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人在家住了兩天,又告別父母,匆匆趕往京城。


    父母對杜家兩位兒媳喜歡的不得了,雖有不舍,但是我和他們說有急事要趕往白家,父親說“好男兒誌在四方,辦正事要緊”


    我們坐著火車直奔京城,迴到白家,白秀兒就給她的朋友打電話,送去檢驗的半截手臂真的有消息了。


    白秀兒說“他們經過反複檢驗,在手臂裏檢查出一種地球上沒有的元素,他們給它取名為wx,這種元素極不穩定,wx遇陽光會被陽光中的射線引爆而立刻燃燒,被人體吸收後需要達到一定濃度,遇到陽光才會燃燒”


    我急忙問她“你囑咐過他這件事一定要保密嗎?”


    白秀兒點了點頭說“放心吧,這種物質在人體達到一定濃度,人體便會燃燒,但是人類大量服用碳化物,便會慢慢綜合掉它,直到它在人體的濃度降到燃燒值以下,人類就不會遇到陽光自燃了。”


    聽了這個消息我興奮無比,地底世界的人們終於有救了。


    川子拿著寶劍愛不釋手,說這寶劍一定價值連城,至於這虎魄刀,繡滯根本清理不掉,提起它如同手中拿著一根木棍的重量,哪有寶刀的樣子,我也沒和他爭論,這虎魄刀確實看不出哪裏有過人之處。


    在川子的強烈要求下,我們奔向潘家園,想給兩把兵器找找買家,以解囊中羞澀的窘境,潘家園外圍成堆的古玩擺件散落在地攤上。


    封晴三女子陪在我和川子左右,走到哪裏都引起了人們的注意,時不時有攤主大聲吆喝著“兩位爺是想買點什麽還是賣點什麽?我這裏有朱元璋用過的枕頭,今天開張價六十塊,有假包換”


    白秀兒笑著說“這東西還能有假包換?”


    我們東看看西瞧瞧,在一家掛著“聚寶齋”的店鋪外停下來,隻見這三層小樓精雕細琢,朱紅琉璃瓦,牆外黑檀木隔柵,門前八階石階外兩頭石獅威風凜凜,走進一樓大堂,字畫書卷擺放的井井有條,玉器古玩陳列的繁而不雜。


    店內兩個夥計熱情的向我們迎來,其中一人問道“幾位爺是想尋找什麽寶貝?還是手裏有什麽硬通貨要出手?”


    心急的川子問道“幾千年的寶劍你們感興趣嗎?”


    這個夥計笑著說“哦?千年前的?當然感興趣,不過不知道您這寶貝來路如何?出身可門正?”


    聽了他的話,我和川子一愣,白秀兒笑著說“他在問你寶劍是不是偷盜的,原來有沒有正主”


    我解釋道“沒有正主,我們也是偶然機會在山洞裏尋得的。”


    兩個夥計聽了微微一笑,感情都不相信我的話,也對,這樣的古劍對於他們而言基本都來自於古墓,估計心裏已經把我們當成了盜墓賊了。


    這個夥計笑著說“兩位爺,可否把寶劍拿出來亮亮相?”


    川子急忙把隱藏在懷裏的寶劍拿出來“請幫我看看這把寶劍,你們幫老子估算一下價格。”


    我瞪了川子一眼,川子急忙改口道“還請先生幫我看看它的身價。”


    夥計笑了笑,讓川子把寶劍放到一張桌子上,他輕輕挽起衣袖左手握住劍身,右手拔劍,頓時一道冷氣襲來,夥計放下劍鞘,用手指彈響劍體,“鐺”的一聲脆響。


    我從進門一刻,便感應到一側的屏風後有人在喝茶,不過此刻,她竟聞聲而來“好清脆的迴響”,隻見一個年齡女子身著一身紅色旗袍來到我麵前,這個女子長得倒也俊俏,旗袍裝束將她曼妙身姿展現的一覽無餘,女子先看了看我身旁封晴三女,臉上露出了一絲嫉妒的神色,然後才把目光放在寶劍身上。


    女子用手輕輕提起劍身,讚歎道“這寶劍竟然隱隱帶著殺氣,果然是好劍,幾位可知道它的來曆?”


    我用懷疑的語氣說“聽說它可能是白起將軍的佩劍”


    女子聽了我的話更加仔細的看向劍身,一聲不發的細細研究起來,然後狠吸了一口氣說道“是不是白將軍的佩劍還不可而知,但是它確實應該是那個年代的寶劍,各位小友誰是它的主人”


    川子向前一步,剛要說話,女子卻看向我說“小友,可否請您跟我來到樓上見一見我的父親,請其他人稍作休息?”


    川子急忙說“那怎麽行,你一個人拿著它,萬一”


    我急忙製止他說道“還請姑娘前邊帶路”


    我和此女一前一後,來到了二樓,二樓的布置與一樓略有不同,陳列的古玩明顯更為珍貴,我們穿過大廳走上三樓,此女在一道門外輕敲了一下門,一個聲音傳來“進來吧”


    我走進房間,隻見室內背對我站著一位老者,老者花白的頭發齊肩,身穿灰色唐裝。


    我笑著說“還請老先生看看我帶來的古劍一把”


    老者轉過身,他戴著盲人眼鏡,竟然目不能視!看著他臉上的輪廓,我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仔細迴想片刻,我一拍大腿說道“張半仙!”


    張半仙聽了我的話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輕聲問道“朋友與我何時相遇過,是朋友還是敵人?”


    我心底五味雜陳,曾經佛寺前他說的話我永生難忘,卻事事靈驗,自己還曾苦等他半年,若不是有這信念支撐著我,或許我已經命歸黃泉了。


    我苦笑著說“能參透天機的張半仙竟然不知道我是誰?”


    聽了我的話,張半仙愣住了,他想了又想說道“老夫行走江湖數載,隻有那不堪迴首的三年我曾用過張半仙的名號,幹了不少坑崩拐騙的壞事,看來我是欺騙過朋友了?”


    我搖了搖頭無奈的問道“你可曾記得長白山下佛心堂前你對一個年輕人說,你每逢百卦便送出一卦?”


    張半仙想了想說“那兩個油鹽不進,還踢了老夫一腳的臭小子?”


    我點了點頭說“你說的話竟然句句靈驗,我可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張半仙搖了搖頭說“作孽啊,老夫隨口編造之言竟湊巧成真,小友你的命運真夠坎坷的了!”


    我拳頭緊握,心說,老家夥,你眼瞎可真是罪有應得。


    我強壓怒火問道“看你家業殷實,幾年前怎會落得到處流浪無比落魄的地步?”


    張半仙慢慢抬起頭望向頭頂輕聲說“小翠,你先出去吧,我和這位小友說說往事。”


    我看向身著旗袍的女孩,她莞爾一笑說“我爹是不是跟你提過她有貌美如花的女兒,能和你成就一段姻緣?”


    我點了點頭說“看來這套說辭聽者有份啊”


    女子點了點頭說道“你聽聽他的故事吧,然後讓他幫你看一看手中的古劍。”


    小翠說完退出了房間,張半仙坐在了椅子上說“小友先請坐,這件事說來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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