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們一行人在圖塔的帶領下,向西北方向出發,地勢越走越高,風吹得越發猛烈,氣溫也變的寒冷多了,高原反應使我們唿吸也變得異常困難,我們放慢了行程,跟著圖塔翻過了幾座青山,到了傍晚,遠遠看見遠方出現了白白的雪山頂,一座座雪峰連成一片。


    我急忙問圖塔,“那就是我們的目的地嗎?”


    圖塔說“是的,但是這片雪山長二十幾公裏,寬也要幾公裏遠,我們現在看到的雪山隻是它的冰山一角。祁連山脈不是一座大山,它是由無數座大山平行分布,組成的平行山脈和寬穀。你現在看見的山峰,看著離我們並不遠,但是我們明天天黑之前能到近前就已經不錯了。”


    大家點了點頭。


    我們見天色已經暗下來,找了一塊背風的空地支起了帳篷,圖塔找了些幹樹枝生起了火,火上架起了小鍋,不一會兒我們就喝上了熱水,我們原地休息,恢複著身體的體力。


    我們簡單吃了些東西,大家鑽進帳篷休息,白秀兒和蘇秦單獨睡在一頂帳篷裏麵。幾個男人分三夥輪流值班,第一班由圖塔自己值班,我們都換上了加厚的防凍服,頓時寒冷退去了不少。


    不久,一天的疲倦襲來,我們都沉沉的睡著了。到了半夜,圖塔碰了碰我和川子,我們兩個爬起來走到帳篷外麵,一陣陣冷氣襲來,原來這裏的晝夜溫差這麽大。


    川子說“老杜,沒想到咱們組織發展壯大到這般規模,真是自豪啊。”


    我看了看有些哆嗦的川子說“明天就能到達雪山區域,謝謝有你陪在我的身邊,我才有信心一直走下去。”


    川子愣了一下說“你有病吧,咱們比親兄弟還親,你別跟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的行不。”


    聽著川子的話,我更加感動,明天我就能揭開雪山神秘的麵紗了。


    這時,川子指了指前麵說,“我操,老杜,你看,好像有兩個東西向我們這邊走過來。”


    我定睛一看,借著月色,果然看見兩個模糊的影子爬過一個山坡,向著這邊移動。我和川子打了個激靈,不知道這深夜裏遇到了什麽東西,川子鑽進帳篷叫醒大家,圖塔最先走出來,看了看黑夜中的兩個影子說“好像是人影,不好,他們後麵是狼群。”


    這時,其他人也走出帳篷,封晴來到了我的身邊,緊張的看著我,我抓住她的手向遠處眺望,果然,兩個人的身後跟著狼群,無數雙高原狼的影子出現在遠方。


    圖塔從黑包裏拿出衝鋒槍,問我們誰會用,我和洛叔各接過了一把,迅速的拉開槍的保險,川子手拿一把匕首,錢勇躲在眾人的身後,也緊張的看著眼前的黑暗。


    前麵被追趕的兩道人影漸漸近了,我仔細看去,竟然是兩個年輕人的身影,都大不了我幾歲,他們每人手裏也拿著一把槍,看見我們的帳篷急忙跑過來。


    跑在前麵的一個胖子看見我們說“老湖,咱們終於找到組織了。”


    他身後的青年說“你個死胖子,現在本應該去找大金牙尋得一處羊肉火鍋店,再喝上幾口紅星二鍋頭,你卻非要來這裏找什麽天山雪蓮,讓這狼群滿山追著跑,命都差點扔在這裏。”


    這個胖子迴答道“奮鬥的戰車生生不息,前進的步伐勇往直前,我們不能把安逸當成樂趣,應該在奮鬥中主動尋找樂趣,我們要做一個具有高級趣味的人。”


    這時,他們二人的身後,狼群慢慢的跟了上來。


    封晴看見這麽多狼有些緊張,緊緊的抓住我的手不放。


    我看著封晴的眼睛對她說“你放心,我再也不會離開你的身邊了”,封晴對著我點了點頭。


    川子走過來說“老杜,這麽多狼?”


    我看著眼前的狼群說“一共三十九頭”,眾人奇怪的看著我。


    我看了一眼川子接著說“還記得我們在長白山大戰群狼嗎?這迴你可得瞪大眼睛留意著,這草原狼裏有沒有狼族少女、狼族阿姨等著你,也好圓了你的心願。”


    川子說“老杜你別整沒用的,要真是三十九頭狼,我過去還不夠塞牙縫的。老杜你跟光緒爺稱兄道弟的,還差點做了皇帝,一夫多妻很有可能發生在你的身上,這迴你還是到狼群裏慰問慰問,沒準能納個狼族少女做個小妾也說不定。”


    我和川子你一言我一言的,錢勇在最裏麵小聲的說“媽的,真是倒黴,被兩個家夥引來一群狼。”


    身前這個叫胖子的人說“哎呦,最裏麵還躲著一個男人呢,我還以為是個妙齡女子”,錢勇的嘴都氣歪了。


    這時,狼群向我們靠了過來,形成了一個半包圍的形狀,我們手裏的槍已經對準了狼群,雙方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忽然,封晴拉著我走出了隊伍,我詫異了一下跟著她來到群狼麵前,封晴發出了沙啞的狼叫聲。


    群狼忽然都停止了遊走,一頭高大的草原狼從狼群裏走了出來,看它的派頭,應該是狼族的首領,看它手下有這麽多小弟,派頭可比封晴生活的狼族狼王大多了。


    麵前的狼王低吼了一聲,封晴又發出兩聲沙啞的狼叫聲,狼王靜靜地看著封晴,封晴也靜靜地看著狼王,狼王又看了看我們,兩分鍾後,狼王竟然轉身走了,狼群也跟著四散而去。


    兩個陌生人中的一個走過來說“我叫胡八一,他是王胖子,你們好。”


    我笑著說“我是杜天明,這是川子,蘇秦,還有我的女友封晴。”


    錢勇走過來對著封晴說“白秀兒,擔心死我了,還好你沒有事”,封晴看都不看錢勇一眼,輕輕把頭貼在我的肩膀上,錢勇的惡狠狠的看著我,我卻還以微笑,看來以後因為封晴和白秀兒掌控身體的問題免不了和這錢勇產生矛盾,我更加急切想去尋找這藥王仙穀了。


    王胖子說“胖爺我可是一個較真的人,剛才我數了一下狼群數量,竟然真的是三十九頭狼,兄弟,你和你女友真乃神人,你的女友竟然能說一口流利的動物語言,堪稱神奇。”


    我笑著說“兄弟你過獎了,流利談不上,但是實不相瞞,我女友從小在狼族長大,所以會說一些狼族語言。”


    胡八一說“五湖四海皆朋友,今日還好遇到了各位朋友,我們才僥幸逃過狼群的追捕,可惜沒有酒,否則在這寒冷的地方,一定請各位朋友喝個痛快。”


    我笑著說“還好我備了上好的青裸酒”,說著我取出兩壇子青裸酒。


    川子撅著嘴說“老杜,你什麽時候備的存貨,我竟然都不知道”,川子急忙點燃了木炭火。


    那個王胖子從身上的背包裏找到了兩罐牛肉罐頭,我打開酒壇子,酒香很快把洛叔和圖塔吸引過來,我們六個人開懷暢飲。我心中感歎,在這4000多米的雪山高峰,明月當頭,我們剛剛送走群狼,又和來自不同地域的陌生朋友把酒言歡,人生幾何?這等境遇以後恐怕再難遇到。


    胡八一說“你們幾個人來這祁連山上,應該有什麽目的吧,能不能與我們兄弟二人說說?”


    我想了想說“我的經曆說出來你們可能不相信,但是你們想聽我就和你們說說吧”,我把我和川子在長白山的經曆,以及我和封晴的遭遇以及我關於藥王仙穀的所知都和他們說了,除了川子,其他人都聽愣了。


    洛叔和圖塔本就不善言談,隻是一味的搖頭,眼神裏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王胖子卻說“杜兄弟能和我們哥兩個說了這些,也是真把我們當成朋友,實不相瞞,我們和你小時遇到的摸金校尉是同行。”


    我看了看他們二人,胡八一也輕輕點了一下頭說“我們也是幾經生死,幾次在鬼門關裏遊走,見識過一些曆代帝王將相的古墓,裏麵機關重重,多少盜墓能人都留在古墓裏成了陪葬,剛才聽你說要前往這雪山之中尋找藥族聖者的墳墓,不如聽我一言。”


    我和川子急忙豎起耳朵。


    胡八一說“我和胖子到過前麵的雪山,又沿著祁連山雪山外圍一路向北走了很遠。祁連山雪山群綿延數十裏,寬也有幾裏路程,你們要從邊緣開始尋找,何時能走遍整個雪峰,恐怕要花上一整年的時間。


    我觀察了身後最近的這段雪山,暗溝無數,山嶺錯亂不成形狀,山峰無序不成章法,地下水係交錯,根本也不適合墓葬,你們不必再此浪費時間,不如沿著雪山外圍的平坦路況,向北走上十裏路,直接趕往祁連山脈的中部,再橫向進入雪山,那裏有一處點將台,從那裏開始搜索,那裏的雪山峰,山峰秀麗飽滿,隱隱巨龍騰飛之勢,雪山峰中竟然能找到幾株天山雪蓮,看來那裏也必是天地靈氣匯集之處,我們因為身上的糧食儲備不足,在點將台並未往雪山深處走,但觀山勢就可知其山脈靈氣要遠遠優於這裏。從那裏下手或許能少走許多彎路,可惜我和王胖子還有要事在身,不能陪眾位一同前往。”


    我聽了滿心激動,急忙道謝。


    王胖子說“你別看我們胡八一同誌嘴上沒毛,長得還有點白淨,他可是深諳分金定穴的奧妙,看著山河大川的脈絡走勢,就能找到古代墓穴,十拿九穩。”


    我再次謝過二人。


    王胖子接著說“我們兄弟與你們幾人甚是有緣,若是日後有時間,可到京城潘家園找大金牙,人稱金爺,他自會帶你們找到我們。”


    我們酒喝得也差不多了,一壇子青裸酒已經喝光了,隱隱都有了三分醉意。


    胡八一說“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今日我和胖子有幸結識各位,萬分榮幸,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別過,後會有期。若下次有緣相會,我們一定備好酒水和大家一醉方休。”


    我們和胡八一兩人告別,這時天邊已經泛白。


    我和圖塔說要沿著雪山外圍一路向前,直接找到點將台,再開始尋找藥王仙穀,圖塔微微皺眉,卻沒有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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