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合作
雖然我是反派，但我隻想做個好人 作者：三室兩廳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嗯！”秦樂薇喉嚨裏發出一聲悶哼，隨即身子一顫，本能的抬手格開李隨風的手指，並快速起身往後退了一步。
“謝、謝謝。”她小聲道了聲，急忙別過頭，分別在二老肩側同一部位輕輕一點，動作嫻熟，準確無誤。
秦暮年先是捋了把胡須，然後抖抖衣袖，起身抱拳，“老朽秦暮年，方才身有不便，有失遠迎，三大王見笑了，哈哈哈，快快入座。”
李隨風也不客套，來到飯桌對麵緩緩落座。
秦母並未多言，又仔細打量李隨風幾眼，便招唿著女兒將未動的飯菜收走。
緊接著，秦樂薇端來兩杯茶，衝著李隨風淺淺一笑，轉身走進裏屋。
很快，廳堂之中隻剩一老一少。
“三大王，請喝茶。”
“多謝。”李隨風端起茶盞，學著電視中古人喝茶的樣子，輕輕的吹了吹，“嗯，好茶。”
“哈哈哈。”秦暮年打著哈哈笑道：“昨日，小女已將三大王所提之事告知於我，那你此次到訪是為了......？”
李隨風微微一笑：“合作。”
“合作？”秦暮年眯了眯眼，疑惑道：“不知三大王所謂的合作是指......？”
“黑風寨與麗水村之間的合作。”
“啊？”
秦暮年糊塗了，山匪和村民能有什麽合作之處？一起打劫？
這不是天方夜譚嘛！
看著坐於對麵的少年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秦暮年收起笑容，正色道：“怎麽合作？”
李隨風端起茶盞淺喝一口，不緊不慢的說道：“秦叔，可容我先問幾個問題？”
“請講。”
“麗水村共有多少村民？”
秦暮年略一思索，“我們麗水村共有五十戶人家，老老少少加起來二百餘人。”
李隨風點點頭，繼續問，“以何為生？”
“三大王，這話問的......”秦暮年笑了笑，“當然是男耕女織，也有些許人家做些雜活。”
“收入如何？”李隨風問。
“三大王說笑了。”秦暮年歎息著搖搖頭，“靠天吃飯，賴天穿衣，如今賦稅苛重，民不潦生，風調雨順的年景，每戶倒也能攢下幾兩銀錢，若遇大旱，顆粒無收，何來收入可言。”
確實，古代農民多以耕田為生，能不能吃飽飯，完全就要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那秦叔有沒有想過帶領村民改變現狀？”
“談何容易啊。”秦暮年苦笑著說道，“此乃當世之狀，我一小小村長又有何能，哎，年輕一輩多好習武，隻不過資質平平，到頭來也走不出這個小山村，一輩輩如此，難以打破定局，這麽多年，也就出了林澗一個好苗子，可是......”
說到林澗，秦暮年後麵的話沒有說下去，深深歎了口氣。
本是全村人的希望，如今卻......
“扯遠了，哈哈哈。”秦叔笑著擺擺手，又習慣性的捋了把胡須。
李隨風不再囉嗦，笑道：“在下倒有一個法子，不說能讓村民大富大貴，但過上好日子卻是不難。”
你不會是來招小弟的吧......秦暮年皺了皺眉，“三大王說來聽聽，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秦某就算餓死，也絕不會去做那違背道義之事。”
“秦叔誤會了。”李隨風笑了笑，“我所說的法子是指，除了種糧食之外，還可以種其他之物。”
“種什麽？”秦暮年更加疑惑了。
“藥草。”
“藥草？”秦暮年笑了，“藥草確實是好東西，不過，倒也不難種，隻是這銷路......”
“我們黑風寨收。”
“啊？”
“高價迴收。”李隨風笑道：“除此之外，你們還可以圈養野豬，我們也收。”
“這就是你所說的合作？”秦暮年忽然感覺腦子不太夠用，頭一次聽說，做山匪的不打劫，卻做起了收藥、收豬的正規買賣，這誰能信。
李隨風認真的點點頭，“還有，之後我打算在涼城開設藥鋪和肉檔，需要不少夥計，我願意多出雙倍工錢雇用村子裏的人去做此營生。”
“這......”秦暮年不淡定了。
“奧對了。”略微一頓，李隨風緩緩道：“我們黑風寨確實做過很多壞事，搶過你們不少錢財，之前我也沒有辦法，不過從今往後，絕不會再發生類似之事，而對於你們的損失，我願意做出賠償，秦叔，你說個數。”
秦暮年感覺腦袋有點懵，呆愣愣的注視著眼前的少年，一個山匪窩子裏的三當家，親自前來拜訪，竟是為了給麗水村指出一條生財之道，而且還要為之前所為做出賠償？
天呐，這......
秦暮年無比震驚的張大嘴巴，半天說不出話。
賠償不賠償的先不說，若是種藥、養豬真有銷路，那今後麗水村所有人的日子簡直好過到起飛。
“秦叔？”
“啊啊。”秦暮年迴過神來，喝了口茶，強裝鎮定，“你......你容我想想。”
李隨風微微一笑，“不急，合作一事，你說了算，什麽時候想好了，隨時可以給我答複，若是您覺得此事不妥，完全可以拒絕。”
他這次前來，主要目的多是為了處理好雙方之間的對立關係。
上麵所提一事，算是主動求和所拋出的橄欖枝。
而且，這麽做雙方都有好處，有效化解矛盾的同時，提高村子裏的收入，自己又可源源不斷的獲取製藥材料，以及野豬的經驗值。
當然，隨著等級的提升，野豬必然經驗衰減。
不過，除了經驗以外，野豬肉也可拿來販賣，虧不了多少。
總的來說，村民有錢賺，自己也有錢賺，何樂而不為。
“三大王，不，李大俠。”秦暮年忽然抱拳道：“此法可行，可行啊，老朽代全村上下在此謝過，不過，此事我一人無法定奪，你給我幾天時間，我與大家夥商討一下。”
“沒問題。”李隨風笑著點點頭。
“至於賠償一事......”秦叔捋須笑道：“不提也罷。”
有了李隨風這條路子，之前的恩恩怨怨都能一筆勾銷，其他一切皆為小事，不足掛齒。
但有一點他很好奇，那就是，黑風寨拿藥草做何用？
記得剛才此少年說過，打算在涼城開設藥鋪，難道……
秦暮年忽然想起馬家村傳出的消息，一個外號瘸子馬的老翁，在廟會受一少年神醫贈送靈藥，服之，跛腳當即痊愈，健步如飛啊……
當日小薇帶迴一顆，說是那神醫所贈，我以為無非就是江湖術士騙人的把戲，並未放在心上，如今看來，他與小薇早已相識，那……
“嘶……”
難道所說少年神醫，正是眼前之人。
“咳咳。”秦暮年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問道：“敢問三大王，前些時日可曾去過廟會？”
“沒錯，在下對煉製丹藥略懂一二。”
“真的是你！”秦暮年驚訝的瞪大雙眼。
剛才秦叔一開口，李隨風就知道他要問什麽，直接告訴他答案，省的他一老人家不好意思的旁敲側擊。
而且，這樣也算間接告訴他，黑風寨收購藥草的原因。
“後生可畏啊！”
秦暮年嘖嘖稱道，所有疑惑瞬間煙消雲散，方才還有所擔憂，怕合作一事恐有不測，當李隨風道出自己具有煉製丹藥的本領，猶如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砰！
這時，一道炫麗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開來。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皺起眉頭。
“阿爹！”
秦樂薇從裏屋跑了出來，擔憂的目光分別掃過兩人，最後越過屋門，投向屋子外的夜空之中。
“三大王，你先坐會，我去去就來。”秦暮年起身向外走去。
“秦叔，我跟你一起。”李隨風跟了上去。
“這……”秦暮年稍做猶豫，緊接著點點頭，“也好。”
“我也去。”秦樂薇特意取下掛在牆上的長劍，看著架勢，是要準備動手了。
三人一路小跑，七拐八拐，很快，前方視線逐漸變得明亮。
“其他村子也來了！”走在最前方的秦暮年說了一句。
李隨風向著火光衝天的遠處望去，隻見，村祠堂大門外正聚集著一大群手持火把、拿著家夥的身影，
他驅動虛擬麵板在眼前顯現，發現這群人基本都在10級以下，超過10級之人包括林澗在內隻有兩三個。
“我是麗水村秦暮年，大家聽我說。”秦叔一邊大喊，一邊加快腳步。
眾人聽到喊聲，紛紛向著這邊看來。
而在人群中的林澗，忍不住身子一顫，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當他的目光越過秦暮年後，緊皺的眉頭馬上鬆了開來，嘴角淺淺上揚，勾勒出一抹淡淡邪笑，喃喃自語，“勾結黑風寨賊人！”
很快，三人跑到眾人麵前。
秦暮年對著其他村子的幾位村長一一抱拳，“各位，聽我說，黑風寨去不得。”
“老秦，你不是病倒了嗎？”其中一個瘦巴巴的中年人疑惑道。
“哈哈哈，老秦，關鍵時候咋還裝起病來了，這可不是你的行事風格啊。”又一人開著玩笑說道。
秦暮年擺擺手，“就別取笑我了，黑風寨萬萬去不得呀，林澗……”
他在人群中掃了一眼，很快鎖定目標，抬手一指，“林澗隱瞞了消息，他騙了你們。”
“啊？怎麽個情況？”
“騙我們？騙我們什麽了？”
“對啊，咱們不是早就計劃好了嘛，今日動手也隻是提早了幾天，又何來騙人一說？”
“林澗，林澗呢？出來說說。”
眾人議論紛紛，四下裏尋著林澗的身影。
“我在這裏。”
林澗舉著火把走了出來，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你呀……哎。”秦暮年歎息著搖了搖頭，深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滋味。
林澗臉上閃過一絲羞愧，但緊接著又若無其事的嘴角一挑，淡淡道：“秦叔，我的做法確實激進了一些，但也不能怪我，你與黑風寨賊人相通，我隻能大義滅親，將你軟禁，有什麽不對？”
此話一出，人群瞬間炸了鍋。
“啥？秦村長和黑風寨勾結在一起了？”
“不可能吧，秦村長的為人……”
“先別急，聽聽看是怎麽迴事，我相信秦村長的為人。”
“……”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
李隨風皺了皺眉，沒有多言，他很清楚林澗的用意，就是想以自己的身份作為說辭，故意抹黑秦叔。
“大家安靜，聽我說。”林澗大喊一聲，待議論聲漸小，馬上指著李隨風說道：“他，名為李隨風，這個名字大家或許不熟悉，但黑風寨三大王的名號相信在場眾位無人不知吧！”
“黑風寨三大王，李隨風？”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投了過來。
“對！就是他，跟通緝令上的畫像一摸一樣。”
其中一個麗水村人，高舉畫像說道。
嗡！
此話一出，人群又是一陣騷動。
秦暮年皺了皺眉，大聲說道：“沒錯，此人正是黑風寨三大王，不過，他此次到訪別無他意，你們不要聽林澗胡說，而且，他還向我透漏一個重要消息……”
“老秦，你你你真叛變了？咋還幫著黑風寨山匪說話。”瘦巴巴的中年男人打斷秦叔的話，一臉的不可置信。
“老馬，你聽我說完。”秦暮年看向眾人，沉聲道：“你們可知，如今黑風寨何等兇猛，八十裏外狼牙山上的野狼幫險些被其所滅，這樣的實力，豈是我等敢於抗衡！”
“野野狼幫都……”
“不可能吧，黑風寨不是在不久前被野狼幫重創，死了一半多的山匪嗎？”
“秦村長，你騙人的吧？”
“對，騙人！”
秦暮年沒有理會眾人的疑問，而是看向幾個村長，“各位老夥計，我秦某是什麽樣的人你們最清楚，這種事，難道有必要騙你們嗎？”
“這……”
幾人紛紛對望，一時拿不定主意。
秦暮年拍了拍李隨風的肩膀，大聲說道：“而消息的來源，正是出自三大王之口，他今日親自前來，就是為了此事，準確點來說，是為了拯救大家。”
“謝、謝謝。”她小聲道了聲，急忙別過頭，分別在二老肩側同一部位輕輕一點，動作嫻熟，準確無誤。
秦暮年先是捋了把胡須，然後抖抖衣袖，起身抱拳，“老朽秦暮年，方才身有不便，有失遠迎，三大王見笑了，哈哈哈，快快入座。”
李隨風也不客套，來到飯桌對麵緩緩落座。
秦母並未多言，又仔細打量李隨風幾眼，便招唿著女兒將未動的飯菜收走。
緊接著，秦樂薇端來兩杯茶，衝著李隨風淺淺一笑，轉身走進裏屋。
很快，廳堂之中隻剩一老一少。
“三大王，請喝茶。”
“多謝。”李隨風端起茶盞，學著電視中古人喝茶的樣子，輕輕的吹了吹，“嗯，好茶。”
“哈哈哈。”秦暮年打著哈哈笑道：“昨日，小女已將三大王所提之事告知於我，那你此次到訪是為了......？”
李隨風微微一笑：“合作。”
“合作？”秦暮年眯了眯眼，疑惑道：“不知三大王所謂的合作是指......？”
“黑風寨與麗水村之間的合作。”
“啊？”
秦暮年糊塗了，山匪和村民能有什麽合作之處？一起打劫？
這不是天方夜譚嘛！
看著坐於對麵的少年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秦暮年收起笑容，正色道：“怎麽合作？”
李隨風端起茶盞淺喝一口，不緊不慢的說道：“秦叔，可容我先問幾個問題？”
“請講。”
“麗水村共有多少村民？”
秦暮年略一思索，“我們麗水村共有五十戶人家，老老少少加起來二百餘人。”
李隨風點點頭，繼續問，“以何為生？”
“三大王，這話問的......”秦暮年笑了笑，“當然是男耕女織，也有些許人家做些雜活。”
“收入如何？”李隨風問。
“三大王說笑了。”秦暮年歎息著搖搖頭，“靠天吃飯，賴天穿衣，如今賦稅苛重，民不潦生，風調雨順的年景，每戶倒也能攢下幾兩銀錢，若遇大旱，顆粒無收，何來收入可言。”
確實，古代農民多以耕田為生，能不能吃飽飯，完全就要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那秦叔有沒有想過帶領村民改變現狀？”
“談何容易啊。”秦暮年苦笑著說道，“此乃當世之狀，我一小小村長又有何能，哎，年輕一輩多好習武，隻不過資質平平，到頭來也走不出這個小山村，一輩輩如此，難以打破定局，這麽多年，也就出了林澗一個好苗子，可是......”
說到林澗，秦暮年後麵的話沒有說下去，深深歎了口氣。
本是全村人的希望，如今卻......
“扯遠了，哈哈哈。”秦叔笑著擺擺手，又習慣性的捋了把胡須。
李隨風不再囉嗦，笑道：“在下倒有一個法子，不說能讓村民大富大貴，但過上好日子卻是不難。”
你不會是來招小弟的吧......秦暮年皺了皺眉，“三大王說來聽聽，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秦某就算餓死，也絕不會去做那違背道義之事。”
“秦叔誤會了。”李隨風笑了笑，“我所說的法子是指，除了種糧食之外，還可以種其他之物。”
“種什麽？”秦暮年更加疑惑了。
“藥草。”
“藥草？”秦暮年笑了，“藥草確實是好東西，不過，倒也不難種，隻是這銷路......”
“我們黑風寨收。”
“啊？”
“高價迴收。”李隨風笑道：“除此之外，你們還可以圈養野豬，我們也收。”
“這就是你所說的合作？”秦暮年忽然感覺腦子不太夠用，頭一次聽說，做山匪的不打劫，卻做起了收藥、收豬的正規買賣，這誰能信。
李隨風認真的點點頭，“還有，之後我打算在涼城開設藥鋪和肉檔，需要不少夥計，我願意多出雙倍工錢雇用村子裏的人去做此營生。”
“這......”秦暮年不淡定了。
“奧對了。”略微一頓，李隨風緩緩道：“我們黑風寨確實做過很多壞事，搶過你們不少錢財，之前我也沒有辦法，不過從今往後，絕不會再發生類似之事，而對於你們的損失，我願意做出賠償，秦叔，你說個數。”
秦暮年感覺腦袋有點懵，呆愣愣的注視著眼前的少年，一個山匪窩子裏的三當家，親自前來拜訪，竟是為了給麗水村指出一條生財之道，而且還要為之前所為做出賠償？
天呐，這......
秦暮年無比震驚的張大嘴巴，半天說不出話。
賠償不賠償的先不說，若是種藥、養豬真有銷路，那今後麗水村所有人的日子簡直好過到起飛。
“秦叔？”
“啊啊。”秦暮年迴過神來，喝了口茶，強裝鎮定，“你......你容我想想。”
李隨風微微一笑，“不急，合作一事，你說了算，什麽時候想好了，隨時可以給我答複，若是您覺得此事不妥，完全可以拒絕。”
他這次前來，主要目的多是為了處理好雙方之間的對立關係。
上麵所提一事，算是主動求和所拋出的橄欖枝。
而且，這麽做雙方都有好處，有效化解矛盾的同時，提高村子裏的收入，自己又可源源不斷的獲取製藥材料，以及野豬的經驗值。
當然，隨著等級的提升，野豬必然經驗衰減。
不過，除了經驗以外，野豬肉也可拿來販賣，虧不了多少。
總的來說，村民有錢賺，自己也有錢賺，何樂而不為。
“三大王，不，李大俠。”秦暮年忽然抱拳道：“此法可行，可行啊，老朽代全村上下在此謝過，不過，此事我一人無法定奪，你給我幾天時間，我與大家夥商討一下。”
“沒問題。”李隨風笑著點點頭。
“至於賠償一事......”秦叔捋須笑道：“不提也罷。”
有了李隨風這條路子，之前的恩恩怨怨都能一筆勾銷，其他一切皆為小事，不足掛齒。
但有一點他很好奇，那就是，黑風寨拿藥草做何用？
記得剛才此少年說過，打算在涼城開設藥鋪，難道……
秦暮年忽然想起馬家村傳出的消息，一個外號瘸子馬的老翁，在廟會受一少年神醫贈送靈藥，服之，跛腳當即痊愈，健步如飛啊……
當日小薇帶迴一顆，說是那神醫所贈，我以為無非就是江湖術士騙人的把戲，並未放在心上，如今看來，他與小薇早已相識，那……
“嘶……”
難道所說少年神醫，正是眼前之人。
“咳咳。”秦暮年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問道：“敢問三大王，前些時日可曾去過廟會？”
“沒錯，在下對煉製丹藥略懂一二。”
“真的是你！”秦暮年驚訝的瞪大雙眼。
剛才秦叔一開口，李隨風就知道他要問什麽，直接告訴他答案，省的他一老人家不好意思的旁敲側擊。
而且，這樣也算間接告訴他，黑風寨收購藥草的原因。
“後生可畏啊！”
秦暮年嘖嘖稱道，所有疑惑瞬間煙消雲散，方才還有所擔憂，怕合作一事恐有不測，當李隨風道出自己具有煉製丹藥的本領，猶如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砰！
這時，一道炫麗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開來。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皺起眉頭。
“阿爹！”
秦樂薇從裏屋跑了出來，擔憂的目光分別掃過兩人，最後越過屋門，投向屋子外的夜空之中。
“三大王，你先坐會，我去去就來。”秦暮年起身向外走去。
“秦叔，我跟你一起。”李隨風跟了上去。
“這……”秦暮年稍做猶豫，緊接著點點頭，“也好。”
“我也去。”秦樂薇特意取下掛在牆上的長劍，看著架勢，是要準備動手了。
三人一路小跑，七拐八拐，很快，前方視線逐漸變得明亮。
“其他村子也來了！”走在最前方的秦暮年說了一句。
李隨風向著火光衝天的遠處望去，隻見，村祠堂大門外正聚集著一大群手持火把、拿著家夥的身影，
他驅動虛擬麵板在眼前顯現，發現這群人基本都在10級以下，超過10級之人包括林澗在內隻有兩三個。
“我是麗水村秦暮年，大家聽我說。”秦叔一邊大喊，一邊加快腳步。
眾人聽到喊聲，紛紛向著這邊看來。
而在人群中的林澗，忍不住身子一顫，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當他的目光越過秦暮年後，緊皺的眉頭馬上鬆了開來，嘴角淺淺上揚，勾勒出一抹淡淡邪笑，喃喃自語，“勾結黑風寨賊人！”
很快，三人跑到眾人麵前。
秦暮年對著其他村子的幾位村長一一抱拳，“各位，聽我說，黑風寨去不得。”
“老秦，你不是病倒了嗎？”其中一個瘦巴巴的中年人疑惑道。
“哈哈哈，老秦，關鍵時候咋還裝起病來了，這可不是你的行事風格啊。”又一人開著玩笑說道。
秦暮年擺擺手，“就別取笑我了，黑風寨萬萬去不得呀，林澗……”
他在人群中掃了一眼，很快鎖定目標，抬手一指，“林澗隱瞞了消息，他騙了你們。”
“啊？怎麽個情況？”
“騙我們？騙我們什麽了？”
“對啊，咱們不是早就計劃好了嘛，今日動手也隻是提早了幾天，又何來騙人一說？”
“林澗，林澗呢？出來說說。”
眾人議論紛紛，四下裏尋著林澗的身影。
“我在這裏。”
林澗舉著火把走了出來，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你呀……哎。”秦暮年歎息著搖了搖頭，深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滋味。
林澗臉上閃過一絲羞愧，但緊接著又若無其事的嘴角一挑，淡淡道：“秦叔，我的做法確實激進了一些，但也不能怪我，你與黑風寨賊人相通，我隻能大義滅親，將你軟禁，有什麽不對？”
此話一出，人群瞬間炸了鍋。
“啥？秦村長和黑風寨勾結在一起了？”
“不可能吧，秦村長的為人……”
“先別急，聽聽看是怎麽迴事，我相信秦村長的為人。”
“……”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
李隨風皺了皺眉，沒有多言，他很清楚林澗的用意，就是想以自己的身份作為說辭，故意抹黑秦叔。
“大家安靜，聽我說。”林澗大喊一聲，待議論聲漸小，馬上指著李隨風說道：“他，名為李隨風，這個名字大家或許不熟悉，但黑風寨三大王的名號相信在場眾位無人不知吧！”
“黑風寨三大王，李隨風？”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投了過來。
“對！就是他，跟通緝令上的畫像一摸一樣。”
其中一個麗水村人，高舉畫像說道。
嗡！
此話一出，人群又是一陣騷動。
秦暮年皺了皺眉，大聲說道：“沒錯，此人正是黑風寨三大王，不過，他此次到訪別無他意，你們不要聽林澗胡說，而且，他還向我透漏一個重要消息……”
“老秦，你你你真叛變了？咋還幫著黑風寨山匪說話。”瘦巴巴的中年男人打斷秦叔的話，一臉的不可置信。
“老馬，你聽我說完。”秦暮年看向眾人，沉聲道：“你們可知，如今黑風寨何等兇猛，八十裏外狼牙山上的野狼幫險些被其所滅，這樣的實力，豈是我等敢於抗衡！”
“野野狼幫都……”
“不可能吧，黑風寨不是在不久前被野狼幫重創，死了一半多的山匪嗎？”
“秦村長，你騙人的吧？”
“對，騙人！”
秦暮年沒有理會眾人的疑問，而是看向幾個村長，“各位老夥計，我秦某是什麽樣的人你們最清楚，這種事，難道有必要騙你們嗎？”
“這……”
幾人紛紛對望，一時拿不定主意。
秦暮年拍了拍李隨風的肩膀，大聲說道：“而消息的來源，正是出自三大王之口，他今日親自前來，就是為了此事，準確點來說，是為了拯救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