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袁軍已經安排了在老頭家吃慶功宴,所以羅芸下了班就過來了。


    “袁軍,你這是怎麽了?”


    羅芸一進門就看到袁軍萎靡不振的坐在椅子上,她有些奇怪,早上走的時候不是還意氣風發的。


    怎麽半天不見就萎了。


    “我.....算了,沒什麽事。”


    羅芸說道:“真沒事?要是受欺負了你就說,在鵬城還有人不給你爹麵子?”


    袁軍苦笑著說:“真沒事,就是有些事不太順利。”


    他也沒說太多,不想羅芸擔心。


    經過了袁叔一頓愛的教育之後,他深刻認識到了之前他思想覺悟上的錯誤。


    現在他已經洗心革麵以後要做一個對社會、對人民有用的人。


    “以後大富大貴就靠你了!”


    羅芸猜到可能是他搞的那麽遊戲廳的事,在這裏不方便多問。


    袁叔從書房走了出來。


    袁軍渾身一抖,有些畏懼的不敢正眼看他。


    袁叔和藹的對羅芸說:“小芸來了啊,先坐,飯馬上就好了。”


    袁軍的母親還在北京沒有過來,本來也是有工作的人,不能隨意就走。


    現在是保姆在照顧袁叔的日常起居。


    吃飯的時候,袁軍隻顧著刨飯,也不說話。


    袁叔說道:“小芸啊,以後袁軍還得你多管管他,我們也忙,有些時候難免的會忽視他。放養了他那麽些年,讓他的性子也有些野,你多擔待。”


    羅芸有些惶恐,她隻是個未過門的媳婦而已,袁軍他們家人是認同她的。


    但是她自己父母也有教育她要懂事,畢竟現在身份地位不一樣了。


    “叔,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看著他。”


    袁叔點點頭,然後繼續說道


    “下個月你們就把婚禮辦了吧,迴北京去辦,剛好我要迴去一趟。”


    袁軍抬起頭想要說些什麽,但是看著旁邊的羅芸,又把話憋了迴去。


    “你啊,多和躍民學學,我已經告訴躍民了,你要是做的不對,又不聽話,讓他隨便揍。”


    袁軍急了,本來就挨打比較多,這還讓鍾躍民拿個尚方寶劍,以後的日子還能過嗎?


    “不是,憑啥啊?我哪裏比他差了?”


    袁叔和羅芸都盯著他。


    袁軍也仔細想了想,差點氣笑了。


    他自己都發現。


    好像還真沒哪裏比得過。


    隨即有些喪氣。


    羅芸十分懂事的握住他的手給他打氣。


    “有些人天生就是眾人的焦點,鍾躍民就是這種人。而有些人哪怕平凡卻也有自己的閃光點,那就是我們這種人。沒必要去和他比較,也沒幾個人能和他比,過好我們自己的生活就很好。”


    袁軍在腦海中迴想了一下,從北京到港島,這一路上,他也確實沒有見過比鍾躍民優秀的人。


    是啊,自己和他比什麽?


    就連女人他都多好幾倍!


    當然了話是這麽說,但是如果能看到鍾躍民吃癟,他是極為高興的。


    “我承認躍民是很優秀,不過他最近還不是也受了傷,休養了好久,你看我就不一樣了,我哪有過這事!”


    恩,羅芸知道這事了,所以周曉白肯定會知道。


    袁叔知道這事了,所有北京認識的人也都會知道。


    ................


    翌日,鍾躍民和袁軍帶著羅芸和周曉白,四人開了輛車從鵬城出發去羊城玩。


    周曉白看著四周的風景說道:“上一次我們這麽出去,還是那一年我們在唐山的時候吧。”


    羅芸感歎道:“是啊,有好幾年了吧,沒想到我們還能這樣一起出去。”


    袁軍說道:“少了鄭桐,等蔣碧雲生了之後,讓他們也過來南方吧。”


    鍾躍民開著車,周曉白坐在副駕駛的。


    “估計沒那麽快,鄭桐可是立誓要去掏毛子的家底兒。他夫妻兩至少還要在北京待十年。”


    袁軍之前隻是聽鄭桐隱晦提了一點,但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去做什麽。


    “毛子的家底兒他都敢去掏?不怕迴不來了?”


    周曉白說:“我聽我爸說過,現在毛子的經濟很差,漂亮國的手段太高明了,不知道毛子能不能扛得住。”


    幾人或許是想到了自己的所處地,有些感慨。


    鍾躍民笑著說:“出來玩,開心點,別說這些不愉快的事,曉白你給大家唱個歌聽。”


    周曉白傲嬌的說:“我不唱,你找你的秦嶺唱去!”


    氣氛就這樣又安靜下來了,袁軍和羅芸能看到鍾躍民的神色有些尷尬。


    周曉白或許是知道自己說的不太對,沒有給鍾躍民麵子。


    於是主動開始唱了起來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我愛你有幾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愛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


    鍾躍民右手握住了她的手,在袁軍兩人的目光下說道


    “曉白,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是我最愛的人!”


    “我也是!”


    四目相對,眼神都快拉絲了。


    羅芸正陶醉在兩人的甜蜜裏。


    袁軍在後麵說道:“喂,注意看路,你開著車的。”


    羅芸白了煞風景的袁軍一眼。


    隻有袁軍知道,鍾躍民這句話,可能還有幾個人都聽過。


    有些時候他都很佩服,就羅芸一個人他都招架不住了,鍾躍民四五個他是怎麽扛過來的。


    並且還樂此不疲的。


    鵬城到羊城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


    現在的羊城還沒有那個發達的模樣,到處都是田地,看起來和農村也沒多少差別。


    鍾躍民先是開車去了十九路軍的烈士陵園拜祭。


    這是他的個人習慣,前世也是這樣的。


    在外麵買了幾束花朵放在記功碑前。


    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另一群人準備進去,鍾躍民拉著周曉白的手沒有注意去看,以為都是些路人。


    “鍾躍民?”


    有一個人用很小聲的聲音喊道。


    鍾躍民抬頭看去,是他!


    邊師長。


    鍾躍民向他使了個眼色,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車。


    邊師長心領神會的讓人開著車在前麵帶路,鍾躍民他們跟在後麵。


    到了一處小院,鍾躍民讓周曉白他們在車上待著,他自己進去了。


    “躍民沒想到還能在這裏遇見你!”邊師長有些高興的說道。


    “我也沒想到啊,首長,你不是在廣西那邊嗎?”


    邊師長有些落寞的說:“哎,你們走了沒多久我也被要求轉業了。”


    鍾躍民連忙問道:“還是因為俘虜的那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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