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坐上了開往雲南的火車,在神秘禁區火山下的一幕曆曆在目,封晴走向藍色漩渦的記憶,讓我心頭再次泛起一陣劇痛的感覺。


    我迴憶著騰聰之行,所有的離奇經曆都是在我和川子追趕幼象、神秘山寨的老人給我們提供磐石寨線索後開始出現的。


    最讓我奇怪的是,當時川子為了給我開脫,編造出我得了重病,我們專程來騰聰尋找千年前,盤越國王子曾經來過的一座火山,尋找起死迴生的方法,可是川子當時並未主動提到過天外飛石,那個山寨的老人卻直接提起磐石寨四處尋找天外飛石這個信息,可是這條信息與川子之前所說並無關聯,隻是當時我們尋找火山心切,我並沒有多想他的話。當時想到盤越王子靈魂分割後也曾四處重金尋找天外飛石,兩者或許有聯係,我就按照老者的提示,帶著眾人去磐石寨尋找答案。


    現在想來,這個老者是故意透漏給我們消息的。


    這個老者為何主動提到了天外飛石?他又怎麽知道天外飛石和盤越王子有聯係?千年前盤越王子完成靈魂分割後,他又為何拚命的尋找天外飛石?這個老者又怎麽知道天外飛石會引起我們的注意,會主動去尋找磐石寨?還是所有的問題都出現在那個向導身上?因為我們和山寨語言不通,隻有他知道雙方當時究竟說了什麽,隻要他隨便加點什麽東西進去,我們都不知道,這磐石寨尋找天外飛石的信息是真是假,會不會是這個向導編造出來的,而不是這個老者原話?還有山寨這個老者,他的眼睛裏,為何黑眼仁這麽小?


    而我們到了磐石寨見到的那位老者,在禁區火山下的神壇,為何能施展出強大的精神壓力,讓我們毫無反擊之力就束手就擒?而且他能輕易抹去所有人的記憶,更奇怪的是他能有選擇的抹去封晴在我頭腦中所有的記憶,這些情況根本不是我的認知所能解釋的。


    而這個老者稱封晴是他們族中的族長?我竟然中了他們族裏的詛咒,在23歲時必死無疑?那麽封晴墜入毒潭死去會不會也是詛咒的一部分?那座鬼屋中的兩具幹屍真的是封晴的親生父母?


    看來他說的詛咒是真的,否則封晴也不會為了救我同意和他迴到族中做什麽族長。


    我決定要從少數民族的寨子查起,而那個給我們提供了磐石寨線索的老人是一切問題的開始,我要找到他,或許就能找到很多真相。


    我在km市火車站下車,直奔騰聰而去,在騰聰縣城,詢問了路人,我找到了一個能提供各種人力的地方,說自己想找一個精通少數民族語言的向導,立刻有幾個人上來搭腔。


    有一個中年人說“小兄弟,用我吧,我能說至少三種少數民族語言。”


    另外有一個稍顯年輕的人自我推薦說“我能說五種少數民族的語言。”


    我對這個人非常感興趣,忽然一個醉漢推開了他身前的人,然後摔倒在我的腳下,一陣酒氣襲來。他抬起手指著我說“給我一百塊,我能翻譯出半數以上少數民族的語言。”


    說完話,這個醉漢竟然低下頭睡著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我急忙把這個醉漢摻到一旁,等著他醒來,其他人見我對這個醉漢非常感興趣,搖著頭離開了,還有一個人不甘心說“小夥子,這個人雖然能聽懂很多種語言,但是他是個醉鬼,整日難有幾分清醒,很容易誤事,你還是用我吧。”


    聽了他的話,我更加對這個醉漢感興趣了,我想起自己在長白山下佛堂苦等張半仙的日子,又何嚐不是整日醉酒,難有一時清醒?或許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份不願碰觸的傷疤吧。


    我就呆在醉漢附近,等著他醒來。


    過了幾個小時,他終於醒來了,好奇的看著我說“你看著我幹什麽?我喝酒沒給你錢?”


    我笑著說“我想找個向導幫我翻譯少數民族語言。”


    醉漢感興趣的說“小夥子能給50塊嗎?去哪裏我都跟著,我能聽懂很多種語言。”


    我一聽樂了,這麽一會兒功夫,講好的價自己都忘了?


    我笑著說“我給你一百,但是我有個條件,跟我出去,你一滴酒不能喝。”


    醉漢猶豫了一下,咧著嘴說“好的,隻要你給我一百塊,我聽你的。”


    我沒和他廢話,拿出一百塊遞給他說“先把錢給你,吃的住的我都管,就是不能喝酒。”


    醉漢愣住了,然後笑著說“小夥子,你真相信我?就衝你這直率勁,我答應你,滴酒不碰。”


    我和醉漢達成了協議,沒再囉嗦,簡單采購了一些物質,又租了兩匹馬,正好這個醉漢還認識租馬的老板,和老板說起我是一個如何大方而有信用的人,我竟沒付一分押金。等到了地方,如果我不立刻返迴騰聰縣城,就讓這個醉漢負責把馬牽迴來還給這位老板。


    我稱唿這個醉漢為李叔,我們騎著馬,一路直奔中緬邊境那個語言不通的山寨而去。


    邊走我還詢問李叔是否聽過中緬邊境的磐石寨,李叔聽了直搖頭。


    我忽然有種感覺,這個磐石寨和後來我們找到的禁區,它們的主動出現,都是為了引導我們走向最後能完成靈魂分割的神壇,然後,他們就可以帶走他們的族長,我的封晴,這是對方有組織有計劃的行動。


    我們一路向前走了五整天時間,通過我手中做過記錄的火山分布地圖,先找到了當時安營的那座火山,我們又按照當時追兔子的路線,終於找到了那個語言不通的山寨子。


    我的心中也很煩惱,如果再見到那個洗澡被我看見身子的女孩,我該如何解釋,我該說我現在已經痊愈了嗎?還是繼續我的謊言,說我身體的主要零部件繼續不好用?


    我還在沉思之中,忽然看見山寨裏走過一個中年人,我竟然還有些印象,當時我從那個姑娘房裏走出來,是他嘰裏哇啦和我講了很多話,還很友善的拍了我的肩膀,然後我莫名其妙的打敗挑戰我的三個青年人。


    我急忙上前叫住他,讓李叔翻譯我的話。


    我問道“您還記得我嗎?”


    中年人聽了李叔的話竟然聽懂了,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看來這迴是找對人了,這個李叔還真是個不可多得的技術型人才。


    中年人仔細看了看我的臉,忽然有些驚訝的說了一些話。


    李叔翻譯著中年人的話“我想起你來了,你不是那個挑戰了我們三個青年人的小夥子嗎?你真的痊愈了?但是你當時為之戰鬥的女孩現在已經有男孩子追求了,他很勇敢和正直,女孩對他也並不排斥,你最好不要來找她了。”


    聽了他的話,我的心裏真心為那個女孩感到高興,但是我此刻想躲開她還來不及呢,我急忙說“我不是來找她的,我想見那位曾經給我做翻譯的老人。”


    中年人聽了我的話說“他在兩個多月前,身體出現了大病,可是突然有一天,他離奇的失蹤了,我們尋遍了附近的山頭,卻沒見到他的身影。”


    我愣住了,一個重病的老人,為什麽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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