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沿著漆黑的洞道向下走去,洞道向下方傾斜,忽然,洞道兩側出現了動物爬行的聲音,我們加快了腳步,可是這爬行聲竟然越來越密集,距離我們越來越近,好像有什麽東西隨時就會穿過牆壁攻擊我們。


    眾人繃緊了神經,完全進去戰備狀態。我看了一眼現在的洞道,有一人多高,寬不到三米,一旦我們在洞道中遭到攻擊,恐怕很難躲避,也更容易誤傷自己人,現在最主要的是爭分奪秒的向前跑,找到一個空間大的地方,再想辦法和它們周旋。


    眾人向前方奔逃,忽然,我們身後的一處牆壁出現了裂縫,借著燈光,隻見一塊塊小石塊從裂縫中掉落下來,我們驚恐的望向裂縫處,隻見裂縫被擠壓的不斷擴大。


    忽然,幾隻小飛鼠最先衝了出來,直奔我們飛來,它們在空中越飛越低,在飛行了十幾米後落到地麵,極速向我們衝來,看來十幾米距離是它們飛行的極限,我手拿工兵鏟手起鏟落,在身前半米處輕鬆攔截來犯之敵,可是我還沒來得及喘息,裂縫裏更多的小怪物衝了出來,我們急忙邊戰邊退,封晴和蘇秦來到隊伍最前方帶路,其他人則在後方殿後。


    我和川子抵擋著身後的小怪物們,剛開始還能從容應付,後來隨著它們數量的增加,我們竟然漸漸落入下風,身後兩名大漢手裏的衝鋒槍終於響起,子彈穿過我和川子身體之間的縫隙,把衝在前麵一排小怪物直接擊飛,頓時我和川子壓力倍減。


    我們還沒來的及高興,兩側牆壁上出現了更多的裂縫和洞口,無數隻小怪物從縫隙裏衝了出來,毫無畏懼的衝向我們。


    川子大聲喊道“老杜,這仗打得太憋屈了,起碼得讓咱們知道和咱們作戰的是哪支部隊?”


    我喘息著說“我們就叫它‘白眼飛鼠大隊’吧,這名字很符合它們的特征,它們可是空軍和陸軍的組合,兩棲作戰部隊,咱們可得留意著點。”


    川子說“會飛的都是高手,深藏不露。”


    我操起工兵鏟又打死幾隻飛鼠,這時,我們身後的飛鼠已經鋪滿了地麵,即使有兩把衝鋒槍的加入,我們也已經漸漸抵擋不住它們的進攻,再加上我們身邊的牆壁也出現了裂縫,不斷有飛鼠近距離竄出來,我們被迫向身後跑去,兩個大漢和我們交換了位置,邊退邊用衝鋒槍掃射,暫時延緩了飛鼠的進攻。


    不時還有飛鼠從牆壁和地麵飛起,雖然它們飛行不遠,速度不快,而且在空中不會轉彎,但是卻幹擾了我們的防守,我們每個人都手忙腳亂,戰鬥進入了焦灼狀態,我們依靠兩把衝鋒槍和手中工兵鏟,完全處於被動的防守狀態,大漢打完了一個彈夾,又匆匆忙忙更換彈夾,還好這次背包裏的彈夾準備充足。


    飛鼠越來越多,距離我們也越來越近。


    這時,馬三爺劃燃了一根火柴,把白酒瓶瓶口的布條點燃,白酒瓶衝向飛鼠群,頓時火光四起,衝在前麵的飛鼠一旦被火焰碰到,渾身就被點燃,變成一個個小火球,但是瞬息過後,前方被點燃的飛鼠就被後麵的飛鼠大軍埋沒了,隻見飛鼠們在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已經堆積成三十厘米高的鼠牆,慢慢向我們蔓延。


    子彈打進鼠牆裏,除了消滅幾隻飛鼠,對它們形成的大軍沒有任何阻擋。馬三爺又同時拋出兩個白酒瓶,白酒瓶在我們身後形成了一道半米高的火牆,我們趁機向前方又跑出了一段,可是火牆剛剛延緩了最前方的飛鼠前進的速度,就又被另一波的飛鼠埋沒了。


    身後的飛鼠距離我們不足十米的距離,由於數量太多,衝鋒槍對它們造成的傷害很小,一旦被它們埋沒,估計瞬間就會被啃的隻剩下一堆白骨。


    川子從兜裏掏出一枚手雷說“老杜,不能再忍了,得讓這幫小東西知道咱們的厲害。”


    正好前方洞道有一段彎路,我看了看馬三爺,他點了點頭,川子拉開手雷拉環,手雷沿著地麵飛向身後的鼠牆,我們急忙跑過彎路。


    身後一聲巨響傳來,頓時我們所有人的雙耳出現了短暫的失聰,卻來不及思考,隻顧著拚命向前逃去,由於一直在逃命,不知道我們已經跑到了哪裏,離火山下還有多遠。


    我迴過頭向後看,希望這顆手雷能延緩飛鼠群的進攻節奏,最好能直接把它們嚇迴去。可是我還是多想了,我們剛跑出去幾步,身後再次出現一道半米高的鼠牆,而且鼠牆移動的速度遠超過我們移動的速度。


    兩個大漢又向身後丟出兩個點燃的白酒瓶,我們知道白酒瓶的火焰阻擋不了飛鼠群多久,眼見我們與飛鼠群距離越來越近,川子再次拿出一顆手雷,拉開了拉環。


    手雷衝進了鼠群,我們急忙又向前方跑去,不過因為這次沒有彎路做阻擋,我們離手雷爆炸點距離也很近,隻聽見一聲巨響,身後的兩名大漢被爆炸產生的氣流推倒,我和川子也被亂流吹的險些跌倒。氣流帶著飛鼠從我們身邊飛過,還有幾隻被我們就地踩死。


    身後飛鼠群被手雷炸開了一個豁口,不久又重新聚攏繼續向我們追來。我迴過頭,看見半米高的飛鼠群鋪滿了後方的洞道,它們貪婪的注視著眼前的獵物,一旦被它們近身,注定要難逃一死。


    這時,前方的馬三爺迴過頭向我們大喊,可是我們根本聽不到聲音。


    馬三爺用手指了指前方,隻見封晴和蘇秦正恐懼的往迴跑,透過她們之間的縫隙,我看見道路前方地麵上,鋪滿了一層飛鼠,而且數量還在不斷增加。


    我心知今日要葬身於此地,下到這裏之前我就已經想到我們與這群小怪物遭遇的種種可能,可是我沒想到我們在它們麵前如此的不堪一擊。


    前方的飛鼠快速靠近,身後的鼠牆也再次成型,達到了一個新高度,一些被手雷爆炸氣流震飛的落單飛鼠已經偷偷在我們腳下撕咬著我們的鞋子和褲腿。


    我衝到一個大漢身邊,拉開了他的背包拉鏈,取出那捆炸藥。


    我喝道“想整死我們,也要拉上你們大部隊陪葬。”


    可是我的喊聲沒有人聽到,我看了看頭頂,尋找合適的放置炸藥的位置。


    我這麽做也不是一時衝動,如果用炸藥炸塌通道,或許可以阻擋住後方的飛鼠大軍,如果炸藥爆炸後,眾人能僥幸活下來,就隻需要與前方的飛鼠群大戰一場,也不至於腹背受敵,現在就隻有拿命去賭,比一比誰的命硬了。


    我用工兵鏟在頭頂洞壁上挖出一個縫隙,炸藥被塞進縫隙裏,我用火柴點燃引線,帶著大家向前方的飛鼠群衝去。


    這時,身後的鼠牆已經追趕上來,近在咫尺,生死就在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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