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川子直奔白家而去,我心急如焚,對白秀兒思念越濃,越想立刻就能見到她,然後親口告訴她,我深愛著她,希望她能放棄訂婚,如果白家阻撓,我就帶著白秀兒私奔,一起牧馬天涯。


    我們到了白家,白家的下人說白秀兒和蘇秦被白二爺接走了,去見幾位重要的朋友,今晚都不會迴來。


    我心底無比失落,卻沒有放棄,在白家門外苦等,一直從上午九點等到下午四點,我和川子從早上到現在一直餓著肚子滴水未進,卻依舊沒等到白秀兒迴來。


    這時,白偉從身後趕來,看見我們說“今天他們迴不來了,我怕你們一直等著,就來告訴你們一聲。”


    我急忙問“到哪裏能找到她?”


    白偉說“那就不清楚了,白二爺的朋友都是有地位的人,他們的聚會很難說會去哪裏。”


    我心情無比失落,白偉說“咱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川子咽了咽吐沫,我們跟著白偉來到一家飯館,川子狼吞虎咽的吃開了,我卻沒有任何胃口。


    我問白偉“早上和你在一起的李建軍說他家是開藥房的?”


    川子點了點頭說“他家開了很多家藥房,而且他父親李剛更控製著京城藥業的監管,油水很大的,這小子和我關係不錯,總在一起瞎混。”


    我好奇的問“他家開的藥房叫什麽名字?”


    白偉說“善德大藥房,還有善德醫藥經營公司。”


    我點了點頭笑著說“我和川子來京城又讓你破費了。”


    白偉說“你們跟我還客氣什麽,要是你能和我姐成了,咱們還是親戚,那就更親了。”


    我笑著說“既然你這麽認親,就借我點錢吧。”


    白偉二話沒說就拿出了五十塊,我接過白偉手中的錢說“你們先吃吧,我有點事要離開一下,咱們天橋下匯合。”


    說完我就先離開了,在門口我找了一個對地形特熟悉的黃包車車夫,給他五塊錢包了他的車,專找善德大藥房,我在每家藥房門前都停了十幾分鍾,並把裝著聚靈珠的玉瓶打開,聚靈珠竟然瘋狂的吸收著藥材的藥性恢複著自己,我們跑完了七家藥房,又光顧了一下李建軍家的藥材公司,這時,聚靈珠散發著白色的光暈,看來恢複的差不多了。


    我想起李建軍的嘴臉,心裏說,讓你和你名叫李剛的老爸破費了。


    我坐著黃包車滿意的迴到白家大門外,這時已經晚上九點了,可白秀兒還沒有迴來,我隻好坐著黃包車迴到天橋下。


    這時川子和白偉都在,白偉說“你可迴來了,你也不說一聲幹什麽去了,讓我們著急死了,走,我領你們包裝一下。”


    我和白偉也沒客氣,我和川子跟著他去了一家服裝行,白偉特意交代這家老板等著我們,我和川子每人挑選了一身西服,照鏡子一看還真有點紳士的意思。


    我對白偉說“不和你客氣了,明天我要鬧一鬧這白家的訂婚宴。”


    白偉說“你想怎麽鬧我不管,你可千萬別說我在背後支持你,我二伯知道了會整死我,二伯家大哥更不會放過我。而且,你一定要小心我二伯家的大哥,心狠手辣的主。”


    我點了點頭,我們又跟著白偉找了一家旅店住下。


    次日,我們跟著白偉來到了京城一家很是高檔的酒樓,酒樓裏到處都是賓客,看他們舉止言談都是非富即貴,裏麵還有很多穿軍裝的。


    賓客之間相互攀談著,優雅的拿著高腳杯喝著各種顏色的酒水。


    我和川子都有些不自然起來,我們哪裏見過這種場麵。


    川子拿著一個盤子,裝了些糕點自己津津有味的吃起來,我則四處找尋白秀兒的身影,可是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


    一個青年人走到我的身旁笑著說“不知兩位是哪家的公子哥,怎麽從未見過?”


    我看向來者,年齡大不了我幾歲,臉上有些書生氣。


    我急忙說道“實不相瞞,我們都是農村來的。”


    此人笑著說“兄台你可別逗再下了,你們若是農村來的,也一定是富甲一方的土財主吧,我聽說二爺在東北有一片宅子,那裏是他的根基,你們都是那裏的大財主吧。”


    我摸了摸兜裏借的四十塊錢,尷尬的說“兄台你過獎了,我們兄弟家裏有幾畝薄田,勉強度日罷了。”


    此人明顯不是很相信我說的話,我越說實話,他反倒以為我想隱藏自己的身份,這裏的人真他媽奇怪,說句實話都難。


    此人笑著說“我叫古楓。”


    “杜天明。”


    我介紹了自己又和他握了一下手,算是認識了,不久,古楓又去和別人交談去了,我心裏憋屈,這地方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呆的,還是自己家裏好啊。


    這時,我看見舞台中央,白二爺握著一位身著軍裝的老人的手,他們二人麵帶笑容一起走上台來。


    白二爺說“歡迎大家參加我女兒和我的未來女婿竇建軍的訂婚儀式。”


    我心想原來白秀兒的未婚夫叫竇建軍,怎麽京城裏叫建軍的、建業的、愛國的一把一把的,老一代人起名可真是能糊弄,昨天剛碰到個李建軍,今天又遇見了竇建軍。


    白二爺接著說“我和建軍的父親是多年的老友,我也很喜歡建軍這孩子,我們的子女能在一起,我們做父母的是真心的高興啊。”


    聽著白二爺的話我心裏作嘔,他若是知道竇建軍的為人還執著把白秀兒嫁給他,這不是把白秀兒往火坑裏推嗎?


    這時,和白二爺握手的老者也客套的講了幾句,我卻沒心思細聽,我四處尋找著白秀兒,忽然,昨天見到的李建軍出現在我麵前,李建軍說“換了身西服看著是有點上層人士的意思,怎麽著,到這裏來受刺激來了?你看看能來這裏的可都是京城有頭臉的人士,你可別出了洋相,讓人笑話。”


    我輕輕躬了躬身說“謝謝你的提醒。”


    李建軍輕蔑的看了看我說“識相就好,哥們跟你交個底,這裏的人你們真惹不起,吃完這頓免費的西餐,從哪裏來迴哪裏去吧。”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說“再次謝謝你坦誠相告。”


    李建軍看見一個妙齡女子,懶得理我的表情直奔那女子而去。


    我心想,這個討厭的家夥終於離開了,得罪了老子有你好果子吃。這時,舞台上的老者作為男方代表已經結束了講話,台下響起了很多人的掌聲。


    我轉過頭,看見一個男子牽著白秀兒的手從一個角落走上了舞台,看著心愛的女人被別人牽著手,我的心中一陣酸楚,我看向白秀兒,她穿著一件紫色的禮服,美麗的身形凹凸有致,烏黑的長發輕輕盤起,隻是美麗的麵容多了幾分憔悴,她是為了我才這樣的,我是多麽幸福,我不能讓她陷入痛苦的泥潭,我瞪著眼前的男子,長得倒是不錯,我安慰自己說,自己除了沒有他有錢,沒有他家裏有權,其他的我什麽也不比他差,更主要的是白秀兒喜歡我,那就給我加了一萬分。


    舞台上的竇建軍也表了一些決心,說他能娶到白秀兒是他的福分,他一定會一輩子愛護白秀兒,然後他說“白秀兒,你也說幾句吧。”


    白秀兒站在舞台上,好像並沒有聽到竇建軍的話,她就那樣靜靜的站著,舞台上的竇建軍有些尷尬,他立刻說“最近我和白秀兒準備訂婚儀式,又要開始籌備後期的婚禮,睡眠都不好,白秀兒講話就免了。”


    竇建軍說完話,從衣兜裏取出一個方形盒子,他打開盒子,一枚鑽石戒指閃閃發光,舞台下的人們都發出了驚訝的聲音,看來這枚戒指應該價值不菲吧。


    竇建軍單膝跪地說“白秀兒,嫁給我吧,讓我為你戴上這枚鑽石戒指。”


    白秀兒看了看竇建軍,並沒有迴答他的話,現場再次陷入一種尷尬的氣氛中,這時,白二爺輕輕的咳了一聲,白秀兒抬頭看了看白二爺,她的麵孔上流下兩行清淚。


    我知道,該我上場了,我的女神在等著我拯救她。


    我長出了一口氣,用自己不是很標準的男高音高聲疾唿“等等,竇兄,我有話要說。”


    全場賓客全都把頭轉向了我。


    “我的女人,她這輩子隻能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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