隨時注視著那個有異常行為的弟子。


    夜逐漸加深,長老以及眾人依舊沒查出任何蛛絲馬跡,隻能提高萬分警氣,布施巫術,加強隱地周邊安全。


    大山之中的夜格外寂靜,沒有任何蟲飛嗚鳴,清冷的月色穿透彌散的晨霧朦朧的影照著山中的樹冠雜草,秋霧盤附著細風讓深邃的暗夜愈發冷冽,就在這夜深冷風之中,扶幻閉眼靜靜地躺坐在一顆樹木粗枝上,他也不知躺坐在這多久,但他似乎很相信自己心裏的那份感覺,很快,一絲微弱細輕的腳步聲傳進耳內,扶幻側頭描看,果然不出所料,正是昏黃時分那個異常舉止的弟子向山中走去,扶幻隨即輕身拂樹踏葉飛去,緊跟其後。


    不出半個時辰,前麵又出現兩個陌生身影和那個弟子接頭交語,雖然他們都操著一嘴南疆族語,但扶幻根據種種異常舉動,認定這三人並非巫族弟子,在這森寒淒涼的深山之中也隻有血巫族殘留下來的餘黨了,扶幻不做多想,騰空而起,化作一道光影如閃電般衝向那三人,當三個身影發現扶幻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隻見瞬間有二人胸前一道血花濺出,瞪著雙眼倒地而亡,留下那個混進巫族得弟子顯然被眼前發生的狀況驚住了,接連後退好幾步轉身就往深山跑去,可還沒跑出去多遠,扶幻已然騰空而至到他麵前,他見不妙,甩手從袖中甩出一條毒蟲,扶幻不慌不忙赤掌相迎,一道光影從掌心祭出,毒蟲瞬間被擊碎成兩節,扶幻身形未停,瞬間移動擊中那假巫族弟子,隻見那假巫族弟子身形飛出幾米,口吐鮮血跪地不起,扶幻欲想留他性命所以並未使太大內力,扶幻慢慢走至他身前說道


    “我早知你是血巫族混進來的細作,白天不去揭穿你是想讓你帶我前往你們血巫族其他人的藏身之所,否則你早如他倆一般下場”。


    血巫細作聽扶幻說完抬頭瞪眼怒視著扶幻,冷冷詭笑兩聲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欲要自焚,可他哪有扶幻身快,一記輕腳便踢落他手中的匕首,扶幻知他不會輕易多言,便心生一計,從胸前掏出一個木盒對著那巫巫細作說道


    “早些時辰我從巫族長老那要了一顆‘腐骨蝕心丹’,想必你對此也不陌生,聽說服用後是比那禁術千蟲蠱還要恐怖萬分,不如你來試試,讓我看看……”


    話剛落下,扶幻又是一掌擊中那血巫細作,而後順勢將那腐骨蝕心丹打入那細作嘴中,


    “啊……


    啊……解……解…藥


    快…給我……解藥


    求…求你了”


    隻是一瞬間那細作全身如似有千萬隻蟲蟻啃蝕自己的體骨,連番在地上痛苦翻滾,雙手用力的撓著自己的身體,一瞬間,便滿身血條橫起


    “我、、帶、、你、去……”


    那細作終是忍受不了,從牙縫裏艱難的擠出幾個字,隨即扶幻便封定他的穴位,捏著他臉額,給他服下了一顆解藥。


    那血巫族細作很快平靜了下來,歇了一會後,也自知無法逃脫於扶幻眼前,又懼怕那腐骨蝕心之痛,便隻能聽從扶幻的要求,慢慢爬起身來,帶扶幻去血巫族的隱藏之地,扶幻也緊緊跟隨其後,不知不覺走了好久,一路走來在這從山密林中卻聽不到半點其他聲響,隻覺微風須須唿嘯之聲如倉入耳,而此時的天已經有些蒙蒙亮,濃密的深霧散漫著整片叢林,清晨雜草上的露珠早已打濕扶幻的鞋底,扶幻加快步伐與那血巫細作並肩而行,在這濃密的晨霧之中,若不是對地形熟悉的人恐怕極易迷失方向,不出半刻,走出迷霧,眼前的景象讓扶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剛身後還是厚重彌漫的濃霧猶如被一種力量隔絕與外,而眼前清晰的出現一座半山峭壁,而就在這半山峭壁上懸掛著大大小小有數百的木棺,看起來莊嚴且令人發寒,扶幻見這懸棺半山擋住去路,眼神中透出一股殺氣冷冷的看著那巫族細作,那細作身形一顫,似乎有些懼怕,指了指那半山峭壁說道


    “他們就藏身於這峭壁之巔,這些懸棺就是他們上下的方式,我知道的隻有這些了,我也是被他們脅迫,還望少俠輕饒我一命,我定會改邪歸正…”。


    那細作雖然跪地求饒道,嘴角卻閃過一絲詭異之笑。


    扶幻靜靜的看向那大大小小的懸棺,他發現在這些懸棺之中有條似寒鐵般的粗鏈將幾十個懸棺連接在一起,從一人高開始一直連接於峭壁頂端,扶幻心想這也許就是血族殘餘藏身之處,一絲心軟欲要放過身邊的血巫細作,可一想若眼前並非血巫藏身之所,那一切豈不白費,更何況這些血巫族人心狠手辣,又會邪蠱之術,想到白天慘死的巫族弟子,扶幻頓時怒而心起殺意,旁邊細作一怔,似乎已感知到殺氣欲想逃跑,可是還沒逃出幾步,扶幻便雙指祭氣而出化作一把劍刃結束了那血巫細作的生命。


    ○ 此時天已亮透 清晨的陽光也已經開始漸漸灑落整片密林,但夾雜著細風依然透著一絲寒徹之氣,畢竟已是深秋。


    ……


    ……


    密布著數百個大大小小懸棺的半山峭壁,擋住了扶幻的去路,旁邊躺著的細作的屍首,讓扶幻覺察到這半山之巔定是隱藏著什麽東西。


    沒多想,霎時,扶幻騰空而起,輕踩著一個個懸棺騰上飛起欲至峭壁之巔,,然而,就在扶幻騰空而上至峭壁中間時,數十多把如同飛劍的氣影,不知從哪個方向極速向他射來,扶幻瞬間便感知到危險急忙側身而飛轉移向一邊的小懸棺之上,可當他剛落下腳時,又是數道劍氣而來,扶幻踏懸棺而起,不斷躲避,就在快至山巔之時,從天而降一張巨型網狀的虛影向他扣來,扶幻毫不猶豫一腳蹬向峭壁借力向外飛去,隻見……那虛網“嘭……”的一聲從扶幻眼前掉落在了幾個懸棺之上,懸棺瞬間被轟的粉碎,扶幻一怔,想不到對方可以布下如此功力的網陣。


    扶幻淩空向山巔望去,隨即一把抓住連接懸棺上的鐵鏈順勢而起向著更高的懸棺飛去,眼看就要接近,突然“浵”的一聲巨響隻見最高處一個懸棺棺蓋飛天而起砸向扶幻,扶幻急忙飛身躲開,然而接連著數聲巨響。


    隻見身邊周圍有幾十個懸棺棺蓋衝天飛起,瞬間,幾十個黑色如人形般的魅影從棺內騰空飛出,他們如同地獄幽靈一般,隻見其形,看不清不見其樣,且皆都手持著血色的長巫刀向扶幻密羅劈來,扶幻見勢不妙,一個仰天翻轉輕輕落飛迴半山峭壁之下,手中一道青光初現,化氣而現一把赤青白劍由掌中祭出,隨之身形淩空而起,扶幻持劍影而衝直飛向那幾十個黑色身影當中,一道白光猶如萬宗其變的魅影般與黑色魅影纏魂瀝鬥在一起,那些如同人形的魅影也實在詭異強悍,他們縱橫交錯,看似雜亂,所是攻守有序,且速度極快,不管如何變換位置,都始終會即刻結成一個巨型網狀樣,將扶幻牢牢的圍困在裏麵,扶幻多次嚐試著突破每個方向,卻皆是失敗,一時間竟也無法找出其破綻,一度陷於了被動之中,扶幻隻能在纏鬥中一味防守。


    扶幻費力苦戰良久,體力有所耗費,但眼觀圍在自己周身的黑色魅影,就真如幽靈般,沒有生氣卻力竭無窮。


    扶幻明白眼前這些身影可絕非像那細作一般是血巫的餘族,因為他在其這些魅影身上,真切感受到一股異常詭異的氣息,那氣息古怪夾雜著腐朽,不似有生氣之息,這種氣息就像是陰暗裏來自地底的力量,扶幻一度心想‘難不成真的是懸棺裏的屍體幻化成的幽靈’。


    可是容不得他多想,那幾十個黑影當真如手持血刀的幽鬼看到了新鮮的生靈,誓要收割扶幻的生命,血色的長巫刀不斷向他劈砍而來,扶幻久戰不下,心知必須要找出對方的破綻,反守為攻,不然終會落得下風。


    就在此時,扶幻嘴角微微輕蔑一笑,似乎有計可施,隻見他停下身形,收起了內息,閉起了眼睛,任由那幾十把血色巫刀全部向著他劈來,速度極快,眼看就要將扶幻破身淩殺劈裂,然而就在一瞬間,扶幻猶如幽靈一般遁身形隱,消失在原地,那幾十黑影劈空落地,霎時濺起飛沙走石,顯然停頓了一下,頓時亂了有序的進攻,向四周各自橫空而飛,就在這時,隻見背後有赤青白劍祭化而成數道劍氣交錯旋轉將幾道魅影困圍在內,淩劍氣而破,扶幻沒有絲毫猶豫,運出內息於劍氣之上,瞬間將其中幾道魅影刺穿於半空之中,化為齏粉無形消散於空中。


    剩餘的那些道黑影此時如同亂了方陣,再也沒有有序的攻防陣型,扶幻便趁機祭出劍氣逐一所破,不過片刻,剩餘的魅影皆都形消破散於扶幻所祭的青蒼劍氣縱橫之中,化作了煙魂散去,原來這幾十黑影真的隻是如人形的魅影,由怨氣而結,扶幻也很快明白,這樣魅影當真皆都是由邪祟之氣幻化而成,隻是有如此功法,可以操控邪祟的人,道行一定非常高深,且絕非正道修行之人,隻是讓扶幻沒想明白的是會是什麽人,為何要在此處結印布下這樣的邪祟之陣。


    扶幻已然肯定這半山之巔之上,定是隱藏著什麽,便毫無猶豫,騰空向峭壁之巔飛去,當扶幻登上峭壁山頂時,他卻忽然體內莫名一股衝氣從身體深處迸發,扶幻一時感覺到一股奇異之力充斥全身,讓他覺得很不舒服,但僅僅隻是一瞬間,扶幻自己也是萬分詫異,那種力量,雖然隻是短暫充斥全身,從自己體內而現,但卻並非自己的力量,這讓他很是匪夷所思。然而令他更詫異驚歎甚至震驚的是自己眼前即將所看到的景象……


    隻見這半山峭壁雖然不算很高,但卻足以擋住了山下人的視角,且峭壁陡峭垂涎,若是沒有外力借助也須費些功夫,扶幻暗想‘莫非那些由邪祟幻化的幽靈其實是在護著這片山巔’。


    不過此時最費解的是,在這山巔之頂,昏暗的無比出奇,一片光禿禿之象,像是一座巨山被攔腰砍斷一般,扶幻心悸,明明山下已經是陽光普照,怎麽反而山頂卻如此昏暗,暗想果然被那細作所騙,別說根本沒有半點血巫餘族的蹤跡,連這地方都是如此的詭異奇怪。


    扶幻還是小心謹慎的向前探去,他總感覺前方有什麽東西在召喚著他,走了不久,扶幻便徹底被眼前的景象震懾到心悸,在這山巔背麵,一條巨大的鴻溝深不見底,寬長皆望不見邊際,猶如一把巨斧,將山脈劈開,當然還有更古怪的事情,另扶幻更加驚詫驚奇的是在這無邊不知其深的鴻溝之上一條騰空懸浮著一座青苔石橋,同樣長而望不見頭,卻狹窄濕滑,稀稀疏疏竟有枯幹小樹斜傾而生。


    扶幻想到那混進巫族的細作帶他與此說血巫餘族藏身於此,現在看來並非那般簡單,完全是故意引他前來。


    這鴻溝盡頭是什麽?這座石橋又通往什麽樣的地方?會不會血巫餘族就隱藏在石橋盡頭?


    扶幻暗想著,猜測著,猶豫片刻,扶幻亦然沿著濕滑青苔石路向那昏暗的那頭走去,而此時明明已經快接近巳時,但這裏卻依舊無比昏暗,扶幻決然向前,忽然發現前麵出現了幾具屍體,有些懸掛在石距邊緣,有些背掛於傾斜而生的小樹上,就在扶幻欲要跨屍而過時,十幾條猶如蝮蛇般的東西從那幾具屍體裏爬了出來,張口就向扶幻咬來,扶幻急忙收腳後退幾步,心想怎又碰到這東西,手中赤青白劍不知何時祭出,一道縱橫劍氣蒼穹而出,幾條蝮蛇瞬間化作兩截,扶幻接連揮劍幾道,十幾條蝮蛇便皆成兩半,就在這時,扶幻覺察到青苔石橋一記輕微震顫,隱隱約約一絲不妙之感,果不其然,一種極其強盛的詭異戾氣從鴻溝深處向上蔓延而來,扶幻感覺自己似乎已經身處這股戾氣的包圍之中,隱隱約約從鴻溝深處傳出一種奇怪的聲音,扶幻不知為何竟由生一絲恐慌之感,即使自己道法再強,在這股詭異力量麵前卻好似微不足道,扶幻一步一步慢慢向前挪動著腳步,突然扶幻感知四肢有點麻木,再無法挪動腳步,定眼一看,隻見周圍彌漫的戾氣順著四肢向自己身體侵蝕,扶幻當即運氣抵禦卻發現內息竟被這股戾氣吞噬,扶幻覺察不妙,越往前戾氣越發深重,於是他慢慢向迴退去,可是就在他要退去的時候,那股戾氣突然變得強盛四起,遮天密布,帶著一種強大的腐朽古坻之氣衝著扶幻洶湧襲來,扶幻即刻用盡全身內氣結陣拚力阻擋,可一瞬間就被那股力量吞噬同化,洶湧的腐朽之氣瞬間淹沒扶幻全身,扶幻隨即感覺得一陣極為的異痛,猶如五髒具破,骨裂肉綻,原來那股腐朽古坻之氣順著胸膛正瘋狂的鑽入他的體內。


    “啊……”扶幻腦欲炸裂,不禁痛聲嘶喊出聲來,可就在扶幻疼痛難忍之際,體內又有一股神秘的氣息慢慢強盛起來,扶幻此時滿頭汗滴,脊背發冷,隻覺體內兩股氣息肆意遊走,相融且相斥,而扶幻卻再也堅持不住,倒地昏厥了過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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