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樹林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樣子。


    他是解放東北的時候受了重傷留下來的。


    等他養好傷之後這邊的仗已經打完了,而他就被留了下來。


    當時才二十多歲的人,這一待就是三十來年。


    現在六十歲的王樹林頭發已經都花白了。


    近些年高強度的訓練演習讓他迅速蒼老了許多。


    但是沒辦法,毛子給的壓力太大了。


    打猴子的時候更是如此,隨時做好了開戰準備。


    “首長好!”


    鍾躍民兩人看到王樹林先敬了個禮。


    王樹林揮手讓警衛退走,然後關上了門。


    “你就是鍾躍民?”


    鍾躍民迴答道,“是的!”


    “我知道你,你是好樣的。”


    鍾躍民在唐山還有在南邊所做的功績都是為部隊所傳頌的。


    所以王樹林在接到老領導的招唿後就立刻答應了下來。


    “首長過獎了,都是分內之事。”


    王樹林親自拿起暖瓶給鍾躍民兩人一人倒了一杯水。


    他是當兵的又在北方待了那麽多年,性子也是直來直去。


    “老領導隻讓我給你們行個方便,也沒說具體什麽事,能和我仔細說說?”


    鍾躍民和寧偉對視一眼,也不知道這事從何說起。


    還是鍾躍民先開口,“首長你知道霍先生嗎?”


    王樹林問道,“你說的是港島的霍先生?”


    鍾躍民點點頭。


    “那我當然認識,這事和他也有關係?”


    鍾躍民緩緩說道,“是霍先生在邊境失蹤了,所以他的家人委托我們過來尋找。”


    “不知道首長知不知道什麽線索?”


    “失蹤?還是在邊境?”


    王樹林閉上眼睛,在迴想最近有沒有什麽特殊的事情發生。


    過了很久鍾躍民以為王樹林給不到什麽消息的時候他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消息沒有,不過我想問一下,霍先生在邊境是不是在當倒爺?”


    鍾躍民說道,“應該是,不過他具體倒騰什麽東西我就不知道了,而且很多東西他都是幫……你懂得!”


    “如果是這樣,那我還真有點小線索,不知道算不算。”


    鍾躍民和寧偉來了精神,沒想到一來就能有收獲。


    “首長,你快給說說,他家人都急瘋了。”


    王樹林說道,“我部是三天前剛從邊境換防下來的,在我們下來之前有一夥人通過我們防線出去了。”


    鍾躍民問道,“他們是誰?出去幹什麽?”


    王樹林搖搖頭有些為難的說,“具體是誰我不能說,有人打了招唿放他們出去。”


    “隻能告訴你他們是帶了家夥的。”


    鍾躍民聽到這話明白了,可能又是部隊內部的關係送出去的。


    要不然王樹林不至於連袁叔的麵子都不給。


    這夥人出去的目的不明,但是時間上和鄭桐他們失蹤的時間剛好吻合。


    哪怕不能百分百確定是他們做的,但是也肯定有一定的聯係。


    “首長,我就問一個問題,他們迴來了沒?”


    “在我們換防之前還沒有,之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鍾躍民站起來敬了個禮,“首長,謝謝你的消息,我們要出發了。”


    “需要我幫你打個招唿嗎?”


    鍾躍民拒絕了,“還請首長忘了今天我們來找過你的事。”


    現在分不清楚外麵誰是敵誰是友。


    最好的辦法就是誰也不告訴,靠他們自己去尋找。


    從營地告辭之後,鍾躍民兩人直奔邊境位置。


    花費了快一天的時間才來到黑河這裏。


    和蜜月期不一樣,以前這裏能看到很多毛子的人來閑逛,現在一個也沒有。


    岸邊的守衛也十分密集,想要悄無聲息的過去,還需要好好動動腦筋。


    跨境黑龍江大橋現在還沒影,過去隻能走水路通過。


    兩岸最近的距離隻有七百米左右,這個距離鍾躍民他們完全可以遊過去。


    但是這個位置剛好又是把守最為嚴格的地方。


    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如果不想驚動守衛,走這裏肯定不行。


    鍾躍民沿著河的東西方向走了個來迴。


    船肯定坐不了,隻能遊過去。


    而防守最薄弱的地方也是界河最寬的地方,目測應該有一千多米。


    鍾躍民兩人可以遊過去,但是到時候帶著鄭桐他們應該遊不迴來。


    “我過去找他們,你在這邊想辦法弄條船,到時候隻要是中午12點整你看到有信號彈,你就做好準備,當天晚上12點準時過來接我們。”


    寧偉點點頭,他沒有說和鍾躍民一起過去這個話。


    因為這邊的任務也不簡單!


    “你不會晚上過去,明天就要迴來吧?”


    “我知道個屁,過去了才知道情況,你盡快安排吧。”


    隨後鍾躍民把身上的武器都交給了寧偉。


    “這些你都拿著,我遊過去不太方便帶。”


    等到夜幕降臨,鍾躍民悄悄地朝河邊摸了過去。


    趁著換班的時候鍾躍民找了個沒人關注的間隙,偷偷下了水,然後就一直向下沉。


    當守衛們重新站好位置時,鍾躍民已經遊到中間了。


    夏季的黑河溫度並不高,白天有太陽光照射時,氣溫最多也就二十來度。


    但是晚上就不一樣了,氣溫隻有幾度。


    黑龍江裏那就更冷了,鍾躍民剛進入水裏時,整個人都差點被凍僵了。


    實在是太冷了!


    鍾躍民飛快的前進,差點撞上一個黑球。


    好險他非常極限的避開了,這是一顆水雷!


    這應該是毛子放下的,因為過了河中間才發現有的。


    既然有一顆肯定就還有,鍾躍民小心的向前遊。


    果然離了十來米的距離又發現了一顆。


    一直到岸邊,鍾躍民一共發現了二十多顆。


    “不行啊,小偉要是開船過來不是就掛了?”


    事情又多了些麻煩,這毛子真不是個東西,放那麽多雷幹什麽玩意。


    鍾躍民躲過毛子邊境守衛的目光,悄悄地上了岸。


    他預計鄭桐他們應該是在城外。


    如果他們拿了重要的東西,肯定不會在城裏待著,因為要是被毛子上麵發現了,可能就走不掉。


    所以大概率是藏在這片叢林裏的。


    但是追殺他們的人拿著武器大搖大擺的在這裏行動,毛子沒意見?


    還是說裏麵有什麽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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